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她们脸上的诡笑的时候,我心里顿时就有点毛。没想到,噩梦真的就此开始了。
“好,这第二件事是什么你说吧。”我做好了心理准备。
“第二件事是:你帮你老妖去买我包卫生巾。”董玉兰笑的不可收拾了。
“怎么帮我买啊?我有,给你自己买。”说着,老妖还拍拍自己的包以示自己真的有。
“给谁都一样,反正你买来就是了。”董玉兰道。我跳着脚说:“不带你们这样整人的!”你说一个大老爷们儿,就算还不算,先这么叫着,去买卫生巾去,人家商店售货员怎么看你,不认识的人怎么看你,要碰到熟人了又怎么看你,以后你在医专还怎么混。
那些曾经喜欢你的人怎么看你,你喜欢的怎么称呼你,叫“帅”哥?不是了,叫帅妹?也不是了,叫帅嫂?更不是了(这句式你有没有想到公鸡下蛋的那个小品?没想到?失败)。
“你自己答应的,现在想说话不算话么?”董玉兰道。
“什么牌子的?”在董玉兰的威逼下,我也只有被妥协了。
“随便,要不就来高洁丝的吧。”我怀着荆坷刺秦一样的心情来到了超市,这就是舍生取义的大事啊,面子害死人啊,我劝书友们不要轻易答应别人什么,面子害死人啊!
我蹑手蹑脚的来到我从来没有来到的专区,以前都是看别人过来,自己还真没过来过。但是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个什么高露洁牌子的,问售货员哪里有这个牌子的,售货员很有耐心的指了指东北角。我过去一看,怎么都是牙膏啊!
我出去打电话给董玉兰,问了,她说谁说是高露洁,是高洁丝。
我遂进去,找了大半天才找到。幸好都在上晚自习,没有太多人,我匆忙的到柜台结了帐,售货员看我的眼神明显是有点怀疑,但是人家心里素质好,没有表现的太过好奇。
我拿着那包东西像是捧着祖宗一样往回走,藏着掖着的,最后还是被一女生发现了,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吴爷所中意的方芳,她看是我,我也不好意思不搭理她,不过,她还是发现了我手里刚买的卫生巾。
“你给女朋友买的?”她指着那包问我,这不是刺激我么?我哪有女朋友啊!我随口答道:“不是,哪有女朋友啊!”
“那这……”她疑惑了,我纠结了。我也没感觉怎么不好意思,壮着胆子道:“自己用的。”
“你还用这个?那你不是……”她倒是挺有刨根问底的精神。
“我用它当鞋垫用,既柔软,有吸汗,而且还有香气,又便宜,从此就不怕脚臭了。”我没脸道,不过我的脸却是火烫的了。
估计方芳被我雷到了,一时也没说出什么话,我就趁这个机会告别了她,直奔教室,逃离是非之地。
她愕然地看着我的离去。
到了教室,我把它裹在衣服里,迅速的走到她们座位那边,把那个塞到她们手里,哭诉着道:“丫的,没你们这么玩的,这下脸丢大发啦!”我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们看我如此举动,也不说话,就一直在那里笑,这时,我才发现好多人都在看着我,这下可就真的丢脸丢到家了。我无奈地坐下,她们宿舍知道这事儿的都笑着,幸好我早就练就了一身本领,对于这些嘲笑,也可以置若罔闻。
我也知道,就算我现在走了,也只是暂时的逃避,堵不住别人的嘴啊,我就在那里呆着,一是让她们知道我是受害者,应该给予同情,不应该嘲笑。二是跟她们好好的理论一下,我很不容易了,麻烦这第三件事好办点儿才是。
“好了,我给你买回来了。”我如卸重负的说。没想到的是,这回轮到董玉兰不是意思了,估计她也没聊到我真的去买,而且还真的买回来了,她用余光看了看周围,都盯着她手里的高露洁,不,是高洁丝。
我这样说出来,多少也为自己争回了点儿面子。
“脑(老)大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不行就撤吧,别等她发飙,驴和熊猫不可兼得啊!”杨奉劝我道。我就纳闷儿了,受害者是我好不?现在我倒是成了原凶了,这要不是董玉兰步步紧逼我的心理防线,估计结果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谁让我那么实诚,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呢,没办法,从小养成的良好习惯,改都改不了。但是眼前的情形,我也不得不撤了,有一句话说的好啊: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务之急还是逃离这个生死线才是上上之策。我冲杨道了一句后会有期就直接窜回了自己的座位。
打电话给小花问他们在干嘛,听到混乱的声音就知道一定是在喝酒了。我可不想去凑热闹,直接说了几句,嘱咐他们让他们早点回来就挂了电话。
待了一会儿,我们班的那个学习委员就过来了,拿着厚厚的一沓纸过来坐下,用不怎么流利的普通话对我说:“这是你上学期拖欠下来的实验报告,这学期要是不补上的话老师可要让你挂科了。”
“什么?我没做过实验啊,怎么能写实验报告啊!”我真的不记得做过什么实验就记得有几次去折磨兔子去的时候,我还执刀给做过手术呢。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你一学期没写实验报告,这学期正好这些老师还教我们,要是真挂科了,我看这还真不好整呢。”学习委员说。
“妹子你哪里人?”我听她说话的语调还真搞。
“我是广东的,刘德华跟我是一个镇的。”她回答道。“噢,听说过。”我说。
“听说过啊,看来我们那里还很出名呢。”她有点意外。我实在是不想打消她的信心,但是我又不能说假话。
“我听说过我们班有一个广东的,原来是你。”她也顿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为了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遂接着问:“那你会说粤语喽?”对于这种出了好多牛B音乐的语言,我还是有点向往的。
“当然啦。那是必须的,母语啊!别撤远了,赶紧补你的实验报告吧,下周一给我。”她倒不忘催我。
我也无奈地接过那么一沓实验报告纸。她见我接过去了,也完成任务的长出一口气走了。
看着那么多实验报告,我发了愁,这得补到什么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