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於瑞秋弄好肉馅,整理完菜园子,吃过早餐,提起菜园子就出发了。.
於瑞秋想把安然送到胡娘子家,让他和青墨一起玩。后来想起青墨要上私塾,没有空和他一起玩。
而胡娘子,怀上了第二胎,害喜害的特别严重,自应不暇,哪里来的精力帮忙照顾安然。
於瑞秋原本想自己带着一起去香满楼,但是安然人太小,酒楼人多,自己不能时时刻刻带他在身边,安然的人身安全不能保障。
最后,想来想去,只能送去尹叔那里。
於瑞秋拎着篮子和於安然到尹叔院子门口,敲了半天门没人应。
尹叔打猎还没有回来。
在门口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尹叔才扛着野猪,拎着几只野鸡回来。
那只野猪不大,肯定不是成年的野猪。
尹叔开了院子,放下猎物,问何事过来。
於瑞秋道出原委,并托他照料安然。
尹叔看了看,道,你等我一会,我也要去县城把这野猪卖了,我带着安然,你自去办你自己的事情。
说完,尹叔也不理於瑞秋,径直回房。
不一会,换了一身青色衣服的尹叔走了出来。
原先为了打猎方便,所以穿的是短打。
扛着野猪回来,上面还有些许血迹。
尹叔转身到屋子的后面拉出一辆马车到院子来。
这马车跟宋掌柜的马车区别很大。
宋掌柜的马车是坐人的,而尹叔这车是专门拉货的,马的后面只有一辆平板车,跟牛车差不多。
於安然用绳子把野鸡一只一只地系好。
先前尹叔可能为了方便,只把这几只野鸡的脚扎成一团。
而现在,於安然则把野鸡一只一只扎好,让他们不再闹腾。
等尹叔把车赶到院子里时,於安然牵着野鸡,一步步走到车前,然后一只一只把野鸡抱上车,再用绳子把野鸡和车子上的栏杆绑起来。
尹叔则把野猪扛到车上。
看到於瑞秋目瞪口呆。
这小家伙,干活怎么那么熟练?!
那个小身板,牵着一串野鸡,怎么看怎么搞笑。
感觉像是在溜鸡!
尹叔招呼於瑞秋和於安然坐上马,自己在前头拉着。
於瑞秋第一次骑马,心中惴惴然。
於安然则很欢快,估计是坐惯了马的缘故。
也是,隔几日便在尹叔处学习,少不了要坐马。
自己第一次骑马,有这样的表现很不错,於瑞秋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打气。
尹叔的脚程很快,以往一个时辰的路程,他半个时辰就到了。
到了县城,尹叔直接把马车拉到了香满楼的后门。
於瑞秋觉得很惊讶,觉得尹叔挺体贴的,这样的男人在这个时代并不多见。
下了马车,於瑞秋拎着篮子,道:“到了,多谢尹兄弟。你先去忙卖自己的野猪吧,我自己进去就好了。麻烦你照料安然了!”
尹叔皱了皱眉道:“我也在这里卖野味。这里个酒楼是整个县城里最大的酒楼,一般都能买下我猎的东西,且价格给的比较公道。虽比市场散卖的少几文一斤,但胜在省功夫!进去吧,我也是来找宋掌柜。”
说完,拉着马车,拉着安然的手,先一步去敲门。
於瑞秋暗道,体贴什么的,果然是错觉!
於瑞秋急忙跟上去。
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小厮过来开门。
见到尹叔,忙招呼道:“尹大爷,您可来了,猎到什么好东西?”
说话间把尹叔等人引到院子里。
“猎到一只百来斤的野猪和几只野鸡,这野猪只有一百多斤,肉嫩的很,做下酒菜可是很好吃!”尹叔指着马车上的猎物,脸无表情地答道。
那小厮估计也习惯了尹叔这表情,也不以为意,道:“那您等会,我去叫了宋掌柜的过来。”说完,一溜烟跑进后堂了。
不一会,宋掌柜和那小厮就出来了,看到尹叔,满脸笑容面,道:“尹兄弟,你可来了,我们楼里不少老顾客正念叨着你的野味呢。”
“这些天有些事情,一直没有时间去打猎,前几天才回来。这野猪,今天早上刚打的,新鲜!还有几只野鸡。”尹叔淡淡道。
尹叔这个月有半个月不知道去哪里,提前告知於瑞秋。
前几天才回来,还给於瑞秋和安然带了一些京城的特产。
於瑞秋猜尹叔肯定上京城办事去了。
“那敢情好。这野猪看着新鲜,以往十六文一斤,今天算你二十文一斤。野鸡就按往常的算。王五,王六,过来把野猪和野鸡称了,给尹兄弟算银子。”宋掌柜高声喊道。
宋掌柜的话才落地,立马从堂里跑出两个小厮打扮的青壮年。
他们一个拿着大称,一个拿着一根扁担和绳子、两个秤砣。
那拿着扁担和绳子、秤砣的小厮用绳子把野猪的两条前腿绑起来。
那拿着大称的小厮则把大称上的挂勾往绳子一勾,然后拿起扁担往大称的圆环一窜,两人就合力把野猪扛了起来。
两人伸手把秤砣拨到合适位置,让它不再高高翘起。
宋掌柜的走近一看,唱道一共128斤三两。
再称野鸡,几只野鸡一共36斤四两。
宋掌柜邀请尹叔进去喝茶,随便结银钱。
宋掌柜这才把目光移向於瑞秋。
看到於瑞秋,惊讶地道:“老朽眼拙,竟没有看到娘子也来了。”
於瑞秋刚站在尹叔的安然的身后,尹叔身材高大,竟挡住了大半视线,且於瑞秋今日的打扮与前日有大不相同,前日为了上山方便,穿的都是旧衣,今日来县城,穿了一件新衣,於安然也是。
“掌柜的看到我的那天刚好是傍晚,天气暗,看不清楚也在理。今天应掌柜之邀,过来做灌汤包。”
於瑞秋提了提手上的篮子,道。
“快请进,快请进。”宋掌柜忙邀请於瑞秋等人进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