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处山坡上忽然刮过一股冷风,身披红甲的男人瞬间止住脚步,扭头看向后方的同时,无奈咧嘴一笑,轰地被爆炸吞噬。
呼!~
强悍的气势直接爆发出来,将刚升起的爆炸火焰陡然驱散,身披红甲的男人脚下发力,顿时宛若箭矢般射出,一拳砸向刚才看过的地方。
嘭!!
闷响声中,拳头落入掌心,现出身来的蓝甲银发男人倒吸一口凉气,脚下不禁退了半步,然后抬起头来,将这口凉气呵地一下吐出。
“不愧是你啊,兄长。”
千手扉间赞叹着,只是语气中也带着明显的无奈,显然眼前的形势就算足智多谋如他也忍不住感觉麻烦棘手。
这很正常,因为无论是谁,在面对红甲男人的时候,都绝对不敢有半点的松懈怠慢,忍者之神的威名遍观整个忍界也无人胆敢轻视。
千手柱间咧了咧嘴,然后手臂稍微发力,与千手扉间同时分开退后。
“想到对付我的战术了吗,扉间?”
“没有。”
千手扉间闻言毫不犹豫地摇头道:“虽然现在的身体勉强能发挥出全盛时期八成的实力,可是跟兄长你相比,实在还差得远。而以我对你的了解,战术什么的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之下,根本形同虚设。”
“哎?怎么这样?”
听到这话,千手柱间皱眉撇嘴,眼神里尽是对弟弟无能的不满。
千手扉间面不改色,对于自家兄长的“天然”,生前的时候早就已经习惯了,现在当然不会因为这么一句话就破功。
他等待兄长的失望不再表现得那么明显的时候,淡淡开口道:“不过我虽然抵挡不住你,却不代表别人也不行。兄长,让我来为你介绍一下吧。”
如此说着,他侧身瞥向跟随而来的青年,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对千手柱间道:“这是夏树,也是你的孙女婿。”
夏树面带微笑,怀着一种特殊的心情,迎着千手柱间惊奇的目光,补充道:“我现在还只是纲手老师的弟子而已。”
听到这话,千手柱间的表情更加惊奇了,甚至忍不住“哦”了出来。
看着自家兄长这脸呆样,作为弟弟兼身旁青年长辈的千手扉间表情凝重,以此来掩饰其下的尴尬。
虽然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家兄长的“天然”,可现在毕竟是在晚辈的面前,他还是希望千手柱间表现出长辈和忍者之神的风范的,然而很可惜,自家兄长完全没有这样的自觉。
“兄长。”
他口中念着,却无奈扶额。
千手柱间完全没在意他,可能是听出千手扉间的语气并不强硬,这样他也就习惯性无视了,他只摩挲着下巴,好奇地打量着青年。
“夏树?这名字听起来有点秀气啊,好像女孩的名字,真叫我担心会不会被小纲打啊。”
夏树听到这话略微有些尴尬,但还是应道:“这个名字男女通用。至于会不会被纲手打?这个当然不会。”
千手柱间挑眉,不信道:“真的不会?”
夏树笑着点头道:“真的不会。”
说完他又在心里补充:自从关系不再只是师徒之后。
“那就好。”
千手柱间松了口气似的抚了抚胸口,嘀咕自语道:“水户啊,纲手没有因为我教她赌博就变得没人要……”
如果话到此为止,也算是令人感动,然而这话还有个尾巴。
只听这位忍者之神突然略带激动地道:“所以呀,这一局是我赢了,哈哈哈哈哈!”
千手扉间扶额的手背冒出青筋,强忍着才没有扑上去给他一拳。
“呵呵。”
夏树尴尬一笑,然后话题一转,放出凛然气势。
千手柱间天然的样子受此刺激顿时收敛,化为宛若重山倾压下来的强悍气场。
两人的气势对撞,化作凌冽的狂风呼啸四野,然后以千手柱间的开口结束。
“气势不错。”
夏树微微颔首,随手掏出一把苦无反握在手,双眼微眯,做出战斗的姿态。
千手扉间退到一旁,抱着胳膊对千手柱间道:“兄长,你可不要看夏树年轻就放水,那样你会吃亏的。”
“哦?”
千手柱间闻言挑了挑眉,然后神色顿时认真了几许,道:“既然扉间你这么说,那就一定没错。”
说到这里,他对夏树道:“原本还想着每次出手之前提醒你的,可是现在看来如果那样做的话,简直就是在侮辱你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展开一场公平的战斗吧!”
这话音刚才落下,一道锐响便破空发出,却是夏树先掷出手中的苦无,作为回应千手柱间的宣言。
千手柱间抬臂推掌,一股蕴含着旺盛生机的查克拉涌现出来,化作一棵碗口粗细的树冲出,轻易挡下苦无的同时,继续向着对面的青年撞去。
夏树眼眸猩红一闪,朝前奔出的瞬间俯身,双腿如弓猛然蹬地,整个人已如离弦之箭般窜出。
千手柱间眼底浮现出讶然之色,下一瞬屈膝挺肘,全身力量猛然勃发而出,与迎面打来的拳头撞在一起。
轰!!~
打击的闷响声刚起,便掀起一阵气浪,而还没等气浪消散,两道身影已经展开了一阵激烈的近身搏斗。
嘭嘭嘭嘭!!——
闷响声不断发出,就在这时,夏树手掌一转,突然间一束灿白的雷光乍现,化作剑刃刺出。
千手柱间感到危险,果然抽身后退,在十几米外站稳的时候看了眼胸口的红甲,只见那里清晰刻着一截手指大小的豁口,显然刚才的后退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不过秽土转生之躯受创之后可以自动修复,此刻这道创伤已经合拢,当然,就算不是秽土转生之躯,在千手柱间生前这点小伤也算不得什么,仙人之体可不只是说着好听的。
“我大意了。”
千手柱间看向青年的眼神更加满意了,又扫了眼对方手中之剑,挑眉道:“这把剑是扉间以前用过的那把吧?”
场外的千手扉间听到这话,冷哼一声,当即喊道:“这只是一把剑而已,跟那些禁术不一样!”
“我还没说什么呢吧?”
千手柱间撇撇嘴,显然他刚才绝对是想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