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夫又惹事儿,那只能小姨子去接了。
出发前,景姐姐特别叮嘱:“什么都不要说,把人先接回来。”
今天这事儿小不了啊。
好的一点是惹事精做事还是有点分寸的,没自己一个人想把问题解决了。
景姐姐咋知道?
景副院打电话通知了。
铁头娃一惹事儿,景副院的手机就不安静了。
云中的节度使有些不太高兴地询问景副院该怎么解决。
景副院还能怎么说?
这是早就定好的事情,不过铁头娃是遇到这么一件能够作为导火索的事情。
总结起来,就是铁头娃正好赶上了帝国要清理洋垃圾的历史潮流。
景副院就问节度使:“这么说,你们是觉着不该清理洋垃圾了?”
节度使含糊其辞说了云中解决这件事的态度:“肯定是要清理,但是不能操之过急,云中建设一所一流学校不容易,上上下下对晋大都很关切,这个节骨眼上让舆论把矛头对准晋大,这不符合我们建设一流学院的初衷。”
景副院就说:“我有点不明白,你给我解释一下,难道建设一流的学院就一定要收容洋垃圾?我刚才了解了一下,晋大搞的内外都不满……”
话没说完节度使就质问了,谁说内外都不满?
“新时代了,多浏览一下网上的消息对你个人,对云中都有好处。”景副院立即翻脸,“这件事,你们不办,我们来办,你们要办,就要彻底地办,如果不办,你自己看着办。”
到底该怎么办?
节度使大为恼火,刚坐稳这个椅子你就让我得罪那么多人,往后的工作还怎么做?
“要不,把那小子驱逐掉算了?”节度使这么琢磨。
可问题是转运使对这事儿相当赞同啊。
为啥?
他家孩子就在晋大读书。
不过,没人知道这件事儿。
“早就看晋大不顺眼了,我们家孩子学习成绩是不太好,只能上晋大,但我也没觉着上晋大有什么不好的,晋大可好,孩子们住的好好的,吃顿饭的功夫,铺盖卷全扔垃圾堆里了,我家那孩子内向,连跟男生说句话都脸红,吃了这亏,回到家哭的连话都说不完整。”转运输找陶励鹏求助,“我看小关这次办的不错,发动大部分,讨伐一小撮,还在网络这个主战场,我得支持一下,你看怎么支持才比较好。”
这是给老陶头当过秘书的。
陶励鹏会意:“放手去做,老爷子跟那小子关系比跟我的关系好,这么跟你说吧,我给老爷子送的吃的,老爷子背着手要看看才吃,那小子给送的东西,老爷子拿起来就吃,他要想办什么事情,老爷子至少不反对。”
转运使心里有了主意。
不过,那小子真跟老头儿关系好到那种水平了?
转运使当即找晋阳都尉问情况。
不能让人家见义勇为了还要吃亏!
“他?吃亏?”都尉很想问问转运使,大人可是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转运使奇道:“至少要赔偿医药费,还要当众道歉吧?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好好安抚一下被打的学生。”
都尉往门外看看,这事儿轮得到我们来做?
“这么说吧,那帮人哭了。”都尉明确告知,“他们的官方代表也哭了。”
为啥?
铁头娃跟他们算了一账。
就刚才,就会议室,人家的老家来人了,脸反正很白,头发很卷,一口刀削面味道的普通话说的比汉语专家还地道。
是个女人。
人家一来就找关荫,要求关荫必须当着全世界媒体的面郑重向人家的人道歉。
“不管犯了什么错,那都是我们会和你们的法爷商量着惩罚的事情,不存在被你一个普通人殴打的问题,你这是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强行煽动某些不好的情绪。”那娘们一上来就给关某人扣帽子,还想轻描淡写地把那帮玩意儿的罪行给揭过去。
这可能?
有人认为这很可能。
晋大的一群话事人就觉着惹事精必须郑重道歉。
只是这帮人现在心里很慌,他们知道都尉不支持他们。
可他们也没想到都尉居然那么支持惹事精。
就刚才,他们到的时候,关某人居然在都尉办公室喝茶聊天,那二郎腿翘的。
然后,见到他们,惹事精干了一件让这帮人心惊胆颤的事情。
不是挨打。
如果只是挨打,这帮人保准打立正。
那货又发动大部分了。
往沙发上一坐,这家伙拿着手机混进晋大的论坛,号召起一大批学生奔赴微博这个主战场,现在已经在深刻揭发晋大在照顾友邦人士方面的问题了。
比如奖学金,再比如分配宿舍。
最过分的是伴读制度。
啥叫伴读制度?
你帝国的学生总得学英语啊,对不对?你看人家的英语说的多好,你们得去讨教。但是呢,人家毕竟是来求学的,汉语学的不好,所以呢,你们得多帮帮人家。
这就产生了一问题。
那帮玩意儿觉着帝国的学生好欺负,动手动脚不算还想强迫。
事儿一出,学校两边调解了一下。
然后?
学生不乐意跟那帮玩意儿往一起走了。
这个时候,学校出面要求学生必须有一个友邦人士作为伴读,并堂而皇之写进了手册,你说这要不出点问题,那还有天理?
大伙儿的怒火已经积累了不是一点了。
这个时候,铁头娃过去一发动,你觉着在微博上还有谁能阻止揭发?
在微博上,跟铁头娃能打一个回合的都没有!
亲眼看到铁头娃在都尉办公室里发动揭发行动,一帮话事人当时就不乐意了。
有个副校长跟关荫算了一笔账。
“你不能光看自己高兴不高兴,你得看看别人能不能活下去。”副校长说,“你现在这么一打扰干涉,我们建设国际一流大学的进程将不得不拖慢,这要耽误多少工夫?我给你算一笔账,因为你的这个举动,已经不得不让我们已经建设好的工程停下来,已经建设的工程很可能就这么放弃,浪费的资源,折算成钱,你要赔偿的话,你得赔偿多少?”
人家下了结论:“你一辈子都赔不起!”
这话题重复了多次,一直到会议室人家还在重复。
直到那娘们到来。
这下可好,人家同流合污了。
“还有,打扰我们的人在帝国的学习,这就不说了,光给我们的人留下的心理阴影,就需要大笔费用治疗,为此产生的经济损失,算五十年,一年算十万美元一个人——这不多,学成不管回去还是留在帝国,詹姆斯那几个人一年赚十万美元并不多,但那是他们或许一大家子等着吃饭的钱。”那娘们又提要求,“这笔钱,必须由打人者出。”
这是真算账。
关荫带听不带听地听着,听完表示:“合着我还有这么祸国殃民的能耐?”
那你以为呢?
“闲话不多说,现在必须停下在网上带动一批别有用心的人攻击晋大的行为,并为此道歉,接下来我们再谈赔偿问题。”学校的话事人要求似乎不高,还开了口子,“如果能把损失降低到最低,我们也可以酌情减掉这些赔偿嘛。”
那人家友邦人士能答应?
“詹姆斯等学生,应该享受更好的学习环境,其中的花费,应该由造成他们现在不太被接受的局面的人负责。”小地方来的,人家觉着我们很重视人家,那也能理解,但是那娘们的要求很想让大家抽她,“另外,因为詹姆斯等同学有可能并不能按照我们的预期完成学业,我们必须再送来一批学生,这些学生在帝国的一切花销,应该由造成这种局面的人负责。”
关荫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对,就是你。”这年头,眼看着发达世界对帝国的造谣抹黑甚嚣尘上,那娘们就觉着我们对人家很必须,加上晋大在一旁帮腔,人家就认为,“至于詹姆斯等同学在帝国疗养期间,他的家人朋友前来照顾的花费,我认为也必须由你负责,这才是一个负责任的态度。”
那要不负责任你能怎么着?
“我将不得不遗憾地通知你们,我们将全面制裁,并将这件事告知国际媒体。”那娘们鼻孔朝天。
可她的助手已经捏了一把汗了。
你他妈搞清楚,你和我都是九流的地方来的!
就你这实力,你威胁人家?
告国际状?
你帝国爷爷在乎吗?
最关键的是,那魔头已经在活动手腕了啊!
关荫一准备开打,识相的应该怎么做?
跑啊!
“你让我好好看看你,”关荫往前凑了一点,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娘们,很好奇地请教,“麻烦你告诉我,你是咋练成这么厚的脸皮的?”
“注意素质,造成不良影响谁负责?”晋大的话事人急了。
这还不止,人家副校长还威胁副都尉大人:“要是当面殴打友邦人士,你这身皮可别想再穿了。”
副都尉也就跺跺脚:“哎呀,要讲道理!”
“我不是正在跟她讲道理吗?”关荫很奇怪,“我就想问问她,吃老子的,喝老子的,回头还赖上老子,她咋就这么不要脸呢?小地方来的就能撒泼耍赖,就能臭不要脸?我们是要广交朋友,可如果朋友不要脸,我们还真不在乎这点脸皮,还别说以大欺小,你得讲道理,做人最起码讲点道理对不对?你看看,”这家伙动手扯那娘们的脸,“一张老脸,咋就敢在帝国不要呢?还尼玛告国际状,真当你家出国大流氓啊?”
这就太欺负这帮小地方来的人了啊,你别这么说。
好像我们也跟某王师一样,对没当上大流氓的那么欺负。
没有!
我们从来都是以理服人的!
被关荫扯的脸疼,那娘们也彪悍,一把抓破了关荫的手背,你说这又是何必呢,拉拉扯扯的事情,你一动手见了血那就出问题了。
很顺利,关荫的巴掌抽在她脸上。
“非逼着老实人动手,你咋这么彪呢?”关荫很不解,然后后知后觉地问副都尉,“我好像又构成蹲几天的罪行了是吧?”
是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