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乔楠上弯着嘴角尽量摆出高兴的表情。“我们小兰带什么都漂亮。”
“我也觉得很漂亮。”小兰接着开始具体说明项链的漂亮。
乔楠什么也没有听进去，手攥得紧紧的。她挺想把手里的项链捏碎了，可惜除了扎得手疼，她什么也没有得到。
乔楠现在算是亲身体验了一回小伟所说的瞬间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虽说现在她把珍珠项链拿出来送给小兰，小兰也会喜欢的，但是那份喜欢绝对比不了暗星的这条狗屁项链。
算了，珍珠项链用来压箱底吧。
哈哈笑了一上午的乔楠此刻默默地跟随着大家走向祥意小饭店。吃饭去！心情不好时乔楠总是很有食欲，胃就像填不满似的。似乎把胃撑满了就可以不再伤心了。
大家路上说说笑笑的，只有乔楠一个人心情不好。后来又多了一个人——吉祥。乔楠看到吉祥接了一个电话，后来她的心情就不好了。尽管吉祥还是继续和大家说说笑笑的，但是乔楠看得出来她心情不好。
进了小饭店，血蝙蝠带领大家去包间，吉祥说去后厨帮忙。但是乔楠觉得绝不是帮厨那么简单，所以她在包间了转了一个圈，找了一个借口就溜去厨房了。
血蝙蝠他们这场比赛打得很快。现在时间还早，还没到饭口，所以祥意小饭店的大堂里没什么客人。乔楠直接就来到了后厨，刚进了厨房门口就听到有人在哭。
听到脚步声，吉祥姐妹俩抬头，乔楠看到如意红肿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乔楠向吉祥瞟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没什么，”轻轻地拍了拍如意的后背，吉祥对乔楠说。“如意一直想冲厨师等级，但是今天上午有人已经冲级成功了。”
“有人冲级成功对如意有影响吗？”只因为没有得到第一就哭成这样子？不会的。乔楠说不上多么了解如意，但是这姑娘不会这样的。乔楠猜想一定有什么连锁反应。
“有人冲级成功了，我的等级就全归零了。”如意本来想面带微笑回答这个问题的，可是一说到这里就又控制不住了，眼泪刷就掉了下来。
“这么狠？！”乔楠很吃惊这个奖惩力度。她记得以前问过如意的厨艺熟练度，那时好像是将近80%，现在应该超过80%了。一下子就全归零了？乔楠都觉得心疼。
乔楠走过去坐到了如意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如意的胳膊，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却说不出来。说什么？如果自己现在99%的采集术熟练度瞬间归零，估计喝云南白药都弥补不了心灵上的伤害。
看到两个姐姐陪着自己难过，如意心里很温暖。而且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现在好多了。“没啥，不就是熟练度归零了嘛，又不是不会做菜了。我喜欢的是厨艺，不是什么虚名。”
“说的好！”乔楠没想到如意看上去很柔弱，但也有刚强的一面。“昨天我不是给你黄豆和墨斗鱼吗？这几天我再去采集一些食材。等过两天厨艺生活技能大赛时，咱一定可以得冠军。”
一提到生活技能大赛，如意的信心马上就回来了。“不用什么特殊的食材，就用最普通的狼肉、蛙肉和鸡肉什么的我也有信心能赢。”
如意的眼睛还是红红肿肿的，但是眼神里满是自信和骄傲。乔楠深受感动，她最喜欢、最佩服就是这种服输但不服软的性格。一冲动，乔楠把珍珠项链拿了出来。
“我们如意这么坚强、这么有志气，来，姐姐奖励你一条项链。喜欢吗？”乔楠把项链挂在两根手指上，让如意看那颗珍珠项链坠。
吉祥和如意姐妹俩都是睁大了眼睛长大了嘴的吃惊表情。
“这个，你哪里弄来的？”吉祥没问是哪里偷来的，因为没听说新空间里有这样的东西。
“前几天我不是去做任务吗？在河里采集了一只河蚌，得到了这颗珍珠。昨天下午我去给珍珠配了一个链子。如意，喜欢吗？”
惊讶完了，如意笑着问：“小鱼姐，你这条项链是不是想送给小兰的？”
看着如意那意味深长的笑，乔楠暗自批评自己鲁莽。如意是个聪明的姑娘，看到项链上那兰花坠饰就会想到这原本是准备送给小兰的。
人人都喜欢礼物，但是这种没有送出去的礼物再转赠他人，可不是人人都喜欢的了。谁也不愿意捡别人剩下的东西。
“呃，那个，如意，呃，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改天再送给你一个别的礼物。”乔楠现在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个项链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
听着乔楠避重就轻、支支吾吾地回答，吉祥终于明白挑战结束后乔楠为什么不开心了。暗星送给小兰项链时，吉祥就在旁边。后来小兰向乔楠展示项链，吉祥虽然离得远但是也看到了。她知道就是因为暗星的那条项链害得乔楠没机会送了。
“项链很漂亮呀。”如意直直地盯着乔楠的眼睛，问：“你要是把项链送给了我，那你拿什么向小兰示爱呀？”
“咳咳咳…”乔楠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示爱？”
“对呀。”如意继续面色轻松地看着乔楠。“现在咱们国家的婚姻法已经承认同性婚姻了，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不是顾虑什么，是根本就没什么。”乔楠发现这个误会太大了，有必要澄清一下了。“我喜欢小兰是姐姐喜欢妹妹的那种喜欢，就像你们俩这样。”
“那你为什么对暗星那么敌视？”吉祥和大家接触比较多，显然也看出来乔楠和暗星总是呛火。
“那个暗星，哼！我和你赌100个金币，那个暗星和米色幽香是男女朋友。当着女朋友的面和别的女生勾勾搭搭，你觉得他是什么好人吗？如果有人这样对如意，你会不会敌视他？”乔楠问吉祥。
“我不会敌视他，”吉祥语气坚定地说：“我会砍死他。”
“你够狠！”乔楠冲吉祥竖起大拇指。“相信我的清白了？”
吉祥点头。她也是看到暗星、小兰和米色幽香这三个人在一起有些别扭。
如意到是没什么表示，她又看了看乔楠手里的项链，问：“项链给我了，你会不会后悔？”
“不会，不会，”乔楠还以为如意不喜欢这个项链呢，差点就扔回储物空间。既然如意没说不喜欢，乔楠又把项链举了起来。“只要你喜欢，真心地送给你。或者，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坠饰，我去重新包装一下这颗珍珠再送给你。”
“我？”如意低头，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发卡。“这是你上次让姐姐给我挑的发卡。”
乔楠想起来了。上次在尚志村杀蝗虫群，得到了一些发卡，在场的姑娘们一人分到一个。乔楠把自己的名额让了出来，让吉祥帮忙挑一个送给如意。
此时如意头上带的就是那个发卡，是一朵水蓝色的兰花。
“你喜欢兰花？”看到如意点头，乔楠很开心。“那这条项链送给你正合适。我帮你带上？”
如意看着乔楠，说：“你不后悔？你要考虑清楚哟，一旦给我了，我绝不会还给你的。”
乔楠什么也没说，打开项链上的搭扣，亲手把项链给如意带上。
看着如意那粉嫩嫩的小脸就在自己眼前，乔楠情不自禁地就亲了一下。这轻轻的一个动作惊到了两个人，如意是意外，乔楠是非常意外。虽然乔楠开玩笑地让如意亲过她，但是自己怎么会突然地亲一个姑娘呢?
这两个人还回味呢，旁边有人不干了。
“差不多行了！你俩当我不存在是吧？”吉祥站起来，叉着腰对两人说。
乔楠搭着如意的肩膀，将姑娘揽入怀中，仰着头对吉祥说：“怎么了？你砍我！”
如意在乔楠的怀中咯咯咯地笑红了脸。
吉祥无可奈何，只好转移话题。“血蝙蝠他们还在屋里等着吃饭呢，先做饭吧。别在我眼前亲热了。”
“亲热你个头呀！”乔楠和如意光速分开。
如意准备做饭，乔楠准备帮忙。如意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了，把一个小牌子扔到了桌子上，对乔楠说：“送给你玩了。”
乔楠把小牌子拿在手中观看。这是个圆形金属牌，比一元钱的硬币大一些。金属牌的一面雕刻着一束丁香花，另一面刻着一个“厨”字。
这个小牌子看着真眼熟。乔楠在自己的储物空间里搜寻了一圈，拿出来一个小牌子。比了比，和如意这个小牌子只有两点不同，自己的小牌子上写了一个“集”字，而且自己的小牌子是紫色的。而如意的小牌子是灰白色的，没了金属的光泽。
“你的小牌子是哪来的？”乔楠问如意。
“我的厨艺老师送给我的。”如意也吃惊地看到了乔楠手里的牌子。“我的牌子原来也是这种紫色的，我的熟练度归零了它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你的牌子是哪来的？”吉祥也凑过来一起研究。
“有一次我们推倒了一个BOSS,我在BOSS身上采集来的。”乔楠回忆了一下这个小牌子的来历。
三个姑娘几乎是同时想到一件事。
乔楠转身就跑。
吉祥催促着乔楠：“快点！快点！”
如意先是向门外推乔楠，但是她马上又喊住了乔楠，拿了两个包子和一个馅饼给乔楠。然后她又把乔楠推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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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小牌子的坑总算是填上了，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