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皇上今天特地拖延了奏折批阅的时间,专门乘船过来陪皇后金元过寿,一时间确实引起了不少妃嫔的嫉妒,要知道,这可是多年不见的无上荣宠,自从梅妃娘娘消失以后,皇上可是从来没再出席过妃嫔们的任何宴请。
就是因为今天有皇上的到场,今日所来的宾客才会比之往常多了一些。
毕竟是皇上出席,谁还敢推辞不来呢?
其实,皇上的出席只是政治上的一个诱饵,那些旧臣老将,是冲着皇上来的却是不假,然后那些名门闺秀、还有那些一直比不过夜无欢风采,却有妄想跟绝世双骄的冷子寒一比高下的贵公子哥儿,却是冲着今天的另一位神秘人物而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凌国三年来深入简出,多年不曾露面的幽王冷子寒。
还有的,想必是冲着雪国大皇子的个中缘由而来吧!
总之,今天所来的宾客,都是各有目的、各怀鬼胎。
或许今天的主角,全会被自己这个不起眼的丑女来个喧宾夺主吧?
哈哈!
叶婉欣一边猛力的喝水,一边想着待会好戏开场的时候,夜无欢和冷子荣两个绝世大美男,看着自己落魄欠扁的样子,又该作何感想?
“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起身,纷纷转身看向门口,却见皇上身穿金黄色龙袍,身边皇后皇后身穿一袭大红色宫服,二人一黄一红,却是格外的醒目,身后,众皇子、依稀能认出几个,毕竟夜无欢曾带着自己见过,多少叶婉欣还能记起几个来,再就是公主冷玉娆,叶婉欣倒觉得几分奇怪,为何不见了冷子荣那混蛋的身影,还有几个提前到场祝贺的妃嫔,引领一行众人,华衣美服的缓步走上凉心亭圆形台上,一一坐定。
“臣等,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祝皇上千秋万代、仙福永享,祝皇后娘娘福泽永驻、万寿无疆!”
“众爱卿平身!”凌皇略一抬手,示意众臣子、诰命夫人等起身,落座。
一套复杂的宫规礼仪过后,便有衣袂飘飘的衣裙妙龄少女,红妆绿纱的走到台下,开始表演歌舞,为皇上、皇后起舞助兴。
众臣子也是边看歌舞,边不停地向皇上皇后捡一些好听的词语上前祝福,皇上皇后自然是听得好不惬意,笑逐颜开。
直到皇上忽然瞥了眼众皇子那边,才人忍不住带了疑惑的语气说着,“这许久了,该来的也都到齐了,怎么还不见寒儿过来?”
皇后也跟随着皇上的眼光看去,却是强颜挤出一丝笑脸,毕竟皇上对冷子寒太过上心,多少会替自己的儿子感到吃醋,难道皇上眼里就只有冷子寒,却没有自己的储君太子冷子荣吗?
“寒儿身子弱,最吹不得风,不来想必也是有原因的!”皇后金元适时的补充一句,虽然心里有怨愤,但却只能在心里想想,决不能表露出一分的不满。
“父皇?”玉娆
端着酒杯,走到冷承悦面前,一副少女般羞涩的娇俏表情,细声细气的撒娇着说着,“在儿臣几个孩子当中,父皇一心只挂念九皇兄一个,父皇难道只看见了九皇兄没来,却没看见太子哥哥也没有来吗?”
“玉娆,不得无礼!”皇后见冷玉娆似有几分醉意,慌忙厉声阻止的喊着,“寒儿比之你们几个不同,你们都是身强体健,个个如狼似虎的,连你都敢骑着高头大马跑到荒郊野外打猎,皇上日理万机,只求你别瞎跑出宫,坏了我大凌公主的名声,就阿弥陀佛了,你这调皮的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乱说,还不快速速退下!”
冷玉娆莫名其妙的被皇后训斥一通,心里确实不痛快,当着皇上面前,难得有这样撒娇讨巧的机会,却被金玉骂的有些挂不住了。
“哎?”皇上接过玉娆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眼角上扬,带了几分宠溺的语气说着,“玉娆还小,皇后不要对她如此苛刻!”
“就是嘛?”玉娆冷崛起一张小嘴,很是可爱的委屈的说着,“玉娆的母后,对宫里任何一个兄弟姐妹,都好的不得了,唯有对玉娆和太子哥哥,却是从来只有骂和罚!”
“你这孩子!”皇上兴致好像很好,伸手宠溺般的拍了拍玉娆的脑袋,“你母后这是爱之深、责之切,对你们两个苛刻一些,就是想让你们更加懂事一些,这样,长大了才能更好的辅助朕的江山啊!”
皇后附笑,笑的却是别有深意。
暗暗给冷玉娆使了个颜色,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冷玉娆刚走,皇后便不忘在皇上面前开始邀功,假装出一幅叙述的语气说着,“刚刚荣儿说去永安门迎接那个雪国的大皇子,可能也会晚些过来吧?”
凌皇点头,“是啊,荣儿在朕的的这些儿子当中,可是最懂事听话的孩子,宫里宫外,多亏了他的一番苦心!”皇上难得出口夸赞冷子荣,今日当着那么多妃嫔的面上,夸奖冷子荣,到让皇后忍不住心里乐开了花。
要知道,这种奖励,远远要比皇上送什么金银珠宝要来的真实。
毕竟,冷子荣才是自己以后的有力靠山,只有他保住了太子之位,等到皇上百年以后,太子荣登宝典,自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赢家。
什么冷子寒,什么梅妃,什么镇南侯,还有他那恶心到令人作呕的女儿李柔儿,都不会让自己再看到眼里,最后都将沦为自己手里的一只蚂蚁,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皇上千万不要夸他,荣儿还小,做事太过鲁莽,有时候还欠缺火候,所以,现在臣妾都是以训导为主,从来不敢对他有半分的放松!”
冷承悦端起酒杯,身为宽心,屡着稀薄的胡须,用他那双精明的慧眼,微扫了皇后一眼,举杯与皇后对饮、小酌一口,便转过脸去继续看台下的歌舞。
不多时,太子冷子荣早已换了一身青灰色蟒袍,一看就很有大国太子威严,引领着那个身材威猛高大、穿着一身月白
色长袍的雪国大皇子,还有一般和凌国大臣有些迥异的男男女女朗步走上前来,规规矩矩的给凌皇和皇后金元,行了一套见面大礼。
皇上命令起平身,叶婉欣这才有机会正眼去看着那个大皇子的长相。
却见那男子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生的虽粗犷伟岸,但也不失带了男子的英朗凡。说不上美,却能沾得上一个勇字。
这就是夜无欢在雪国皇宫的大皇兄?
如今他皇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这个一直在宫里处处逃避的人,怎么还不加避讳,否则被他大皇兄发现,他若再回去,只怕就没这么容易再出宫了吧?
叶婉欣没那么多闲工夫去为夜无欢考虑,毕竟要走进来,又不是自己的主意,而是他自己非要过来,如果真有什么危险,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他选择和自己博弈,看看自己是否会为此而动心,那只能说,他的在赌局中,压错了宝,叶婉欣从来就不是一个贪图权势之人,来到这莫名的异世,只求一世安宁、不求君临天下,毕竟,自古以来,哪朝哪代的皇帝,都不是那么好当的,自己更不是能陪着那个孤独之人,小心翼翼讨生计的心里承受能力。
所以,如果他选择回到雪国,那么,自己和他之间,就会永远的画上了一对平行线,再也没有了任何交集。
皇上和皇后与那个所谓的雪国大皇子客套几句,便安排雪国那些人先落了坐。
然后,剩下的所有招待事宜,就全权交代给了冷子荣,冷子荣毕竟是凌国太子,招待雪国皇子,自然算是凌国对其礼待有加,雪国皇子更是感恩戴德,手里的酒杯,更是不曾放下,几壶美酒下了肚,就开始管不住嘴巴,胡言乱语起来。
“凌国太子好福气,能得凌皇的如此器重,也算是不枉做这皇子一遭了!”
冷子荣依旧捏着酒杯,不停地往雪国大皇子酒杯里续着酒,生怕这雪国的大皇子喝的不够多,嘴里说不出实话出来。
“长思兄弟,你看看你可认得此人?”冷子荣指着夜无欢坐着的位置,带了几分试探的语气说着。
雪国大皇子名唤夏侯长思,冷子荣故意靠近乎,唤他一声夏侯长思,明摆着就是想借着他几分醉意,弄清楚自己多日来怀疑的一件事。
夜无欢和雪国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直以来,夜无欢总会秘密去往雪国,可自己派去跟踪的人,要嘛就是无辜消失,要嘛就是只剩下一堆白骨,所以,夜无欢与雪国之间这千丝万缕的关系,非常值得自己去好好探究一下。
毕竟。这可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那个叫夏侯长思的雪国大皇子,眯着一双惺睡的眼眸,怔怔的看了夜无欢一会儿,忍不住暗叹一声,这小子还真是越长越发的妖娆美艳,遥想三年前,他一直围绕自己身边央求自己陪他练剑的时候,虽然也一样很美,但却比之现在,少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