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璃也不知为何,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愤怒的冲动。
她真的很不喜欢慕北对着自己说话时,这样的态度。
那冷漠的样子和凌冽的眼神,都让她觉得很是受伤。
更是让她发自内心的排斥这一刻的慕北。
“为什么你在听到了自己的好朋友公司快倒闭的时候,而是这样的态度呢?”
萧璃紧紧的闭了闭眼眸,硬生生的将心中的怒火给压了下去。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的情绪也已经恢复如常,心平气和的对着他说道。
她现在只想要从慕北这里得到一个最真实的答案。
这样的话,她才能够确定自己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做。
“朋友?我从来都不需要他那样的朋友,所以麻烦不要把这个词语放在我和他之间。”
慕北就好像对于“朋友”这两个字很是排斥,甚至就连眉眼之间都带着一股厌恶之意。
尤其是提到了厉钧翔的时候,她能够很强烈的感受到,从慕北的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股可怕的气息。
“这么说……多年前那件事情真的是你做的,是你……出卖了厉钧翔?啊!”
萧璃眨了眨眼睛,尽管她已经很努力的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还是情不自禁的问出了口来。
可当萧璃的话音才刚一落下,她便感受到了自己的手臂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
就好像一股强大的力量抓住了她,甚至恨不得将她的手臂给捏碎一样。
萧璃忍不住的叫出了声音来,眉心间也出现了一丝恐惧之色。
因为带来这种感觉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慕北。
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慕北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那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头顶的灯光,让她的眼前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黑压压的影子,带着丝丝缕缕的震慑人心的威慑力。
萧璃身体忍不住的打起了颤来,脸色也唰的一下变得苍白。
恐惧。
她现在只能用这样的一个词语,来形容自己现在的真实感受。
面前的慕北,宛如变了一个人似的,陌生得让萧璃觉得难以置信。
慕北是真的生气了。
和以往的生气有所不同的是,这次的慕北眼底不再是那一抹狡黠的坏笑,让人能够一眼看穿,他其实就是在假装生气。
这次,慕北那一双眸底,隐隐约约的散发出一股暴戾之气。
那隐藏在他眼底的暗流也在不断的涌动着。
胸腔一直在不停的起伏,就好像随时都有一腔怒火随着喷发而来。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他到底告诉了你什么事情?”
慕北咬牙切齿的朝着她问道。
每一字每一句之中都夹杂着一股怒意。
萧璃此时此刻也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惜已经为时已晚。
“没有什么,他……他并没有对我说什么,你能不能先放开我?你弄痛我了。”
萧璃下意识的服了软,软声软气的朝着他说道。
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可不希望在这个时候惹怒了这个可怕的恶魔。
“放开你可以,但是你必须一五一十的和我交代清楚,你和厉钧翔两人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他说话的口气里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威慑力,根本不给人任何拒绝的权利。
萧璃心里面当然清楚,她是斗不过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很是顺从的点了点头。
见状,慕北这才总算是松开了自己的手。
随着自己的动作,慕北注意到她那纤细的胳膊上出现了几条红色的印子,他的眼底也不经划过了一丝心疼之色。
但是很快便又被冷漠所取代。
他现在没有多余的心情去考虑其他的事情,他必须要弄清楚厉钧翔到底对萧璃说了什么话。
那个卑鄙的男人,肯定不会就这样对萧璃放手的。
他早就应该想到这一点的,更不应该就这样放心的让萧璃独自一个人去寻找厉钧翔的。
“只是和我提了一下以前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还有他怀疑,他们公司这次遇到麻烦和你有关。”
萧璃一边揉着胳膊,一边如实的将他们两人之间的谈话简明额要的说了出来。
“嘭——!”
随着她的这番话刚一说完,整个客厅里便响起了一阵清脆的响声。
如此突如其来的一阵声响,倒是让萧璃不禁被吓了一跳。
她满脸震惊之色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敢相信慕北竟然会如此生气。
“呵,厉钧翔啊厉钧翔,还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吸取教训。”
慕北挑了挑眉头,满脸嘲讽之色,盯着地板,喃喃自语着。
随即,他忽然一个转头,目光又重新锁定在了萧璃的身上。
锐利的视线,只让萧璃打从心里觉得很不舒服。
就好像整个人衣服被扒光了,赤裸裸的扔在他的面前。
那种被看穿一切的感觉,让萧璃有些难以适从。
“所以呢?你是怎么想的?你也认为这件事情和我有关系?这才想要留在他的公司里,想把整件事情调查清楚,还我一个清白,甚至还渴望我们两个人因此冰释前嫌,重新和好?”
慕北一口气将她心中的想法通通都给说了出来,顿时让萧璃雅口无言。
她忍不住的在心中默默的抱怨起来。
这个男人为何总是这个样子?
她明明是出于好心,出发点也是好的,可是在他看来好像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多此一举。
尤其是慕北脸上的表情。
好像不屑一顾,又好像是嘲讽。
就像是在嘲笑着她的不自量力一样。
萧璃此时此刻的沉默,根本就是一种默认。
见状,慕北忍不住的冷哼上了一声。
“我想,我应该早就已经告诉过你,不要多管闲事,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也会解决的,而且……”
慕北微微的抬了抬下巴,眼底泛着冷冷的光,不紧不慢的说着。
他那一副高贵的姿态,那一副睥睨众生的模样,只让萧璃觉得很是窘迫。
让萧璃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可笑的跳梁小丑,在做着多么搞笑愚蠢的事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