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五十一章 报复社会!

花公公与花满城红家家主红雅连夜抵达上京的消息,在宫中很快便不再是秘密。

契昨儿个一夜睡不安宁,这不一大早便灰溜溜地进宫,原想“负荆请罪”可一听到说花公公回来了,那张末睡好泛青的脸开始油然转白,心中直犯抽:妈呀,那奸佞回来了,这一去估计不仅讨不了好,十成十还会“尸骨无存”,看来眼下告罪一事,还是容他再三思量吧!

当他正准备脚底板滑溜原路潜逃时,正巧碰上前来宣旨召见他进宫面圣的小岳公公,这一下算是狐狸撞上狗篱笆墙,心中惴惴纠结地进宫了,得知陛下还同时宣听了鹤、智者与平彻候,他猫挠似的心才稍微安稳下来。

在内阁门口四人汇合了,契看向鹤,掩嘴小声道:“喂,鹤,知道陛下召我们进宫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鹤冷清俊秀面容渐渐成长得落落大方,仍旧齐肩的短发,一身衣质较硬的笔挺宽袍,手脚皆绑束成武士装,腰配一柄弯弧刀,整个人焕散着儒雅大将之风。

“什么事情等一下自会分晓,总之不会是为你那点破事儿闹的。”他并末跟契咬耳朵,一句话便堵得契脸变成酱紫色。

“玄凤鹤军师,商族智者,契大人,还有平彻候,陛下有请,请随奴才来吧。”小岳子碎步来到门口,一扫拂尘,白净的脸上带着微笑,躬身引进。

小岳子带路将他们带到内阁的书房内,此刻他们看到永乐帝依着书架取了一本书依在窗棂边,长睫纤长,似黑翎荫翳覆在眼睑下,在阳光下显得透明质感的肌肤,薄唇严肃地轻抿,专注的模样令整个空间都静谧下来。

她身边是一袭艳丽似火,张扬妖孽的花公公,震南与震北眼观鼻,鼻观嘴,嘴观心地静伫着当布景。

“陛下,鹤军师,智者大人,契大人,平彻候已经来了。”小岳子道。

四人分别行礼道:“臣等参加陛下。”

本来像契与智者这种末封爵候的平民,见帝皇需行跪拜伏首之礼,但靳长恭早就免了他们的重礼,便与平彻候、鹤同等,行躬身之礼。

“不必多礼了。”靳长恭抬眸,搁下书递给花公公,他自觉地替她记住页数,等她继续翻阅的时候好提醒她。

“寡人找你们来,或许你们也该猜到了就是为了风国一事。”靳长恭视线一一划过他的面部,语气似清水般平静。

“陛下,敬请吩咐。”金铭并末往返边关,得到召令后,得知与陛下最信任的商族同伴一道议事,便知陛下或许已经信任他了。

他想得没有错,靳长恭经过一番考查与试探,有意培养金铭成为她的心腹之一,毕竟金铭在朝中有着商族,抑或是别人没有的优势存在。

“昨日寡人已经将风国的情报以及战事情报派人份发给你们了,接下来寡人交待事情,需要你们四人按部就班地去实施。”

靳长恭先派金铭率先带一对人马立即前去风国边境支援,人数并不足以令风国完全脱险,她的目的只是帮助风国暂时击退对方,并不需要完全替他们消除隐患。

接着,她便会派使臣劝服风帝,若风国愿意与靳国合作,便合作,不愿意的话他们便撤兵,所谓的先礼后兵,亦是给风国一个求援退路的选择。

(靳长恭私心认为,以风帝性格优柔寡断,再加上外戚干涉严重的情况下,铁定不愿意答应他们提出的条件的。)

若他们执意不肯归降于靳国,那便暂时撤兵,再由契与鹤两人率重兵秘密抄小路分别去三小国的北商、酋长与阵小国以购买粮食、货品与盐为由,暂时变装驻守观望。

另则,靳长恭令智者随金铭一道上路,暗中联系上乐绝歌,让他帮助他们劝服风国,至于为何乐绝歌在帮助他们,自然是以乐族族人为饵,当初暗帝逼迫乐绝歌与他合作时,手中便握有乐族做筹码,虽然有一部分被乐绝歌暗中施计救走,但仍旧有部分被扣押。

这件事情是靳长恭在七怪口中挖出的,自从她救了暗帝之后,这七怪对她的态度尤其恭顺,甚至有种讨好意味,令她有些莫名也有些怀疑,她可不信,七怪单单是因为她救了暗帝便改变了秉性,“恭顺”她能理解,可是“讨好”何解?

“你们的任务可记下?”靳长恭轻点桌面,黑眸带着威严扫去。

四人脸色一肃,齐声道:“臣定不辱圣命!”

“战况与情势随时可能发生变化,到时候寡人在京亦鞭长莫及,你等且多咨问智者范的意见,随机应变。”靳长恭语重心长地看着他们。

“臣有幸能为陛下分忧,自当倾尽全力。”智者温和长者的面容露出微笑,回视着她。

契挺着胸膛道:“契能得陛下之一二真传,那些个蝼蚁不足挂齿,定当顺利完成任务。”说完,他黑矅石般闪烁的眼睛,流露起挣扎、动容与歉意:“对不起,陛下,还有谢谢您。”

这句“对不起”与“谢谢”他没有丝毫别扭,全是真诚而发。

这一次任务的临时变更,令靳国从一开始的冷眼置身观望,变成如今的主动参与并暗中挽救,他知道陛下为此改变了很多既定策略与方针,甚至不惜耗费埋伏下更多心思,这样聪捷敏慧而充满大仁大义的陛下,令他由心地敬佩又心悦臣服。

“陛下,风国鹤定会将它捧于您手中的!”鹤双眸坚定地看着她道。

金铭看过昨天的夜报,也清楚陛下经过一夜所做的改变,她从一开始选择的冷血征服者,变成如今的怀柔与铁血并济的政策,该是多不容易啊,他相信除了他的陛下有此能耐与魄力,这世上没有任何的帝王会为了区区别国的生命,耗费如此多余的心思。

从这一刻,他彻底被她的王者广垠怀胸而俘虏了!从此陛下让他生,他便生,让他死,他便二话不说地拔刀自裁!

“臣金铭,定不负陛下信任,不收服风国,金铭绝不搬师返朝!”他踏前一步,撩袍单膝跪地,竖起三根手指,认真而郑重地立下军令状。

靳长恭缓缓勾唇浅笑,上前伸手扶起他,再看向他身后三人,瞳仁幽深地闪輝着一种类似颀慰的火花。

“寡人要你们四个人平安归朝,收服风国寡人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完成,可是如果你们任何一个人没了,即使寡人拼尽一生智慧计谋,亦也换不回来你们,所以相比起区区一个风国,你们才是寡人最珍贵不可失去的!”

她的一番话,足以震撼眼前四人,他们怔怔地看着他们誓死效忠的陛下,她没有说什么华丽的词藻,那平淡而铿锵有力的话却像一股暖流涌进他们的心田,四人眼眶一丝灼热,竟忘了想说的话。

风国一事还需要很多暗手去推动,靳长恭这边人手不够,便去找了一趟七怪让他们兑现救暗帝的报酬——一队死士。

暗帝仍旧昏迷不醒,但此刻他的情况已不适宜继续躺在冰窖中,于是七怪找到靳长恭,吱吱唔唔地解释了半天想改善一下如今现有的居住环境,靳长恭拿胁便趁机提出让他们交接那批死士的拥有权。

七怪倒是没有迟疑,蟒交给靳长恭一支纹绿锈铁笛,约掌长,整根铁笛只有一个声孔,它铁笛叫“御魂笛”,蟒一一讲说,只要吹响笛声周边设伏的死士便会应声走进来。

这笛声经特殊设计,吹响时一般人是听不见任何声响的,只有那批死士才能感应到它发出的独特音波,但与其说是死士感应到,还不如说是他们体来植入的蛊感受得到。

其实这批死士从真正意义上来定义已经不算是活人了,他们就像活死人一般,身体经过多种阴毒暗损的药物不断内服浸泡,最终肉体锤炼得几乎刀剑不入,再加上他们本身末变成死士前,都是武林中一流高手,如今受蛊控制而完全忠心于持笛者。

要说死士千般好,却唯一的缺点就是这批死士没有脑子,他们就像完美复制的一批杀人机器,没有任何个人思想亦没有任何想法,脑中唯一仅存的命令就是服从,绝对的服从!

对于这批适合暗杀围攻居家旅行杀贼剿匪的死士,靳长恭表示很是满意,于是她龙心大悦便豪气地大手一挥:新居之事准了!她寻思着便将重宇殿重新送给暗帝了!

反正原来的殿宇被她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是他自己费了些工夫重修旧好,想必是喜欢的,那便搬去住着吧。

前几日内史连上两份折子,事关于北城墙墙于年前倒塌已久之事,一则需重申费用加以修补,户部如今支银需直接汇报于她,二则工部人员削减,供不应求亦是一苦事。

这件事情被重新提起,也激起了靳长恭被搁置的想法,她原先便有想法想重新改建整个上京城城墙的防御建筑,考虑上这一次花公公携带着红家家主一道上京,便给了她一个绝佳试验的机会。

红家一向对建筑机关术很有研究,而花公公亦是这方面的行家,于是她令花公公出面,与红家家主红雅一块设计出一个全新的城墙防御构架图,理念上是令上京能成为一个防御与攻击兼备的钢铁式堡垒。

此事她之前便有了想法,亦凭着自己的见解整理了一些要点要素,但具体化如何实施安排还需要花公公与红家着手定准。

于是这刚回来与陛下腻歪没多久,便又不得不忙起来的花公公,心情极度幽怨闺深,恨不得这世间只剩他与陛下,便不需要理这繁杂锁碎烦事儿了。

而安阳城盐潭湖的事情,公冶早前派人已经驻地围地准务备开凿了,靳长恭得知靳渊柏的一番做生意本事,便私下料想着将此事交由他去经办,如联系商家,或出国外贸等行事,只是此人品行与忠诚尚待考验期,便耽搁了下来。

靳长恭与莫家秘密建造了一批精良武器,由于她设计的多为考究品种,所以在试造过程中,经常会出现一个浪费次品,或半成品,但毕竟用料堪绝,且功能仍旧比世面上铁铺摊卖的兵器优质,是以她将这些半成品让莫巫白私下处理了。

以往靳国是绝对不愿意做这种贩卖兵器生意的,但是靳长恭却并不在意,一来她拥有的武器绝非此次品所能比拟,更重要的是她靳国矿产要多少有多少,如今国库空虚,之前商业瘫痪,矿产多滞留本国,造成粮少矿多。

矿区的开采与规范她暂时交给了安阳城的阳家与莫家的莫巫白二组共同负责,而莫家更注重于替皇家锻造冶炼兵器之事。

最近,因着青娘一事,靳长恭发现了一些实施政策上的诟病,想来靳国除了皇族手拥的正规军,地方上一些贵族与官员大多数还于民间招收私兵养权。

她觉得与其将这些贫困的百姓被底下的人召去当私兵,何不由国家出面将这些私兵拢断。

于是她颁布了一则通告级级递下,发于全国各官员手中,要求是每手一份。她准备在全国几十处位置设置防御站点,并召收部分贫民为民兵,民兵的待遇良好,她倒不怕他们分抵触。

由于靳国官寮主义厉害,无任命的闲官于各地多如牛毛,而靳长恭为了令他们免费给她养兵,便将这一批闲官赋于一定实质职责,也就是类似于现代村的村长,书记,统计部部长之类的小官,由他们统一管辖这批招收的民兵。

而她会下派部分士兵军官去实地替他们操练,完成培训的民兵则会驻守防御塔,以随时探清任何紧急情况上报朝庭,平日他们更多的是注意防匪防盗。

靳国最近很乱,像圃田村就是一起事例,所以总的来说若说衙门的捕快是警察,那所谓新召收的民兵则就是朝廷聘请的廉价保安。

而衙门内部的捕快由于人数有限,则重点被靳长恭整顿清点分派到各地的物品、物件,还是探测当地的矿区与检测各地方上的灾害与防御疫情。

政策颁布下去了,至于实施尚处于初步阶段,为恐下面的人阳奉阴为,靳长恭则于闲官中挑选了几名公正严厉的检测御史下放巡游,若有实施不达之区,立即上报。

晕头忙碌了数日,其间云莫深前后找来过几次,都是事关于栖鸾身上的伤势,并且多次传达栖鸾欲求与她见上一面。

可靳长恭政事繁多哪里有闲功夫去接见他,但云莫深一句话便令靳长恭改变了主意。

“陛下,那栖鸾或许是凤国来的男子。”

靳长恭感觉稀奇,盯着云莫深探究道:“是女尊国,你可有何根据?”

凤国以女子为尊,因着轩辕大陆强权基本以男权为主,是以凤国夹缝求生存,便渐渐淡漠于人前,但凤国女子却偶尔会出世混出名声,再销声匿迹,要说凤国倒也神秘,因为凤国所处之地,倒不似平原,他们驻地于山谷一个盆地中央,四处环岩峭壁,一般不欢迎别国人来往,一贯排外。

“稍前,臣便对栖公子的某些行为产生怀疑,那日听他怒斥青娘无耻,说她即使毁他清誉亦休想他会与她欢好,便觉此男人着实矫情,男子何以有清誉一说,那时青娘并末回话。事后,我与青娘闲谈试探一番,她无意中透露,若栖鸾肯嫁她,那她跟小倩儿便不必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后面她突然警觉,便噤言慌乱匆匆地跑开了。”

“嫁?”靳长恭玩味在咀嚼着这个字,眸眼弯弯。

云莫深亦笑得如陛下一个表情道:“可不是嫁吗?我原想着估计是听错了,亦或者是她说错了,可一联系上下,却不难猜出他的身份,且后来我有意查探,你猜臣找到了什么决定性证据?”

靳长恭却懒得跟他玩猜谜游戏,直接点桌面,横眼道:“说!”

要说就没见过像陛下这样会破坏神秘气氛的粗性子,云莫深无奈,便也不卖关子了,直接道:“在他的手臂手,点有一颗红朱砂,且水洗不掉,臣对此疑惑,便问了咱们博古通今的莲大才子,却听他说曾于一本古书上看过,如果用朱砂喂养壁虎,壁虎全身会变赤。吃满七斤朱砂后,把壁虎捣烂并千捣万杵,然后用其点染处女的肢体,颜色不会消褪。只有在发生房事后,其颜色才会变淡消褪,是以称其为‘守宫砂’,您说他一介男子点这个守宫砂何用?”

担心陛下没有听说过守宫砂是何物,云莫深便详细地讲解一番,要知道在如今的轩辕大陆内,并没有女子会点这个代表贞洁的守宫砂了。

“听闻在女尊国,以女为尊,那给男子点上守宫砂倒也不奇怪了。”靳长恭恍然道。

“的确,如此一来他的身份基本可以确定是凤国的了,再说他的口音偏西方国家,而凤国恰巧便在西部那方,从地理上来看也算吻合。”云莫深分析道。

“可他一个女尊国的男子,就跟咱们靳国的女子一样,养在深闺,千里迢迢跑来靳国做什么?”这一点倒是很蹊跷。

云莫深却摸了摸下巴,猜测道:“您说,他是不是凤国的皇族啊?听说凤国皇族成年后,都会被放逐出国,游历一番,才会被重新接回凤国。”

靳长恭挑眉:“男皇子也一样?”

“呃,这臣怎么会知道,凤国行事一向隐匿,且甚少与外界接触,此人是何身份,还真不好确认。”云莫深缩了缩脖子,可不敢乱打保票。

“此事你做得很好,前些日子八歧坞送了些稀罕药材,你有需要便择几样吧。”靳长恭却也不责难他,倒是端着笑颜打赏他。

八歧坞的药材?!云莫深瞪眼,那可必定不是凡物,于是他脸容一喜,赶紧谢礼道:“谢陛下赏赐,臣定当为您再抽丝剥茧,争取不日便完成任务。”

契被她调去风国战事前方,眼下栖鸾与玥玠之事被耽搁,有着云莫深有一番消息,也算是得知一二,正就正愁寻不着打开凤国河蚌的缝隙,有着一个凤国人在,倒也算是一件惊喜,况且他身份定然不俗,还有那一批追杀他的人……

“若能将他尽快医治好了,寡人必定重重有赏。”靳长恭得知他的身份后,必定重视程度不一样了,若能将他治好,便是有恩于他,协恩要挟神马的,必要时她也是会做的。

“他此刻已经下床行走了,伤口愈合得很快,除切他脸上的疤痕一时半会儿难以消除,倒是很快便能如正常人一般行动。”云莫深道。

“嗯,寡人会按排一个时间去见他的,你且如此回复他吧。”靳长恭觉得有必要再与他好好地再谈一谈了。

再一想,那青娘倒是好心计,一直阴瞒着不说,倒是想拿下栖鸾娶了她,便能与他一道返还凤国,要说凤国于女子的确就如天堂一般的存在,想那青娘年纪轻轻便失了丈夫,要育一女,后来为生计沦落青楼,为奴为妓,过怕了苦日子,才费尽心思想要上位。

可惜,栖鸾为人傲气,却是看不上她的,即使在动弹不得被她轻薄过,亦宁死不屈!

风国一事井然有序地进行着,她属意的四大附属国,魔窟,雪国与凤国尚末出手,她之所以选择这四国倒也是有原因的,雪国由雪域刚建立成国倒也是好拿捏,但要派谁去拿捏这块硬冰块呢,思前想后唯靳渊遥一人是矣。

靳长恭唤人将靳微遥召来,好厮倒是不客气一直住在毓秀宫中,一开始她是碍着神武族人与师傅的面上,便随他住在以前的宫中,却不想她已下旨封他为太傅,他去不去住太傅府,碍继续赖在宫中不走。

上次因靳渊遥与暗帝在泉采阁闹之事,他一直就没有再主动出现在她的面前过,而同时靳渊柏倒是时不时跑进宫来,却被她一直挡在宫外。

昨日,无意中听到泉采阁因得罪朝中某一权贵被查封停业,原本靳长恭对此事并不在意,直到接二连三看到求请的折子才知道,靳渊柏这是得罪了人家靳大前太上皇了。

这不就是在暗中使绊子,要不是顾及她,她估计按靳渊遥那睥睨渣子的脾性,怕是早就派兵端了泉采阁一窝子了!

不过,靳渊柏倒是本事,竟能够请动这么多朝廷大员替他求情,但其中一份折子也是关于泉采阁被查封一事,却不是求请,而是诋毁赞同靳微遥的。

不用说,也就是咱们出水清莲,嫉恶如仇的莲谨之奉常大人。

这两大座山压在头上,是以这些想帮衬泉采阁的朝臣才无奈,转折求助于这位“同道中人”的陛下。

陛下夜嫖泉采阁十二阁阁主的事情,如今朝廷上下已奉其为一则吹嘘赞叹的艳史,她俨然已成了青楼名妓眼中的绝代嫖客,朝中最具文武全才,文韬武略,夜战十二次的勇猛十二帝啊,前世古人,没有之一啊!

这一则宣传语,最近在上京越演越烈,就像是他们故意将她拖下混漟这槽心的水。

对此,靳长恭表示沉默,暗中却暗恨挠墙:这流言简直就是人身诽谤!苦逼啊她,为此她付出了惨痛的一夜啊!花公公得知消息那一夜,拼着白日劳累过度的身子,竟夜袭而来。

那一张绿黝黝的脸,那一双黑沉沉的眼,令不忍直睹,可不睹就没事了吗?接下来手段何其残忍啊,儿童不宜,不顾她结结巴巴的坑爹解释,要她这样,要她那样,对她这样,对她那样,那一夜说起来都是一脸血啊!

于是此刻,有机会了,一脸阴险苦逼相的她决定去报复社会,你们不是喜欢嫖吗?寡人便封了它,寡人憋死你们!你靳渊柏不是爱制造诽闻吗?那寡人就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你的泉采阁由日进万斗,变成分文不值!

事实证明,她的置之不理的确报复了她的很多“仇人”,其中最着急憋气的自然就是靳渊柏,他托了很多关系去疏通,上面仍旧押着不肯放,而此刻他能帮上忙的平彻候不在,暗帝昏迷中,陛下又不肯见他……

他怀疑他究竟是造了什么孽了,为了帮暗帝了一个心愿,他连自己都赔进去了,要说他在靳国的产业倒也是多,区区损失一个泉采阁倒也不算什么,但是他心底却极度不服气,觉得靳长恭不该对他这么绝情!

上次的事情,他都默默地忍了下来,却不想她仍旧要赶尽杀绝,简直,简直就是太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了!

靳渊柏的怨恨情绪并没有确切地传达到靳长恭这里,因为她也遇着糟心事儿了!她此刻召见了靳微遥,那厮竟学起公冶闹别扭,一请不来,二请推迟,三请称病!

卧槽!贱人就是矫情,谁说的,真TMD的太正确了!

对他,靳长恭的耐心是有限的!于是,她也不召见了,直接挥笔一书,直接下圣旨,大概白话内容如下:姓闻人的,你即刻收拾行李,给寡人乖乖地滚出靳国出使雪国去谈判,若收服不了雪国成为附属,你也就不必回来了,若那雪国太子末死,便拿去当筹码,她也不需对方的真诚地效忠,只需要与靳国维持附属关系直练兵式结束就行了。

担心靳微遥或许会有异议,她除了加注以靳国皇帝的身份命令,又附上神武族正统之名下令,双重施压由不得他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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