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一动作,把个钱文义吓得马上沒了分寸,扑通一下就从座位上溜了下來,差点沒有跪在时远面前,
车外,钱文义的女人听见有人叫自己,扭回头看时,见是一个年轻漂亮却带着一丝妖艳的女子在对自己招手,疑惑的停下脚步,问道:“你是。”
小姐走近前去,亲热的抱着钱文义老婆的肩膀说道:“嫂子,我是來找我大哥的。”
钱文义老婆一听,马上就用警惕的眼睛在小姐身上扫视了一遍,说道:“你认识老钱。”心里疑窦顿生,眼前这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难道钱文义背着自己在外边勾三搭四,沾花惹草了不成,
钱文义吓坏了,抱着时远的小腿就急忙说道:“快让她停下,我什么都听你的。”
时远淡淡一笑,轻轻吹了个口哨,小姐听见口哨声,说道:“老钱,你不是张大哥家的嫂子吗。”
此言一出,车内的钱文义和车外的他老婆同时松了一口气,钱文义老婆一听是找错人了,心里轻松了一下说:“你认错人了,我家老头子姓钱。”
小姐说:“哦,那不好意思,我把你看成张大哥家的嫂子了,不过嫂子你可真是漂亮,要不我怎么能认错人呢。”
钱文义老婆听见有人夸自己漂亮,心里乐开了花,还热情地说:“妹子你要是找不到人就來家里玩,嫂子帮你找人。”
小姐心里暗笑,嘴上却说:“那谢谢嫂子了,嫂子你真是热心肠的好人,不知道嫂子家住在哪里呀,回头我去找你玩去。”
钱文义听见这句话,汗水都流了出來,心里祈祷着千万别说千万别说,但他的草包女人哪里知道他在这里祈祷,嘴上说道:“我家就住在八楼,回头來找我。”
钱文义急的满头大汗,把自己的草包女人骂了几十遍,拉着时远的腿说:“她怎么还不回來呀,我都什么都答应你了呀。”
时远冷笑一声,看把钱文义也吓得差不多了,就咳了一声叫道:“小丽,这儿找不到人我们就到别处看看吧。”
小姐听见这句话,知道是事情成了,就对钱文义老婆说了声:“嫂子,我男朋友催我了,我到别处再找找去。”
钱文义老婆还恋恋不舍的说:“那回头记得來嫂子家玩哦。”
小姐回到车里,钱文义老婆还站在那里挥手和她告别,钱文义不知道骂了多少遍,心想自己怎么娶了这么一个笨蛋老婆,
时远冷笑一下,对海清说:“开车吧,我们带钱队长宵夜去。”
海清开动汽车,车内几个人表情各异,小姐眉飞色舞得意洋洋,知道今晚上自己的表现时远很满意,一会儿肯定少不了自己的好处,海清对钱文义一脸的鄙夷,家里有老婆还出來玩小姐,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钱文义则是脸如死灰,神情甚是暗淡,
车子开到一个旅店门口,时远让海清停下车,让小姐先下了车,让她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回去,现在钱文义已经被拿下,小姐留在这里多有不便,首先海清看着心里就有点堵,更别说钱文义了,当然,小姐下车的时候,时远很爽快的摸出几千块钱塞进了小姐的胸罩里,总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小姐心里乐开了花,连说以后远哥有事尽管招呼,随传随到,
余下的事就很简单了,海清把车子开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又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纸和笔,开始盘问当年的事情,钱文义此时已经完全被时远攻破了心理防线,一五一十把当年的事情交代了个一清二楚,原來当年钱文义跟着倪正到了赌场后,从赌场的一个管理人员嘴里得知赌场竟然有刘子歌的股份在里边,顿时起了邪念,他偷偷溜到一边给刘子歌打了电话,通报了这里的情况,
刘子歌知道后很是震惊,连忙打电话给倪正,想要制止他,但倪正并沒有买他的帐,刘子歌连忙连夜从外地赶了回來,他深知这件事要是被倪正抓住把柄的话,就是神仙也难救他,刘子歌回來后,向钱文义了解了案子的审理情况,知道里边已经有人把自己吐了出來,于是恶向胆边生,决心把这个屎盆子反扣到倪正头上,
倪正审讯那些赌徒审讯到了十二点左右,而刘子歌到两点多钟才开始行动,首先就是转移倪正在赌场收缴回來的那些赌金,而钱文义当仁不让的成为了执行者,刘子歌有保险柜的钥匙,打开以后钱文义在那里装钱,而刘子歌则站在睡着的苟青山身边,苟青山醒來后,刘子歌沒有手软,狠狠地便用手枪的手柄把苟青山砸晕了过去,
当然转移了赃款还不够,刘子歌又用自己的手段威逼了其余几个留在队里看押赌徒的警察,那些警察平时被刘子歌的手段震慑,很容易便改了证词,随后刘子歌又对关在里边的赌徒们面授机宜,赌徒们听到自己有可能沒事,当然老老实实的照着刘子歌的说法去做了,
接下來还有就是对付苟青山了,苟青山当晚看到自己转移赃款,要是他开口的话就麻烦了,刘子歌知道苟青山和倪正关系很铁,知道平常手段肯定不会让苟青山改口,就指示钱文义在第二天早上到幼儿园把苟青山三岁的女儿骗了出來,于是连苟青山也无奈的妥协了,
接下來的事情可想而知,所有的人,所有的口供,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倪正,倪正哪里想到一夜之间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根本沒有还手的余地就被送进了监牢,刘子歌不仅在下边做了手脚,而且在上层也是关系深厚,当时的几个局长,检察院的头头们据说都在里边有红利拿,所以对这个不识趣的倪正断了自己的财路很是痛恨,
这样一來,倪正的案子可想而知,很快就被定性为监守自盗,贪污缴沒款,检察院的人也很快就提起了公诉,所有证据落实,而且在倪正的律师取证的时候,沒有一个人敢出來说句真话,反而倍加阻挠,而市政法委更是对这种败坏警察形象的案子很是重视,责成一定要抓紧宣判,给群众一个交待,
钱文义的供述和时远倪正的推测十分吻合,但钱文义还无意中透露另外一个细节,那就是当年他们抓赌的地方,是星宇茶楼,这个名字听起來有点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而赌场的老板钱文义交代的很清楚,叫张谦,现在是本市一个娱乐集团的老总,也算是靠这个赌场发家起來,然后扩展成了大的集团,听说现在刘子歌已经很少参与到赌场里边了,而由他的儿子刘辉顶了个名字,这样外人也很难拿出证据,听到这里,时远才算想起來这个茶楼了,那不是上次为了帮柳可怡要回那块玉,两个人闯的那个赌场吗,刘子歌,有你玩的了,时远阴笑着,
时远光听钱文义供述一遍当然不行,又让他把所有的事情写成了证词,签名画押,还按了十个手指头印,最后钱文义还磕了十几个响头,说能不能放自己回家给老婆告个别,时远心里好笑,一脚就把他从车上踹了下去,钱文义正想跑回去时,时远又叫住了他,给他说了话,让钱文义顿时脸色苍白,直到宝马车开出老远他也沒有动,
“大侄子在首尔玩的不错呀,这么小就会泡韩国妞了。”
时远居然摸透了自己家里所有的情况,连自己儿子在韩国首尔都一清二楚,要知道自己孩子在哪里留学可是连亲戚朋友都沒有几个人知道的呀,钱文义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总有一天要翻船,所以就把儿子送了出去,还把家里的钱差不多都存在了儿子的账户里,就是为了自己以后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也好给儿子留点什么,但现在连这个居然都被时远挖了出來,
钱文义本來今天做这个口供还有点被逼无奈的意思,本想先顺着时远的意思,然后再和刘子歌通风报信,谁知时远竟然连自己所有的老底都摸了个一清二楚,他就要三思而行了,这家伙的手段已经见识过了,一个人敢杀七八条黑社会杀手的家伙,要是对付起自己那弱不禁风的儿子,还不是吹口气的事,
钱文义想到这里不寒而栗,自己虽然作孽,但说什么也不能让儿子也跟着受牵连,看來只能牺牲自己來保全自己的家人了,
回到家里,面对平日里看了就想吐的老婆,钱文义竟然显得特别温柔,什么活儿都抢着干,还给老婆洗了脚,晚上又抱着嘿咻了几次,老婆心里觉得奇怪,怎么这个死老头子今天对自己这么有兴趣了,难道自己真的像那个妹子说的变漂亮了,于是半夜从床上爬起來,对着镜子照了好几次,
她那里知道,钱文义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这是想对自己家人來点最后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