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假期的第一天早上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家里比宿舍安静了许多,回到家后睡眠的质量也变得好了起来,吃过饭后,打开电脑放着音乐,然后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房间外的阳台上晒太阳,冬天的午后阳光总是很暖和的,晒下来顿时让人有中懒洋洋的感觉,然后就会不知觉间一阵睡意袭来,就这样在阳台前晒着太阳结果睡着了,直到太阳下山,那种萦绕全身的暖和温度褪下去的时候才醒了过来。

记得莎士比亚说过,爱比杀人的罪更重,更难以掩饰,我想我不是一个很好的掩藏者,回家的几天里,每天上网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着曾经那个熟悉的头像是否亮着,每次看到那个头像是灰色的时候,心里突然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总是感觉空落落的。

曾经我以为,我早已将那伤口化作玫瑰,泪水也早已化作那雨水进入了轮回,可是当我闲下来的时候,就会开始天马行空的乱想,我才发现原来我内心深处的那道伤口已经开始化脓,然后会有恶心的暗黑色的**从其中流淌了出来,心突然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一种叫撕心裂肺的痛。

曾经我以为是飞鸟飞不过沧海,后来才明白,沧海那头早已没有了飞鸟的等待,曾经我以为我已经拥有了一切,后来才明白我一直生活在的梦境里,迷失在自己一直编织的谎言里,彼岸有花开,却唤不来春天。

夜风已冷,思绪却还在飘荡,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迷失在了茫茫的人海中,找不回回家的路,经常会在半夜惊醒,那是因为我听到了你离开的脚步声。

放假后回来一直呆在家里,不是我想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阿康去了福州找他老姐,除了去蹭饭吃,还顺便蹭一套新衣服,魏海盛去了杭州,帮他老爸老妈,只知道他家老爸是自己做生意的,但是具体是什么就不清楚了,好像是海鲜方面的,小A今年去了广东,文楚下半年就已经去了上海,梁景呆在了浙江,一个个现在几乎是呆在异乡忘家乡了,都是准备除夕前两天再回来,就晨兮最乖,还呆在她老爸那个厂做财务,青怡还要两天才能到家。

农历十二月二十七那天,突然一个几年没有见也没有联系的初中朋友打电话来,说是正月初五的时候初中同学聚会,叫我到时候一定参加,原本自己没有打算去的,老实说对于初中的那个班级我没有多大感情,现在只有跟初中玩得比较好的几个老同学还会联系。

那天去了之后,我就暗暗发誓,以后如果再碰到初中聚会坚决不去,那天下午我跟隔壁村的一个老同学一起坐车到县城,原本那个组织者说好了在县城的体育场那边先集合一下,当我们到那边的时候没有见到一个鬼影,当我们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说等一下马上就到,结果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等一个小时也罢,问题是他还是没有到,天还在下着小雨,我们再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他说已经换了一个地点集合了,气得我当场就想直接跑回家了。

来了三十多人,分三桌,我一桌恰好大多数女同胞,我暗自庆幸,晚上自己不用太受伤,谁知道我错了,喝起酒来的时候那些女生们比我们几个男的还猛,白酒跟红酒都是一杯一杯干的,后来我看形势不对,赶紧趁机溜到外面假装接电话,这样才逃过了一劫,余下有两个男的喝到了现场直播,而几个女的则是腮微红,后来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这几个女的都是初中毕业后就出去社会的,其中一个如今还有孩子了,还是嫁给了我一个同村的。

吃完饭后,就到早上就已经订好的一个比较大的KTV包间唱K(没有办法,过年期间整个县城的十来家KTV几乎都是天天爆满的,不早点预定就没有位置了),他们在唱歌,我则跟几个老相熟的在一旁吃东西聊天,老实说这么一大堆的人在一起K歌我真的没有兴趣,K歌我习惯几个玩得比较好的一起去,人多了就嘈杂了,点的歌也是乱七八糟的,九点多一点我们就逃离了包间,到外面大街上吹着冷风,顺便醒醒酒。

原本准备初六就回去的,结果梁景他们知道我在县城后,就说明天也下来县城,到时候哥儿几个聚一聚,初六中午吃午饭的时候,小A、晨兮、文楚、梁景、魏海盛,、阿康、青怡全部到齐了,一年不见他们都变成熟了许多,皮肤也明显比我黑了许多,晨兮打扮得像是一个有夫之妇一样,下午我们就到曾经的母校去看了一下,还有到那个刚建起来的新校区,也去溜达了一下,晚上几个人就一起去K歌。

直到初八中午我才回到家,原本一开始跟老妈说初六回来,后来又推到了初七,最后推到了初八,我估计我如果初八还不回去的话老妈肯定会把我大卸八块的,所以我趁这悲剧还没有发生之前就先将其扼杀在摇篮里。

其实还有有一个原因,初九文楚要回上海了,晨兮初九也开始开工了,梁景、小A过一两天也得走了,只有我跟魏海盛,阿康,青怡几人还要呆到元宵过后,才回学校,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静静的呆在家里等待着新的学期到来。

这个年过得特别的安静,安静得有些可怕,安静到全世界就像是只剩我一人,总感觉我的生活里缺少了点什么,感觉就像是电脑主机缺少CPU一样。

有风从开着的窗户吹了进来,挂在窗前的紫色风铃响起了清脆的声响,风铃在冬天寒冷的风里摇摆着,就像一条在海里正奋力先前划着的小船,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唯剩一个信念,一道信仰,在激荡的波涛里,有些人、有些事、有些脚步渐行渐远,然后有些记忆正在向自己的心海深处里汇聚而去,流向了那无尽的深渊,只有空旷的回声在耳旁萦绕着。

我很准时的按着学校开学的日期到了宿舍,这个新的学期开始,没有了先前的兴奋了,或许是读了十几年的书了,已经变得平淡了,报名两天结束后就是正式上课了,这学期是课程比上学期的还少,一周就二十来节课,这也就意味着我们这学期空闲的时间比上学期多了许多。

在宿舍空闲的时候我大多数的时间是跟杜宇彬一起打游戏,至今为止,我再也没有再见过顾敏,自从正月初一时发短信给她拜了个年之后,我们也就再也没有聊过,我从小道消息那边得到了几个答案,第一种就是说顾敏转校了,第二种说话是说顾敏没有读了,第三种说法是顾敏刻意避开我,不管是哪种说法对于我来说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似乎她的事早已跟我没有关系了。

周原、高子阳两人的感情生活依旧很精彩,过得依旧很滋润。

情人节,一个情侣欢庆、单身哭泣的日子,这天周原、高子阳两人早早就出去了,跟贾静语、张清悦去共度这个良辰美景了,而我跟杜宇彬吃完了周原、高子阳两人请我们的晚餐,然后有只好无奈的乖乖的回到宿舍打游戏了。

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跟顾敏先是去外面一起吃了晚餐(吃了估计有两个小时,从六多吃到了八点多),然后两人一起坐在足球场上的看台,一起共度这个属于我们的节日的美好夜晚,看台上零零散散的坐了很对的情侣(大多是坐在湖边,有的是进岛玩了),借着朦胧的月光我看到了许多人的手上都拿着花,那花殷红如火,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玫瑰花?我当时心里就是这么想,原本我也打算买几朵给顾敏的,但是她知道后就阻止了我,她说那样很浪费,花到了明天就会枯萎了,而且又不能吃,还不如去给我买杯奶茶,然后我就去为顾敏买了一杯温奶茶回来。

就这样我们一起抱着一杯奶茶,坐在足球场的看台上一起仰望着天空数星星,然后一边聊着我们自认为很有趣的话题,我跟顾敏的第一个一起度过的情人节就是在这么平静的场景里度过的,谈不上什么浪漫,更谈不上什么温馨(说真的这个时候冬天的气息还没有过,还是很冷的),后来我们就开始猜测、讨论我们明年的情人节会是怎么样的?要怎么去度过?一定要让她变成我们几十年后最值得回忆的记忆。

“如果你要把我比作是你最喜爱的一件东西的话?会是什么?”顾敏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突然抬起头问我“不急,我可以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考虑的”说完又靠回我的肩膀上。

“不用考虑了”我的手很舒服的放在了顾敏的腰上“你怎么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啊?真是无聊”。

“什么?”顾敏突然就像是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兔子,从我肩膀上跳了起来,“你说我问的问题幼稚”顾敏用气鼓鼓的表情看着我,眼睛中冒着寒光,我想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我估计被她反复的杀了N遍,“就算是幼稚你也必须要回答”。

“你确定、、、”我有些不敢正视的望着顾敏的目光,我原本想问她你确定这个问题不幼稚,后来看到她那坚决的眼神,我就停止住了“不就是回答一个问题吗?简单,如果把你比作一件我最喜欢的东西的话,就是奶茶”。,说完我顺便吸了一口我手上的温奶茶。

“什么我就是你的一杯奶茶啊”显然我的回答出乎顾敏的意料之外的,在她的心里原本应该至少是我家那台笔记本电脑的(她知道我很爱很保护我的那台笔记本电脑的)“我在你眼中难道就值这几块钱啊!”

“亲爱的,你先别急,你听我说完吗?”我看着顾敏那越来越起伏波动的胸膛,我赶紧把她拉到我身边,我估计不给她解释的话再这样下去的话她会直接提出跟我分手的“你就像一杯奶茶,我可以把你抱在我的手心里,温暖着我这颗在黑夜里冰冷无比的心”我说完抱着手上的温奶茶,作出幅陶醉的样子来。

“讨厌,你干嘛不早说啊”顾敏说完就一头栽到了我怀里,我当时心里暗暗捏了一把汗,同时心里犯嘀咕“难道是晚上她没有吃药就出门了?还是她每个月那么几天特殊的日子来了?不对我明明记得她那个是每月二十几号开始的,这个月难道提前了?”

八点的时候,我游戏实在是打不下去,我在打游戏的时候出现在脑子里的画面都是去年跟顾敏一起过情人节的场景。

“宇彬,出去买点东西吗?”当我叫了第三声杜宇彬还没有反应,最后我只好过去摘下他戴在头上的耳麦,再说一次。

“哦,我不去我现在要做任务,今天情人节有活动经验三倍的”杜宇彬一脸兴奋表情,就是发了春一样,边说着边将耳麦戴回起来“记得多买一份,钱等一下我给你”在我刚要走的时候杜宇彬突然再补充了一句,说话的时候双眼依旧盯着自己的液晶显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