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放纵一次?

我感觉到林曼内心的挣扎,她对我说‘于雅,你知道吗?我好怕我去找他之后,结果却是我们分开,我好担心他已经不再需要我,我好怕他的世界没有我他一样可以过得很快乐,我好怕我已经是他的世界里可有可无的人,和普通朋友没两样,我真的不能没有他,我无法想象我的世界没有他会糟糕到什么样’。我用手轻轻擦去林曼脸颊上滴落的泪痕‘要对自己有信心,也要对你们的未来有信心,知道吗’?‘可是’我打断林曼‘别可是了,你还爱他吗’?林曼和我坚定的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不就行了,只要有爱,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可我却对自己的话产生了怀疑真的只要有爱就一切都不是问题吗?那我和斯文呢?算什么?我看着林曼,我决定我要找杨逸把事情问个明白,我想这也是我这个媒人能为林曼做的最后一件事。‘林曼,我可能以后不来上课了’。‘为什么,你不是也要和罗青一样出国吧’?我真的没有办法和林曼在继续开玩笑‘我说真的,没有和你开玩笑,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在和你开玩笑嘛’?我多么不舍的离开这里,这里有我最快乐时光,有我和斯文最幸福的回忆,可是我的头痛已经让我没有办法再继续来这里学习。林曼转过头一脸严肃的看着我用威胁的口气对我说‘于雅,你一定有事对不对,如果你还要我这个姐妹,你就告诉我,如果你不说,那么你就会失去我这个朋友’。我看着林曼,心尖锐的疼痛起来,我指着我的头‘在这里,长了一个东西,医生说它是颗癌,再过不久,它就会分散到我身体的每个角落,然后夺走我的生命’林曼抓住我的手,不敢相信的问我‘于雅,你骗我的是不是,你在和我开玩笑是不是,怎么会呢?你一定是骗我的,你一直那么活蹦乱跳的,怎么会呢’?‘林曼,我也多想我是在开玩笑,可是不是,这里,真的长了一个该死的瘤,而且,已经没得救了,所以啊!你一定要把这个手表收好,等以后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看着它,就像看到我一样’。我努力让自己不要哭,拼命的让自己不要哭,可我还是没忍住,眼泪还是和我作对落了下来,以至于传染给了林曼,我替林曼擦去泪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可是这个笑容一定比哭还要难看一百倍‘我真该死,不该告诉你的,害你为我担心’。林曼紧紧的抱住我‘于雅,怎门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所以你这么坚决的离开斯文,是因为这个是吗’?我趴在林曼肩膀上越哭越止不住‘林曼,我好想活下去,好想快快乐乐的活下去,我真的真的真的好舍不得你们这一群人’。宿舍里,我们两个女孩就这样抱在一起哭的稀里哗啦,哭的天昏地暗。我在二天后打电话约杨逸在酒吧附近的奶茶店见面,他没有问我为什么,我想也许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我不知道是我早到,还是杨逸迟到了,在我等了二十分钟后杨逸才出现在我面前,杨逸在我对面坐下,没有先开口说话,我知道他在等我先开口,我指着酒吧的方向‘杨逸,还记得吗?我们就是在那里认识的’杨逸笑了‘当然记得,那天你和林曼在那里被几个流氓缠住,是我帮你们解的围’我也笑了‘是啊!林曼就这样毫无保留的爱上了你’。我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杨逸‘林曼爱你不比爱她自己少,甚至还多余她自己,你呢?你对林曼的爱也如同她一样吗’?杨逸搅拌着杯子里的奶茶,看着门外走来走去的行人,沉默许久,杨逸多沉默一秒钟,我就替林曼的心落下去一段,‘也许,我和她真的不合适’。我听到这句话,莫名其妙的笑了出来,似乎在爱情面前,我们总是丘比特手中的玩偶,我们只是负责让他开心的机器人一样,我们的喜怒哀乐全都不重要,我们的七情六欲统统都可以抛到地狱去,任他们怎么受尽折磨,好像只有看着我们不停的伤心,难过,他才会觉得满足。‘于雅,感情的事,不是你爱一个人,而那个人就一定会爱你,也不是说你想让自己爱谁就会爱谁,这种事情我们谁都控制不了’‘那你打算怎么和林曼说你不爱她了,怎么让她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杨逸泯了一口奶茶‘很多事实都是残酷的,如果林曼继续和我在一起,那么她也不会幸福的,还不如让她早点去寻找真正属于她自己的幸福,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想,我到底爱不爱她,答案却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一直让她在我自己都不确定的爱情中走下去,我想那样对她才是最大的伤害’。杨逸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林曼要怎么面对残忍的事实,她爱的甚至比自己还多的人,突然间就不爱她了。‘那你要怎么说,能不能尽量不要让林曼难过’我却忘了,失去最爱的人,怎么可能不难过,怎么可能会不心痛。我带着杨逸的答案带着沉重的心情走到了斯文的公司宿舍,这次我没有丝毫犹豫,就按了门铃,可是却没有人来给我开门,我想也许是斯文还没有回来,我决定等他回来,在门口的台阶上坐着,没想到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我一觉醒来,天已经快黑了,斯文还是没有回来,我浑身冰冷,不停地打着哆嗦,我还是决定等他回来,我在门口走来走去,不停的搓着手,好让它恢复点热度,斯文回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看上去就像要下雪一样,我清楚的记得斯文看见我的那一瞬间陡然停下的脚步,我就这么看着在那边呆住的斯文,我忘记了寒冷,忘记了邓心意,忘记了我的病,就这么忘情的看着能让我心跳陡然停止,能让我瞬间从天堂跌倒地狱,同样也能瞬间从地狱升至天堂的的我朝思慕念的人,我们就这么互相注视着,注视着,忽然我和斯文同时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