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慕冰月不由心下一紧,看着婉儿,眼神中带着一丝错愕和不敢置信。
婉儿咬着嘴唇,看着慕冰月,一副为难的样子。
“婉儿,人命关天,有话你就直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慕冰月面色一冷,看着婉儿凉凉说了一句,态度不好,神色也比较凌厉。
婉儿大约是没见过慕冰月这般的模样,愣了一下,不由担忧的看着慕冰月,垂头道:“小姐,您……应该也知道,主人跟清翎王殿下,十四殿下,都是同一个母亲吧?”
“我知道啊,那又如何?”慕冰月皱眉,看着婉儿的眼神愈发的不解了。
婉儿眼神中闪过一抹为难,见慕冰月似乎下一刻就要生气发飙的样子,不敢再隐瞒,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小姐,那个……主人向来不喜欢他们兄弟感情这般的和睦,因为……主人在山庄里,没有真正跟他一母同胞的兄弟,这……”
“所以……他看到星暗跟十四感情那么好,他便嫉妒,总是想着法子的想要对付星暗跟十四,使坏,是吗?”慕冰月瞬间明白过来,苦笑一声,又问婉儿。
婉儿点点头,面上的神色也有几分的尴尬,颔首道:“确实如此,小姐,您看……”
“你若早说……我应该在信里面多写几句,这个心灵扭曲的孩子……”慕冰月无奈的摇摇头,对于重离的这种做法,她只是觉得很无奈,心中更有几分焦急。
“小姐若想现在换信,或者追回来,只怕不行了,得……等到那信鸽回来,重新传书才行。”婉儿见慕冰月面色不好,又忙安慰了一句。
“也只有如此了,不是吗?”慕冰月沉声道,心里焦急,却也是无可奈何。
看着她这般模样,婉儿的心里也是几分的内疚,叹息一声,无奈道:“小姐,就算等信鸽回来,我们再传信回去,时间上也是来得及的,重点是……主人肯不肯出手帮忙,我觉得,您或许要想别的法子,做两手准备,若是穿心之前您就跟我说清楚,或许也不会有这种误会了。”
慕冰月摇摇头,道:“无妨,不关你的事。”
她皱着眉头想了片刻,道:“不过……我现在已经给重离传信了,再跟星暗说,万一两拨人碰头了,那可不好。”
шωш¤ttKan¤c o
慕冰月沉吟下来,内心只觉乱糟糟的,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联系重离这件事情,显然是不能让星暗的人知道,所以刚才她才瞒着秋菊,就是不想让秋菊露馅了,被星暗的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现在重离那里的答案是不确定的,她一方面担心十四的安危,另一方面,又在想着,要怎么能让十四更加的安全。
看来……只有让慕清扬的人回去了。
柳梓轩是星暗最好的朋友,在这种情况下,哪怕他跟慕冰月感情再好,也不可能,更不敢瞒着星暗,所以……唯一值得信任的人,就是慕清扬了。
“婉儿,你去跟秋菊说,让她把大哥请过来,告诉她说,我想来想去,觉得四房的事……没有那么简单。”慕冰月皱眉说道,随意找了个借口。
婉儿飞快的看了慕冰月一眼,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慕冰月的意思,淡淡一笑,道:“主子,您……这是要让大少爷去救十四爷吗?”
慕冰月点头:“对。”
“我知道怎么做了。”婉儿十分聪明,慕冰月稍稍提点,她便明白是怎么回事,点点头,也不再多说。
婉儿很快就去让秋菊传话,很快的,慕清扬便来了,慕冰月跟慕清扬说清楚了情况,慕清扬面色凝重的看着慕冰月,久久没有说话。
房间里没有别人,慕冰月便也不再隐瞒,而是疑惑的看着慕清扬,不解道:“哥,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慕清扬的面色更加的难看,看着慕冰月,声音清冷道:“小姐,我可以现在就派人去护着十四王爷,可是……你为什么能联系重离?而且……你可知道,我的人,不管怎么说,都是不如清翎王的人,若是因此让十四王爷有个什么闪失,那你怎么跟殿下交代?”
“我知道,我也想到了。”慕冰月微微叹息一声,无奈道:“所以我决定……若是明天重离传信不肯帮忙,或者还没传信回来,我也就不管了,直接跟星暗说实话,让他的人去救十四,到时候,他若是怪我……我也管不了了,不管怎么说,十四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慕清扬听慕冰月这么一说,才松了一口气,点头道:“你能这么想,那就最好了,不过……小妹,你怎么跟那个人有联系的?”
“哥,重离需要我的药,其实……婉儿的是他的人,他要我救他,有点小忙让他帮帮,不是很正常吗?”慕冰月道。
慕清扬看了慕冰月两眼,随即又叹息一声,道:“小妹,总之……你自己要把握好分寸,万不可……让殿下对你有什么防备和误会,不然的话……真是得不偿失,明白我的意思吗?”
慕冰月点点头,凝重的看着慕清扬,正色道:“知道啦,大哥,你就放心吧!”
慕清扬这才点点头,道:“那我就先去吩咐了,你见机行事。”
慕冰月点头。
因为这一次的乌龙,对于四房,慕冰月心中的恨,又更加的多了一分。
林文峰或者是薛氏,两个人竟已经恶毒到了这种地步吗?
十四是一个重病昏迷才醒过来的……还算是个孩子啊,他们竟然也能狠的下心。
如此的恶毒,简直两人发指!
四房既然出了这么一招,看来……她得想办法还回去才行!
薛皇后么?
他们要出手的话,倚仗的人,多半就是薛皇后。
可是薛皇后跟自己现在算是名义上的同谋啊,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被最依赖的人背叛呢?
薛氏的身份,慕冰月早就调查过,其实对于她,薛家……并没有那么的重视的,她出身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