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沙说：“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前提条件是那块土地值得投资，投资回报率必须高到足以让人愿意承担这个风险的地步。可惜，城南门外的那块土地不行。那块驻地被问鼎中原开发快一年了，建筑物修建得相当密实拥挤，而且几乎所有的店铺都租出去了。”
“所有权转移不破长租约。”乔楠猜到醉卧沙想说什么了。
“对，就是这个问题。当初问鼎中原想多回笼一些资金，所有店铺的租金都要的相对低一些，但都要求是长期租赁。很多店铺直接付了三年甚至五年的租金。这些租赁合同都在帝都城主府备案了，所以无论谁得到这块驻地，那些付了租金的店主都可以继续经营，而且不会被额外收费。那块土地上长租店铺的比率很高，所以，买了那块地之后短期内很难有收入。现在临近年底了，大家的手头都不宽裕。估计这块土地的成交价格不会太高。”
“不至于吧，土地毕竟是稀缺物品。尤其是帝都，土地的价格不可能环比下降吧？”乔楠的思路很开阔，问醉卧沙：“沙子，你说六公子会不会出钱买这块地？问鼎中原毕竟是在帝都起家的，虽然他们现在总部不在帝都了，但帝都肯定还有他们的势力。买块驻地有利于他日后的发展。”
“我基本可以肯定六公子不会买那块地的。这段时间里混得最惨的就是问鼎中原，在帝都跟暗世界-皇城死磕，丢了驻地；在东王城拿钱请人帮忙打赢了碎鼎行会的人和粉丝。虽然现在问鼎中原总算是在东王城站稳了脚跟，但情况并不乐观，他们已经元气大伤。六公子此刻估计是拿不出钱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已经债台高筑了。”
“嗯，问鼎中原近期应该不会回帝都。”乔楠点了点头，说：“如果是某个不太相干的行会进驻帝都的话，暗星和小王爷都会尽力拉拢这家行会的。但问鼎中原就不同了，它实力太强，而且和暗世界、皇城都有仇。如果问鼎中原再进帝都的话，没准暗世界和皇城还得联手先清除了它呢。”
“这个因素也得考虑。”醉卧沙同意了乔楠的看法。“所以，那块地目前确定的买家是暗星和小王爷。另外，李守思好像有点动心的意思。”
“谁？是海城的海派风阁行会的会长吗？他新空间名字叫什么来着？”乔楠听醉卧沙介绍过这个人，但记得不太清楚。
“对，就是他。新空间名字叫旗开得胜。”
“靠！他胃口不小呀。想向北发展势力，霸占南北两大主城？进而统一新空间？”
“小鱼，你真有想象力。”醉卧沙调侃乔楠。“旗开得胜有那心也没那力呀。海城的形势相对帝都要好一些，海派风阁发展得还算顺利，比问鼎中原运气好很多。但海城还是有一些其它大中型行会的，比如赵家的海上升明月行会。所以旗开得胜在海城也不可能形成垄断。不能垄断，那发展的时候就不能随心所欲，周转的现金不是那么宽裕。”
“听说海派风阁还向周围的一些主城扩张呢。”乔楠记起丝光跟她说的话。
“嗯，旗开得胜胃口不小，在发展海城的同时还向周围的天堂镇、雨花城、甚至黄梅镇扩张。海派风阁在天堂镇建了行会，发展得还算顺利。但他在雨花城就没这运气了。秋风烈的会长众山小很强悍，软硬不吃。不论是争夺宝物还是平常的投资建设，众山小都是跟旗开得胜对着干，害得他好几次投资失败。”
“夺宝物的时候确实是众山小带头的，但投资建设什么的都是秋风烈那位副会长的功劳。”乔楠作为知情人士，把她了解到的有关丝光、有关秋风烈的事跟醉卧沙讲了一遍。
听乔楠说丝光就是众山小那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把兄弟时，醉卧沙也是啧啧称奇。他以前曾听乔楠讲过几句有关她和丝光的贸易关系，近期祥意饭店雨花城分店进入筹备阶段的事让醉卧沙注意到丝光这个人的才能。此时听乔楠再次提起，于是就让她找个合适的机会给自己引荐一下。
“还找什么机会呀，我现在打个电话就行了。”乔楠很积极地想立马就让他们认识。
“别介呀，”醉卧沙阻拦乔楠：“别这么急吼吼地扑上去，要矜持。上赶着不是买卖，等有好机会再认识也不晚呀。快到年底了，大项目是肯定来不及谈了，小项目谈着也没意思。等明年再说吧。年前，估计也就忙活完拍卖土地的事，然后就可以歇着了。暗星和小王爷刚刚都我打了电话，问我借钱呢。尤其是暗星，志在必得。”
“借钱？为了竞拍驻地？”
“是。”醉卧沙确认了乔楠的猜测。“官方的拍卖会历来不许空手套白狼，竞拍的人会被实时地查验户头上的余额，一旦出价高于户口上的钱数就自动被禁止出价了。”
“咦，不错呀。”乔楠开动她的小脑瓜，喃喃自语：“如果借给小王爷一些钱，那暗星想买驻地的话就得付出大价钱。花钱买那块暂时没收益的驻地，这样暗星的现金流就紧张了。嗯，这样就能限制他的发展了。”
“想法不错。”电话那边醉卧沙听得很清楚。
“不错吧。”乔楠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很不错。“好可惜，盖房子修电影院花了七万多金币了，再留出后期装饰的钱。呃，我只能拿出来1万金币。咱们的房子再晚点盖就好了，等放完高利贷再来得及。”
“呵呵，盖房子的时候你不是也很积极嘛。现在后悔了？真要是论收益的话，早点盖电影院是对的，每天的利润率不低于高利贷的。对了，这几天你去工地看了吗？”
“嗯嗯，我前天还去看了呢。小楼已经基本盖好了，这两天就可以开始装修。”乔楠忽然想到刚才说到丝光的问题。“可真的，咱们的电影院内部装饰装修的时候需要用不少的布呢，正好借机会联系丝光。”
“这个可以有。”醉卧沙表示同意。“你上次邮回冰城的布我看了，挺不错的。电影院内部装修就能他家的布吧。回头我马上计算一下需要多少，然后就可以跟丝光联系了。”
“除了布以外，丝光好像也经营其它的纺织品。回头我问问看，要是他那里还有其它的装饰材料的话，就都跟他那儿买了吧。多买能优惠。”乔楠立马就展现了财迷本性。“优惠完，我能剩下一万多金币呢，真可以放高利贷了。”
“想放高利贷是吧？一起。我这段时间出手了几批货，兜里有两万多金币了。加上你的钱，咱们都拿出来借给暗星。跟他明说是高利贷，他肯定会借的。”
“暗星？不借给他。”乔楠很坚定地说：“我想把钱借给小王爷，为的就是哄抬物价，让暗星花大价钱把那块地再买回去。”
醉卧沙稍显无奈地说：“我昨晚接到我爸的电话，很明确地说不让我跟暗星作对。他让我和暗星之间的总体原则就是：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的话也不许互相拆台。所以，小鱼，把你的钱汇到暗星账户上，或者汇到的我账户上，我把钱一起都借给暗星。”
“我没钱，一个铜板都没有。”乔楠的表情、语气甚是自然。
对于刚才还承认有一万金币闲散资金但顷刻间就宣称没钱的乔楠，醉卧沙算是很了解了。这姑娘是驴脾气，想让她做什么事时不能呛着来，必须有一些策略。醉卧沙推测着乔楠的想法：“你是不是觉得咱们把钱都借给暗星后，小王爷没实力跟暗星抬价，那块土地就便宜暗星了？”
“是。”乔楠承认了。“想想吧，暗星再这么发展壮大下去就独占帝都了。这对咱们行会帝都分会的发展是极其不利的。”
“放心吧，小鱼，”醉卧沙嘿嘿地笑着说：“既然暗星和小王爷想斗，那我们这帮人绝对是支持的，会有不少人借给他们钱呢。”
“你们……这帮人？”
“据我所知，纤云散会借钱给小王爷。具体数目我不知道，但至少是两万金币。圣城，圣者为王行会的会长信马月下行会借钱给小王爷。紫气东来的会长任翱翔会借钱给暗星。另外，万江汇肯定会借钱给暗星。其他人暂时没有明确表态，但估计还会有人出钱的。”
“你们……”乔楠张口结舌了好几秒钟。
“我们肿么了？”醉卧沙笑呵呵地问乔楠。
“传说中的杀人不见血是不是就这样操作的？看上去你们是好心帮忙，但除了万江汇以外都是包藏祸心吧？”乔楠多少被这个豪华的借钱阵容给镇住了，而他们真实的目的恐怕并不是为了赚两个高利贷钱而已。他们这是想让暗星和小王爷拚到两败俱伤。即使不打算在帝都发展，他们也不想让暗世界或者皇城得到太多的发展，以免他们到自家的主城去兴风作浪。
“杀人不见血是高端技能，我们现在还做不到。但我们会努力的，希望早日成功。所以你那一万金币还是先存到我的账户上吧，如果需要的话我就把它借个暗星，赚点利息钱。”醉卧沙问乔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