力量十分霸道,出自一位武者,勾在云鸿的脖子上,竟让他无力反抗。
云鸿精神一震,两世的经历,让他有了第一意识,难道有人埋伏在屋中?自己竟毫无察觉!可下一刻,他便否定了这个结论,因为这道大力,出自一条纤细的胳膊,一时间,只觉得大脑短路,这竟是静萱的一只胳膊,勾着自己的脖子,使劲往下按,她这是要作甚?!
根本来不及反抗与思索,却闻一股女儿身的芬芳,扑面而来,充盈口鼻。
云鸿脸颊一热,他的脸与静萱的玉容贴近,不由遐想,眼前浮现出前世,二人缠/绵的记忆。如今,两人的脸面又是如此贴近,即便是在漆黑中,仿佛也能看到她脸上,面泛红潮,娇笑盈人。炽热与躁动,在云鸿的体内升起,静萱这个举止,却激发了他体内的合/欢之毒。
而静萱中毒更深,以至于意识完全丧失,如今的举止,完全是处于生理需求。
若此刻有灯火照亮,便能见她面目通红,身姿风/流袅娜,娇若春花,媚似秋月……
云鸿体内毒素被激起,却觉得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当下迎合着静萱,俯下身去,将他那厚实干燥的嘴唇堵在了静萱纤薄的香唇上。一时间,身体不住的颤动,急促的鼻息,好似欲/望之火,在两人脸面间,吸引、撩拨着,双方你来我往,让人醺然如醉,欲/火焚身。
静萱中毒太深,意识全失,行为更是浪荡不羁。
见云鸿没有反抗,本能的将两只玉手扣在他的脖子上,小嘴忽得一张,那条灵活温软的香舌,便如小蛇般吐了出来,感受着云鸿嘴唇上的温度,却发现他厚实的唇间,紧紧闭合。那一刻,小舌变得疯狂起来,在云鸿的唇齿间,焦急的舔舐、摩擦着,似乎在寻找突破口。云鸿的思想有些迷乱,元神虽还保持着片刻的清明,但所谓:色满**,此刻,已经不足以控制身体了!只感觉唇齿鼻孔间,香气萦绕,酥人心骨,紧闭的厚唇,终是有所松懈。
欲/望,从灵魂深处升起,一旦激发,当真是势如破竹,无孔不入。
即便是云鸿,历经两世修行,心正志坚,但面对深爱之人时,终究还是难守心智。
静萱见云鸿唇间松动,攻势更猛,朱唇开阖,竟将他整个嘴巴含住,奋力的吮吸、舔舐着。云鸿嘴巴一动,厚唇猛张,而后,反将那条香舌含住,奋力吞吐。一时间,香津入口,源源不断,满嘴酥滑,仿佛野马脱缰,肆虐横行,两舌生涩疯狂的迎合着,令人欲罢不能。
云鸿迷失其中,这种感觉,令人兴奋舒爽,却有些怪异,让他感觉到不安。
几番激吻之后,显然还不能满合/欢毒素带来的欲/火,静萱开始转移阵地,嘴巴渐渐从云鸿的嘴唇,转移至脖颈处。云鸿倒没有什么大动作,此刻,他心中颇为惶恐。这个女人,虽是自己的女人,可在这种环境下,这种状态下,若是强占了她的身子,后果会如何?
云鸿心胸成熟,心思缜密,一直是一个计较后果的人。就说两人的关系,如今尚不明朗,名义上乃是主仆,若是为了一时之爽,日后面对父亲、高芹时,这事也不好交代。
身为小侯爷,儿女之事,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马虎?
其次,云鸿初入武道门槛,若在眼下泄了元阳,日后的武道修行上,甚至仙道修行,功效将会大打折扣。况且,静萱尚且年幼,武道资质上佳,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练武奇才,若现在因为一时冲动,不仅毁了自己,还毁了静萱。当然,若日后两人情投意合,父亲也应允两人的亲事,云鸿自然会找一门上佳的双修功法,绝不会像现在,只为野性,一味迎合。
况且,自己肩负着复兴儒门的使命,九件仙器,尚取其一,如今实力不足,不足以保护静萱。如果敌人发现了两人的关系,静萱必将成为自己的软肋。而此刻,母亲还在儒仙居中受苦,自己却在这里风/流快活?这显然是不合情理的!云鸿精神一震,猛地恢复了心神。
而此刻,静萱已扒去了云鸿的上衣,正在朝着他的下体,入侵攻占。
云鸿当机立断,丹田一震,浩然正气迸发而出,双手骈成剑指,引一股浩然正气,指点静萱的眉心。在云鸿的意识中,浩然正气,能镇压自己的体内的合/欢毒素,那也一定能镇压静萱体内的毒素。果真,这气入体,她躁动的情绪变得安稳起来,云鸿趁此机会,取来一根绳子,将她五花大绑,扣在床上。随后快速的从梧桐木箱中,取出血芝,发动封灵阵法。
就在阵法封锁空间的那一刹,血芝上,喷发出一股极为精纯的药力。
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云鸿毫不犹豫的将血芝成两半。
血芝上的红色经络一被破坏,便发出一种奇异的香味,初闻时,如同玫瑰花香,沁人心扉,久而久之,却又变成一股血腥味,让人无法忍受。云鸿唤出正气炉,以正气炉为丹炉,将切开的血芝放入其中,加以备好的几味草药,抱元守一,开始炼制“玄牝通血丹”。
炼制方法,是前世缴灭凝血堂时,从炼制“玄牝血凝丹”的丹方中总结出的。这种方法能在短时间内成丹,并且大幅度的保存药力。如今,有正气炉作为丹炉,效果更加显著。
以文火炼制了约一刻钟,正气炉中便放出霞光,乃是丹成之象。
云鸿结了个收丹手印,一粒通体血红,散发着朦胧红光的丹药,便浮现在半空中。小心翼翼的取下,配了清水,给静萱服用。丹药入口,眨眼的功夫,静萱体表的高热便开始褪去。不过多时,白皙的皮肤上,忽有青筋暴起,其中有些五颜六色的秽物,从毛孔中溢出。
云鸿见状,大惊失色。看来这一粒“玄牝通血丹”,不仅帮静萱换了血,更帮她完成了通体境第一步,洗经的修炼。正当高兴,忽然感觉体内传来一阵躁动,方才激起了欲/火,没有宣泄出来,被强行压制下去,但几番辗转,徘徊五脏,实在有些难过。心念一动,准备再次压制,却感觉头脑昏沉沉的,眼前一黑,脚下打晃,意识全无,朝着地面一头栽去。
晕过去的那一刻,云鸿意识到,体内的内气竟消耗的一滴不剩,这是虚脱所致。
日月更替,不知不觉,世界已经焕然一新。
云鸿从昏沉中醒来,忽觉腹中饥饿,隐隐作痛,浑身有气无力,然而意识却十分清晰,脑中回想起昨晚和静萱痴情缠/绵的情景,脸色一红,随即便安稳下来。腹中“咕咕”几声叫唤,仿佛饿了一个月似得,想要爬起来,却发现浑身肌肉酸痛,根本动弹不得。
正气炉虽有滋润身子的作用,但云鸿虚脱严重,却不是朝夕可愈。
小憩片刻后,渐觉心潮趋缓,先前腹中传来的饥/渴感,也渐渐平复。缓缓睁开眼,见自己躺在床在,身上竟无衣物蔽体,顿时大为尴尬。自己昏倒后做了什么?静萱呢?她不是服用了“玄牝通血丹”?衣服是她帮自己脱得?种种疑惑涌上心头,不由转头,朝门外望去。
透过窗户,映入眼中的,是一袭淡雅的黄裳,正在院中打水劈柴,忙碌着。
不久后,静萱端着一碗小米粥走进了屋中。
她的脸色不太好,有些微微泛黄,似乎清瘦了不少,但一眼看去,轮廓凝实,眼中有神,的确是进入通体境的表现。那柳叶般的眸子不再充血,合/欢之毒,看样子的已经清除了。
云鸿心底传来一丝欣慰,这时,静萱也看到了云鸿醒来。
连忙放下手中的瓷碗,一道水纹般的声音漾入耳中:“公子,你终于醒了?”
“嗯……”云鸿回答的很轻。
“你这一觉,足足睡了三天,国子监的孙大人来看过你了,我跟他把情况说明了,他允许你休息一月,为母亲……”说道这里,静萱忽然停了,话音一转,又道:“昨日,侯爷身边的小翠姑娘,还有上官府的上官公子都来过了,我将西山的遭遇告诉了他们……”
云鸿挥了挥手,示意她停下。
随后,问了句毫不相干的话:“体内的余毒清了吗?”
“啊?!嗯……”静萱稍稍点头,见云鸿的眉间尚有哀伤之色,安慰道:“公子没事就好,一些事,过去就过去了,公子不要伤感,奴婢只希望公子能够平安喜乐,过得快活。”
这样的体贴温柔,熏陶着云鸿的心,一时间,只觉得暖洋如春。
许久之后,静萱才捏住他的手心,轻轻将他扶坐起身,帮他穿衣,揉捏肩膀。
“公子身子虚弱,近日要好好歇着,不要出去了。”
“公子,西山之行,坎坷颇多,日后还是好好经营店面,不要再冒险了。”
“公子,高芹诡计多端,侯府人心叵测,还不如在这水墨云间,奴婢愿意在此服侍您。”
这些话语,看似平凡,却无一不体现了温柔、亲切,甚至几分似曾相识。
前世的静萱,便是这样的温柔,体贴,善良。经过这次西山之行,静萱已经完全融入了自己的世界,以前那些不快乐、不融洽、不和谐的往事,已经从她的记忆中,全部抹掉。
云鸿轻轻抚摸了静萱的脸庞,轻轻的,将她拢在怀中。
两人眉目相视,心照不宣,静萱没有反抗,反是俯首埋在他怀,轻轻应声。
在静萱的意识中,云鸿给她解毒,正是用了男女交合之法。她并不知道,帮她解毒的,乃是一株价值连城的血芝,一颗玄牝通血丹。她更不知道,云鸿将一次换血的机会,无私的让给了她,而他自己体内的余毒,则被深深的压入五脏之中,等待毒血透体,寒气侵心。
云鸿抚摸着她黑亮的发丝,目光低垂,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萱,我跟你说一件事。”云鸿陡然说道。
“公子但请吩咐,奴婢一定遵从。”静萱端坐正色。
“从今以后,你不用自称奴婢,也不用叫我什么公子。”话语间,显得风轻云淡。
静萱一脸惊讶,瞪眼道:“不叫公子?那叫什么?”
云鸿搂住她的纤腰,再次将她揽在怀中,于她耳边轻声道:“静萱,云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