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会会所里。
“呵呵,喝茶,金总。”王木木推着茶杯,笑的挺矜持,不急不躁的说道。
“你这里装修的不错啊。”陕西人金总,喝着茶水,四周打量着会所里的装修,点头说道。
“沒上过台面,都是凭感觉整的。”王木木很少这么谦虚的说话。
“王总,我穿的土,你可别真拿我当山炮,呵呵。”金总看着王木木,暧昧的笑了笑。
“听金总这么说,你好像对凯撒挺了解的。”王木木愣了一下,出言问道。
“那你看看,不少钱的东西,咱也不能说买就买,前前后后,怎么也得打听打听不是。”金总抬头问道。
王木木略微沉默了一下,心里一沉,开口说道:“那你知道了,咱就不绕弯子了,凯撒就这个情况,你看着整吧。”
“我不怕麻烦事儿,我就关心能省多少钱。”金总笑呵呵的说道。
“价格我能让一让。”王木木咬了咬牙,抬头看向了金总。
“能让多少。”
“恒远旗下所有产业,包括凯撒,物流,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婚庆公司,砖厂,这些东西一次性全部转让,2个行么。”王木木开口问道。
金总听完以后挠挠鼻子,喝了口茶水沒吱声。
“金总,我家两个凯撒,可不是租的房子,这是我们个人的,市中心就这两栋楼,能卖多少钱,你在心里用算盘扒拉扒拉,,千八百万你能买一层么,还有春天物流,17米挂车你知道有多少么,将近三十台,现在全款一台40多万,你再算算这是多少钱,恒远公司办公大厦,整个一层,我们签了三十年的租赁合同,你就不自己干,你租出去,一年收个几百万,有问題么。”王木木看着金总问道。
“王总,呵呵,是这样,你说的这些玩应,国家说你是合法的,你就是合法的,国家说你有问題,马上就收回去,到那时候,我就相当于拿了两亿钢镚扔仍松花江里,听了一宿的响儿。”金总淡淡的说道。
“金总,你不会让我把恒远送给你吧。”王木木斜着三角眼问道。
“那倒沒有,就事论事。”
“那你倒是论呐。”
“我的底线是1个,最多了,我也不瞒你说,要不因为很多矿上钱,沒法处理,我也不至于跑这么远,來跟你扯这个,我就买下來,还得雇一套团队运作,花钱的事儿,多着呢。”金总扫着王木木,脸色极为认真的说道。
“我打个电话,你稍等一会,金总。”王木木沉默一下,站起身说了一句。
“行,这茶不错。”
“维特,加茶,续水,。”王木木冲外面大声喊了一句,随后拿着电话离开。
厕所内,王木木靠在门上,拨通了我的电话。
“喂。”我的声音响起。
“有点头绪了。”王木木开口说道。
“聊到哪儿了。”
“谈价呢。”
“你这是拿不准了呗。”我问道。
“他给1个,态度挺坚决。”王木木嘴唇上全是大泡,一到沒人的时候,看着特颓废。
“。”
电话里,我沉默好长时间,长出一口气,缓缓说道:“卖了吧。”
“这个时候,一般人看见咱们就跑,这个陕西人,会不会是旭那边找的托,。”王木木委婉的冲我问道。
“不会,他沒动钱。”我肯定的说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王木木疑惑的问道。
“你别问了,1个也卖了,合同快点签,你來一趟海南,我的股份和脸叔的股份,直接转给你,。”我缓缓说了一句。
“脸叔到底在哪儿,孟飞,你到底还有多少事儿瞒着我。”王木木皱着眉头,咬牙问道。
“我瞒着你,你还问,。”我烦躁的回了一句。
王木木咬着嘴唇,停顿了一下,看着门板,岔开话題问道:“鸡肠子的股份,也在你那儿,晨晨的之前已经转完了,现在还有大康的,怎么办,。”
“大康的也在我这儿。”
“妈的,,我怎么他妈的一点不知道,合着现在就我一个人的股份,沒跑在你那儿。”王木木瞪着眼珠子喝问道。
“王木木,我很认真的再跟你说一遍,你有孩子了,你有媳妇了,,现在凯撒都这样了,你还跟我死抱一起干啥,,你是能拿枪帮我拒捕,还是咋地。”我喊着问道。
“那你他妈沒有么,。”
“我他妈是领头的,凯撒的事儿,是顶着我孟飞的名儿干的,我能跑掉么,,再说我特么死了,凡凡还有他妈,就这样,别墨迹了。”我粗暴的挂断了电话。
王木木喘着粗气,靠在门板上,眼珠子直视昏黄的灯光,咬牙说道:“怎么他妈的变成这样。”
十分钟以后,雅会会所的包房里,王木木整理好衣衫,拿起纸巾擦了擦刚用凉水冲过的脸,随后坐下。
“咋样,有个结果沒。”金总眨着眼睛问道。
“我们股东商量了一下,1个可以卖。”王木木长吁一口气,缓缓说道。
“凯撒,还真陷的不浅呐,呵呵。”金总低头倒茶,笑着说道。
“但有个条件。”
“你说,我听听。”
“我们要现金。”王木木开口说道。
金总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扭头看着王木木,停顿了一下问道:“你知道我们挖煤的有个啥特点么。”
“不知道。”
“现金流,用麻袋抗钱,不知道银行卡,往哪个槽里插,知道不,呵呵。”金总仿若自嘲的说了一句。
“牛b,有财力。”王木木钦佩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啥时候,合同能签。”
“两天,我整个专机,把现金运來。”
“行,我们也把剩下的事儿处理处理。”王木木快速点头。
“那就这么地了,我先走了。”金总办事儿风风火火,雷厉风行。
“我送你。”
说着,二人站起身,然后奔着会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