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

男祸,娘子哪里逃

“北疆皇帝,本疆主看你至今都没有搞清状况!”南疆疆主宫昊泽被北疆皇帝的那句不知廉耻气的鼻子都要歪掉了!先前他不知道也就罢了,自从从萧越口中听到了女儿宫玉珠为了嫁给北溟睿,与北疆皇帝狼狈为奸,横刀夺爱,棒打鸳鸯,给北溟睿种了情蛊的消息,他就觉得北疆皇帝不是一般的无耻!明明是他们的过错,偏偏还要给受到伤害的一方扣上不知廉耻的帽子,简直是强词夺理!

别说凤浅醉是他的女儿,就算凤浅醉不是他的女儿,他也不会坐视不理,纵容宫玉珠做出这等伤天害理,有违良心的事情来!

只见南疆疆主他愤怒的一甩衣袖,说道:“阁下现在指着的女子,正是我南疆真正的圣女!我南疆圣女何等尊贵的身份,竟然被北疆皇帝指着鼻子辱骂,这联姻就此作罢!北疆皇室,我南疆高攀不起!”

高攀不起?当然是反话!希望北疆皇帝能及时悔悟,有些自知自明!

“什么!?”北疆皇帝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那条指着凤浅醉的胳膊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连舌头都开始打结起来:“你……你说……她是南疆……圣女?”这怎么可能!

不光北疆的皇帝难以置信,大厅中除了南疆疆主,北溟睿,凤浅醉,萧越四人,全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目光盯着凤浅醉。

原来这位才是真正的南疆圣女!一些懂得审时度势的大臣暗暗的摸了一把汗,心想,还好刚刚自己没有胡言乱语!无数的目光在凤浅醉与宫玉珠那几近相同的脸上来回穿梭,聪明的人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嘴巴闭得紧紧的,心里却是轻易的就认同了南疆疆主的话,因为凤浅醉与宫玉珠两人人虽然相貌几乎相同,但是那气势气场,明显不在一个档次上,稍稍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在真假上纠结,因为答案太过明显!

“不!这不可能!这个出身卑贱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我南疆圣女!父主!她到第给你施了什么法,我才是你的女儿啊!”宫玉珠最先接受不了的爆发,原本她就因为南疆圣女的身份自视甚高,从来不将凤浅醉放在眼里,如今有人告诉她,自己不是圣女,而那个尊贵的身份是自己一向瞧不起的女人才有的,这让她如何接受?

“放肆!你给我回去好好反省!”南疆疆主不悦的皱眉痛斥宫玉珠,继而看向仍旧淡然处之,站在那里处变不惊的凤浅醉,心中一方面为她的风采气势所折服,一方面又心思复杂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北疆皇帝那个老糊涂真是瞎了眼,光凭醉丫头此时的这份雍容气度,即便她没有那些个尊贵身份的光环又怎样?

“南疆圣女!”北疆皇帝看着凤浅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早该想到的不是吗?天底下哪里会有没有血缘而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早在三日之前的宫宴上,南疆疆主宣布废除宫玉珠的圣女身份的时候,他就该察觉到事有蹊跷的!可当时自己偏偏被怒火给冲破了头脑,失去了冷静的判断,导致今日这种局面。

他看了眼眉眼中隐隐有不怒而威之气的凤浅醉,此时她翩然站在人群中,宠辱不惊,这样的女子,又怎会是普通女子?又怎会甘心一个妾室?怪不得,怪不得!

柳天擎冷冷的瞪掉那些好奇的打量着凤浅醉的目光,周身杀气毕现,他不喜欢凤浅醉被人这样评头论足,这些个浸淫官场的世俗之人,怎么有资格评判凤浅醉,凭他们也配!

倒是萧越故作姿态的大吃一惊,对着凤浅醉一拱手,笑道:“原来凤姑娘才是名副其实的南疆圣女,萧某失敬失敬!”这一姿态摆的,唱作俱佳,凤浅醉看着萧越的眉眼,差点忍不住笑场。好在她忍住了,嘴唇一抿,眉毛挑了挑,算是回应了。

萧越一出口,南疆疆主与北溟睿同时投了感激的一眼给他。

“萧越!你住口!别在这里胡言乱语!我才是父主的女儿,我才是南疆圣女!”萧越那一句名副其实的南疆圣女刺激了宫玉珠,此刻她像是大梦初醒般的跑到南疆疆主的身边,撒娇的摇晃着宫昊泽的胳膊说道:“父主,我之前是被猪油蒙了心智,如今算是清醒了,我不嫁给北溟睿了,你说的对,我们不同北疆联姻了,我们回我们的南疆去!”

宫玉珠的话一落,大厅内一片哗然,大臣们对宫玉珠的话深表不赞同,他们看着坐在上手的北疆皇帝,希望北疆皇帝出言表态控制下局势,却发现北疆皇帝此刻陷入了沉思,根本不搭理他们。

凤浅醉听到宫玉珠如此说,别有深意的看了北溟睿一眼,见北溟睿此刻面色铁青,显然是在极力的隐忍着怒气,心中好笑。原来在这宫玉珠的眼里,什么也比不上南疆圣女的身份来的重要!先前自己的身份没有被拆穿,她只当宫昊泽说如果她嫁入北疆皇室,那就将圣女的称号剥夺的话是一时气话,等她与北溟睿拜了堂,生米煮成熟饭后,自己再对着宫昊泽撒撒娇,就风平浪静了。如今她的计划外多出一个自己,这才让她知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只得弃车保帅了!

“宫小姐莫不是以为南疆圣女这身份足够尊贵,人人向往,趋之若鹜?”凤浅醉轻笑的开口,眼中的戏谑毫不掩饰。

“住嘴!凤浅醉你个下贱的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骗得了我父主,可骗不了我!你不过就是想夺走属于我的一切报复我罢了!”宫玉珠此刻看到凤浅醉那种的嘲弄,觉得无比刺眼,怒骂道。

柳天擎听了宫玉珠的话,气的怒目圆瞪,此刻也顾不得凤浅醉临来时候的吩咐,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宫玉珠的对手,拔剑就要上前对宫玉珠出手!他们天机阁主子的身份四国尊贵,岂容这些鼠目寸光之人一再羞辱!

凤浅醉眼明手快的阻止了柳天擎,面上不气不恼,对着宫玉珠说道:“原来宫小姐对凤某已经如此了解,那宫小姐又知不知道凤某其实是天机阁真正的主子呢?南疆圣女又算个什么玩意?本尊主不稀罕!”

凤浅醉一脸唾弃,说出的话声音不高不低,却是掷地有声,将大厅里一干人等都给震得心肝乱跳,呼吸骤紧!

天机阁真正的主子?!一些个老臣都使劲的用袖子擦擦眼睛,希望自己的眼神亮一点,再凉一点,将面前这个从容不迫的女子看的清楚一点,再清楚一点!

“睿儿,这,这是真的?”北疆皇帝激动了,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把拉过北溟睿,问道。他一直知道天机阁阁主龙魂幕后还有高人指点,却不知道那位自己一直无缘得见的高人竟然就是……真是…。真是,让他说什么好!

“回父皇,千真万确。”北溟睿神色复杂的看了凤浅醉一眼,他知道,今日醉儿是真的动了雷霆之怒,不然她不会将自己一直隐藏着的真正身份给透漏出来。想到这里,北溟睿看了南疆疆主宫昊泽一眼,他知道,宫昊泽的出现以及宫玉珠的那些话,才是彻底触碰到凤浅醉逆鳞的一击。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来不及阻止,只能想办法补救了。

“糊涂啊糊涂!睿儿,这种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父皇!”北溟睿看着凤浅醉,追悔莫及,唉声叹气!

北溟睿平静的看了北疆皇帝一眼,站在一旁没有说话。虽然只是平静的一眼,没有多余的情绪外露,但是北疆皇帝被看的身子一僵,他心里知道,从此以后,他与这个儿子之间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凤浅醉,牛皮吹大了,小心捅破天!”宫玉珠听到凤浅醉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说实在的,她有些佩服起凤浅醉的胆量了,竟然敢说这样的大话!

凤浅醉没有答话,只是犀利的目光带着兵刃看着宫玉珠,那股嗜杀之气将整个大厅笼罩,让那些个与宫玉珠有相同想法的人,触摸到死亡的气息。直到宫玉珠在凤浅醉的注视下退缩了下身子,凤浅醉才勾起一个嘲笑的弧度,收回那股嗜杀之气。

大厅中一时间鸦雀无声,静的能听得到每个人的呼吸声。

南疆疆主一直看着凤浅醉,自然没有错漏凤浅醉脸上的那抹讥讽,他收回目光,落在自己如珠如宝,疼爱了十几年的大女儿身上,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是落寞,是失望,也是追悔莫及。

“父主,你不要被那个贱人骗了,她说的都是”假的!宫玉珠一看到宫昊泽的目光,心中顿时一惊,连忙说道。

“啪!”宫昊泽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不定,抬手给了宫玉珠一个响亮的耳光,他错了!他不该如此骄纵着这个女儿,让她看不清形势,到如今这个地步了还不知收敛!

宫玉珠被宫昊泽的一巴掌给打的脸一歪,嘴角有血迹流出来,一半脸迅速肿了起来。她捂住自己被打的那一半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宫昊泽,说道:“父主!你打我?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打我?”泪水弥漫了整张脸,宫玉珠泪眼模糊的看着眼前慈爱的父亲,一只手指向大厅之内的凤浅醉,一时间觉得今日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一样可怕!

“她不是外人,她是你一母同胞的孪生妹妹!”宫昊泽在看到宫玉珠嘴角的血迹时,脸色一僵,心中一疼,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宣布了凤浅醉的身份!尽管,现在的醉丫头根本不稀罕什么南疆圣女的身份,但是,他仍旧忍不住将她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私心里,他仍旧盼望着有朝一日,醉丫头能原谅自己当年的过错,给自己一个弥补这一切的机会。

当然,他心中也清楚,希望渺茫!

“不可能!南疆族谱上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我从哪来凭空冒出一个妹妹!”宫玉珠仍然不肯相信!即便是生下来就夭折的孩子,在她们南疆族谱上也有迹可查,而凤浅醉根本就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想到会是这样,宫玉珠不满的大声指责:“父主!你说谎!”

“放肆!”宫昊泽头疼的看着眼前这个屡次不见自己的话放在心中的女儿,眼中的失望更浓,厉声说道:“知道为什么你一直弹不响那把凤来琴吗?因为那是我南疆历代圣女的灵物,认主,只有真正的南疆圣女才能弹得响,为父已经测试过了,凤浅醉才是被凤来琴认可之人!”

“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才是圣女!我才是圣女!父主!那个女人是假的!假的!”宫玉珠情绪已经完全失控,她双手抱住宫昊泽的胳膊哭喊着。与北溟睿联姻不成,若是再失去了南疆圣女的身份,那她日后还有何依仗?岂不是要成为南疆的一个天大的笑话!

况且,凤浅醉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不能输不能输!决不能就此认命!

只见宫昊泽没有说话,他定定的看着宫玉珠的眼睛,黑珍珠般的瞳孔里划过一抹失望,默不作声的将自己的胳膊从宫玉珠的双手中解放出来,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对着门外喊了一声:“亚哈,将小姐带下去!”

立刻就有一彪形大汉,听命前来,将哭喊不已的宫玉珠给带了下去。

宫玉珠不顾形象的大喊大叫着:“父主,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她是假的假的!凤浅醉你这个骗子!”不甘心的被亚哈带了出去。

这场闹剧终于随着宫玉珠的离场而暂告一段落,由于南疆疆主与宫玉珠都赞成取消联姻,而北溟睿明显的也是不打算娶宫玉珠为妃,北疆皇帝也就顺水推舟,宣布婚礼作罢。

凤浅醉气定神闲的置身事外,完全没有当事人的自觉,今日一行,她确定了北溟睿没有中情蛊,只是某个人将计就计的将自己引来,肯定后面还另有安排,只不过好像计划没有变化快,估计那些个计划如今都泡汤了吧。

一想到此,凤浅醉阴郁的内心,算是找到了一丝平静。

“醉儿!”

“醉丫头!”

见凤浅醉潇洒的拍拍屁股准备走人,北溟睿哪里肯让!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南疆疆主也会选择在此刻出声。

凤浅醉转身,看了一眼北溟睿,又将目光移向宫昊泽,一双美丽的凤目似笑非笑,这个男人比之十五年前除了两鬓染了些许风霜外,面貌上基本没有什么变化。

“南疆疆主可是在喊在下?”

“是,我……”宫昊泽被凤浅醉这一大量,突然生出了局促之感,一个我字出口,竟然是尴尬愧疚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刚自己只是出于本能的喊住了她,倒是没注意到此时的场合是多么的不适宜。

“既然是喊我,那么我便有义务告知南疆疆主阁下,醉丫头这三个字,太金贵,我师父喊得,天阙皇帝喊得,东璃西璃的皇帝喊得,你——喊不起!”明明是嘴里说着诛心的话,凤浅醉嘴角的笑意却越发的荡漾。

“醉……不是的,我……”南疆疆主被凤浅醉的话砍伐的一瞬间脸色苍白,嘴唇抖动着,呐呐不成言。

“不是什么?南疆疆主没有必要像我解释,而我,也从来不稀罕你的解释,更不稀罕你的施舍!”凤浅醉将施舍两个字咬得极重,面色倏地一冷,又补充了一句:“因为我要的,你也施舍不起!”

从宫昊泽在自己出生当日将自己丢弃之时,就注定了他们之间的那点父女亲情荡然无存,如今宫昊泽有什么资格阻止她?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醉儿!”北溟睿上前将凤浅醉的身子揽住,察觉到她平静的外表下极力压抑住的身子轻颤,心不可抑制的疼了起来。

“北溟睿,你可愿意入赘我天机阁?”凤浅醉一仰头,对着北溟睿调笑道。眼神却是若有似无的瞟了下北疆皇帝。

“醉儿,这算是你跟我提起过的求婚吗?”北溟睿不怒不闹,没有凤浅醉意料当中的恼羞成怒,让凤浅醉大呼没劲!

“算是吧。”凤浅醉百无聊赖的回答了一句,转身往外走,这个地方的空气突然有些浑浊,让她觉得不舒服。

“怎么,不听下我的答案就走?太没诚意了吧?”北溟睿上前一把拉住凤浅醉的手,不让她离去。

“那你的答案是什么?”凤浅醉相当配合的问了一句。其实她的心里也知道自己不过多此一问,堂堂北疆睿王爷,北疆国最优秀的皇子,怎么可能入赘?

“睿儿!不可胡闹!”一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北疆皇帝突然出声,疾言厉色的说。从刚刚北溟睿的表情中,他就看出一些不同寻常,心中担忧了起来。

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哪怕凤浅醉的身份尊贵无比!

北溟睿却是看也不看一眼北疆皇帝,对他的警告更是置若罔闻,他拉起凤浅醉的一双细白小手,认真的看着凤浅醉的眼睛说:“若是醉儿承诺我今生今世不离不弃,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我愿意入赘!”重要的是能和她在一起,至于谁嫁给谁,谁娶了谁,已经不再那么重要,因为北溟睿最近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再不紧紧的抓住这个小女人,给彼此一个名分,那么他极有可能会失去她了。

龙魂那帮子人,个个对醉儿心怀不轨,虎视眈眈,他说什么也要抓住这次机会,绝不放手!

“胡闹!朕不准!”北疆皇帝率先暴跳如雷,北溟睿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继承人,怎么入赘!?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难道这天下的好女人都死光了,只有她凤浅醉一个了?即便是只有她凤浅醉一个了,他也不允许北疆皇室的血脉做出如此丢脸,让祖上蒙羞之事!

“睿王爷,切不可鲁莽!”北溟睿的幕僚们都被北溟睿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给震得差点没晕过去!

睿王爷是不是疯了?入赘这样的话也能说得出来?他知不知道,若是真的入赘了的话,那么不但将会与那把龙椅绝缘,恐怕连王爷的身份都不会再有?

糊涂啊糊涂!

北溟睿一派的臣子心乱如麻,痛心疾首的同时,其他皇子的近臣们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抓住机会当面进谏,指责北溟睿身为皇室子嗣,不顾皇家颜面,当予以重罚!当然了,摄于天机阁的威慑,他们不敢明确的指责凤浅醉是红颜祸水,美色误国,但是也十分委婉的将那个意思表达了个十成十!

一时间,整个大厅中风波再起,阻止之声,规劝之声,进谏之声,争辩之声如层层波涛,席卷而来。

不说别的,就连凤浅醉身边的萧越与柳天擎都被北溟睿的一番话给震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明白北溟睿到底说了什么!

凤浅醉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看着北溟睿但笑不语。

北溟睿安抚的拍了拍凤浅醉的肩膀,突然对着大厅中吵成一团的大臣们大喝一声:“闭嘴!”

在大厅内安静下来的时候,北溟睿却突然朝着北疆皇帝跪了下去,说道:“父皇,儿臣不孝,有负皇恩,自愿请父皇削去王爷称号,贬为庶民!”

这一席话落,连凤浅醉都始料未及。

北疆皇帝期望深重的睿王爷,为了一个女子,自愿削去王爷称号,请求皇上将其贬为庶人!

大厅里再次鸦雀无声,只不过所有人看凤浅醉的目光都带了复杂之色。

北疆皇帝被气得像是要背过气去一般,指着北溟睿的鼻子你你你了半天,两眼一翻,差点昏过去!他是真的想就这样昏过去的,无奈天不遂人愿。

缓了半天劲儿,北疆皇帝像是苍老了十岁,说道:“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可知道你此举的后果?”

“草民知道!”北溟睿自发的将自己的称谓给改了,以示自己的决心,只见他温柔缱绻的看了一眼凤浅醉,说道:“草民情比金坚!”

“孽障!”北疆皇帝气的就要上前来踢北溟睿一脚,却是抵不住起身的那一股子冲力,身子向后一仰,差点张倒,大喘着粗气说道:“我打死你这个不忠不孝么不仁不义的混账东西!”

北溟睿却是固执的跪在地上,铁了心,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

凤浅醉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般地步,此刻已经深深后悔自己那句戏言,她抚了抚额头,像是下定了决心般,拉起北溟睿的身子说道:“我嫁!”

“醉儿!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但是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受委屈,被人指着鼻子骂,那比剜我的心还难受!”北溟睿无比真诚的说道,其实,什么身份地位名声,他以前或许很看重,但是这一刻都已经放下了。

“不要再说了,这世间能让我受委屈的人,还没出生!”凤浅醉安抚着北溟睿说道。她这话倒也不是吹牛,以她的能力,若是她不想,还有谁能难为了她?

北溟睿听凤浅醉如此霸气的宣言,笑得如同芙蓉初开,他握紧凤浅醉的手,问道:“不会后悔?”

“不后悔!”凤浅醉淡淡笑开,虽然是极其清浅的笑容,但是却是发自内心的真诚。

“那今日就拜堂!”北溟睿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开心的像个孩子。

“不成,我没有嫁衣。”今天就拜堂?怎么可能!她一点准备都没有!虽然只是随便的找了个搪塞的借口,但是凤浅醉想起之前宫玉珠那一身火红华美的嫁衣,心中微涩。

“这个不牢醉儿费心,我早已经命人给你准备好了,保证你喜欢!”

原来如此!凤浅醉终于知道了,北溟睿早就打着两手准备的主意,就等着自己入套了!

其实,北溟睿这次真的有些冤枉了,原本他是打算算计一下凤浅醉,逼出他的真心来着,但是奈何凤浅醉根本不入瓮,所有的事情都没有按照他原先的设想走下去,只不过,上天还是眷顾他一些的,谁知道原本已经是无望的事情会突然之间峰回路转,因为凤浅醉的一句戏言的试探,又柳暗花明,可谓是殊途同归吧。

“可是,我还没……。”凤浅醉却突然犹豫了,她是答应了要嫁给北溟睿,可是却没想到会是在今日啊?看看这大厅里面色不虞的众人,此刻一点喜庆的表情都没有,太没气氛了!

“醉儿,天机阁主子的话可是一言九鼎的,你不会出尔反尔自砸招牌吧?”北溟睿说罢,得意的笑了,像足了狡猾的狐狸。

“醉儿,不要被他古惑了!”柳天擎的冰山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焦急的神色,说道。

“你被他骗了!”萧越也顾不得许多,连忙上前帮腔,此刻他与柳天擎是站在统一阵线的。

“你们这是何意!?”北溟睿怒瞪了柳天擎与萧越一眼,将醉儿一把抱进怀里,说道:“醉儿,我们走,我早已经准备好一切,我们离开这里!”说完,不等凤浅醉同意,边拦着她的腰扬长而去。

柳天擎与萧越见凤浅醉没有反对,跟着北溟睿走了,两人相视一眼,连忙追了出去。

北疆皇帝面色铁青的看了一眼丢下众人要去别处拜堂成亲的北溟睿与凤浅醉,也不知道是气糊涂了还是怎地,坐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说!

其实,北疆皇帝此刻才算是真正松了一口气,虽然这期间发生了许多不好的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凤浅醉愿意嫁,那么北溟睿还是睿王爷,还是北疆正统的继承人,天机阁的人力财力,也就算是站在了他们北疆的一边,这岂是一个南疆所能媲美的?所以此刻他乐意装聋作哑,默认着北溟睿与凤浅醉的一切。

过程不重要,他向来看重的是结果。

下面的臣子刚刚吵得不可开交,此刻也都一个个矗在那里目瞪口呆,却是不敢多言!

而南疆疆主木然的看着这一切,在北溟睿与凤浅醉离开后,黯然离开。

再说凤浅醉被北溟睿拉着上了马,一路狂奔,在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停下。

凤浅醉惊讶的看着眼前拔地而起的三层小楼,心中涌动上甜蜜。她只与北溟睿说过一次自己前世中记忆的小别墅的样子,没想到北溟睿却记住了,还记得如此清楚。

“喜欢吗?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低醇的声音在耳畔回旋,凤浅醉的心有那么一刻迷醉了。

家,多么温暖的字眼!

“喜欢。”虽然知道,北溟睿不可能真正的扔下北疆的一切,跟自己游荡江湖,但是有他此刻的这番心意,凤浅醉也觉得满足了,因为她知道,此时的北溟睿,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的。

看着凤浅醉难得的如此乖巧,北溟睿忍不住春心一动,俯首对着那渴望已久的嫣红唇瓣,吻了下来。

凤浅醉只觉得眼前一黑,惊慌的来不及阻止,觉得的唇瓣上多了些炙热的温度,带了缠绵的味道。

闭上眼,双臂穿过北溟睿的腰间,凤浅醉任由北溟睿在自己的唇齿间留恋探索。

两个人吻得如痴如醉,欲罢不能。良久,北溟睿才忍不住埋首在凤浅醉的胸前喘息到:“真想现在就将你这个小妖精给就地正法!不过,现在还有正事要办,为夫就姑且先忍一忍,到了晚上……”北溟睿故意没有说完,只不过那言语之间的暧昧,任谁也能听出来,猜得到晚上的光景,害的凤浅醉不觉羞红了脸!

北溟睿有心再逗弄一番怀里的娇俏佳人,但是一想到此时自己那好不容易隐忍住的焚身欲火,只得作罢,还要挨到晚上!

郁闷!真恨不得现在就——

别墅里早就有人准备好一切,凤浅醉一到来,就由一群丫鬟老婆子的带进房间里梳洗打扮。等她穿着一身绣着百子图的大红嫁衣由丫鬟搀着出来的时候,北溟睿早已经在大厅中等的发急了。

“醉儿!”北溟睿欣喜的上前抓着凤浅醉的手,激动地无与伦比,自己终于要得偿所愿了!

“王爷,新娘子拜堂之前可是不能说话的,否则不吉利!”喜婆见北溟睿神色如此激动,立刻上前好心的提醒。

“对对对!我怎么忘记了!”北溟睿忙不迭的说道,然后将大红绸的一端,亲自放进凤浅醉的小手里。随后,又对着礼官一示意。

礼官得到暗示,马上高声唱到:“吉时已到,请新郎新娘拜堂!”

“一拜……”天地!

“醉儿!不好了!龙魂被俘!”礼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打断,是来人正是追过来的柳天擎,他在半路上接到了天机阁传来的消息,又被北溟睿吩咐在外面守住的暗卫挡住了,这才耽搁了一会,至于萧越,因为事态紧急,他已经潜往出事地点。

“什么?”凤浅醉一听柳天擎的话,一把扯掉盖头,问:“在哪里?”她早就察觉到不对,出门的时候就有些不安,原来她的预感没错。

“醉儿!不要听他胡说!他是故意的!”故意来破坏我们的婚礼!北溟睿冷冷的扫了一眼那些没挡住柳天擎的暗卫,说道。

暗卫们个个垂头丧气,看来这一顿板子是少不了了!唉!谁让他们技不如人呢?

“我没有!”柳天擎急了,上前拉着凤浅醉的手,就要走。

“醉儿!”北溟睿一件凤浅醉异动了身形,上前抓住凤浅醉的另外一只手,说:“不要相信他,他是骗你的!”

凤浅醉已经心急如焚,不悦的看了北溟睿一眼,说道:“天擎曾不会骗我!”

“你就这么信他?”北溟睿固执的拉着凤浅醉的手不放开。

“是!因为他是我的人!”是我一手培养起来,情同手足的亲人!

“你的人?”北溟睿突然失笑,却是怒极反笑!“你的人?醉儿你说他是你的人?那么我呢?我又该被你摆放在哪里?”

“你自然是在我的心里!”凤浅醉有些急躁的说,救人如救火,她不想在这些个争执上浪费时间,挣扎着想要摆脱北溟睿的大手,说道:“放手!等我……”回来!

“我在你的心里?醉儿,为什么我却感受不到,或许是你的心太大,放下的人太多,我北溟睿在你心里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北溟睿一脸沉痛,脸上难掩落寞的说。

“你胡说什么呢!”这个家伙越说越没谱了,难道她凤浅醉会跟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拜堂成亲么?简直是无理取闹!

“胡说?既然醉儿认为我是胡说,那现在就跟我拜堂!”北溟睿抓住凤浅醉的手,不依不饶的说,今日他一定要逼得她与那些人彻底的做一个了断,他要帮凤浅醉看清楚,也让那些人看清楚,谁才是凤浅醉心中最重要的人!

“你发什么疯!”凤浅醉恼了!手腕灵活的一动,那只纤细的小手就如同一尾滑不溜秋的小鱼般,摆脱掉北溟睿的控制,然后提起一口气,身子已经轻飘飘的落在十丈之外,顷刻间化为一缕轻烟。

北溟睿反应过来,只看到那大红嫁衣的影子,他气愤的一挥掌,原本喜气洋洋的喜堂里立刻便一片狼藉,瓜果与瓷器的碎片四落。他不禁瞪着自己的手掌,半天后,他嘴角漫上一丝嘲讽的弧度,喃喃自语道:“我发什么疯?”再抬头,一双眼中全是阴鸷!

——我是凤清醉回归了的分割线——

数不清的片段齐齐涌进到凤浅醉的脑海中,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后,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凤目中,泪光闪动,带了苍凉的哀恸。

“醉儿!”看到凤清醉眼中的神色,在一边等候的众人,齐齐一惊,虽然他们不知道凤清醉刚刚看到了什么,但是从她脸上那变幻不停的表情来看,整件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只有北溟睿没有上前,他站在呆呆的站在原地,像是等待判决的囚犯,期望凤清醉能看他一眼,有惧怕那一眼里会带给他无边的绝望。

凤清醉首先的就是寻找北溟睿的身影,看到人群之后的那个一身黑衣男子,一脸灰白,就连黑色锦衣上那些繁复的黑色芙蓉花也都透着惨败之气。

“睿。”凤清醉分开人群,走到北溟睿身边,轻轻的唤了一声,这一声,仿佛穿过了时光荏苒,让北溟睿一时间看不清楚,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何种情绪。

其实凤清醉在知道了自己前世的所有记忆后,原先对北溟睿心底的那仅存的一点点的介意也都烟消云散,因为所有的事实根本不是自己以前的梦境中看到的那样,不!或许说,以前的梦境中自己看到的是真实的,但却不是当初事情的真像。

原来那日自己与北溟睿大婚,龙魂等人出事背后都是有人一手操纵的,以至于后来自己与北溟睿之间的误会越积越深,直至决裂。

龙魂等人的死就更不必说了,她在新龙门客栈里那一梦,梦见自己亲手将龙魂等人杀死,其实那个人根本不是她,而是自己的孪生姐姐宫玉珠。

为了报复她,宫玉珠竟然委身于宫昊泽身边的高手亚哈,利用美色迷惑了他,让他甘心为宫玉珠鞍前马后,杀害了龙魂等人。至于萧歌同自己做的那一个相同的梦境,是因为当年萧越中了南疆蛊毒,凶性大发,成为宫玉珠手中操纵的杀人傀儡。所以,为了控制萧越的心魔,凤浅醉才不得已给他下了玄冰咒。

而宫玉珠到了最后根本已经丧失了人性,竟然将南疆弄的寸草不生,事情败露后她又亲手杀害了南疆疆主宫昊泽,所作所为简直是令人发指,畜生不如。所以凤浅醉最终毫不留情的杀了她,而后,因为心如死灰,又觉得亏欠龙魂几人甚深,罪孽深重,所以打算运用禁咒魂飞魄散,还好自己的两位师父玄天道人与玄印大师及时赶到,将她给救下,只是因为凤浅醉终究因为被禁咒伤及魂魄,又因玄印大师洞悉天机,得知凤浅醉乃天命之女,重生之后必将一统天下,于是才有了这三生三世的历劫。

至于黑土镇,原本就是属于凤浅醉的一方净土,那海市蜃楼里密室中的那朵莲花,也不是普通的莲花,而是玄天道人的护心莲,因为有了那朵护心莲,才最终将凤浅醉与龙魂等人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不管世事轮回,他们终将在凤浅醉历劫三生三世之后相遇相守。

“醉儿,我……”北溟睿心中忐忑不安,竟然一如二百多年前大婚那一日。

“你这个傻瓜!”凤清醉一眨眼,眼中的晶莹便破碎,她一边流泪抱怨一边扑进北溟睿的怀里,将他紧紧抱住!

这个傻瓜!明明是机智聪明的,为什么偏偏会被宫玉珠那么不入流的挑拨给离间!

“……”北溟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原本以为此刻迎接的该是凤清醉火热的巴掌,厉声的谩骂,或是冷漠的看待陌生人似的目光,谁知道,情势是如此的出人意料。

凤清醉哭了一会,从北溟睿的怀里退了出来,然后抹抹眼泪,不好意思的看了周围一眼神态各异的其他人,忽而声色俱厉的指责道:“北溟睿!陈睿!你有种!”

刚刚还在怀着一颗忐忑的心享受着美人在怀的北溟睿忽而看到凤清醉疾言厉色,心虚的小声辩解:“醉儿,我那也是情非得已。”

原来凤浅醉历劫之后,北溟睿每每想起凤浅醉那日的那句“从此两清,形同陌路”的话便伤心欲绝。他在玄天道人与玄印大师居住的山下不吃不喝跪了七日七夜,终于感动两人,助他找来龙涎,传授他离魂之法,只不过他没有护心莲护体,道行浅陋,所以只能分离一魂一魄附在别人的身上追随凤浅醉,又因为他心中怨念太深,所以对凤浅醉总是强取豪夺,陈睿就是当年那般对陈醉,多半都是他在搞鬼!

这也是为什么,北溟睿知晓海市蜃楼里密道的破解之法,能够对上新龙门客栈门前柱子上的那副对联。

“醉儿,我有没有种,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北溟睿讪讪一笑,企图蒙混过关。

“哼!别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算了!”凤清醉冷哼一声,说道,只是那唇角微弯,眼睛里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怒意。

只是嗔怪!

“那等我们出去,随便醉儿怎么强,我都乖乖配合。若是醉儿喜欢征服,我也不介意假装反抗到底的。”北溟睿看凤清醉没有责怪的意思,立刻顺杆往上爬,说道。

“你正经点,还有长辈在这里呢!”凤清醉脸红了,这个家伙都这么大年纪了,也不嫌害臊!

“是,娘子,为夫受教了,下次一定到没人的地方单独与娘子探讨。”知道凤清醉是真的没有因为那些个过往而怪罪他,北溟睿压在心底多年的巨石终于被挪开,轻快的说。

凤清醉斜了北溟睿这不正经的“老东西”一眼,没在说话,而是迈步走向萧歌。

虽然只是短短几步,但是在凤清醉走来,却像是跨越了二百年的时光隧道,萧越的那一颦一笑,中蛊后的癫狂嗜杀,以及最后的浓重情谊都与眼前的萧歌想重叠,唯一不同的是,萧歌额间的那粒鲜红的朱砂。

犹记得萧越当年被凤浅醉下玄冰咒之时,萧越口吐鲜血,明明承受着非人的巨大痛苦,脸上却是带着温润如玉的笑意,一双眸子里脉脉含情,对着凤浅醉说:“醉儿,如果有来生,不要再拒绝我。”

凤浅醉含泪点头。

萧越明明都已经是气息微弱,却在凤浅醉点头的那一刻眸光大盛,他说:“醉儿,将玄冰咒的封印点在额间吧,越想让醉儿亲手点上一粒朱砂,从此轮回,越都将带着这粒朱砂,希望醉儿能在看到这一粒朱砂的时候记得越。”萧越请求。

凤浅醉含泪在萧越的额间一点。

萧越欣喜异常,染血的手指轻轻的宝贝的扶着额间的朱砂,费力的抬起头,问道:“醉儿,好看么?”

凤浅醉点点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手指轻轻的拭去萧越唇角的血迹,泪眼朦胧的看着萧越的脸,那粒朱砂刺得她的心生疼,她却打气精神笑骂道:“越发妖孽了!”

萧越闻言笑了,嘴角却是有更多的血迹流了出来,他轻轻的在凤浅醉的怀里,手指却是仍旧在那一点朱砂上流连,轻轻呢喃:“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醉儿,认识你是越这一生最大的幸事,来生,越希望你能也为我唱一曲倾尽天下,给越一个与你相守白头的机会。”

凤浅醉重重的点了点头,萧越含笑闭上眼睛,放在额间的手无力垂下,凤浅醉终于隐忍不住,泪如泉涌。

“萧歌。”想起前世的一幕幕,凤清醉眼中泪花闪动,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爱哭鬼,因为不管是那一世,她都知道,眼泪是弱者才有的,可是现在她就是拼了命的忍也忍不住。

尤其是在看到萧歌额间的那颗朱砂的时候,她的眼泪更甚。

“醉儿。”萧歌不安的唤了凤清醉一声。

“萧歌,这些年,让你受苦了。”凤清醉一双眼睛落到萧歌的双腿上,愧疚的说。

“有醉儿这番话,再多的苦也是甜的。”萧歌一愣,想到了些什么,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不甚在意的笑笑,他早已经习惯了,只是认识了凤清醉以后,心中有了贪念,想要更久的陪伴在凤清醉的身边。

凤清醉感动的投到萧歌的怀里,朱晨轻启,唱了一曲《倾尽天下》。当她唱到那句“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粒朱砂”的时候,沉浸在歌声中的萧歌像是有所感应的,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朱砂,脸上有了愉悦的笑意。

一曲歌罢,萧歌觉得额间传来剧痛,整个人头疼的像是要爆炸了开来,凤清醉抱着他,不然他在剧痛之中伤害到自己。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之久,萧歌头上的剧痛减轻,双腿上有酥麻的热流涌动,他知道自己的玄冰咒解除了,却并没有太多的关心,而是快速的朝自己的额头间摸去,果然如他所料,那粒朱砂不见了。

“醉儿,还给我!”萧歌生气的抓着凤清醉的胳膊,一只手指着自己的额间,急切的说道。

凤清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萧歌是为了什么生气,她凝聚内力,食指在萧歌的额头轻轻一点,笑着说道:“这下可以了吧?”

萧歌只觉得额间一热,伸手去试,手指在上面流连了好久,细细描绘了那粒朱砂好久,才满意的说道:“嗯。”

“醉醉!这不公平,你偏心!”站在一旁的轩辕璃见凤清醉睁开眼睛后先是对着北溟睿投怀送抱,后来又对着萧歌,然后还给萧歌唱歌,两人浓情蜜意的,根本就将他们这些个人给忘记了一样,心中顿生不满,上前一把拉起凤清醉的身子,抗议道。

他也想要一个投怀送抱,也想要醉儿浓情蜜意的给他唱歌,也想要——那一粒朱砂。

凤清醉好笑又好气的看着轩辕璃气鼓鼓的腮帮子,点点他的脑袋说道:“小东西!”三个字似怒似嗔,里面有着绵绵不尽的情意。

看着二百多年前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白狐如今接受世事轮回,变成翩翩少年在自己身边,心中无限感慨,当年若不是有他的血浇灌了护心莲,那么恐怕自己师父玄天道人死去的时候,护心莲也就毁了。

“人家哪里小了!”轩辕璃见凤清醉的精神都被自己吸引过来,抱怨似的耍宝,在凤清醉的怀里拱啊拱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还真是“恶性”难改。凤清醉记得当年他就爱是不是的把自己胸前的衣服找东西,蹭在自己的身边撒娇,偶尔还会偷着或是趁其不备舔自己的唇瓣,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是一只小色狐狸了!

“好了,你就别闹了,醉儿现在需要好好休息!”轩辕默说着,便将轩辕璃给扯离凤清醉的怀抱,然后双臂环住凤清醉的腰身,紧紧的。

轩辕璃气急,刚想上去理论一番,身前却是数个人影乱闪,只听数个声音响起:“抱过就一边去,到我了!”

“该我了!该我了!”

“还有我!”

等轩辕璃从那一片眼花缭乱的人影中回过神来,就见北溟睿抱着凤清醉倨傲的抬着下巴,睥睨之态尽显。

众人大怒,眼神交流了一番达成共识,齐齐上阵,将北溟睿围殴!闹作一团。

这厢凤清醉的夫君们闹的正欢,在角落里唯恐被波及的萧倾城,皇甫元昭与蓝啸天三人则是津津有味的看着好戏。

终于闹够了,大家出了第八重生死劫,然后又穿过了第九重生死劫婆娑,来到了禁地中的大厅。只是整个禁地中已经是空空如也,凤清醉将生死劫的机关给关掉,将萧歌的父亲及各大长老放了进来。

“凤姑娘,雪莹呢?”银月这几日在外面等的心急如焚,如今看到萧歌的父亲与萧倾城亲人团聚,又遍寻不到宫雪莹的下落,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问道。

“我们破了生死劫,进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人去屋空。”凤清醉十分理解银月此时的心情,歉意的说道。

那个禁地中的女人,凤清醉现在已经有预感会是谁,只是她不敢确定宫雪莹此时是否安好,因为那个女人早已经丧心病狂,当年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放过,又何况一个宫雪莹。

“不!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她还活着,一定没事!”银月从凤清醉的话里听出一些个不寻常,但是他拒绝往坏的方面想。

“嗯,我们一定帮你找到她!”凤清醉怕银月情急之下做出什么鲁莽的举动,连忙安抚道。

此时,北溟睿与龙战带着轩辕璃去盘查了禁地每一处,三人发现在禁地当中有一条密道,直通山下,不但能绕开天山上山的路,而且十分的隐秘,若不是从禁地的密道里下去,从山底根本找不到入口。

“醉儿,我们在禁地的一些密室里发现了好多年轻男子。”龙战他们三人刚刚回来说了密道的事情,皇甫玉城与柳随风,落流殇也回来了,将自己的发现说与凤清醉听。

“大约有三十来个。”四个密室里,每个密室里都有**个人。

“只是,那些人,情况不大好。”落流殇皱着眉头补充道。面黄肌瘦,而且眼眶深陷,情绪激动,一看就是气血两虚,纵欲过度的样子。

“我们去看看!”凤清醉说着,带众人去了密室。

已进入密室,众人就闻到一股子腥臊之气,只见四个密室如同牢笼一般将几十个男子分开,凤清醉在看到那些个男子的时候大吃一惊,这些个如同非洲难民,又像是长期吸毒一般,形销骨立。

密室中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唯一特别的就是每一间密室中都有一张可以同时容纳多人的大床,开始凤清醉以为是这么多人一同睡在一起,细看之下才发现这床上都是有机关的,机关的暗匣里不乏**助兴之物,这才恍然大悟!

她原本还奇怪,就算当年自己手刃宫玉珠,不知道她耍了什么阴谋诡计的逃脱了,但是二百多年过去了,她没有凤血,怎么还活在人世,如此看来,她定是修炼了什么采阳补阴之类的邪门歪术。

北溟睿看凤清醉皱眉,说道:“南疆其实有一门秘术,可以利用闺房之术驻颜驻寿,不过这些个辛密之术只有历代的南疆圣女才有机会修习。”

凤清醉点点头,说道:“如此,便通了。”当年宫昊泽的夫人难产而死,宫昊泽将一切的罪过都迁怒到凤浅醉的身上,将凤浅醉丢弃并从南疆族谱除名,是以在很长的时间内,南疆人都将宫玉珠当成南疆圣女,宫昊泽也是将宫玉珠当做圣女培养,宫玉珠知道这秘术不足为奇。

经过盘问,凤清醉一众人才知道,这些人只是宫玉珠修炼邪功的一少部分,每隔一段时间,密室中的人就会换一批,而换下的那些人,下场可想而知。

其实,即便他们不死,活着也跟死了没什么两样了。

“醉儿,你说这些男人会是谁给那个老妖婆提供的呢?”落流殇双拳紧握,努力压抑着胸中的情绪,问道。

“你是说……”纳兰惊鸿看着落流殇,惊呼出声。

落流殇沉重的点点头。

凤清醉叹一口气,说道:“除了通行四国的皇商,谁人做这些事情能不被察觉呢?谁人又有这么大的人力财力来做这些?楚家的暗黑势力都是被南疆的蛊毒给控制着,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这一切。”想到西璃宫变的时候,聂远控制的死士,海市蜃楼里劫持纳兰惊鸿的那批人,凤清醉的心头有丝沉重,她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南疆的蛊毒,倒不是为了自己脸上的蛛迹,而是想到前世萧越的死。

事不宜迟。

众人深知这次失态的紧迫性,连夜离开天山。

萧歌的父亲在得知凤清醉才是天山一脉二百多年前的恩人,又将萧歌身上的玄冰咒解除了的时候,对凤清醉态度大变,欣然接受了萧歌入赘的事实,只是对自己妹妹萧倾城与皇甫元昭,蓝啸天的事情,他却始终缄默不语。

临下山之前,北溟睿坚持要凤清醉将脸上的蛛迹给解除掉,倒不是嫌弃凤清醉的样子,而是生怕这蛛迹之毒再生变化,南疆的蛊毒变化莫测,保不准宫玉珠那个老妖婆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其他人听北溟睿如此说,也都大力支持,于是凤清醉也只得少数服从多数。

其实她并不是不想解开脸上的蛛迹,只是她知道,北溟睿服用了龙涎,二百多年了,那圣物必是已经盘踞在他的心脉之处,同自己体内的凤血一样,解除蛛迹,必须取他的心头之血,她当年为了就龙魂与萧越的父亲,从两次取过心头之血,自是知道那种痛,只是不舍得他痛!

龙涎与凤血的功效果真神奇,凤清醉服用龙涎后,只觉得脸上冰冷与火热交替,一炷香的时辰后,容颜就有了翻天复地的变化,原本那些纵横交错的丑陋痕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光滑白嫩的肌肤,如同新剥皮的蛋青一般,诱人的让人不禁想上去咬一口。容貌更胜从前。

北溟睿的伤口也做了更好的处理,有秦冰在,一切的问题皆不是问题。为了保险起见,秦冰用了珍藏已久的天材地宝,那道细小的伤口,以肉眼看得见的数度很快便消失不见,恢复如初。

“醉醉,你比之前更美了!”轩辕璃做出捧心状,两只眼睛放着星星般的光芒,说道。

众人大笑,自然是闹作一团,只是这大闹的结果每每都是以人人占凤清醉的便宜而告终。

之后还会比较一下谁手快,谁最快,谁的舌头长,谁的舌头力气大等等,弄得凤清醉脸红心跳,苦笑不已。

一行人先去了黑土镇,而且凤清醉有意将黑土镇作为这一次战役的指挥中心,不说别的,单凭黑土镇毗邻三国,方便调度这一地理位置优势,就足以了,更何况黑土镇里还有海市蜃楼与新龙门客栈积聚了两百多年的富可敌国的财富。

虽然楚家四国通商财力雄厚,但是他与四国之间的关系皆是建立在联姻的基础之上,这种联盟关系在上位者眼中根本算不得牢靠,很快,楚家被查抄,该下狱的下狱,该处决的处决,四国之内的楚家人以及与楚家过往甚密的朝臣都被清理,罪证确凿的,皆被斩杀。只不过楚家内核心的那部分人有几个逃出生天,里面就有楚文澈。而宫玉珠与宫雪莹却销声匿迹了一般,杳无音讯。

楚家商铺也都是被封的被封,被朝廷接管的接管,很快,楚家便在商战上溃不成军,成为散兵游勇,楚文澈不甘心的偶尔带一小股势力出来破坏一下,打下游击战,但是因为被严密的监视着,每次都伤亡惨重,不足为据。

清理完楚家,等于在经济上断了楚家的一条胳膊,再将楚家的暗部给清理掉,楚家也就不足为患。

清理完楚家在四国的势力后,纳兰惊鸿与北溟睿提议,将四国一统,也好方便管理。

众人同意,只是在如何管理方面却是意见不一,因为毕竟四国间的政治文化皆不相同,一个不查,很容易被有心人士利用,造成混乱,导致生灵涂炭。

后来凤清醉提议,四国一统,都城设在黑土镇,国号凤临,年号永同,取永结同心之意。在黑土镇修建皇宫,在三国与黑土镇交界的地方各划地二百亩归入黑土镇,黑土镇改名金三角。四国政体不变,分别指派四王主持朝政。这样一来,就短时间内安抚住了四国内因为皇权变动而引起的骚乱。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轩辕默更是提议由四国的钦天监共同出面为凤清醉测算命格,将天命之女的说法公诸各国,很好的安抚了那些内心惶惶不安的百姓。

于是,凤清醉等人一边忙于登基等逐项事宜,一边暗中搜查楚文澈与宫玉珠等人的下落,希望将其一举歼灭。

昏暗的密室里,男欢女爱的声音不绝于耳。

一张足可以容纳七八人的大床上,躺着几个全身**的男子和一名女子。那名女子此时面色荡漾,不是正在享受鱼水之欢的宫玉珠是谁?

“嗯,在用力点!”一只手臂抬起,勾住身上男子的脖颈,她吐气如兰,在男子的耳边吹拂着,说到。

宫玉珠身上的男子,听到她的话后,更加的卖力,像是发了狂的公牛一般,不要命的乱冲乱撞,引得宫玉珠笑得越发荡漾。

只是细看之下,就会发觉,那个如此卖力的男子,此刻正面色潮红,目光呆滞,根本无一丝纵身**的欢快之气。

“怎么样?这世间的男子,只要我想要,哪个能逃得出我的掌心!这玉海棠喜欢的是男人又如何,还不是乖乖的供我采撷!”得意的声音随着男子的用力而断断续续的传来,落入墙角蜷缩成一团的那个纤细身影的耳中。

看到那个纤细的身子像是受到了莫大般的惊吓不由自主的发抖,宫玉珠眼中有了恨铁不成钢的恼意!

“尊上……”一道声音响起来,正是同样光裸着身子,在一边看好戏的楚文澈,他是这密室中唯一一个神志清醒的男子。

宫玉珠看到楚文澈瞟向角落的目光带着丝丝淫邪之气,思索片刻,方才开口说道:“嗯,去吧,可怜惜着点,这丫头入我的眼!”

说完便一转身,将桑达压在身下,自发的动了起来。

楚文澈得到宫玉珠的允许,二话不说从大床上下来,走向宫雪莹,这几日陪那个老妖女纵欲,虽然享受刺激,但是终归于精元有亏,他打这个小女人的主意好久了,今天终于能一尝夙愿!

宫雪莹听到楚文澈的脚步声,吓得所在角落里一边往外扔着身边的东西一边绝望的大叫:“滚开!别靠近我!滚开!你们这些畜生!”

但是楚文澈却十分的享受宫雪莹此时的表情,他故意放慢脚步,一步一重的走到宫雪莹的身边,然后一把抓过宫雪莹的身子,说道:“畜生?那你便试试与畜生做的滋味,呵!应该叫jiao配!”

“滚!别碰我!放开!放开!”宫雪莹那点力气哪里能摆脱楚文澈的钳制,很快密室里便想起衣衫破碎的声音,宫雪莹被剥光了丢在床上!

“别想逃!我保准你yu仙yu死!”楚文澈银笑着,将一颗软筋散丢入到宫雪莹的嘴里,很快宫雪莹便软的如一滩烂泥,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了。

被楚文澈侵入的那一刻,宫雪莹觉得生不如死,连日来的精神摧残让她身心疲惫,很快便昏死过去。

只是楚文澈怎肯罢休,本来服用了软筋散的宫雪莹就不可能配合他,此刻即便昏死过去的宫雪莹,仍旧让他十分亢奋。

而另一边,宫玉珠也早已经改换目标,这几日陪她的都是楚文澈多年来帮她培养的暗部,自然比那些个毫无内力的男子受用很多,她玩的可谓不亦乐乎。哪里还会去管宫雪莹的死活。

与此同时,金三角的新龙门客栈里,众人却是在为晚上谁侍寝吵成一团。原本龙战这个大家长是早已经排好了顺序的,但是最近由于北溟睿,纳兰惊鸿,皇甫玉城,轩辕默在四国处理整顿政务,不在身边,所以轮到他们四人的日子,变成了众人争抢的日子。

“我不管,轩辕默是我的哥哥,他不在,我这个做弟弟的自是应该当仁不让的代替,你们都靠边站!”轩辕璃牛气的宣布。

“不行,亲兄弟明算账,你上次已经代替他一会了,这次怎么算也轮不到你!”落流殇立刻反驳,得到众人一致认可。平时醉儿已经够惯着他的了,那小子也太得寸进尺了!

“这回怎么着也该轮到我了,我们当中,我是最后一个被醉儿纳进来的,你们可得让着我点,别跟我挣了。”秦冰可怜兮兮的说,用出了哀兵政策。

“少来,别以为知道,上次你趁我们白天不在,与柳随风偷吃,这次你们两个首先出局!”龙战不客气的出来拆台。

“什么!?你们两个竟然偷吃!?”众人听说,将目光一致对向柳随风与秦冰,两人立刻被群殴。

“龙战,你不地道!,我们二十年的友谊啊!”秦冰躲过众人抱怨道。

“老大,妄我十几年为你出生入死!”柳随风哀怨道。

“哼!为了今晚能美人同枕,本阁主必须无所不用其极,顶住各方压力!”龙战不在意的看了秦冰与柳随风一眼,豪情万丈的说。

自从从生死劫的关卡里出来,凤清醉将那颗被千年雪狐的精血滋养,又倾注了玄天道人毕生内力的护心莲服用了,内力大涨,已经远在北溟睿之上,而且他们也都修习了那本册子上的双修心法,同房还会增长彼此的内力。其实以凤清醉此时的功力来说,一次应付他们十人,绰绰有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同意,每次龙战提起这个事情来的时候,她总是各种借口,各种推拒,各种不允,弄得龙战他们是在很无奈。

其实,他们根本不介意大家一起的,反正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而且轩辕璃那个家伙在私底下还一直叫嚷着要比比他们小兄弟的大小,以后谁的小兄弟大,谁说话,弄得大家都人心痒痒,心思浮动的。

“要我说,今晚怎么滴也该轮到萧歌了。”落流殇权衡了一下目前的形式,只剩下他与龙战,萧歌三人,龙战他是各种不敌,但是看他那气势,他就兴起了打压这家伙一下的心思。

落流殇的话一落,大家都将目光落向一直在轮椅上坐着不出声的萧歌。虽然玄冰咒解除了,但是因为萧歌从出生后双腿就不能走,二十年了,想要一下子恢复还要有一个过程,所以这些日子,凤清醉每天都指派一个人陪着萧歌练习走路,她不忙的时候还亲自上阵。萧歌自从玄冰咒解除后,性格变化不少,爱说爱笑,跟他们每个人都相处的十分愉快,所以落流殇的提议很快便得到了拥护。

最先拥护的自然是有样学样,以龙战之道还以龙战之身的秦冰与柳随风,两人都这龙战射来的带了剧毒的目光,笑得畅快无比,气的龙战咬牙切齿!

于是,鹬蚌相争,萧歌得利。

当凤清醉忙完了,看到床上躺着的洗白白了后的萧歌时,一阵无语。

自从玄冰咒解除了,萧歌的腹黑也变本加厉,对着凤清醉的时候无所不用其极。

“醉儿,人家等你好久了!”萧歌趴在床上,对着凤清醉嘟着嘴,学着轩辕璃的样子,撒娇。

“萧大爷,说吧,今晚想要什么姿势?”凤清醉对萧歌的这些做派早已经习以为常,说道。

“醉儿,上次的那个观音坐莲真让人回味,但是人家又想着将那本册子后面没用的姿势统统来一遍,好苦恼的说。”萧歌眼睛一亮,立刻苦哈哈的说道。

“胃口倒不小!只是别像上次那样没做到一半就睡得跟死猪一样就成了!”凤清醉打趣的说道。

“醉儿!”一说这个,萧歌急眼了,醉儿今时不同往日,上次他侍寝,可不就是没做到一半就累的睡去了么!

“好啦好啦,算我说错了还不行!”看萧歌急眼了,凤清醉立刻软语讨好。男人的爱面子,尤其是那方面的面子。

萧歌却是不依不饶的,如饿狼一般将凤清醉给扑到在床上,立刻两人便滚做一团,房间里一片旖旎之色。

早上的时候,凤清醉便看到一脸霜色的龙战,昨夜知道这个家伙被落流殇给阴了,凤清醉就觉得好笑,落流殇这个家伙绝对是他们当中最大的阴谋家,论心机,龙战可不是他的对手。

“醉醉!”轩辕璃跑下楼梯,来到凤清醉的面前,一双手不规矩的翻开凤清醉的衣服东瞅瞅西瞧瞧。

“干什么呢!没规矩!”凤清醉怕的一声排掉轩辕璃的手,将衣服整理好,也不知道怎么滴,每天早上,轩辕璃见到凤清醉便是来拉她的衣服,查看她身上的“罪证”。

轩辕璃见大家都用喷火的眸子看着自己,笑嘻嘻的坐在一边吃饭,醉醉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身上没有吻痕,看来昨夜战况不是很激烈,难道萧歌腿不灵便,那里也会受到影响?想到此处,轩辕璃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萧歌。

萧歌一脸淡定的坐在一边喝粥,对轩辕璃的目光视而不见。其实,他早就知道轩辕璃这只小狐狸的心思,每次和醉儿恩爱完了之后,就将那些个痕迹涂抹上药膏,到早上的时候根本看不出。

也正因为这样,轩辕璃每每在萧歌侍寝的事情上都会态度松软一些。

“醉儿,我觉得我们应该给宫玉珠那个老妖婆制造点机会,省的有些人欲求不满。”落流殇不去看龙战暗沉的脸色,对着凤清醉说。

“阁下莫要以己度人!”龙战愤愤的咬了一口包子,说道。

“阁下也莫要对号入座!”落流殇笑眯眯的回敬了龙战一句。

龙战的脸色更加阴沉,瞪了落流殇一眼。

“是该制造点机会。”萧歌感兴趣的看了龙战与落流殇一眼,说道。然后又在龙战黑脸之前,加上了力挽狂澜的一句:“引蛇出洞!”

凤清醉将几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微叹,什么时候他们这几个家伙以捉弄龙战为乐了?真是坏心的家伙!

“你不会真的让我们……”秦冰不赞同的皱眉。

柳随风也正色的看着萧歌,态度严谨了起来。

萧歌失笑,看着秦冰,并不言语。

“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秦冰被萧歌看的毛毛的,双手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说道。

“因为接下来就需要你出场了啊。”萧歌喝了一口汤,笑得越发温润。

只是在秦冰的眼里这笑容颇有些不怀好意,他连忙推拒,说道:“想都比别想,一想起那个老妖婆顶着一张同醉儿相似的脸做着那么恶心的事情,我就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看到她我都作呕,根本不适合做诱饵!”

“我也觉得秦冰不适合。”柳随风说,他倒不是说别的,只是觉得秦冰的功夫与老妖婆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别说老妖婆,就是楚文澈,他也不是敌手,让秦冰去无异于羊入虎口。

“就是,秦冰的功夫连我的都比不上,不过要说做饵,我们这群人里除了北溟睿外,就龙战功夫最高,只可惜北溟睿不在。”落流殇说道,言外之意就龙战适合,他说完和向龙战眨眨眼,补充了一句:“听说,老妖婆最爱龙战这样谪仙般,气质高雅飘渺的人物。”

龙战快速的回了一句:“既然你这么了解她,那你去!”

一句话将落流殇的嘴堵住了,龙战得意的看落流殇吃瘪,又说:“人头猪脑!”说完还欣赏了一下落流殇挫败的模样,然后又转向秦冰道:“准备一批人皮面具!”

秦冰这才明白过来,眼睛一亮,爽快的答应了。

凤清醉对着萧歌会意的笑笑。

时间又过了几日,凤清醉带众人去原本西璃的边境狩猎,此行二十余人,除了与身边的近侍调换了角色的秦冰龙战等人,还带了十余个高手。

原本凤清醉是不打算带这么多人的,怕是楚文澈等人有所顾忌,不会跟来,但是落流殇与龙战却难得的达成了一致,说是凤清醉的功夫并没有暴漏,二十几个人一同出行不多不少,分寸把握的刚刚好。凤清醉一想也是,就应了。

打了一天的猎,中午的时候,众人夹起火堆,凤清醉亲自上阵,将收拾好的野味放在架子上烧烤了起来。

香味在树林中飘散,远处传来口水打在枝叶上的声音,别人没有听得到,但是凤清醉想在耳目过人,听得清清楚楚,只是她面上的表情无一丝变化,仍旧细心的翻烤着那些已经流油的野味,看得人食指大动。

“混账!”楚文澈对着桑达低骂,心里鄙视着,他早就看这个小子不顺眼,要不是老妖婆喜欢他伺候,他早将他弄死了!

桑达没有理会楚文澈,委屈的看了老妖婆一眼,低下头。这些动作,他早就驾轻就熟,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渐渐摸清楚老妖婆的脾性,懂得投其所好,所以深得老妖婆喜欢。

“别窝里斗!”宫玉珠冷冷的说,声音极轻但是停在众人耳朵内却是极其清晰。

楚文澈恭敬的朝着宫玉珠一颔首,继续注视着前方,心里却是将宫玉珠谩骂了无数遍。

“饿了?”宫玉珠靠近桑达,水蛇般的身子缠绕住他,一只手毫不犹豫的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抚摸着他的胸膛。

这里的男人都服侍过她,所以她做这些根本毫无顾忌。

桑达强忍住心中的厌恶,嘟起了好看的嘴角。他是眼馋了,看着凤清醉摆弄那些个野味,火光照的那张小脸通红,他就不自禁的想起自己跟踪着凤清醉从西璃出走的那些日子,每天晚上,这个女人都会吃一顿宵夜,其实他知道,她只不过是怕自己饿坏了,借故将东西给自己吃罢了。不过她烤的东西可真的好吃。

宫玉珠看桑达如此,怜爱的勾起他的下巴,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说道:“兔子还是野鸡,我给你取来!”

这个家伙合了自己胃口,这么多年来,他是第一个让自己不忍心看着他精尽人亡的男人,所以这些天那些个男人换了两批,只有他活了下来。

“野鸡,我与你一起,也好有个照应!”桑达见宫玉珠要为自己去觅食,眼中闪过欣喜,又见她要单独行动,连忙担忧的拉着她,说道。

“呵呵,我的小心肝!不枉我如此疼你~一起就一起!”宫玉珠大感满足的说道。

而一旁一直观察着他们两人的楚文澈此时插话进来说道:“尊上,都排查过了,他们四周没人,以尊上的功力加我们这些人,半个时辰足可以将他们斩杀,而从金三角出发,最快的轻骑也要一个半时辰才能到,他们这次必死无疑!”

“好!那就全体出动,给我杀!”宫玉珠听了楚文澈的话,目光大盛,一挥手,示意大家行动。

凤清醉,你的女皇也该换我来当当,至于你的男人,我勉为其难的全部收下了!

等楚文澈带人冲杀上来的时候,凤清醉一人先是一惊,然后举兵相向。楚文澈没有错漏凤清醉等人眼中的神色,心中更是像吃了定心丸一般。

“凤清醉,乖乖的束手就擒!饶你不死!”楚文澈边说边一双眼睛打量着凤清醉的身子,多日不见,这个女人的身段越发的**了。

这次一定要好好尝个够!

“楚文澈,你这个混账东西!”“轩辕璃”上前痛骂道!

楚文澈不以为意,说道:“你这等蠢货没资格与我说话!”

“小璃子,跟个畜生叫什么劲!”凤清醉生怕“轩辕璃”言多必失会露出马脚,连忙截断他的话。

“楚文澈,就凭你们也敢大放厥词,口出狂言?笑话!”“龙战”挥剑砍翻一个暗卫,冷笑道。

“他自然不行,我行!”假龙战的话一落,宫玉珠便快速的接过话来,只见她一边拿起一只烤好的野鸡递给怀中的桑达,一边色迷迷的打量着龙战,那眼神就跟要将龙战给浑身上下的衣服给剥光了一样。

“你?哼!别以为北溟睿不在,我们就怕了你!”假龙战颇为硬气的说道。

“自然不需要你怕我,美人,只要你爱我就可以了!”宫玉珠说着,便与假龙战交起手来。

凤清醉暗暗扣住手中的绣花针,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十几个人后,见双方实力相当了,才来帮助假龙战等人。

有了凤清醉的加入,宫玉珠将主要的杀手都对向凤清醉,先前的逗弄也都化为凌厉的杀招,凤清醉与之缠斗了起来。

只是凤清醉却并不打算过早的暴漏自己的实力,而是凭借自己紧身格斗的招式,灵巧的躲避着宫玉珠。宫玉珠几次失手没有将凤清醉给杀死,已经渐渐不耐烦,她以为凤清醉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救援,越发的想速战速决,于是放开桑达,开始拼尽全力。

凤清醉不想伤害桑达,她等的就是这一刻。

两掌对上,宫玉珠面色骤然一变,说道:“你……”

凤清醉冷冷一笑,说道:“宫玉珠,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们新张旧账一起做个了结!”

“哼!别以为我拍你!”宫玉珠嘴上逞能,其实她真的是有些怕了,尤其是看到一旁的楚文澈等人也节节败退,楚文澈此刻已经被一个武功与他不相上下的侍卫给刺了一剑,鲜血直流,面色苍白。

“不管你怕不怕都必须死!”凤清醉说着又将功力提升了一层,她的手上涂抹了秦冰给她的毒药,药效很快就会发挥作用。其实,即便不涂药,宫玉珠也不是她的对手,这么做只不过,为了万无一失。

宫玉珠也提升着自己的内力,面色扭曲的顶住凤清醉这一掌,她现在惊恐的是,为什么不过短短时间,凤清醉的功力暴涨了这么多。

就在此时,一边的假落流殇瞅准机会便朝着宫玉珠偷袭而来,只不过宫玉珠是何等狡猾的人,立刻感受到了身侧的杀气,之间她五指成抓,空的手将不远处的桑达给吸了过来,为自己挡住了那一剑。

剑如肌肤,那声音有些刺耳,宫玉珠皱起了眉头,这才看清楚自己随便一抓的替罪羔羊竟然是片刻前还被自己宠着的桑达。

“怎么是你?”

“疼!”桑达吸了一口气,面色苍白的转向宫玉珠,嘟起了嘴,不满的抱怨。

“我不是……”故意的。宫玉珠还想解释,结果话没说完,自觉地心口一疼,那里赫然插着一柄匕首,刀锋整个没入。

“你……”宫玉珠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突然笑得妖娆的桑达,收了另外一只手掌,避开凤清醉,一抬手向他的心口处抓去。

“不要!桑达!”远处的落流殇看到此情此景,惊恐的大喊,发足狂奔而来。

只是他的速度再快,哪里及得上凤清醉的千里寻烟,她一个飞身,朝着宫玉珠的心口就是一掌,那把匕首已经整个射穿宫玉珠的胸口,插在对面的树上。

宫玉珠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口的大洞,身子重重向后摔倒在地,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昭示着自己的不甘。气息全无。

“桑达!桑达你怎么样?”落流殇跑过来一把接住桑达下坠的身子,玉面上全是担忧,然后对着那个假扮自己的暗卫痛骂:“谁让你多事的!”

那侍卫被落流殇的暴戾吓得语无伦次,说道:“我……我不知道……。”

桑达却是虚弱的笑笑,说道:“不怪他!流觞,我终于看到你为我担心了,便是,便是死了也值了!”

“闭嘴!不许胡说!”落流殇的眼圈红了,一手摁住桑达出血的伤口,一边吼道:“秦冰你个混蛋!快来!”

“来了!”秦冰在桑达中剑的时候就快速的去马上取了药箱,此刻赶来了。

“他会不会有事?不会的,对不对?”桑达是他这辈子第一个朋友,虽然他表面上很不待见他,因为他对自己有非分之想,但是,真心里,他很关心他的。

“滚开!你不给我看,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死?”秦冰为落流殇眼中的疯狂气恼,他最讨厌这样的病人家属!

被秦冰这么一训斥,落流殇恢复了理智,连忙让开地方,将主战场交给秦冰。

凤清醉上前握住落流殇的手说:“有秦冰在,不会有事,而且,我们还有一粒九转还魂丹的。”

“醉儿,你真的会给他用九转还魂丹?”落流殇抓着凤清醉的手,激动的问。

“嗯,他是你的好朋友,自然也是我的好朋友!”凤清醉认真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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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太好了,那他就不会死了。”落流殇安慰的说道。

秦冰看落流殇那副紧张的摸样,冷笑一声,说道:“九转还魂丹也没有用!”

“你……没救了?”落流殇紧张的问道。

“没伤到要害,而且他现在气血两虚,虚不受补,恐怕承受不住大补的药力!”秦冰摇头晃脑的说道。

“那需要什么药,我去找!”落流殇根本没有听到重点,更加焦急,气的秦冰恨不得将他打晕。

此刻龙战等人已经将楚文澈等人击毙,都围了过来。

“你这个蠢货!这一剑根本不打紧,没伤到要害!”轩辕璃首先受不了的开口。

“什么叫不打紧,有种你挨一剑试试!”落流殇想都不想的反驳,继而看着轩辕璃气鼓鼓的小脸说:“没伤到要害?”

轩辕璃气的冷哼一声,不再搭理这个混蛋!

“没伤到要害。”这次是桑达的声音,虽然虚弱,但是他能说话,头脑清醒,落流殇总算相信他死不了了。

“你没事,真好!”落流殇握着桑达的手,开心的笑了起来。

桑达只觉得心里一热,但是却立即敏感的发觉凤清醉盯着自己与落流殇紧握的手,一把甩开落流殇,不过动作太急,扯到了伤口,害的他一阵龇牙咧嘴,说道:“我突然觉得,其实女人也不错。”这话是对着落流殇说的,但是,他的眼睛却是看着凤清醉,眼中有着难以释怀的落寞与自嘲。

凤清醉自是明白了什么,对着龙战等人说:“将那些人全部洒上化尸粉,我要让他们尸骨无存!”

“嗯!”龙战带着柳随风等人去忙活去了。

桑达对着凤清醉露出一个感激的虚弱的笑容。

因为桑达的指引,凤清醉等人救出了被藏在密室的宫雪莹,但是看到宫雪莹目光呆滞,赤身**,一身青紫的蜷缩在密室的一角,凤清醉突然觉得自己太善待宫雪莹与楚文澈那些个禽兽了!

调养了几天,宫雪莹身子大好,除了比较怕接触陌生的男人以外,神智什么的已经清醒,凤清醉看着渐渐好转的宫雪莹,想着已经收到消息正在赶来的银月,心中有些惆怅。

“醉儿,不必为他们担心,若是银月因此介怀,那么他也不配与宫雪莹在一起。”龙战窥测到凤清醉的心思,劝解道。

宫雪莹只是个无辜受害者,她应该得到的是怜惜,而不是其他,银月若是就此将她抛弃,那也说明银月不值得宫雪莹付出真心,听桑达说,宫雪莹是被楚文澈那个畜生给服用了软筋散,强迫了的,之后又多次自杀,都没成功,以至于后来神志不清。

不过银月倒是没有让凤清醉他们失望,他对宫雪莹的真心与耐心完全超出了凤清醉等人的预料,因为他做的足够好,所以凤清醉十分放心的将宫雪莹交予他。不过,凤清醉收了宫雪莹做义妹,并戏言做宫雪莹的大靠山,从此她游走江湖完全可以天不怕地不怕,横着走也没问题!

日子就在每日欢快的气氛中流逝,很快凤临国的皇宫建成,这座皇宫由凤清醉与萧歌亲自设计,地面的建筑宏伟华丽,气派非凡,底下的暗道设计的十分精巧,四通八达。

登基大典,也是女帝凤清醉成亲的大日子,可谓双喜临门。

热热闹闹的拜完堂,凤清醉在大殿上命令开宴,吃一回酒,直到传旨的太监来催了三次才又猛喝一杯酒,给自己打了一会气,才起身在宫女的搀扶下,回到新房。

北溟睿首先听到凤清醉的脚步声,说道:“醉儿,还不快来掀盖头,为夫等的好心急!”

凤清醉腹诽:你们心急个屁,心急比大小?

龙战窥测到凤清醉的心事,一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凤清醉的脸色更加难看!再看看是个男人此刻坐着的那张大床,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拜宫玉珠那个老妖婆所赐,她今晚恐怕不会好过,因为这十个家伙早就说了,洞房花烛夜为了不厚此薄彼,大家一起过。

“醉醉,你快点,盖着这个破玩意,看不到你真麻烦!”轩辕璃不耐烦的说。

“醉儿,你手脚快些,我们都没吃东西呢!”萧歌说道,这些日子,他的腿已经完全的好了,再也不需要依靠轮椅。

凤清醉扯扯嘴角,然后一挥衣袖,十个大红的盖头全部被扫落,宫女赶紧的端了十一杯合欢酒来,然后众人一碰杯,一饮而尽。宫女收了被子,然后尽数退下,将寝殿的门给关上。

“醉儿!”众人看着那一袭大红色龙袍的女子,此刻粉面潮红,眉目间尽是迷人风情,让人一看便如同吃了上好的佳酿,如痴如醉。

“**一刻值千金,大家别浪费时间了,赶紧的办正事要紧!”轩辕璃吼了一嗓子,然后迫不及待的将一身喜袍给扯落,露出白净的身子。

众人也都纷纷动手,不一会,寝殿里,喜袍四落,十个人的身子全都漏了出来。

“咳咳,不是说没吃饭饿了么。”凤清醉轻咳一声,低了头借以掩饰自己此刻的尴尬。

只是几人却没有一个听她的,过了一会,凤清醉却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只听轩辕璃叫道:“怎么龙战的这么大!”

凤清醉猛的一抬头,直觉脑门充血,这十个家伙真的在这里比开了大小!

十根笔直的小人而斗志昂扬的挺立着,正互相较着劲。

很快便有了结果,大家长的位置还是龙战,北溟睿排第二,轩辕默与纳兰惊鸿,落流殇,秦冰四人不相上下,抓阄决定排名,而剩下的四人,也只好抓阄决定,轩辕璃抓到了第八,可把他乐坏了,他抱着凤清醉欢喜的大叫,说道:“醉醉,你瞧,我不是最小的,不是最小的!哈哈!”

皇甫玉城点最背,抓到了最后一名,柳随风第九,两人一看自己手中的数字,脸都黑了,尤其是听到轩辕璃的话,更加的气愤。

“醉儿,这不公平,我不服,有本事我们床上功夫见真章!”说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掳了凤清醉就压到床上,几个人也不再因为排名争吵,尤其是那些小人儿大小差不多,手气不咋地的,纷纷点头表示赞成!

很快整个寝殿里一片旖旎之色。

激情整整燃烧了一夜,本来是不会这么早结束战斗的,但是凤清醉不知道怎么的,快天亮的时候觉得身子一阵疲乏,偷偷用了双修之术,这才得以休息。

第二日,这一床人睡到晌午才起床,但是凤清醉睡到太阳偏西,暮色西陲还不见醒来,众人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但是北溟睿发现此事蹊跷,于是将秦冰找来给凤清醉把脉。

众人听闻,都火速的赶到了寝殿。

“到底怎么了?”见秦冰神色凝重的把了把凤清醉的右手,凝眉深思,然后又把了把凤清醉的左手,众人着急的问道。

“到底是谁的呢?”秦冰仿佛像是没听到众人的话一般,继续说道。

“什么谁的?”萧歌耳尖,听到秦冰的话,快速的上前把了把凤清醉的脉搏,然后眉梢跃上喜色,继而又恨恨的对着秦冰说道:“你何时给醉儿吃的解药,醉儿怎么这么快就有喜了!?”

“啊!怀孕了?我不要啊!”

凤清醉幽幽醒来,听到自己怀孕了,刚刚坐起的身子,又无力的躺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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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结文了,呵呵!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看正版的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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