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地下,绿蛇的尸体断成了两截,已然死的不能再死了。大头的伤势没什么大碍,这皮糙肉厚的想有事也难。疼是肯定疼了,至于后遗症嘛,目前来看只是有些行动不便。估计吃上几大碗米饭,对大头来说绝对有奇效。
至于这只老鼠,虽然目前表现的忠厚老实,但总感觉怪怪的,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图谋,反正不会是平白无故找上我。话说咱这好处也没看到,难不成这奇怪的地方还有什么宝藏不成。
我仔细的打量着这鬼地方,目所能及处空空荡荡的,除却五尊塑像好像什么都没有了。不对,塑像的后面好似还有东西。我跳到祭台上,就在塑像的后面,在黑暗的边缘,一溜大锅整齐地排成了一排。
又是类似于火盆的东西,我举着半截烧的木头走了过去,随手点亮了最近的火盆。火光熊熊起,这种感觉真好,光明对于人类来说总有种踏实的感觉。我挨着一个个点亮,把手里的木头扔进了最后一个火盆中。
整个大殿完全暴露在眼前,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雕像后面有个更高的台子,台子上是一张椅子,我揉了揉眼睛,没错,真的是一张椅子,很大的一张椅子。我睁大了眼睛:“金交椅。”我脑袋里立马蹦出了一个词。
高台呈扇面的形状,在那把椅子的左右其实各有两把椅子,只是颜色不怎么醒目,体积也小了点,被我直接无视了。我迈步走了上去,眼睛里闪着金色的光。抬手抚摸着金灿灿的靠背,入手冰凉,有种金属的触感。我心里一喜,抓住扶手掂了掂,纹丝不动。瞬间,我的呼吸急促了:“大头,快,,快过来看看。”我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声音颤抖的厉害。
大头一步一晃地爬了上来,看了一眼呆住了:“这是,,,,?”我点了点头,“咕噜”不争气地又吞了一口口水。大头颤颤巍巍地伸出手,一屁股蹲在了椅子上,低头就要去啃。想想又不对,拽了短刀趴在椅背上刮了起来。
我凑了上去,两个人就这么没出息地对着头,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随着“咯咯”地刮擦声,金色的粉尘飘落而下,还好没有变色,我心里一阵高兴。“咯咯,”又是一阵刺耳的声音。“啊。”大头的叫声极具穿透力,耳膜震得“嗡嗡”作响,我没有躲闪,反而凑得更近了。“啊”的一声,高亢而尖锐,我敢发誓这是我有生以来叫的最响亮的一次。
我和大头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直勾勾盯着椅背上一抹刺眼的黑色。大头翻了个身,嘴里哎呦连声,捂着肩膀直喊疼。我看着他,突然很想笑,张了张嘴却差点哭出来。这他妈落差太大了,不带这么玩的,谁他妈受得了啊。
发财的梦瞬间破灭了,日子还得过不是。直到这时,我才想起了解下周围情况。大厅里被照得雪亮,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眼前。放眼望去,就是一个略有些圆的广场建筑,用处嘛还真没想到。五尊塑像往这一摆,又是建在地下,估计是秘密祭祀的场所。不过,这整个的跨度也有几百米了吧,竟然没有支撑。我抬头一看,头顶上怎么看怎么像土的。神奇啊,这整个就是在地下掏出来的呀。我连连赞叹,谁有这闲功夫在这掏土玩。我突然有点开窍了,我转着圈的看了一遍,怪不得刚才又转回去了,合着这墙壁砌的是他妈有弧度的。只不过弧度很小,绕了一大圈才转回去,当时楞是没有发现。
高台差不多就是中心的位置,五把椅子对应了五尊雕像,而中间的金色交椅对应的竟然是柳仙(蛇)。看着塑像也是有些门道,柳仙塑像彩绘极其突出,其余四尊倒显得不显眼了。想到这里,忽然惦记起那双发光的蛇眼了。这个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看都像宝石,应该值点银子。我伸出手抚摸着,火光下那一对眼睛泛着诡异的淡绿色的光。
心里泛起一丝疑惑,但又抓不住重点,。管它呢,先抠下来再说。奇怪的是,还没怎么用力,那两粒珠子就已经躺在了我的掌心。郁闷的是,珠子竟然是半圆的,两个合在一起才是一颗完整的珠子。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将一颗好端端的宝珠分成了均匀的两半。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是啥材质,但晶莹剔透甚是可爱,当然是要收入囊中咯。江湖有云:贼不走空。呸,算我没说。
大头见我抠了蛇眼,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非要看看是什么宝贝。见我盯着塑像发呆,一膀子将那柳仙抗翻了。哗啦一声,柳仙泥胎碎裂了一地,几块黄澄澄的东西从里面滚了出来。
“额。”大头当先伸了伸脖子,一步跨了过去,捡了一块在手里掂了掂。然后,一脸茫然地望着我:“这就是传说中的黄鱼吗?”
我瞪大了眼睛,深吸一口气。望着手中的东西,眼睛都直了。那只老鼠不知从哪里爬了过来,脸上极是得意:“怎么样,这下知道好处了吧,谁叫咱是亲戚呢。”
脑袋里响起这声音的同时,我一巴掌把那只死老鼠拍飞了出去:“尼玛,谁跟你是亲戚,你个死老鼠,给我滚得远远的,,,,,”我叽里呱啦的咒骂一通,那边大头已在点数了。那只老鼠翻着跟头摔了出去,一骨碌就爬了起来,大肚子一挺,冲我挥舞着爪子。
我哪还有功夫理它啊,整整六条大黄鱼,这得值多少钱啊。我正愁怎么带走呢,大头已脱了短褂在打包了。唉,佩服啊,这种事,大头永远比我脑子转的快。
心底的疑惑越发重了,总有什么地方感觉不对。
我低头怔怔地望着双手:
“太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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