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忽悠我了。”我特别烦躁的啃着自己的手指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龙叔还真的没忽悠你,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龙叔从兜里摸出来一张卡:“这张卡是我的名字,密码1到6,我会时不时的往里打钱,就算有一天出事了,也没人能查到是你,我知道你需要钱,我也需要钱,我们都需要钱,老于也是一样,一群需要钱的人在一起,他们能激发的能量有多大,我想你应该清楚。”
如果这张卡收下了,万一有一天龙叔他们倒了,我基本也就废了。
“叔,我觉得你给我现金来的更实在一些。”
龙叔一楞,笑呵呵的摇摇头:“你这小子心眼真多。”
“没办法,跟你们这种老江湖不留点心眼是不行的,还有事没?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喂,人家于连泽是一个比较腼腆的女孩子,主动联系联系人家,知道吗?’龙叔探着脑袋冲我喊道。
“没空,有这时间我跟凯妮约约会多好。”
我故意气他的,他跟不在意,无奈的笑了笑:“你这小子。”
分开后,我这酒劲就开始上涌,刚才还没咋滴呢,这一会儿天旋地转的,胃里也开始不舒服了,跑到一边的花丛对着里面吐了一会儿,便坐在地上扶着昏昏发沉的脑袋。
电话响了起来,是一串乱码,杨彩在美国那边打来的。
我连忙甩了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却越甩脑袋越昏迷。
啪!啪!
我狠狠朝自己扇了几个嘴巴,有了疼痛感之后,方才清醒许多,尽量用最正常的声音去跟杨彩说话:“媳妇。”
“喝酒了?”我靠,我才说两个字就让杨彩猜出来了。
“喝了一丢丢,你咋知道滴捏。”
“你喝完酒说话就这动静。”杨彩说:“我一会儿就要去试这个新型药物了,有点害怕。”
“没事的,我问过了,这种药对你肯定能有帮助,你别担心钱的事袄,我在这边又接了一个酒店管理的工作,能维持住咱们的开销,你尽管安心的养病,等你治好了,咱们一家三口幸福的在一起。”
“这么说你暂时来不了美国陪我了呗。”
“……!”我沉默了,在杨彩的心中她还是最希望我能去陪她的,让她一个人再次面对病魔的折磨,我心里难受,非常的难受,我想陪着她,却无可奈何:“媳妇,等我这边稳定下来,我就去,医生对我说,你这病能治好,我得想办法把钱攒够,未来的日子还长,咱就不争这一朝一夕。”
“真的吗?可大夫没跟我说呀。”
“傻瓜,大夫要是跟你说了,你万一因为钱的事压力大了,不治疗怎么办,那样病情就严重了。”
“哦哦,这样啊,老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安心不少了,哎,想儿子了,你没啥事多给我发发你们爷俩的小视频……”
我在这边跟杨彩打着电话,对面马路上一套黑色宾利轿车里坐着一对侄女。
于连泽跟老于看着
我们这边,于连泽说:“老姑父,这人靠谱吗?怎么喝点酒又是打自己嘴巴又是在那抹眼泪的呢,一个男人怎么这样呢。”
老于语气不急不慌的说:“一个男人,如果在酒后哭,肯定是因为心爱的女人去哭,听你龙叔说他妻子有了不治之症,现在在美国那边治疗呢,他不能过去陪她,心里自责吧,也是一个痴情的种。”
“啊,叔,那你们还给他留在国内,让他出去陪媳妇呗,女人这时候是最脆弱的。”于连泽有些于心不忍。
“他就是去美国,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实,况且他需要钱,他是你龙叔亲自培养出来的人,这件事就得他做。”
于连泽特天真的问道:“不就是帮我弄酒店与旅游管理这条线么,找谁都不行么?那么多精英业内人士,以老姑父你的能力,一抓不得一大把啊?干嘛狠人拆散人家呢。”
老于一愣,喝点逼酒差点给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差点给抖了出来,那种底下权色交易是不能让自己侄女知道的,他连忙改口说:“这小子不简单,身边的朋友有商业界的,有黑道的,白道上的关系也有,以前还是做网络直播的,跟各大酒店的老板也都有联系,你要做酒店,还想往五星级上做,手底下必须得有姑娘,否则你做不起来,而他,手上的这些资源恰巧是你所欠缺的,让他带带你,没坏处。”
于连泽虽然只是大学刚毕业,但不是小学五年级的小孩子,对于男人对女人这一块的需求,她还是很懂得,她不介意女的出来卖这种事,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的玩意。
她不是善人,也不是奸商,她只是想结合时代当今的发展,去做自己的一番事业,仅此而已。
而其中做一些有被伦理,世俗观念的一些事,如果有必要,她会试着去接受。
“老姑父,你等我一下。”于连泽拿起手中没喝的矿泉水,打开车门向我跑来。
……
“媳妇,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咱儿子你更不用担心了,有我爸妈在呢,安啦,嗯嗯,多给我打电话,有什么最新的进展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许瞒着我,否则我工作都不安心。”
“安啦,知道了,拜拜!”
跟杨彩挂了电话,我心里好受多了,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她的声音太温暖了,温暖到她说了不到一句话不到的时候就给我干的不能控制了。
挂了电话,我还沉浸在思念杨彩的情绪当中。
一瓶崭新的康师傅矿泉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红着眼睛抬头看着此人,竟是于连泽,因为酒劲已经上来了,我没说话,也组织不了漂亮的语言,一双眼睛也变成了双眼皮,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她。
“喝完酒,口会渴,喝点水吧,你的家在哪儿,我送你。”
这瓶水,我没接,点了一根烟,缓缓的抽了两口:“杨彩不在,我就没家。”
说完,我自顾自的走了,走了没两步,一个不稳摔倒了。
“哎你没事吧。”于连泽连忙上前把我扶了起来,关心的说道:“
你这样不行的。”
“除了没有杨彩不行之外,其它时候我就没有不行的时候,你放心,我会帮你的,不是为你,只是为我自己,回见。”
我自认为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蛮潇洒的。
回家的路上还不忘给智允买排骨,上眼皮跟下眼皮都已经打架了,脑海里还是那句晨曦要吃排骨的画面。
傻呵呵的我,只买了排骨,却没买豆角或者地瓜。
走到智允家楼下的时候,我已经醉的跟要死的感觉一样,我咬牙坚持往里走,心中就一个执念,就是死,也得特么死屋里……
此时我真的恨不得躺地上就睡,终于到了智允家门口,恩响了门铃后,智允开门说道:“来了,等你的排骨等半年了,我们几个都要饿死了。”
“对……”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几个字还没说完,便一把倒在智允的身上。
“哎呦,你这是去哪喝的酒呀,喝成这熊样了呢,健洲,快来帮姐,这货太重了……”智允差点被我压倒,费力扒拉的喊张健洲来帮忙。
张健洲扛着我进了智允的卧室,看着倒头就睡得我颇为无奈:“干嘛把她放我房间?”
“难不成放我房间?”张健洲说:“姐,你知道我得,这个人洁癖很重,我怕他吐我床上,还得洗。”
“你就不怕他吐我床上?”
张健洲嘿嘿一乐,话里有话的说道:“要是房总吐我床上,我一百个乐意。”
“少那话点我了,不行给他整沙发上去睡吧,这一身酒味,晚上不得把我跟晨曦熏死。”智允捏着鼻子说道。
“喝完酒的人抵抗力差,这大冬天的在沙发上睡一宿,整感冒了在,看在他喝成这熊样的份上,姐你就让他勉为其难的在这屋睡一宿吧,我去做饭了袄,红烧排骨吧。”张健洲拎着排骨便跑到厨房忙乎去了。
智允无奈的看着我,叹了口气,摸摸我的脑袋,嘀咕道:“天天喝这样,愁死了。”
我一直不明白,我们男人喝完酒,女人老摸我们的脑门是干啥,又不是发烧。
“喂喂喂!你鞋还没脱呢,我这新买的被罩,给我踩埋汰了。”智允哇哇大叫一声,非常无奈的给我脱鞋子,脱袜子,以及身上的衣服,当我身上脱的只剩一条四角裤头的时候,智允把她的被子给我盖在身上,痴痴地望了我一会儿。
张浩,真的老了。
从前那股子英俊少年范儿转眼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沧桑,眉宇间的英气逼人范儿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眉头紧锁的样子。
睡梦中的你,难道也不开心么。
时间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我们前几年还觉得自己比同龄人年轻的时候,不知不觉就觉得自己突然好老。
智允拿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皮肤,好在姐依然那么年轻漂亮,她拿起我的袜子准备去卫生间给我洗了的时候,我一把抓住智允的手:“求求你,不要走。”
智允看见我左手上那块她送我的表依然还戴我的手上,内心没由来的一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