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国庆第六天杜宇彬回来了,根据我给之前给他的指示,他很是懂事的带了几盒漳州特产枕头饼,枕头饼因为外形很像是一个枕头所以故名枕头饼(废话),个子有点小,但是却很香,让我吃了还想吃,不过没有得吃了。

这2天那些回家的同学陆续赶回来,只要我们随便走进一个宿舍就铁定有吃的,这两天也是我跑其他宿舍最活跃的两天,我还为自己省了2天的饭钱,到其他宿舍转悠了一圈,这一餐饭就解决得差不多了。

悲剧的是抱着这样心态的人不止我一个,每天每时每刻都会有一群人到一些宿舍区瞎转悠,这其中当然包括我,杜宇彬刚回宿舍放下自己的包就有一群人冲进了我们的宿舍,然后一群人像是饿虎扑食一般,两下子就将杜宇彬带回的几盒漳州特产枕头饼给一扫而光,我跟高子阳两个人平均一人吃到了三块半,那半块是我从高子阳手上忽悠来的。

周原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鉴于我曾放话给周原说“你从福州回来的时候如果没有带特产回来的话,那么你自行了断吧”,其实我是想说你自己看着办吧,但是谁知道嘴一滑给说快了,搞得他当时就惊吓过度了,还好的是在他缓过神来之后懂得带东西回来,那玩意叫什么“肉燕皮”,吃起来味道感觉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叫做特产,如枕头饼一样,“肉燕皮”也很快被扫光。

看着他们吃东西的德性,如果不是因为我认识他们,一定会误认为他们是刚从山里来的土匪,而不是所谓的有素质的、高文明的、社会主义当下的接班人、毛主席思想、邓爷爷理论的弘扬者,————大学生。

很快,国庆七天假日在一转眼之间就过去了,国庆假日的最后一天我们都呆在宿舍休息,算是养精蓄锐吧,为了明天能够有一个好状态上课,尽管我们上课都是不听的,现在老师上的课都是曾经高中里学过的,现在还可以啃老本,上课能多睡一会是一会。

国庆假日的最后一天晚上,他们三人为了感谢我上次替他们交作业所以他们决定晚上请我去吃烧烤(其实之前我强烈的要求他们每人请我吃一餐饭,他们非常有默契的说“吃饭没有,为了不让我们愧疚,所以我们决定晚上我们三人请你吃烧烤”最后经过半小时的凑商研究,我接受他们的安排,如果跟他们再研究下去的话我的那一次烧烤估计都要飞了,周原已经给我放出了狠话“如果你不同意的话,就连这个烧烤你都别想吃了”)。

烧烤摊就在校门口,是移动的,每天晚上都会有好几家的烧烤摊摆在学校门口两边的马路上,尽管大家知道这个卫生不怎么样,但是每天晚上烧烤摊的生意都很火爆,好的时候有的营业到了凌晨。

8点左右的时候我们到了校门口的烧烤摊,寻了一处无人坐的座位坐了下来,因为晚上是他们请我的,所以点东西让我先点,我也不跟他们客气,我把看过去比较贵的东西都点了些,要吃就要狠狠的吃他们一下,看着我点东西我旁边的三人脸都快绿了,但是在这之前他们答应我随便我点的,所以他们三人现在只能看着我干瞪眼了,我点完之后问他们要点些什么,结果他们都摆了摆手,将东西交给烧烤老板叫他们先烤几样,然后我们就坐在位置是等着烧烤的东西上来,不过坐在那边干等也没有意思,四个人就先叫了一箱啤酒边喝边等,是雪津的。

老实说这是我第一次吃烧烤,我们县城那边像这样的烧烤摊很少,比较常见的就是一些大排挡,所以我读高中的时候常常会跟一些朋友们去大排档。

记得我高中的时光特疯狂,特别是高一高二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跟我的那几个哥们晚上经常出去疯狂,喝酒、扫大街(逛街)、逛公园、泡网吧都有,我们晚上经常喝到11、12点,有的时候喝到凌晨的都有,学校晚上11点大门就上锁了,要进学校的唯一办法就是爬墙,当时我们学校半夜爬墙的事情是天天晚上都会发生的事情,这些人有一个很响亮很好听的绰号叫“飞虎队”。

我们县城有三所高中学校,只有我学校的围墙才可以爬,这样取决于我学校比较独特是建筑结构,我们学校垃圾池就建在靠围墙的地方,因为那个位置建了垃圾池,所以里面的位置会比其他的地方要高得很多,垃圾池的那个阶梯离围墙只有1米来高,再加上那个位置外面还有一个路牌,晚上我们只要借助围墙外面的那个路牌,爬到围墙上,围墙上铺满了琉璃瓦,手抓上去有些滑,我每次爬都很小心。

我第一次爬的时候,因为跳下去的时候没有跳好,结果脚崴了,痛了好几天,当时连上厕所都很不方便,搞得我后来要再爬墙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惧怕感,直到后来我第二次爬墙的时候很顺利的没有再次崴到脚,我这才将惧怕感消除。

有时候我们会在星期天的晚上时候,跟一些玩得很好的女性朋友、男性朋友一起出去扫大街、逛公园,记得高一下学期的时候有一次,我们三个男的跟两个女的在公园里通宵,那个时候公园没有管理员的,任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我记得那一个晚上我们只是坐在那边聊天,聊一些奇闻趣事,偶尔小打闹一下,就这样一个晚上过去了,现在想想当初自己为什么可以那么轻松的就度过一个晚上?换成现在的我,宁愿回家睡觉。

那个时候我们疯狂到晚上玩到凌晨3、4点才回学校,有时候是因为朋友生日,又或者是几个哥们出去大排挡喝酒,喝完之后一般都已经11点多或者12点多甚至更晚,我们并没有急着回学校,有时候会去网吧上一会网,甚至有的时候懒得回去就干脆在网吧上网通宵了,我去网吧上网通宵一般都是在看电视看电影的,那些哥们们有的在玩劲舞或是跑跑卡丁车之类的。

有的时候会去公园逛逛,要么就到河边吹吹风,从我学校大门出来,往左走200到300有一条河,河不是很大河宽也就几十米,河里的水干净程度不敢恭维,整个县城里的居民们的生活垃圾都是往河里倒的,河里的水受到了高度污染,连带着空气也不好,不过喝醉酒了我们并没有注意这些,只是图一个凉快呗。

星期天的时候闲着没事干,经常会四个人凑一桌,将教室的门关上,然后直接在里面开干,打80分,那个时候我们上课不敢旷课,迟到还会被抓,老师说毕业的时候会将我们在学校的表现写入档案里,让我们上不了好学校。

那个时候我们上课看小说、漫画、听歌、睡觉都OK,只有不被老师抓到就好,我因为个子看过去比较高,所以当时老师安排给我的座位是倒二桌,不过我幸运的是我们都很团结,不管是哪一节课我们坐后面的总有那么几个人没有睡觉的,在看小说或是漫画的,也总有一、两个人比较机警,老师一走下来就被他们发现了,然后就相互转告,等老师走到后面的时候我们都已经是一幅在认真听课认真做着笔记的样子了。

将时间调回现在,几杯酒下肚之后,我们几个就天南地北的开始扯蛋了起来,我这个时候才知道他们三人在高中的时候每次成绩都是班里的前三名,而我当时在班里只有中间的位置,如此一对比我跟他们的差距真的是很大,但是唯一一点值得庆幸的是,我高考时候的成绩比他们中任何一个人都要高的。

有时候缘分就是那么奇怪的东西,就算是你在路边吃烧烤也能被你碰上,我跟苏晴美就是这样的情况,就在我仰起头将一杯酒一饮而尽的时候,我的视线里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苏晴美,她正朝我这个方向走来,在我发现她的时候,她也发现了我,她朝我说了一句“哈罗”,我就朝她说了一句“嗨”,我没有发现就在我跟苏晴美打招呼的时候,杜宇彬三人之间互相使了个眼色。

熟人见面打个招呼是必须的,但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们三人既然比我还热情,就在我刚要问她要不要一起坐的时候,杜宇彬就招呼她一起来喝一杯,周原则是很勤快的为她让座(周原是坐我旁边的),高子阳则是为她再拿了一份筷子跟杯子,苏晴美似乎也看到了盛情难却,于是很是干脆的坐了下来。

杜宇彬突然站了起来说“东西快完了,我去再点几个”。

“等我一下,那个玉米很好吃,我再点两个”周原抹掉了嘴角残留的玉米渣子,也跟着过去点东西了。

“还有我那个秋刀鱼呢”高子阳放下了正拿在手中咬着的秋刀鱼,尾随而去。

“这三个就是我宿舍的吃货”指了指他们三人远去的背影,我对苏晴美介绍说。

“嗯嗯,他们很热情啊”苏晴美夹了一根空心菜放嘴里慢慢嚼着。

“这个要来点吗”我拿起一瓶冰的雪津,指了指她面前空着的杯子。

“嗯,来一点吧”

“你出来吃点心啊?”我赶紧也夹了一口空心菜,我发现我再不夹的话就要全部被她吃光了,此时桌上只有三、四根空心菜了。

“不是的,我下班了”

“哦,是下班后来吃点心啊?”我陶出手机看了一下,已经是10点多一点了,而她那边是10点下班的。

“不是的,我是要回学校的”苏晴美放下一次性的筷子,抽了一张放在桌上的抽纸擦了擦嘴。

“回学校!”其实之前从一开始我见到苏晴美那一刻起,就一直以为她是一个已经离校的孩子了。

苏晴美听出了我的惊讶,于是解释说“对啊,回学校,我还是个学生,在书店那边是做兼职的”

“你哪个学校的?”我猜到一种可能,追问说。

苏晴美将一缕头发捋到耳后,说“我是XXXX学院的”。

“啊,这么巧,我也是XXXX学院的,你是哪个系的啊”。

“是哦,真的好巧哦,我是工商系的,你呢?”苏晴美似乎也没有料到我是跟她同一所学院的,表情露出有些意外之色。

“我是信息系的,那你是大一的还是大二的?”这个问题我觉得很关键,如果她是大二的话,那我就要叫她学姐了,这个我明显的很吃亏。

“我是大一的,你也是大一吧?”苏晴美将桌上我刚才还有来得急吃的一小段玉米夹起,然后无视我的将自己的嘴向前凑去。

我刚想去夹那截玉米,发现被夹走了,只好放下筷子擦了一下擦了一下嘴角,说“哇,真的好巧哦,看来我们很有缘啊,你怎么知道我是大一的?”

“看来真的是哦,我猜的”

“来为了我们的缘分干杯”我突然发现自己,在吃完烧烤的东西后,喜欢配一杯酒,不然感觉就是是吃着白干饭,没有汤配一样很难受。

“我不太会喝酒的”苏晴美举起了杯子跟我碰了一下,然后很优雅(我个人觉得)的将一次性杯子里的酒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