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听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我想,最后能阻止他们起兵才好,不然一乱就要有几年时间才会平静下来。到时候还能活着多少人就难说了。”
楚老先生道:“我想他们如此着急起兵也是因为银钱不足了吧?清风山庄一倒断了他们的财路,而他们好些地方都要用钱,所以想早早起兵,要以战养兵的意思。不过,我们要吓他们一吓,然后再给他们一点希望,他们的起兵就会慢下来,我们再争取能消大祸于无形吧。”
众人又商讨了一下,然后由楚一白再次进宫去告知皇帝。大家在红衣的安排到偏厅用饭。
晚饭时分由一个老丐送来了第四封信,内容非常简单,大意就是为了保证平郡主和楚一白的亲事没有做假,要求他们要好好操办,成亲中的任何一步都不能马虎,敢戏弄他们的话就想想雁儿的性命。
大将军看完后叹道:“居然被我一个老粗料对了,这些人看来是不会把雁儿送回来了。”大将军说完看了一眼红衣低下了头没有再说什么,还有一句话就是:雁儿的生死现今还真得很难说了。
红衣也猜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不过她也没有说出来,现在如果按他们说得做雁儿或许还有一丝生机,如果不按他们说得做,雁儿就真得没有生机了。亲事按着婚俗一步一步的准血着,即不是很快但也不是很慢,红衣他们除了三不五时收到歹人信指出他们遗漏了什么外,什么消息也没有。
四处搜寻的人都已经回来了,城里城外隐蔽的地方都搜过了,却没有一点儿雁儿的消息。红衣与大将军日日相顾无言,怕一出口惹得对方伤心。
府中张灯结彩备办着定亲需要的东西,可是所有人的脸上都没有笑容。
这天一早贵祺吃完早饭,无聊的打开窗户向外观望,远远看到有人似乎在挂彩绸。似乎郡主府有喜事的样子,便问门口站着的小厮道:“雁儿是不是救回来了?为什么没有人告知我?”
小厮不理会他,贵祺却问个不休,小厮急了:“我们县主如果救回来,还会让你住在这里吗?你以为我们郡主府地人非常喜欢看到你不成?还是你认为小爷我没有事儿做,喜欢在这里看守着你啊。”
贵祺不理会小厮的恶言:“雁儿倒底救回来没有?你不要骗我。我看到府里喜气洋洋的,一定是雁儿救回来了是不是?我是雁儿的父,雁儿被救回来就应该告诉我,你快说。”
如果雁儿没有大碍。他也许不会被送到官府去了吧?再怎么说他也是孩子地父亲不是?贵祺是这样想地。他一想到雁儿得救了就兴奋起来:他终于可以回家了。
小厮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都说过了没有。我们也想县主能早日救回来。可是她却被你这个做父亲地害得如今也没有踪影儿;你还有脸问我。我要是你啊。我日日都吃不下饭去。瞧瞧你。吃得饱睡得香。你还好意思说你是人父?”
贵祺不相信:这府里明明就是一副喜气洋洋地样子。这小厮一定是骗他地。贵祺这样想便对小厮纠缠个不休。小厮哪里会有好话给他听?几句话后。两个人便吵了起来。
来喜儿正在府中巡视防卫。听到这边儿地声响过来问清楚后。冷冷地对贵祺道:“你问这府里为什么喜气洋洋地?那是我们郡主就要成亲了。这还是拜你所赐啊!感谢啊感谢。我们全府上下人等都非常感谢你对我们郡主地成全。”
来喜儿这话说出来听着阴森森地。似乎每个字都是被来喜儿在嘴巴里死死咬着说出来地。听得贵祺忍不住打了一个颤。不过他还是问出了他最关心地事儿:“郡主成亲?你说得是郡主要成亲吗?”
来喜儿看着他:“就是我们郡主平郡主要成亲了。过两日便是文定地日子。怎么。我看你好似有些不满呢。”
贵祺听到来喜儿地话后,怒气腾腾的就冲上了脑门:“她居然要成亲了,现在这种情形她还想着成亲,她还是人不是了?她把妇德什么的当成了什么?对了,雁儿呢?雁儿是不是救回来了?不然她怎么可能成亲?”
来喜儿道:“我们县主没有救回来,我们郡主快要成亲了。这些都是拜你所赐,你还叫什么叫?是不是想讨打?”
贵祺气得脸色通红:他的妻居然在和离后这么快就要适人了,这怎么可以?让他的脸往哪搁?虽然他说不出红衣为什么不可以成亲,可是贵祺就是接受不了红衣又要成亲的事情。
贵祺道:“她枉为郡主啊,不知道什么叫一女不适二夫吗?好马还不认两个主子呢,她堂堂郡主做下这样的事情,怎么还有脸活着?皇上与太后为什么不管她、不问她的罪?”
来喜儿只是听着也不答话,贵祺先开始还不敢骂得太过份,慢慢的看来喜儿也不理会他。他就越骂越厉害。在他骂出第一句污言秽语时来喜儿闪身过来在他身上连拍了几下,然后对小厮道:“让他好好享受一下。两个时辰以后自然就会没有事儿了,到时再给他些水喝就好。”
贵祺身上立时像上次一样又痛又痒起来,而且他还不能动、不能言语。他无论怎么张口、怎么用力也发不出一点儿声音。这样让他感觉更加难忍受,两个时辰在他看来有两年那么久似地。
来喜儿薄惩了一下贵祺心情还是不好,雁儿倒底被藏到哪里去了呢?来喜儿慢慢的踱到了园子里,远远看到英儿呆呆的坐在池溏边。来喜儿叹了一口气,过去摸了摸英儿的头道:“做什么呢?”
英儿抬头看了看来喜儿,又转过头去看着水面发呆。来喜儿蹲下:“英儿,有什么事儿给师公说说好不好?”
英儿依然没有说话,来喜儿哄了半晌英儿就是不说一句话。慧儿在一旁黯然的说道:“来总管,小主子这几日来就是这个样子,什么话也不说,饭也吃得极少,晚上只要睡着就做恶梦惊醒。小主子是担心雁儿县主,来总管,奴婢、奴婢也很担心雁儿县主的安危。”
来喜儿叹了一口气,他现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雁儿找到现在城里城外都没有找到人影儿,来喜儿也怕雁儿已经遭了不测。只是这句话来喜儿怎么说得出口,他只能抱起了英儿想送他回房已经深秋了,水边很冷的。英儿这里却开口说道:“雁儿还能回来吗?”
来喜儿的身子震动了一下,他拍了拍英儿的后背:“会回来地,一定会回来的。有师公在,雁儿一定会回来的。”
英儿没有再说话,只是伏在来喜儿的肩膀上低低的哭了起来。
楚府也是张灯结彩,并且还着人重新收拾了上房,买了新的奴仆,买了新得家具,怎么看也是楚老先生要大事操办独子亲事的样子。望秋与许多楚府的姬妾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人人心中都非常地不痛快。
望秋打听了许多人,花费了不少地银钱终于知道嫁入府中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那天来府中做客地平郡主!
楚一白父子不能再外出了,因为准备亲事两个人要常常住在府中,倒让府中的姬妾们大喜,只是他们父子没有叫过任何一个姬妾去陪伴就是了。
姬妾们便开始挖空了心思接近父子二人(当然是谁名下的姬妾就去讨好谁了),人人都想能同楚家父子一度春风后来个珠胎暗结,以后这楚府便有了她的一席之地。
楚一白被缠了两日后非常不耐:“父亲,我们距隐退去找母亲的日子也不远了,留这些女人们在府里还有什么用?现在也不像原来一样有各种顾忌,不如能遣走的都遣走吧,这两日闹得我实在是烦透了,晚上好好睡一觉都成了奢望。”
楚老先生也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儿子,你说得太对了,这么多年没有哪一条计策有你今天这条如此英明,好,就这么办。马上去唤人牙子来,还有那些丫头、婆子、小厮什么的,一并打发出去的好,省得日后平郡主来了再闹个什么刺客事件。”
楚一白急忙拦住他的父亲道:“父亲,您可千万莫要全部打发了,有几个人是不能动的,您不会忘掉了吧?”
楚老先生摆摆手:“当然不会忘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楚家父子打发掉了一大半儿的姬妾,一下子让府中安静了下来,余下的这种些人也不敢再去缠父子二人了。
不过红衣还没有进门呢就是进了门也是假的,早晚还会回她的郡主府,楚府里就已经有她大把的敌人:在这些姬妾们来看,就是这个什么郡主抢走了她们的饭碗。
望秋却是极为老实的,安安份份的呆在屋中没有去纠缠楚一白,不过她却已经将红衣恨得牙根痒痒:上次任务失败被罚也是因为这个女人,现在她居然还要来抢走她心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