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是女多男少呢?后面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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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下厨之人做的饭菜,她哪里敢吃啊。
“不必了,我已经吩咐秋儿去准备了。”
南少瑜一阵颓然。
林陌曰摇摇头,回道:“不会,但是我可以试试。”
“你会做饭?”南少瑜精神一振。看不出来小夫君还会做饭啊,日后是不是有口福了?
南少瑜的肚子不适时地叫起来,她一阵尴尬,林陌曰却偷偷笑了起来。“妻君还未吃饭?夜已深,要不我去做给你吃?”
“妻君救人,代表妻君有善心,陌儿很高兴,不会生气。”
“你不生气?”君迁听了就很生气啊,责怪她不该将人带回别院。
“哦,就这事,我为何要生气?”
南少瑜将救下陈季禾之事娓娓道来。
“什么?”
“陌陌,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但你听了不能乱想,不能生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之类的话,她早就听得耳朵生茧,所以对于陈季禾之事,她认为还是早早说出来,一面日后产生误会和矛盾。
林陌曰紧紧抱住南少瑜,开心地说道:“妻君,你真好。”
“真的。”
“真的?”
她不会重蹈母亲的覆辙,害得好好的一个男子凄然离世。这世间,男子本就比女子少,男子应该被明媒正娶,应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生活在一起。
“不会,”南少瑜摸了摸他的脑袋,郑重地说道:“永远不会,我这辈子只有夫君一人,绝不会有侍郎。”
“你,会不会,会不会,娶别的男子?”极艰难地问出此问题,林陌曰又害怕了。妻君她会不会觉得我善妒,会不会不喜欢我?
他不想妻君的爱被分享,不想,不想。
一生一世要保护要疼爱之人?林陌曰的心里如同抹了蜜,甜滋滋的。然而只是片刻,他忽然想到了妻君的父亲楼瑾昀,他也是被他的妻君保护疼爱,可是他的妻君身边还有其他人,虽然最终没有保护他,却是疼爱他的。
“不会,当然不会,你是我的夫君,是我一生一世要保护要疼爱之人。”
“妻君,你会离开我吗?”黑暗中,林陌曰红着小脸问道。
林陌曰是她的合法夫君,只有他,她可以抱,可以吻,可以做任何亲密的动作。
“没有,没有,我也想你。”南少瑜又一把抱住他,抱着他的腰,轻柔地吻了吻他的面颊。没有任何轻薄之意,淡淡的,轻轻的,让人倍感温暖。
闻言,林陌曰站直身子,离她半步,在暗处沉着脸,轻轻推了推她的肩道:“你取笑我。”
“我才离开多久啊,你就想我了?”南少瑜调笑道,“只有幼儿离开父母片刻会哭,陌陌,你这是什么情况?”
片刻之后,林陌曰慢慢止住哭泣,缓缓道:“妻君,你怎么才回来啊,我好想你。”
南少瑜一阵懊恼,她竟然将人给吓哭了,造孽啊。
被吓到的小人儿突然反抱住她,将头抵在她的肩窝低声抽泣。
便连南少瑜都感到了他的害怕,将他抱得更紧些,轻声安慰道:“陌陌,是我,是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如此吓你。”
这一下,他吓得不轻,浑身都在发抖,心脏剧烈跳动,不断收缩。
“谁!”
林陌曰起身,往外室走。隔断之处,昏暗无光,林陌曰悠悠走着,突然被一窜出的人抱住,大惊失色。
外面一片沉寂,秋儿没有任何回复。
“秋儿,你去何处?”听到动静的林陌曰问道,听这声音,秋儿很是兴奋啊。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没有妻君的日子,太难熬了。
少主回来了,公子也该开心了。想至此,秋儿兴奋地夺门而出。
“秋儿,我饿了,你帮我弄些吃的。”小声地吩咐,秋儿虽是疑惑,却还是点点头退了出去。
“少”字还未出声,南少瑜便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打住。
“少……”
叹了口气,转身离开,走至外间,恰好见南少瑜蹑手蹑脚地走来。
他的烦躁、不安他看在眼里,又岂能不懂?真没想到,他才离开不久,他家的公子已经离不开少主了。
秋儿捡起地上的书,拍了拍,放至他的眼前,打趣道:“书都掉到地上了,还说不困?若是不困,书怎会掉到地上?平日里,公子可是最宝贝这些书了,连夫人都比不上呢。”
“睡了一下午,我不困。”
“公子,先歇息吧。”秋儿走进内室,往他身上披了件衣裳,劝道。
他不免在想,他这是怎么了。嫁入南家,他每日都在思念母亲和君迁哥哥,黑夜之中也常常偷偷哭泣,可是却不似今日这般烦躁。
将脑袋扑在桌上,烦躁地蹭了几下,又颓然地坐起,满脑子都是南少瑜的身影。
瘪了瘪嘴,翻开书来看,却是心绪不宁,平日里相熟的字今日却同陌路人,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心里一阵烦乱,将书一推,那本《国策》便砸落在地。
妻君,你在哪里,何时回来啊?
连小野也不想理他么?林陌曰的心情莫名地又低落了下去。将小野放飞,它却停落在窗沿之上。
兴奋地等它反应,半盏茶时间过去了,小野仍是看着窗外。戳了戳它的小脑袋,它只是微微躲避,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小野在他手背之上停止叫唤,小脑袋伸到翅膀之下,不知是挠痒还是做什么,随后便站定看着窗外的夜色。
“原来秋儿说的鹦鹉是你啊,小野,你怎么找到我的?”
林陌曰见它亦是非常兴奋,伸出手靠近它,小野亦是非常乖巧地在他手背上站定。
陌陌,陌陌……
林陌曰放下书,骤然起身,往窗外探去,只见月光之下一只小鸟扑腾着翅膀停在半空,鸟喙中时不时发出“陌陌”之声。它一双眼炯炯有神,冲着林陌曰唤得越发起劲。
虽听着有些陌生,却又有些熟悉。陌陌,只有妻君会如此唤他,是她回来了吗?
“陌陌,陌陌。”窗外乍然响起一个声音。
妻君她,到底去了哪里?习惯她的陪伴,习惯她的味道,如今她才离开几个时辰,他便觉得孤单了。日后,若是她外出,或是她有了、有了其他人的陪伴,那他要怎么办啊?独守空房,想想都可怕。
窗前,烛光摇曳,林陌曰抱着一本书托着脑袋,眼睛却盯着外面看。但凡屋外有些动静,他便伸长了脖子探出窗外,看是否有那抹熟悉的身影。下午他睡着了,待醒来时,秋儿告诉他妻君她外出了,他便一直等,直到现在,她都还未回来。
林陌曰的屋子。
看来,此处不好呆,还是赶紧回瑾瑜山庄才是啊。
南少瑜打了个哈欠,在林子琛饱含怒意而无法发泄的目光下进入大门。
“我明白我的身份,对君迁,我只是把他当成朋友。倒是你,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他是你的弟弟,你做好姐姐便好。夜深了,我困了,陌陌还在等我呢,我先回去休息了。”
她哪里招惹百里君迁了!今日事出突然,才会潜入川翎馆救他,若不救他,他会有怎样的遭遇可还不知呢!明明是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致使百里君迁不知如何面对他,她倒好,现下将气撒到她身上来了。
“你是有夫之妇,不要招惹君迁,离他远点!”
怒而转身,与南少瑜对视,给了她几记眼刀子。
蹭上商陆汁?现下不过五月中旬,商陆还未成熟,便是蹭上了,对他而言,亦是无伤大雅。还有面巾,他从不戴面巾,这面巾从何而来?摔了一跤,白衣无污点又是为何?君迁,你这还不是骗我吗!
“掉,掉入山脚,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所以才如此晚回来。阿姐,我先回去洗漱了。”百里君迁有些心虚,飞也似的跑了。
“你的药箱呢,药篓呢?”
“上山采药,不小心摔了一跤,脸上蹭上了商陆汁,故而才戴着面巾,阿姐不必担心。”
“君迁,你怎么了,为何戴着面巾?”
可是,为何他今日戴着面巾,他可是宁愿将自己变丑,也不愿戴面巾的啊?
月色朦胧,他虽蒙着面巾,却是比往日耀眼了许多。自打他出师以来,他就将自己容颜隐藏了起来,为的是方便在外行医。以他的容貌,独自在外极有可能引来坏人的觊觎,这也是母亲同意的。她亦已很久未曾看过他的真面目了。
“阿姐。”百里君迁垂眸低声唤道。
眼里迅速充斥了敌意,林子琛快速走到二人面前,甚不友善地瞪了一眼南少瑜,继而将视线转移到百里君迁的身上。
林府的大门挂着两盏灯笼,将夜色照亮。林子琛打开大门,正欲出来,见前方两人缓步走来,定睛一看,竟是君迁和南少瑜,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哦哦,是我口误,抱歉。”
“啊?”一路无言,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令南少瑜一下子不能明白。半晌,沉思片刻才明白他之所指,原来是她将舅母说成了姨母。说错就说错了嘛,都要到家门口了,才指出她的错误,令她一时不知所措。
他也是有姨母的,只是她应当不希望他活着吧?
“不是姨母,是舅母。”及至林府不远处,百里君迁才悠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