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难道我穆云舒就该这样认命?不行,这不太像是我的风格。要不就咬掉贱男的舌头在咬舌自尽,不行不行,这样好像又太恶心了。
她还不想死,也不想就这么从了,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事就是祈祷玉皇大帝圣母玛利亚,此刻跳出来一只男神,然后很酷很帅的说:“贱男,放开那个菇凉,那是我的人。”只是她被打晕之前,她的男神还昏迷不醒呢,指望他,恐怕是不行了。
这一刻,再坚强的穆小强也想哭了。只是眼泪还没涌出来了,带着翅膀的天使就出现了:“放开她,你们被包围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穆云舒的眼泪哗啦一下子就涌下来了,想止都止不住。
黑衣人们一听声音立刻吓得浑身一抖,等回过头去的时候,山洞的洞口处早就挤满了全副武装的人。
穆云舒的男神白衣飘飘的站在最前方,帅到掉渣,酷到爆棚。
抓住穆云舒的黑衣人身形一顿,立刻面露凶光想要再次拿穆云舒当挡箭牌。却没有得逞。
穆云舒的人生信条是绝对不会再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更何况还是个臭水坑。
刚才是太紧张了,竟然忘了她的杀敌神器,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黑衣人就范呢,穆云舒已经随手一摸就摸到藏在裙带里的超级无敌魔鬼椒粉。刚才是完全吓傻了,才忘了自己还有这样的神器来着。
伸手一扯,穆云舒嗖的一下把神器朝着黑衣人们毫不客气的丢了过去。火辣辣的烟雾比闪电还快,在她闭气凝神的功夫黑衣人们立刻哀嚎着哭爹喊娘。
前锋瞅准机会快准狠的一刀直逼黑衣人的心口窝,黑衣人的身子晃了晃之后鲜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再接着就呱唧一声摔倒在地上。
剩下的黑衣人算是彻底的蒙了。老大不是说这里很隐蔽很安全么,为什么这帮人就跟天兵天将一般似得出现在眼前?
吓尿了的黑衣人们自知寡不敌众,眼见着自己的老大挂了,更是失去斗志。再负隅顽抗了几个招式之后,全部咬碎了藏在牙齿缝里的毒药齐刷刷的追随他们的老大走了。
“云舒,你没事吧。”冷逸轩冲了上去,紧紧的拥她入怀。猛闭上眼为了掩藏他的惊慌失措。可是颤抖的睫毛却分明就出卖了他。他是多害怕就这样会失去她。好在他的手下带了经过训练的狗,一路闻着气味追到这里,要不然他怕是真的就要失去她了。失去她会怎样,他有点不敢想。
“爷,你哭了?”心尖猛地一紧,可是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该觊觎不是,她早晚会走,又何必和一个古人纠缠不清。
你才哭了你们全家才哭了,爷是赶路累得眼睛出汗不行么。
狠狠的用袍子擦了擦脸,之后就看见她脸上揶揄的笑。这个狠心的女人,他都害怕的要死掉了,她怎么可以这样若无其事,云淡风轻?
(2)
周围的人清理着战场,没人注意小两口之间的暗中交流。当然也没人注意到躺在地上的黑老大还留着最后一口气。
老子的命很值钱,不能就这么白白的去了,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一个垫背。尽管身上很疼,没有力气,拉入一起下水的怨念还是很强烈的。他咬了咬牙,挣扎着爬起,之后拿起手中的短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穆云舒扑了过去。
“云舒,小心。”男神还是在最后一刻发现黑老大的不轨用心,一个上前挡住了黑老大的刀子,刀子扑的一声插进了冷逸轩的胸口,鲜红的血将他的白色袍子染出了一个娇艳欲滴的大红花,冷逸轩在倒下的一刹那朝着黑老大猛踢了一脚。
黑老大唰的一声飞了出去,运气非常不好的脑袋先着的地,呱唧一声摔在一块大石头上彻底的嗝屁了。
男人却在穆云舒的惊慌失措中倒地不起。穆云舒有点傻了。心脏的位置,有出了那么多的血怕是后果很严重。
“喂,他们都死了,你赶紧起来吧。你堂堂王爷总躺在那装死也不是回事。”穆云舒有点不相信那么个帅气高大的人就这么死了,她觉得他该是躺在地上哄骗那些黑衣人的。她抬起脚。用那双最喜欢的绣花鞋小心翼翼的踢了踢冷逸轩。
那人没反应。仍旧直挺挺的躺着。
别玩了,大哥,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了。穆云舒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发毛,那感觉真的很不美好,胸口就像是被人丢进去了几块大石头,压得她有些背气。
“喂,冷逸轩,你玩真的?你这样,要我多过意不去。”她是不想哭的,偏偏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止都止不住。
她一边擦眼泪,一边望了一眼前锋:“前锋,你家主子是不是跟我闹着玩的?”
是不是闹着玩的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前锋在心里鄙视了下穆云舒,脸上却仍旧是一脸悲催的表情:“王爷……怕是……”前锋话说不下去了,直接用手捂住嘴巴。低下头,双肩一直在不停的颤抖。
“死了?真的死了?”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怎么感觉着那么明媚的天仿佛就要塌下来了呢。穆云舒晃了晃,猛地扑到冷逸轩的身上:“冷逸轩,你醒醒,醒醒。你不能这样丢下我一个人。”
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只有他这么一个靠山,他要是真的死了,她该怎么办。最主要的是一想到那么个妙人就这样死了,她的心怎么像是硬生生的被掰下来一块呢,心里的痛就像是当年他爸妈出车祸的时候一般。
他什么时候在她的心里变得这么重要,重要到和她双亲一样?
来不及细想,穆云舒一边大哭,一边捶打着冷逸轩的胸口:“冷逸轩,你这个坏人,你这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你给起来,我不许你死,不许你死,你听到了没有,你要是死了,我这辈子就再也不理你了。”
(3)
都死了,你理不理的还有神马用?穆云舒的哭嚎声差一点让前锋喷了口老血,不是说胸大无脑的么,怎么王妃这样的也……王妃不是会医术的吗,怎么着人是不是死了也分不清?
前锋大概不知道一句话,那句话是这么说的,关心则乱。翻译成普通话那就是恋爱中的人智商都是负的。
当然穆云舒似乎还不肯承认已经对冷逸轩动了情,她觉得她这样难过完全是在这西蒙国失去了靠山。
越想越觉得悲愤,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死了,越生气就越用力,两只小手一直在冷逸轩的胸口捶打个不停:“冷逸轩,我恨你,我恨你。”
恨你让我这么难过,恨你让我觉得心这样的疼,恨你丢下我一个人不管。
这一刻在她的心里只有冷逸轩,她的男神肖宁飘得好远好远。
“我数一、二、三,你要是再不给我起来,我就让你尝尝我辣椒粉的厉害。”穆云舒是真着急了,着急到都忘了死人根本是不怕辣椒粉的。
只是死人不怕,活人可怕,冷逸轩可是知道穆云舒那独门辣椒粉的厉害的,要不是他娘子的辣椒粉,他没准就真的挂了。
不过他自然不愿意承认他是害怕他娘子的辣椒粉,他是觉得她眼泪鼻涕的一齐滴落在他脸上实在是太脏了:“娘子,你再这么捶下去,为夫当真要死了。”
说话有点瓮声瓮气的,像是真的被捶的不轻。
“冷逸轩,你没死?”片刻的错愕之后是巨大的惊喜,穆云舒的眼睛亮得仿佛镶嵌进去了星星。那感觉就像是刚刚得知自己中了五百万的彩票一般让人兴奋和难以置信。当然在她心中,他比五百万彩票重要多了。
他一直也没说他死啊,那血也不是他的,明明是那个黑老大不小心蹭上去的。只是那一刀着实捅的不轻,尽管他穿了金丝软甲还是让他疼得晕了过去。
不过等她扑上来的时候他的确是醒了,不过见她情深意切地哭得那样伤心,他没太好意思打断。确切的说他是没舍得,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在别人的心中如此重要,那感觉当真是很美好,很美好。
谁知他刚要开口,她的脸色一下子就跟着变了:“冷逸轩,你敢骗我。”
“我……没有……”冷逸轩一脸无辜,却觉得自己百口莫辩。
“还有你前锋。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她小手一指,指向前锋。要不是他刚才捂着嘴哭她也不会被他误导,刚才自己哭得那样荡气回肠,也真是太丢人了。
看着穆云舒脸上的狰狞,想着她的独门暗器辣椒粉前锋觉得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了。
他也不愿意惹她啊,可是王爷躺在地上不起来,不就是想让王妃“怜香惜玉”一下么。王爷可是他的大boss大,要是得罪了,还有好果子吃么。他其实也是迫不得已嘛。
还有还有他刚才捂着嘴其实不是哭,是笑啊。他是觉得这成亲后的俩人怎么看着就像傻子似的呢?一个躺在地上装死不愿意起来,一个哭得这样荡气回肠,让他不笑都不行,他是真心没想让他家王妃生气的。王妃生气了,后果自然是会很严重。
(4)
前锋猜对了。穆云舒是真的生气了,后果也非常严重,不过她没有拿辣椒粉撒前锋,而是提着裙子,穿着她那双最爱的绣花鞋,腿着一步步的往京都走,无论冷逸轩前锋怎么道歉,丁香怎么劝,她就是死活不上马车。
“娘子,娘子,我错了还不行么?”始作俑者跟在穆云舒身后亦步亦趋,她不上车,他自然也不敢上车。认识穆云舒这么久,他还是头一次见她如此生气过。
穆云舒不说话,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她是真的生气了,气冷逸轩这样跟自己开玩笑。那种失去的痛,他大概不会懂得。
自己十岁那年,上班途中的父母遭遇了车祸,她是在最爱的音乐课上被老师叫出来的。当时的她还有点生气,还质问来接她的父母的朋友为什么要打扰她上课。
等到了医院的时候她就知道为什么好好上课的自
己被接出来了。
父母出车祸了,到了医院来不及抢救就去了,早上还对他们姐妹说这个周末要带他们一起去游乐场的父母再也起不来了。
那时候穆云舒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塌下来了。
当时她也是不相信的,那么好的爸爸妈妈,那么爱他们的爸爸妈妈怎么就好端端的不在了。她抱着妈妈,穆云雨抱着爸爸,两个人撕心裂肺的哭,一边哭一边问爸爸妈妈为什么不理他们了。可是不管她们怎么哭,怎么喊躺在太平间里的父母就是一动也不动。
十岁的孩子该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而十岁大的穆云舒已经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死亡,什么叫做生离死别。
也知道了什么叫做无奈,无论你多么不愿意,有些事情就是已经发了,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了。
穆云舒越想就越觉得委屈,越想就越伤心,后来走的实在是累了,索性就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抹眼泪。哭得那叫一个伤心,那叫一个荡气回肠。就连丁香听了也跟着一起抹眼泪,前锋听了后悔的差一点就给自己一个耳光。
某货小心翼翼的靠过来:“娘子,你要怎样才会不生气?”
她不是生气,分明就是伤心。他一开口说话,她哭得更大声了。
这样哭下去,怕是会哭坏了身子,再这样耽搁下去天黑之前就无法赶回京都了,总要想个办法才行。
“前锋,我们现在所处什么位置?”
“回王爷,十里坡。”就连前锋的声音都有些哽咽。
冷逸轩冲着前锋眨眨眼:“十里坡,那不是……”
从小到大的相伴,前锋自己直到他家主子是神马意思:“对啊,就是那个一到天黑就有野狼出没,阴天下雨毒蛇遍地,蛤蟆挡道的十里坡。”
(5)
就算是他家王妃再强大,也不过是个女人,只要是女人就都有弱点,即便是她不怕毒蛇猛兽,那个看起来Q弹软糯的癞蛤蟆她总该怕了吧?
前锋猜对了,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穆大小姐最害怕的就是癞蛤蟆。
在解剖课上,当那只Q弹软糯的癞蛤蟆为了活命一下子就扑倒她脸上的时候,原本学外科的她就乖乖的转学了中医药,之后就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与蛤蟆兄为敌。
前锋的话音刚落,冷逸轩只觉得一道嫩黄的闪电嗖的在自己的眼前一闪而过,之后那个打死都要腿着回去的穆云舒端端正正的坐上马车。
“回去记你一功。”冷逸轩很满意的冲着前锋抛了个媚眼。
不过这对前锋似乎没什么效果:“爷,记功就算了,爷高兴的话就给前锋涨点月钱。”
冷逸轩:“……”
上了马车的穆云舒不哭了。却还是一路上都绷着一张脸,一双明眸死死的闭上,愣是不看冷逸轩一眼。冷逸轩多次有的没的故意逗穆云舒说话,不管他说什么,穆云舒愣是一句都不答茬。气氛真的尴尬到掉渣。
不过惹了祸的冷逸轩也只能是一个字:“忍。”
直到到了王府大门口,直到穆云舒见到早就等在外面的花逍遥,一张俊脸上才露出些许的笑容。
还不等冷逸轩下车。穆云舒一掀开帘子就跳了下去:“花菇凉,你可是在这里等我?”
见到穆云舒回来了,花逍遥的眼睛也跟着亮了亮:“听说你们遭了劫,有没有受伤?”
看着花逍遥一脸紧张之色,刚下了马车的冷逸轩满脸只写着一个字那就是超级不爽。碍于穆云舒还在跟自己生气不好打断,只能在一旁故意咳嗽。只是人家咳嗽了好几声愣是没人理会他这一茬。
“我是谁,又怎么会受伤。”想到刚才的事还是觉得委屈,一委屈,忍不住又有点红了眼眶。
看着她委屈的样子,两个男人同时心里一紧,特别是眼前的花逍遥,伸手就想去擦掉她就要涌出眼眶的眼泪,刚要辅助行动。却被一阵猛烈的咳嗽声打断。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这咳嗽声当真是有点惊天地泣鬼神。
花逍遥忍不住冲着冷逸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咳嗽的这么厉害,莫不是得了非典?不过这咳嗽声倒是给他提了个醒,眼前的人是别人的人妻,不管他心里怎么想,他压根就碰不得。
虽然碰不得,但是至少他可以让她开心:“王妃姐姐,你可知道奇疗斋我已经帮你置办好了,选个好日子就可以敲锣打鼓的开业了。”
他果然懂得她的心,他话音刚落,穆云舒立马多云转晴:“当真?”
“真,真,比真金白银还真。”见到她高兴,花逍遥就跟自己中了五百万似的,手中的小手绢挥来挥去的,那叫一个开心。
(6)
“还是花姑凉你对我最好了。”穆云舒一伸手便抓住花逍遥的手。
瞬间的功夫,花逍遥顿觉得两道闪电顺着自己的手直击心脏。而穆云舒就跟没事人似的胸怀坦荡荡的冲着他微笑。那笑倾国倾城,却让花逍遥的心情有那么一丁点的不美好。
这分明是把他当成同性看啊。不过看到冷逸轩一张臭屁的脸他的心情又瞬间明媚了:“别客气,谁让......”
“是啊,是啊,我自然不会跟你客气,谁让我们是好姐妹呢。对了,我可没有食言哦,我给你带回来十大盒的明珠。这东西最养颜了,保证花姑凉你敷脸之后更加明艳动人。”
冷逸轩还没来得及上前撞开腻歪在一起的两个人呢,穆云舒就把花逍遥的手松开,接着屁颠屁颠的回了马车,从她的大包袱里翻出十盒子珍珠递到花逍遥的手中。
王府里的人也很快收到他们回来的消息,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还是一行人在老夫人的带领下出门相迎。
众人又是一通有得没得的寒暄,之后一行人回了大堂为冷逸轩和穆云舒接风洗尘。
众人都落了座,穆云舒这才发现花逍遥竟然站在大堂中没走。
关于花逍遥这样一个尴尬的身份自然是不适合跟大家一起坐下来吃饭的,老夫人看了眼花逍遥脸就跟着黑了:“花公子还有什么事么?”没什么事的话就别在这里碍眼了。
“晚辈有个不情之请。”花逍遥弯腰抱拳冲着老夫人施礼,动作得体,语言大方。没有半点的娘娘腔。
既然知道是不情就别请。老夫人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鄙视了一万遍花逍遥:“花公子有话但说无妨。”
“晚辈在乡下有个当郎中的舅舅,近日来京都投奔晚辈。晚辈自幼被舅舅养大,想要报答他的养育之恩,所以就在京都找了一处门面帮他开了个药铺,老夫人是京城有头有脸的诰命夫人,晚辈是想开业那天请老夫人到药铺走一趟。正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晚辈希望老夫人的阴凉能够遮挡下我舅舅的奇疗斋,让他生意兴隆,客似云来。”
如此恭谦,弄得老夫人都不好意思拒绝了。是人都爱听恭维的话,花逍遥如是说,老夫人自然心里美滋滋的。不过一个不像样的花逍遥舅舅开得药铺她是不会屈尊降贵的。
“去一趟就免了,如若不嫌弃老身就给那药铺题字一副。”
“晚辈感激不尽。”花逍遥再次弯腰,抬头时顺便给了冷湛一个警告的眼神。去不去的,字不字的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警告冷湛,这铺子的事我已经公布于众,更何况还有你奶奶罩着,你最好不要捣乱生事。
心里想的事得偿所愿,花逍遥倒是不留恋,悄悄的瞥了眼穆云舒,转身就走。
穆云舒看着花逍遥翩然而去的背影渐露出崇拜之色。而冷逸轩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却黑了脸。
(7)
生气的人突然就变成了冷逸轩,一直到吃完饭回了逍遥轩,他的脸色都没露出一丝丝的笑颜。穆云舒也不管他,径直去了她的秘密小黑屋。被她篡改的秘术仍旧踏踏实实的摆在桌子上,不过看样子是被人借去过又还了回来的。有些书页上还留下些许的墨汁没干呢。拿着秘术,穆云舒冷笑出声:“即便是你不还回来,我还是有后手的。”没事的时候穆云舒就抄写几页那本秘术,现下那本秘术她都抄写了好几本了。
雪松苑内,冷湛的脸又黑成了非洲难民。原本想要从奇疗斋上打主意使坏的,偏偏被花逍遥抢了先。一瞬间一张脸气的又变成了瘪茄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世子,王大夫来了。”上次被打的伤还没好,申大庆是一瘸一拐的走上来的。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白头发白胡须的老头子。
看到申大庆身后的老头,冷湛双眼一亮:“王大夫,可有什么进展?”
“世子,请恕老夫无能,老夫实在是看不出这几页纸的门道。”怕秘术外传,冷湛特意把抄写好的秘术分给几个医术了得的老大夫,可是却没有半个人认出被穆云舒篡改过后的秘术。
“再拿几张给王大夫瞧瞧。”冷湛不甘心。这可是他费了多少心思弄回来的秘术,怎么就没有一个人能够看懂呢?
身侧的楚月连忙去拿另外几张递给王大夫,王大夫拿过几页纸,凑近了看使劲看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头子摇摇头,一脸为难:“世子,老夫不认识。这上面的字怕是天书。”
“王大夫见多识广,医术超群,是不是王大夫觉得本世子给的银子少了?楚月,拿银子来!”冷湛一声令下,楚月手中端着托盘过来上面密密麻麻的摆满了银子。
“这些够不够?”
“世子这是在侮辱老夫。”王大夫的脸一瞬间也气成了瘪茄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作为大夫能够在有生之年一堵秘术真容原本是件让人惊喜万分的事,谁知秘术就在眼前却怎么都看不懂,本来就够让人窝火的了,还要被人怀疑是贪财之人,更是让王大夫恼怒万分。王大夫一甩袖子走了,气的冷湛一挥手打掉了楚月手中的托盘,银子叽里咕噜的撒了满地。
楚月眉毛一挑,一个毒计升上心头:“世子又何须生
气,楚月倒是有一计。”
雪松苑内合欢树下一条白色的身影和一条蓝色的身影纠缠在一起,在地上不断的翻滚。嗯.....啊......嗯的声音不绝于耳。此刻白袍子在上蓝袍子在下。
“花逍遥,你找死。”冷逸轩伸手握拳对准花逍遥的脸。
“冷逸轩,我警告你不要打我的脸。”
“不打,就不打,谁稀罕。”拳风转变方向,嘭的捶在花逍遥的肚子上。花逍遥嘴巴一咧,一个用力他又占了上风。
此刻花逍遥在上,冷逸轩在下。花逍遥对准冷逸轩的脸高高的举起拳头:“明天我还要进宫,你看着办。”
(8)
他才不要像花逍遥那么没出息,那么在乎那张脸。他是去见皇上的,脸上有了伤不好看。
“我也不稀罕。”花逍遥一握拳同样捶到冷逸轩的肚子上。
“臭小子,这么使劲。”冷逸轩不干了,一骨碌爬到花逍遥的身上。俩人打得很爽,倒是急坏了站在一边的前锋:“王爷,花主子,你们两人这又是何苦?前锋求求你们了,别再打了好不好?”这叫什么事,一个惹不得,一个碰不得,总不能让他们就这样一直打下去,哪一个出了问题,他都赔不起。
两人正打得热火朝天,前锋的话早就成了耳旁风。一会咕噜过来,一会咕噜过去的打得不亦乐乎。
逍遥轩内,洗漱过后的穆云舒刚要用黄瓜切片敷脸。只见着丁香提着裙子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主子,不好了,王爷和花公子打起来了。”
“你说什么?”她没听错吧,不是说小别胜新婚的么?俩人现在不该是你侬我侬的时刻,为啥打起来了?
“主子没听错,王爷和花公子在雪松苑打起来了, 王妃赶紧去看看吧。”
这可不行,她的奇疗斋马上就要开业了,她还要让两个高富帅过去剪彩呢,要是脸上都挂了彩还怎么吸引女性观众?
提着裙子跳下床,一路小跑的去了雪松苑,脸上还有刚贴上的黄瓜片呢。
“王妃来了。”远远的,前锋就看见一道粉红色的闪电冲了过来,在夜色中前锋觉得穆云舒分外好看,而且他分明在他家王妃的头上看到了一圈亮闪闪的光环。
这哪是王妃啊,分明就是王母娘娘派下来拯救她的仙女呀。
俩人正你一拳我一脚的打得热乎,前锋的话根本就没听见。
前锋不得不捏着嗓子又高喊了一声:“王爷,花主子,都住手吧,王妃来了。”
这句话比狼来了,鬼来了还好使,正在纠缠不休的两个人一下子就停了手。然后分开彼此,又摆出了之前在小厨房外潇洒的姿势。
“二位爷今天又是心情好,在这里看星星?”穆云舒边说着边望了下天,今天天气不好,除了乌云之外无月,无风,无星。
“王妃姐姐,我这是跟王爷观赏合欢花呢,你看着合欢开得多艳。”蓝袍子朝着白袍子靠了靠,这一次白袍子完全不给蓝袍子面子,一下子躲出去好远。
冷逸轩嗖得一下子从地上站起,弄得一个人躺在地上摆造型的花逍遥好生没有面子:“这的蚊子真多,本王要回逍遥轩。”
来得路上,从丁香嘴里断断续续的穆云舒也大概知道了俩人打架的原因。有雪松苑的丫鬟穿了消息出来说像是花逍遥喜欢上了别的人。王爷一生气,才跟他大动干戈。
不是说男男之间的关系比男女之间的关系要可靠的多么,怎么王爷才出去几天,这个花姑凉就耐不住寂寞了?这事真就是花姑凉不对了。但是不对归不对,这男人就不该打女人。
(9)
“爷,消消气,这大夏天的容易动肝火。我信花姐姐不是那样的人,王爷不要轻信了别人的传言才好。”穆云舒一伸手扯住冷逸轩的胳膊,拼命的跟冷逸轩眨眼睛。
这都是哪跟哪啊,我们俩打架是为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么?刚要开口,却发现如若她不知道不是也挺好。索性黑着脸闭口不语,被穆云舒拉扯到一边的时候还不忘狠狠的瞪了花逍遥一眼。
还真是爱之深责之切啊!见说服了一个穆云舒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立刻撒开冷逸轩的袖子直奔花逍遥,怕冷逸轩听见,捏着嗓子语重心长的劝:“花菇凉,你也是,爷才走了几天,你怎么就......哎,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呢。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跟王爷斗不是蚍蜉撼树,胳膊扭大腿么?”
“谁是蚍蜉是谁大腿还不一定呢。”花逍遥也瞪了一眼冷逸轩,小声的嘀咕。
这货怎么就那么让人不省心呢?“花菇凉,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
“别以为我这样是为了我自己,我在王府能够待到什么时候都说不定呢。我是为了你好,知道不?要我说你既然心思不全在王爷身上,还是洗心革面,离开王府得了。”
多好的事啊,简直就是一举三得。花菇凉洗心革面从新做人,冷面王爷找个姑娘造个小人,到时候她重返二十一世纪做她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前景如此的美好,怎么突然觉得心里面就空牢牢的呢?
她话音刚落,花姑凉的头摇的像是拨浪鼓:“出王府?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先不说他喜欢见的人就在王府,他把自己搞出这样潜伏在王府中可是要干一番大业的,他可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他怎么能走。
哎,这病得还真是不轻,真爱无罪,要怪就怪花逍遥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要是在二十一世纪,那么高的科技下,花逍遥也能大大方方的说句完美!(金老师如若看到了,不会揍我吧!(*^__^*) )
不过她的心里咋突然变得美滋滋的了呢:“花姑凉不是我说你,既然你要抱着男神的大腿,就该收敛下自己的臭脾气,我们女人啊,再怎么强硬,不还是要靠着男人这颗大树,既然你不想出王府,那就乖乖的做个美人。”挑了挑眉,一副语重心长,刚要伸手勾勾花姑凉完美的下巴调戏一下,却一下子被冷逸轩抓住手。劲有点大,某货手有点疼。
“你怎么跟老太婆一样啰嗦。本王饿了。赶紧回逍遥轩。”
饿了,不是才刚刚吃过饭么?你是猪么?穆云舒不觉得翻了个白眼。心里鄙视是一回事,嘴上却跟摸了蜜一样甜:“妾身这就回去给爷备好酒菜。”
逍遥轩内堂中清新爽口的小菜已经摆满了一桌子:“爷,你以后要是再和花姑凉闹别扭,其实可以有个更好的解决办法。”
(10)
两个相亲相爱的人动起手来多难看!
“哦?”他夹了一口小菜放进嘴巴里。菜很清爽可口,之前的怨气倒是真的消散了不少。
她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小白牙:“爷,你会划拳不?”打架多粗鲁啊,还是用这种高大上的解决方式好,谁输谁买单呗,不过几两银子的事,酒菜中泯恩仇,总要好过动拳头。
看他有点不乐意,继续苦口婆心的劝:“爷,这夫妻哪有隔夜仇啊,你把花菇凉打成那样不合适吧。毕竟我们女人......”
你才跟她夫妻,你们全家......不对,你跟我才是夫妻,娘娘腔你给我靠边站。
“你说的是五魁首,六六六?”
“NO NO NO……”她的食指晃动的像是秒针:“爷,你说的那个太low了,我教你两个新鲜好玩的。”
“规则呢?”他挑了挑眉,兴趣满满。只是那笑……怎么看着都有点坏呢,莫不是被穆大小姐给传染了?
“规则很简单,谁输了谁喝酒,输得最多的那个人买单。到时候你跟花菇凉要是有什么矛盾就用这个办法,干嘛打得你死我活。酒杯中泯恩仇,多好。”我们的穆大小姐很傻很天真的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王爷的套了呢。
觉得自己的想法棒棒哒,穆云舒双眸眨啊眨的朝着冷逸轩直放电。
冷逸轩也学着她的样子,冲着她直眨眼:“你说的是本王和花逍遥的规则,本王现在问的是我和你的。”
“咱俩的?咱俩又没闹别扭,现在只是演习,演习吗,就不必讲什么规矩。”折腾了一天,早就累了,真想倒头就睡了。
偏偏某货不想让她得逞:“不知道是谁今天哭得要死要活,还一路上不理我,你可知道本王最害怕女人的眼泪了。下次如果你再跟我闹脾气,我们就用这个游戏一笑泯恩仇如何?”
他不是怕女人的眼泪,他是怕她伤心难过。还有,她不理他的滋味当真是太难受了。那心里就跟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如今看见她又笑了,他就觉得整个世界的花又都开了。
“我可不会喝酒。”
某货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大白牙:“大喝伤身,小喝怡情,你不喝也没关系,不如我们……”
what are you,弄啥嘞?这小子要使坏啊,不过本姑娘怕过谁,太直接了怕吓到冷逸轩,微微垂收,娇羞一笑:“这样不太好吧?”
太好了,太好了,上套了,上套了。“没什么不好的,愿赌服输。这里又没有其他人。”
“好,一言为定,击掌为誓。”穆云舒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小白牙。玩两只小蜜蜂还没有谁赢得过她呢。
片刻的功夫逍遥轩的上空中就传出朗朗的一男一女欢脱的混合之声。
“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么么!”
“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啪啪!啊啊!”
接着是一个高亢的女声:“王爷,你又输了,脱脱脱。”
玩得太开了,都忘了节制,声音那么大,把外面守夜的翠枝和腊梅的脸都羞红了。
“怎么总是你赢,不行,我要换个游戏玩。”这节奏不对啊,他明明是为了占她便宜的可为啥她身上的东西一件没动,他就剩下最后一条裤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