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看她脸色不好,上前低声说道,“等孩子醒了再说吧。”木艾勉强点头,送了金老爷子等人出门,就直接回了正房大厅。
大禹和幸儿随后跟了进来,大禹跪倒,愧疚的说道,“妈妈,是我没有照料好弟弟。”
幸儿也跪下说道,“不怪大哥,是我要吃点心,大哥才带我去食为天的。”
木艾伸手扶了他们起来,叹气说道,“不怪你们,辛巴和诚儿从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多受点教训也好,省得平日里就觉江湖恨不得是咱家的一样,任他们横行了。”
幸儿想起平日二哥总是自封济世大侠的名号,嚷着将来要如何纵横江湖,结果今日被一把**就放倒了,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母子三人正说着话,欧阳走了进来,大禹和幸儿起身行了礼,然后问道,“爹爹,那草上飞要如何处理?”
欧阳看了一眼木艾,低声说道,“江湖规矩,断一手或者断一脚。”
幸儿听得那人下场如此血腥,心里有些惊惧,往妈妈身边挨了挨。木艾拍拍她的背,说道,“幸儿不怕。”然后扭头看向大禹,“把跟着辛巴他俩的人叫个进来。”
大禹应了,出门叫了年纪最大,行事也最稳重的肖方进来,肖方几个一回来,知道两个小主子没有中毒之后,就直接跪在回廊里了,此时进了大厅,不等主母发问,就仔细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木艾沉默了半晌,淡淡说道,“去找崔鹏,每人领十板子。”
“是,夫人。”
“你可知为何要动家法?”
“少爷与人争斗,奴才没有及时劝解,争斗之后,又没有保护好少爷。”肖方恭敬的应道。
“明白就好。下去吧。”肖方又磕了头,退后几步出了大厅。
欧阳喝了口茶,正要说话,惜缘进来禀告,“老爷,前院有人前来拜访。”
木艾微微皱了眉头,和欧阳对视一眼,“这客人恐怕是为了那草上飞而来,今日辛巴和诚儿动手在先,失了个理字,如若那草上飞以后不会对两个孩子不利,就放他一马吧。”
欧阳点头,起身去了前院。
木艾到底还是心疼两个孩子,唤了小安进来细问几句,知道他们喝了药汤,已经睡下了,这才带着丫鬟们备礼,毕竟欧阳与那茶馆老板交情不错,自家孩子今日却在争斗之下砸了人家大堂,耽搁了生意,怎么也要上门拜访,赔个礼。
幸儿看出妈妈心情不好,很是乖巧的跟在一边帮忙,大禹也摊了乐园的账本安静坐在一旁核算。
不到半个时辰,前面来人传话儿,要备一桌儿酒席。
木艾猜到欧阳是与人达成了和解,江湖人建立交情,通常不是在争斗之中,就是酒桌儿之上,想必,这顿酒喝过了,今日这过结就揭过去了。
挥手把空间里的鱼虾和新鲜蔬菜拿一些出来,小安立刻带着惜花惜缘下厨去麻利的张罗了八个菜出来,木艾又添了四坛百果酒,一起送去了前面。
辛巴和诚儿这一觉恐怕要睡到明早儿,于是,木艾带着大禹和幸儿围着小圆桌,就着四个小菜,喝了些肉粥,吃了两块鸡蛋饼,就把晚饭打发了。
酉时末,撵了两个孩子回去睡觉,又等了一会儿,前面才散了宴席,小安带人去收尾,木艾就接了微醉的欧阳进来,直接放了泉水到大木桶里,让他洗了洗,酒也就醒了大半,换了干净柔软的棉布里衣,两人靠坐在软榻上,一边吃水果,一边闲话。
“那草上飞放了?”木艾用牙签扎了一块苹果送到欧阳嘴边,欧阳低头吃了,点头说道,“上门来求情的是崔鹏以前的一个朋友,这草上飞虽说名声不好,也不算大奸大恶之人。”
“那不断他的手脚了?”
“不断。”
木艾闻言点头,“咱们刚成亲,见血腥不吉利,再者说辛巴和诚儿总喊着要去闯荡江湖,能少竖一个仇敌也好。”
欧阳嘴角轻翘,伸手剥了个荔枝喂木艾吃了,“他们赞了酒菜美味。”
木艾瞬间泄了气,倒在他怀里,抱怨道,“自从见到你,我那些果酒就遭殃了,这才多久啊,就剩下不到十坛了。明日去薛家茶馆,后日一定陪我在家酿酒。”
“好。”欧阳笑着点头,“那几家铺子你可有打算。”
“嗯,下午任先生拿了位置图来,我问了周边的环境,倒是有些想法。”说起生意,木艾立刻来了兴致,推开果盘,拿出纸张和笔,细细和欧阳商量了起来。
等着有了定计,已经戌时中刻了,她卸了钗环,洗了个热水澡回来,就立刻被欧阳从身后抱住了,昨晚惦记着今早要去接孩子,两人都未敢放纵,今晚没了顾虑,于是尽情缠绵到夜半才相拥睡去。
一早儿起来,欧阳带着大禹和幸儿去后园练武,木艾到底还是悄悄去看了看两个睡得香甜的小子,然后下厨亲自熬了鸡汤粥,炒了个青椒豆腐泡和肉沫小白菜,拌了鸡汁豆腐丝和糖醋藕片,最后又烙了两盘萝卜丝饼,分了一份让惜花送去金老爷子那里,剩下就摆到了大厅。
木艾刚换下围裙套袖,欧阳就带着孩子们回来了,幸儿还笑嘻嘻的抓了一把桂花,大禹嘴角也翘着,显见父子三人相处很愉悦。
木艾招呼他们洗漱,然后坐下一起吃早饭。
小安进来笑问,“夫人,二少爷和诚少爷醒了,喊着要吃鸡汤粥。”
木艾连忙说道,“厨房灶上的砂锅里就是给他们留的,还有旁边盘里的小菜都一起端过去吧。”
小安应声去了,木艾扭头见欧阳和两个孩子都盯着她看,疑惑问道,“怎么了,可是我脸上沾了灶灰。”
幸儿笑嘻嘻道,“妈妈最偏心二哥和诚哥哥,昨日还嚷着要打他们板子,今日就早起给他们熬粥喝。”
木艾想起昨日气急,好似真说过要饿他们两顿的话,可惜一早起来就忘记了,于是脸红辩解道,“嗯,妈妈是想把他们喂饱了,然后打板子的时候,他们才有力气喊疼。”
这话说出口,把大禹和幸儿都惹笑了,就连欧阳都轻笑着给她夹了块翠绿的小黄瓜,木艾微恼,嗔怪道,“不信就罢了,吃过饭,大禹随我和你爹爹去薛家茶馆赔礼。”
大禹点头应下,吃过饭,幸儿跑去西厢陪着两个尚不知屁股要遭殃的哥哥玩耍,木艾欧阳就带了大儿一起坐车去了薛家茶馆。
刚刚辰时末,茶馆里还没有客人上门,几个小二在擦桌椅,洗茶具,一见门外停了两辆马车,连忙迎出来问道,“客官可是要进来喝杯茶,歇歇脚?”
欧阳摆手,问道,“你们老板可在,进去通报,就说欧阳来访。”
那小二有心想再多问几句,但是被欧阳淡淡一扫,立刻转身跑了进去,不到片刻,茶楼旁边的一处院门从里面打了开来,红脸膛、长相极英武的薛老板迎了出来,一见欧阳就笑道,“昨晚你嫂子说你今日会上门,我还不信,没成想倒让她说中了。”
欧阳拱手行礼,说道,“冒昧来访,打扰薛兄了。”
“哈哈,跟我还客套什么,快进去吧,你嫂子还等着呢。”欧阳回身冲着五湖点点头,马车就穿过大开的两扇乌木大门进了院子。
车门打开,大禹先跳了下去,放好小木凳,才扶下妈妈。
薛老板好似没有料到欧阳是带着女眷上门,微微一愣,然后笑容古怪扫了欧阳一眼。
木艾当先行礼,微微一笑,“一早就上门拜访,打扰薛老板了。”
大禹也紧随上前行礼,口称薛伯伯,乐得薛老板把几人立刻迎进了二门。
苗三娘早等在二门里,一见木艾,半点没有惊异之色,熟稔的上前拉了她的手,笑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就是咱们欧阳兄弟的新媳妇儿,大名鼎鼎的仙夫人了吧?”
木艾淡淡一笑,点头微微行礼,从善如流说道,“嫂子羞煞我了,那都是成亲前的事了,此时我只是欧阳的妻子。”然后又指了大禹,“还是这莽撞孩子的母亲,昨日他行事不当,在嫂子铺子里大闹一场,我今日特意带他来赔礼。还望嫂子不要怪罪才好。”
苗三娘见木艾说话笑意盈盈,有礼而亲切,没有半点儿傲气,心下立刻就亲近了三分,欢喜笑道,“那才多大点小事,我那茶馆哪日不被砸上几次,怎么有别人砸的,就没有我侄儿砸的?还用你们夫妻如此郑重上门赔礼?再说了,这孩子可给了一锭金子呢,嫂子我不但没赔本,还赚了许多。”
木艾听她说话爽快有趣,心里也去了几分防备,与她相携跟随薛老板和欧阳进了大厅。
一时丫鬟们上了茶水点心,小安几人就捧了礼品上来,木艾指了那些点心盒子和果篮说道,“我也不知嫂子喜好何物,家中也没有什么好物事,就挑了些还算新奇的吃食,送给嫂子尝尝鲜。”
苗三娘看那结着花球的果篮,装着或者金黄、或者艳红的奇怪果子,与之鲜果斋中所卖还有所不同,心知她是用了心的,就笑道,“妹子这果子确实新奇,嫂子都未曾见过,过后吃的时候,恐怕要连核子都吞下肚儿了。”
木艾笑道,“嫂子说笑了,一会儿要我那丫鬟嘱咐小丫头几句就行了。”然后又指向门外站着的五湖两人,说道,“欧阳曾提起前日嫂子夸赞这百果酒味道好,今日也给嫂子搬了两坛过来,家中存货不多,嫂子不要嫌少才好。”
“不少,不少。”苗三娘见了酒坛比之刚才的水果,脸上笑意更深了三分,显见是个极喜杯中之物的,“妹子这酒酿的实在是好,说实话,嫂子我前晚回来就开始念叨,不知何时还能再喝上一壶,没想到今日妹子就送来,这可让嫂子怎么谢你。”
薛老板也抚掌笑道,“你嫂子就是好酒,又极护短,这两坛酒怕是都不会匀给我一口了。”
苗三娘嗔怪道,“你喝你的状元红、竹叶青去,跟我一个妇道人家抢什么果子酒?”
薛老板立刻苦了脸,指了她对欧阳说道,“你看,你看,她刚才半晌都没让咱们插口说话,现在又嚷着自己是妇道人家了。”
众人齐齐笑起来,一时喝着茶水闲谈了半个时辰,欧阳就提出了告辞,婉拒了苗三娘留饭的好意,然后坐车出了院门。
苗三娘挽了夫君的胳膊,笑道,“这欧阳兄弟可是找了个好妻子。”
薛老板点头赞道,“端庄大方,得体圆融,最难得的是没有半点儿傲气,对欧阳兄弟很是尊重,是桩好姻缘,让人称羡啊。”
“羡慕?”苗三娘挑了眉头,在夫君胳膊上拧了一下,“怎么你羡慕人家了,难道我不温柔,不端庄大方?”
薛老板立刻赔着笑脸,哄劝道,“我媳妇可是天下最好的女子,半点儿不比那仙夫人差。”
“这还差不多。”苗三娘满意了,喜滋滋带着丫鬟去摆弄那些新奇的水果,留下薛老板一个人哀叹,那仙夫人不会也如自己媳妇一般,表面贤良,背地里母老虎一只吧?
左右出一趟门,木艾就想着去任白衣买下的那几家铺子看看,但是路上行人渐多,马车没有来时行路那般容易,五湖和四海两个跳下车辕扯着缰绳开路。
欧阳就进了马车,陪着木艾母子说话,足足耗了一个时辰,才总算四家铺子都看到了,木艾把周边环境记在心里,偶尔又和欧阳大禹商量两句,然后修改了昨晚拟好的方案。
等回了桂花巷,一家三口换了家常衣裳之后,就请了金老爷子、任白衣、忠叔、崔鹏等人聚在大厅,为以后谷里的生财大计商议起来。
任白衣总共兑了四家铺子,其中两家挨近短工市,算是城中比较杂乱的地域,每日都有将近千人在此守候,等待哪个大户人家来雇佣他们做些力气活儿,也有那泥水匠和木匠等手艺人掺杂在其中。
第三家位于正街,离着蓉城府衙不过几十丈远,四周虽然不繁华,但是出入都是有些身份之人。最后一家则正好就在酒楼饭馆林立的兴和街尾,三间门面外加一进小院子,有些偏僻,但是很清静。
任白衣听木艾一一道明铺子周遭的环境,脸色有些尴尬,他虽然平时被谷里兄弟当做军师看待,但那都是些江湖之事,真正做了买卖之后,他才发现他根本就是低估这银钱之道,四家铺子他只觉得兑价便宜,接手过来之后,却发现每日几乎没有生意,门可罗雀。
这又是谷里的大事,容不得敷衍和怠慢,所以才无奈出言求助与木艾。
木艾看出他神色不安,连忙说道,“这四家铺子的位置都是极好的,难为任先生能以这般便宜的价格兑下来,先前生意不好,是因为经营方向不对,在酒楼林立之处怎能卖杂货,在正街上卖绸缎,生意如果好了才是怪事。我们只要改做与周边环境相符的生意,保证一切都会好起来。”
任白衣听了这话,立刻直起了腰,描金扇子也摇了起来,刚要自夸吹嘘几句,却被欧阳一个冷眼扫过,出口的话就变成了,“夫人英明,有了夫人指点迷津,就是位置再不好的铺子,也一定会生意兴隆。”
众人被他那副的谄媚样子逗的笑了起来,金老爷子道,“难得任小子这般谦逊,夫人还是多指教他几句吧。”
木艾轻笑,拿了笔在图纸上圈了城东城西两家短工市附近的铺子说道,“这两处挨近短工市,我粗略看了一下,人流量大约都有两千左右。这些短工,每日早晚在家中吃饭,中午一般都是带些干饼或者馒头,就着凉水对付一顿了事。如果我们开上一家食肆,夏天时蔬菜便宜,就做上几个炒菜,蒸几锅两合面儿馒头,两个馒头加上几勺菜,成本控制在五文钱左右,卖价十文,这样每日工钱都能赚到一百文左右的雇工们不会太过心疼,又能吃到热饭菜,铺子生意一定会不错。到了冬日,菜蔬贵了,就买些骨头熬汤,多放些菘菜豆腐进去,成本也不会超过五文。”
崔鹏心思粗,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夫人,这生意才五文钱的利,是不是太少了?”
木艾微微一笑,没有答言,只拿眼瞟了一眼大禹,大禹会意,笑道,“崔叔,所谓滴水穿石,聚沙成塔。那短工市里每日有两千人来去,如果其中有一千人每日到咱们食肆里用饭,每人赚五文,一日就是五两银,一月就是一百五十两,一年下来就是一千八百两银,东西两家,就是三千六百两银,这利已经不薄了,而且每日只忙中午那一个时辰,馒头和菜蔬都可以提前准备好,占不了多少人手。”
众人齐齐点头,忠叔出言附和道,“短工市人多口杂,又是经常与大户人家打交道的,到时候打探个消息,岂不是便利?”
金老爷子笑道,“如此说来,倒真是个好买卖,经营好了,也许薛家茶馆的生意都要被咱们抢来一半啊。”
众人欢喜找了个稳赚不赔,又兼顾打探消息的生意,都放下了心,纷纷说笑起来。
任白衣却还惦记另外两家铺子,连忙问道,“夫人,另两家铺子有何打算?”
欧阳正抬手给木艾倒茶,心疼她在外颠簸了一上午,回来还要继续为谷里的生计劳心,此时一听任白衣催促,直接一个眼刀甩过去,任白衣立刻低了头,用胳膊拐了崔鹏,“下次该轮到你们开口问了,否则首领的眼刀能把我活剥了。”
崔鹏却憨憨笑着不理他,只喝茶等着听其它安排。
任白衣无奈,只眼巴巴的看着木艾,木艾好笑,喝了口茶,又说道,“另外位于正街那家铺子,是个上下两层小楼,后面带着小院子,又挨近府衙,适合开家茶楼,当然这茶楼不是茶馆那种,应该说更接近于酒楼,只不过卖的吃食不同,酒楼,多是新鲜菜色,咱们这里只卖饺子、包子、烧卖等面点和各种粥品、汤品。因为那些官员和小吏们,一早来府衙上差,多是巳时初就离开了,那时早饭已经吃过,午饭还未到,正好到楼里喝些粥,吃两碟美味的水晶饺子或者烧卖垫垫肚子。再有那些到府衙请托办事之人,也必定欢喜有个清静近便之处说些私密之事。两者相加,生意绝对不会差。”
众人听了更加欢喜,没想到原本让大伙头疼的赔钱铺子,一经首领夫人指点,怎么就好似都会生出白花花银子,汹涌淌进荷包?
任白衣眼里精光连闪,也不怕欧阳的冷眼了,一鼓作气连声问道,“这三家都是做吃食的,最后那家可是也要开酒楼?”
木艾摇头,略微沉吟半晌,却转了话题,说道,“你们毕竟是江湖人,虽然以前多是做些赏金猎人的行当,但是多少也得罪过一些人,所以家眷们跟着在城中住,还是有些风险。现在大水也退了,是不是把老人孩子和女子们迁回谷里去,会好一些?孩子们也要读书习武,谷中平地上种稻米菜蔬,养些鸡猪也能自给自足。”
金老爷子点头,“这几日老夫也在思虑此事,孩子们才是谷中真正的根基,确实不能跟着咱们冒风险。”
崔鹏问道,“孩子和长辈们回去倒是好事,只是女眷们回去了,几个食肆要谁张罗?买些人手吗?”。
木艾点头,“女眷里挑四个厨艺好的,放两个在食肆掌勺,再买几个人手教导两日,帮忙打杂。茶楼那里的面点和粥品,等我定下来单子,让小安亲手教授,前面跑堂和掌柜就都可以用咱们自己人。”
谷中一共有十几位女眷,才抽出四人帮忙料理铺子,剩下七八人在谷中照料老人和孩子也足够了,众人一致表示没有意见。
木艾挥手从空间里挖了一坛百果酒出来,众人不知她要作何,都疑惑的看过去,木艾微微一笑,“我这百果酒,你们是喝过的,自然知道味道如何。我想把山谷四周的山上种上果树,秋时结了果子,就全部酿成果酒,把挨近酒楼的那家铺子改成酒庄,专卖这果酒,如果价格订得比状元红之类高上一倍,也就是一坛二十两银,一年也能给谷里赚进两万两银子。”
她的话音落下,大厅里却没有像刚才一般热闹,居然静了下来,就连欧阳也看着她满眼都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