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优秀眉一蹙,转身没有多想,继续朝着楼上走去。
“优优宝贝儿!”
简优脚下差点一滑,回眸狠狠瞪他,“让你不要再这么喊我,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她一脸不爽,恨不得把手中的杯子扣到他头上去!
陶斯远没有跟她继续争论,上前几步,走了几个楼梯台阶,一把拉住她的手,就向外走去,“跟我走!”
“喂!你干什么?”简优惊呼了一声,慌乱得将杯子放在桌上,向后阻止他,“这么晚了,你还要带我去哪?”
陶斯远对着佣人吩咐了一声,让人将车子开到门口,他拉着人二话不说,将她塞进了车里,郁闷道:“还能带你去哪?”
他妈的,该死的家伙,自己想见人还偏偏说什么太忙没有时间过来,非要他把人亲自送过去,还拿着华艺的股份来威胁他,靠,他到底是认识了什么人?连自己兄弟都算计?
简优听到语气,忽然想起他刚刚对着电话说的话,心头一跳,“他……回来了?”
陶斯远猛踩油门,车子瞬间飙了出去,她立即抓住头顶的把手,稳住身子,面色有些难,咬牙道:“你都不问问我的意见吗?”
这些人为什么总是把她当做不会说话的假人一样?做什么都只顾自己的遗愿,也不问问她到底想不想那么做。
陶斯远瞥她一眼,深意的道:“知道你不会说实话,问了也是白问!”
意思是说,心里明明很想,嘴上却说不要,口是心非。
简优顿时气得想吐血,要不是为了自己的生命着想,她一定会直接踹上去一脚,什么叫问了也是白问?她就那么没有自权利?这几个该死的大男子主义的家伙。
车子飚的很快,简优紧咬着牙忍着心中的不适,忍无可忍之后,扭过头对着他大吼道:“你赶着过去投胎啊?能不能开慢一点?”
“我真是赶着去投胎,去晚了,老子可真的会死的!”他毫不夸张的道,还不忘对着简优卖萌道:“宝贝儿,一会可得给哥哥我多说点好话!”
华艺现在很强大,但是早在几年前华艺和霍氏私下就已经成为一家了,其中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都是霍氏的,若是说霍祁琛不想在霍氏当老总去华艺也完全可以混个董事长做做,但是那个家伙今晚竟然为了这么屁大点的事情,要把他华艺的那部分股份卖掉,丫的,真是个混蛋。
股份是小,最最可恶的是,他竟然勒令他去埃塞去待一段时间,妈的,他那么细皮嫩肉的让他去非洲,还不如去死。
简优眼皮狠狠一抽,抬眸瞅了他一眼,鄙视道:“你们为什么都那么怕他?”
“你不怕?那你干嘛要躲着他?”他嘲弄的反讥道。
简优一噎,随后,咬牙道:“我是女人,你一个大男人,还是堂堂华艺董事长,怕他,还真是没用!”
她怕他,那是因为从小时候第一次见面她就怕他,怕他身上的气息,她一个眼神都能让她的小心脏颤抖半天,所以现在就算她这么些年改变了很多,却依旧改变不了她怕他的心理。
“谁怕他?”陶斯远被她呛的很是不服气,但是底气明显不足,脚下一踩油门,再次加速起来。
简优小脸黑了黑,生怕他再加速,立即禁了声。
夜色沉沉,很快,车子就停在了霍氏大厦。
“他怎么还在公司?”简优皱了皱眉,这么晚了,他不是才出差回来吗?都不知道回去休息一下吗?
“大概是忙呗,不然也不会让我把你送过来!”裴炎停下车子骂骂咧咧道。
简优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外面的冷空气瞬间刺激的他寒毛直竖,她猛地尴尬的看着自己身上单薄的睡衣,搂着双臂瞪了他一眼,“你走那么急干什么?也不让我换件衣服!”
陶斯远也看见了,有些尴尬,心虚的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就要给她穿上,却见她忽然摆手推开。
“不用了,快点进去吧,里面应该不冷!”她不是很喜欢别的男人味道,有些不舒服!
陶斯远拿着衣服,脸又黑了,丫的,又被嫌弃了,他这辈子对说这么贴心过?这丫头还不领情?
闷闷的将衣穿上,跟着她快速走进大厦。
此时已经是很晚了,整栋大厦除了底层,全部熄了灯,黑漆漆的,所以当简优推门走入一楼大厅,依旧是冷的颤抖了一下身子,因为根本就没有开暖气。
“走这边!”
陶斯远带着她走进了一楼的一个很大办公室,明亮的灯光下,桌案后,男子埋头工作的身影让简优心里没来由的跳了一下。
“人带来了!”陶斯远敲了敲门,看着他。
伏案的男子,瞬间抬起眸子,一双讳莫如深的眸子,微微泛着所以疲倦,却依旧是气势凌人,高贵沉稳,只是在看见那抹娇小的倩影时,眼底的神色瞬间柔和了许多。
“你就是这么带她来的?”看到简优身上的睡衣,霍祁琛上前两步将人拉进屋子,眸光森冷的瞪着陶斯远。
陶斯远心虚极了,嘀咕道:“还不是因为你说马上过来,晚一分钟都不行?”不过在接收到某人身上的危险信号之时,他立即乖乖的闭上嘴巴。
霍祁琛将自己身上的外套穿在她身上,头也不抬的对着身后的男人道:“你可以滚了!”
陶斯远本来见着简优竟然没有排斥他的衣服,心里就开始郁闷了,再听到霍祁琛的话,简直要暴走,“你……老子大半夜的把人送到这里,你就是这么对待老子的?”
“那你想我怎么对待你?”霍祁琛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双手交叠着舒筋活骨,“我临走前交代你的事情,你做好了吗?”
陶斯远面色立即一变,知道他说的是照顾好简优的事,向后退着,忙讨好的笑道:“那个,哥们,你看她也没事,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呢吗?呵呵,你们聊,你们聊,我先走了!”
谄媚的笑了笑,极尽殷勤,说完,快速溜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