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自己的话题,刺激顾涛敏感的神经。顾涛那样自尊心强到变、态的人,是决不能接受自己被人戴绿帽子这样事情的发生。
顾涛明明已经坐不住了,可为了掩饰他还必须装作优雅的在我面前吃东西。
“顾涛,我们要不要送米菲儿点东西?”我满脸笑容,假笑着问。
“要!必须要送她一份特别的礼物!”顾涛恶狠狠的说。
我嘴角划过一丝笑容。米菲儿,你要怎么解决这件事儿呢?现在孩子没出生,你可以扯谎过去。
孩子出生怎么办?这颗怀疑的种子已经在顾涛心中种下,他会轻易相信你拿出的DNA鉴定结果么?
我不相信顾涛会傻到被米菲儿几句话给糊弄过去。况且,就算米菲儿好糊弄,婆婆好骗么?显然不好骗。
米菲儿,如果你对我不这么狠绝,我也不会对你出狠招。我慢悠悠的将饭吃完,顾涛已经很不耐烦,恨不得立刻起身离开。我知道他想什么,他想快点打电话质问米菲儿事情的真相。
半个小时候,我心满意足的擦擦嘴,今天心情真舒畅。顾涛大概是为了感谢我今天给他带来的“惊喜”,没用我说,就破天荒的自动结账。
出了西餐厅,我和顾涛告别,此时他也知道我这次找他出来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和好。
大约跟顾涛分开一个小时后,我接到米菲儿的电话。
“张妍,你以为你跟顾涛说那些就能毁了我?贱人,你做梦!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米菲儿在那边怒吼,发泄着她被顾涛知道秘密的不满。
“米菲儿,你有没有搞错,你做出那些事儿,还好意思叫我贱人?如果我是贱人,你是什么?你连人都不是吧?!”我厉声反击,“我告诉你米菲儿,以前我会被你算计,是因为我将你当朋友。如今,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以为我还会被算计么?”
我以为我说出这样的话,米菲儿会紧张,会有所收敛,结果我错了,她笑得更狂妄,“当然,就算你知道我给你挖了坑,你一样会跳进去。比如聂翔。我和顾涛有关系,你有证据吗?你没有吧?!”
我表情一滞,还真是这么回事,我没有证据。我心里不由骂了国嘉龙一句,这家伙光拿钱不办事,一点都不靠谱。
“没话说了吧?哈哈!”米菲儿得意笑起来,“我可有你和别人的亲密照哦!在小区里拥抱,拉拉扯扯!老情人,每天车接车送,好幸福是不是?”
“米菲儿,你别太得意!”我这话说得有点没底气。我摸不准聂翔还能做出什么事儿。
“我为什么不能得意?甩掉王强那个土鳖,又收拾了你,我必须开心得意呀!”
我能想象出米菲儿在电话那边欠揍的表情,恨不得穿过去直接给她两巴掌。
“那就走着瞧,看咱们谁能笑到最后!”我没了和她斗气的心情。与其这样浪费时间,不如好好的想想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
自从聂翔出现后,我和舒歌的交流越来越少。他大概是怕聂翔误会,实际上我多想他能让聂翔误会。
我给舒歌打电话,询问他在做什么,他邀请我去看他新收来的画。我看了眼手机,才八点多,就欣然同意。
黑暗中,总是隐藏各式各样的阴谋。而很多阴谋都是以爱的名义设计的。
我到画廊,舒歌正在整理画。我帮他一起整理,一边整理,他一边询问我证据收集的怎么样。
我很郁闷的告诉他,我又被米菲儿给算计了。舒歌停下手中的活儿,拍怕我肩膀安慰我,“别担心,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我点点头,面度舒歌,我总觉得很安心。这批画比较多,我和舒歌整理一个多小时才弄好。
舒歌请我去吃夜宵,我怕我爸担心,就给我爸打了电话,还说给他带好吃的回去。
但我们刚出来,就遇到宋涟漪。她这次又换了个装扮样子。一袭白裙,长发披肩,只化了点淡妆。我明白宋涟漪的用意,她想用这样的装扮唤起舒歌对她的美好回忆。
“我要回美国了,我们谈谈好么?”这一次,宋涟漪将姿态放得很低。
舒歌皱皱眉头,对宋涟漪的提议,他持保留意见。我有点尴尬,不知该怎么办,是离开,还是留下。
“张妍,你要没什么事儿,就留下来吧!”舒歌向我提议。我知道他的用意,我在的话,他和宋涟漪在一起还不至于太尴尬。如果我走,谁知道宋涟漪会不会又原型毕露。
进了画廊,宋涟漪站在门口,舒歌邀请她坐下来,她说什么都不肯坐下。
我此时才注意,她手里握着个水瓶子,里面大概有满满一瓶的水,宋涟漪将那瓶子攥的很紧,似乎那不只是一瓶水那么简单。
“舒歌,我跟那个人离婚,你能原谅我么?”宋涟漪说的楚楚可怜,仿佛她不是之前那个嚣张的女子,还是那个在大学读书的甜美少女。
“我不知该怎么原谅你!”舒歌摊摊手,“我尝试原谅你,用过很多方法,可是……对不起,涟漪,我们就这样结束吧!记住所有的美好!”
“记住所有的美好?怎么可能,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会想起你,想和你在一起,不想让人任何人得到你!”
宋涟漪说得凄惨,仿佛她是个被爱人背叛的可怜女子。
“舒歌,你想让我们结束么?可以,只要时间停止,我们就可以结束!”宋涟漪一边说,一边向前靠近。
舒歌此时脑子大概都在思考宋涟漪的话,而我这个旁观人察觉到危险。
“涟漪,你该不会……”我的话还没说完,宋涟漪快速打开那瓶水,猛地向舒歌泼去。
舒歌向后退了一步,那“水”只有一点溅到舒歌身上。很大一部分溅到新到的画上。
舒歌后退时,更是将那些画碰得凌乱。趁我和舒歌震惊时,宋涟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
“舒歌,只有你死了,我就不会再执着,也才会记住最美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