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疼个屁,就觉得没必要,如果皇帝硬拿圣旨逼我,那也无妨,我天生自由惯了,大不了一走了之,天高海阔的,他知道我跑哪去了?”不由得被他眼底的醋意刺激了,某人慌忙为自己辩解起来,生怕蛟离会误会似的。
蛟离岂会看不出她的小心思,这回换他板着个脸,生闷气了:“谁晓得你会不会对那臭小子动心,我这叫防患于未然,杀了他,一了百了。”
“你这人怎么那么不讲理呢?”颜不欢急了,怎么说都说不通,难不成要她歃血为誓才满意?
“我当然不讲理?我又没读过什么书,讲道理,你该去跟轩辕穆讲。”
颜不欢一愣。
他没读过书?
扯淡这种技术活是男人与身俱来的本事,为了博得同情分,蛟离深深叹口气,露出伤神的模样:“你是知道的,我只有晚上才能出来,轩辕穆还是皇子的时候,得你父亲照顾,皇上允许他出冷宫就读,白天他就跟太傅一起学习,晚上等我出来的时候,太傅早就回家睡大觉了,哪有人教我?现在四书五经,我都分不清哪个对哪个。有好多字儿,我也分不清楚什么是什么。”
颜不欢听的心口发闷,不知不觉联想到上次与轩辕穆在洞底聊天的场景。
当时还想着,轩辕穆果真见多识广,是个难得的旷世英才。却不曾想,与他公用身体的蛟离却是文盲一个。
而且他说的没错,太傅都是白天教学,岂有晚上再教一遍的道理呢?
“可我看见穆王府有很多书,你可以看看呀。”
“看什么看,上面的字,我又不认得。”蛟离无辜的看着她。
这一眼,看的颜不欢心里慌乱不已:“那你岂非连书信都不能写了?”
“哦,我有个手下,他是识字的,每回我想写什么都由他来代劳。”这个谎言越说越离谱,更离谱的是,眼前这个女人居然还信以为真了,蛟离一边感叹自己多才多艺之余,一边又觉得颜不欢可爱的紧。
颜不欢属于大事不糊涂,小事上却从不深想,蛟离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是真的,并且结合实际,蛟离也的确没机会学习。
颜不欢突然间不晓得该说什么好了。
蛟离悠悠叹息起来:“现在你该晓得,我为什么要杀轩辕肆了吧。”
某人猛地抬头:“跟这个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除去你们有婚约不谈,就轩辕肆这个人来看,虽然看他的样子像个纨绔子弟,可他毕竟是皇帝的孩子,从小接受到的教育都是我不能比拟的,光从这点上来看,他就甩了我整条街了……”
“你不会认为,轩辕肆有文化,我就得喜欢他吧?”颜不欢着实为自己叫屈了。
蛟离比刚才还要幽怨:“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轩辕肆跟轩辕穆一样,从小受帝王教育,唯独我没有。每回皇宫夜宴,我都提心吊胆的,你晓得不晓得,我心里有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