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御行终于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深夜了,然后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雏田那张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脸。
这家伙,把我当枕头了吗。随手把妹妹抓起来甩到一边后,御行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这才发现自己好像睡了好几个小时的样子。
嘿咻,发现到时间不早了时御行立即把雏田娇小的身躯抱了起来,作势想要把她送回房去,可在站起来的瞬间,他的目光却扫到了刚才那张书桌上的一些记号和文字。
等等,这些字......不是我写的?
瞬间,御行立即把雏田往自己被褥上一丢,然后坐过去看起了记录在那卷卷轴上的文字。
雏田的字清秀而富有少女感,御行的字......嗯,有点丑,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出哪些是妹妹写的,哪些是自己写的。
似乎是在御行不知不觉睡着后雏田开始接手了他的工作,一边看着这些记录了“古式柔拳”的卷轴,同时顺带写下了自己的理解。
虽然雏田对于柔拳的理解还很肤浅,写下的很多东西看上去也有些可笑,但其中却不难看出一些独到的闪光点,这也是让御行感到惊讶的地方。
“好家伙......虽然其中也有自来也的功劳,不过这种神来一笔的感觉可不是单靠名师就能教出来的。”
果然是天才,这家伙,假以时日的话说不定她的成就还能在我之上。
这时,御行看着正躺在自己床上睡得十分安详的那个身影,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
从那天晚上开始,御行便一直持续在修订“柔拳精要”的事务之中,他几乎毫不吝啬地将自己所有对于这种体术的了解全部编写了出来。
而这卷集合了古式柔拳和现代柔拳的进化,顺带还加入了御行自己理解的卷轴,将会成为日向一族重新崛起的基石......
战争结束的两天之后,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葬礼也如期举行,这天正好下起了雨,正如木叶村居民们的心情一样。
猿飞日斩或许不是一个能够开疆辟土的强大领袖,可是他这么多年来兢兢业业,一直以慈祥老者的面貌示人,因此除了一干忍者之外,许多普通居民也赶来参加了这场最后的送行会。
不过和其他人不同的是,身为三代目弟子的自来也却没有出现在葬礼仪式上,他独自来到了距离慰灵碑不远的一片空地处,在那里竖立着三根巨大的木桩,就和几十年前一样。
“老头子......你也辛苦这么多年了,是时候好好休息一下了吧。”
看着那根曾经自己也被绑在上头的木桩,自来也的脸上露出了无比怀念的表情。
虽然现年五十出头的他已经来到了知天命的年头,对死亡也已经习以为常了,可即便如此心中却难免感到有些沉重。
“嘿哟!自来也老师发现!”
但就在这个中年大叔正沉寂在过去的回忆之中时,一个娇小的身躯却突然从身后一下跳到了他的背上!结结实实地把这位三忍给吓了一跳!
雏田?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自来也的注意力太不集中还是雏田这家伙动静太小,总之这突然袭击竟是一下连他这个当老师的都没反应过来。
“你这家伙......葬礼已经结束了吗?”
把身后那个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背后的小家伙拎着衣领子拽了下来后,自来也伸手摸了摸她那已经被雨水打湿大半,而且有些散乱地披在肩上的头发,露出平时的表情问到。
由于日向一族集体必须出席三代葬礼的关系,此时的雏田也穿着一身黑色的丧服,不过她却乖巧地说道:“报告,没有结束,只不过我是悄悄溜出来的。”
“真是好一个名门闺秀......看来你哥哥把你带得很有灵性嘛。”
“不不不,都是自来也老师的功劳。”
“为什么?我不记得有教过你这个吧。”
“因为哥哥说过如果做了坏事被抓到的话就说是自来也老师教的,做了好事被发现的话就说是他教的。”
哈哈哈!听了雏田的话后自来也不由得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从三代去世后他已经好多天没这么放松地笑过了。
不过在笑了一会儿后,自来也却发现雏田这家伙似乎在暗暗地观察自己的表情,于是心中突然明白了她翘掉葬礼跑来这里的目的。
这小丫头是顾虑到我的心情所以才跑到这里来的吧,真丢脸,居然这么大个人了还要被弟子担心。
摇了摇头后,自来也立即咳嗽了一下,严肃地说道:“这可不行,做了错事是要接受惩罚的,所以今天大概你得很晚才能回家了。”
“哎~~~~~~”听到居然要被罚的时候,雏田不情愿地拖长了尾音,脸上也出现了嫌弃的表情。
“我抗议!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
“谁要这些破烂玩意......走喽,特训去了。”
“特训?又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学吗?”
“有吧,今天教你几个老师自创的忍术怎么样,就是看你能不能学会了。”
“啊,这样的话我要学那个控制头发的术,这样每天早上起来就可以让头发自己扎起来,不用花时间去打理了。”
“你这家伙......把我的乱狮子发之术当成什么了!”
当这对师徒吵吵闹闹地离开后,慰灵碑这一带就又恢复了原来的宁静。
然而,一束洁白的鲜花却不知何时放在了慰灵碑的前方,从用来捆绑花束的那根白色缎带看来,这应该是某个小女孩在来这里的途中亲手制作的......
与此同时,正当木叶村内的自来也开始用心培养起了新的弟子时,在与火之国接壤的田之国音忍村一处秘密基地之内,兜正在小心翼翼地将大蛇丸扶着坐在一张椅子上。
好严重的伤势......不,这根本不能用伤势来形容了,简直就是一种“诅咒”吧。每当药师兜看着大蛇丸大人双手的情况时,他总会不自觉地这样想到。
在这几天之内,这位精通医疗忍术的年轻强者已经用尽了所有方式,可是却完全对这对双手的状况束手无策,只能靠着止痛剂来勉强维持。
“可恶......如果君麻吕那家伙能早点醒来的话,我也不至于落得这种下场吧。”
当坐在这张自己专属的椅子上后,大蛇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显而易见的懊恼,毕竟这次的行动可以说是赔了个底儿掉。
虽然成功暗杀了猿飞日斩可是攻陷木叶的计划完全没有落实,赔上了音忍村大半的兵力顺带和砂隐村结下了世仇后,大蛇丸还连自己的手都给整没了,简直就是亏得妈都不认识。
“没关系,毕竟大蛇丸大人您最想要的容器已经马上就要到手了,只要得到写轮眼的力量,您就是世界上最强的人。”
这时,兜一边给大蛇丸注射着平日里用的止痛剂,一边有些心不在焉的奉承到。
不过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在发现对大蛇丸的伤势束手无策后,兜的注意力已经大部分集中到了君麻吕的身上。
在这几天之中,他出入君麻吕病房的次数前所未有的多,各种各样的仪器也在不断地搬迁进去。
君麻吕的身上到底正在发生着什么?虽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可是那名清秀的少年却始终没有醒来。
呼吸正常、体温正常、血压正常......除了有些异常的脑波之外,君麻吕和进入了普通的睡眠状态几乎没有区别。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