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十足的劲爆消息,大家就算看到了什么,自然,也只能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纷纷绕道走开。
而冷子寒和夏侯长乐二人,却依然抱在一起,打得分外火热,根本不把他人看向二人分外“缠绵”的诡异举动放在眼里。
“报……”
冷子寒和夏侯长乐正打得难分难解,却听帐外一个通传侍卫高声喊着,“殿下,敌军八卦阵加了遁甲防备,我们的先锋攻不上去!”
“啊……”
这一句,不知道是冷子寒还是夏侯长乐的凄惨的喊叫声,却听里面一句嘶哑低压的命令传来,“告诉那群笨蛋,八卦阵攻不上去,就集中兵力猛攻五行阵!”
“是!”
那通传侍卫闻言,感觉殿下是越来越聪明了,这么复杂的阵图都能看出问题,看来离胜利的消息指日可待了。
“孤的军队,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挥?”夏侯长乐努力的推搡着冷子寒,这才从刚刚的困境中巴拉出脸来,带了怒吼的声音喊着,“回来……唔!”
冷子寒一把捂住夏侯长乐的嘴巴,带了命令的语气喝着,“夏侯长乐,今天,不管你是要还是不要,这些都将成为你一个人的……”
“我呸!”
夏侯长乐正要起身反击,却被冷子寒一把挟持住,带了制止的语气说着,“适可而止吧,孤该做的已经做完了,现在要去找回欣儿了,夏侯长乐,你好自为之吧!”
冷子寒说完,起身,拢了拢被抓挠不堪的一身黑色斗篷,终究也没能整回原来的形态,罢了,就这样吧。
掀开帐幔,大步不离的朝营外走去。
夏侯长乐的营帐之内,待守的一群侍卫,见冷子寒快速离去的身影,这才敢面面相觑的挪动步子走进夏侯长乐的帐幔。
内里,早已是想象中的满片狼藉,到处都是两个大美男祸害过的痕迹,大家站在离门口不远位置,一个紧挨着一个,却是谁也不敢说话,然而此刻,夏侯长乐正安静的坐在他那张宽大的梨花贵妃榻上,动作缓慢的打理着身上被撕的乱起八糟的衣衫,头发凌乱,让人一看就忍不住遐想连连……
怪不得太子殿下一直对女人不敢兴趣,搞了半天,原来……
一时之间,夏侯长乐的龙阳之好,在整个军营里广泛流传开来。
只是,夏侯长乐依然还沉浸在冷子寒给自己设好的圈套中未醒,整个人像个游魂一样,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殿下,五行八卦阵已经被我们攻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混蛋!碰……”
“殿下息怒!”
夏侯长乐甩手将身边的一只杯盏,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众人慌忙应声拜倒在地上,却是大气都不敢再喘一声,却见夏侯长乐一张原本放荡不羁、温暖和润的脸颊,瞬间挂满了阴郁和愤懑之色,算来算去,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冷子寒这个混蛋的算计之中。
攻打凌国,本来就是自己想要达成的目的之一,反过来是被冷子寒拱手相让,夏侯长乐所要达成的找个目的,为何突然就完全失去了原本的乐趣了呢?
没意思
,真没意思!
“传孤的命令,攻城……”
夏侯长乐起身,褪下身上那件已经被抓挠的不成样子的红色长袍,换上一身青灰色铁铉铠甲,一张白皙的俊脸上,满脸的阴云未退,既然是箭在弦上,那就不能不发,冷子寒,就算孤做了你安排好的一枚棋子,夏侯长乐这枚棋子,你也不一定能消受的起。
“出发……”
婉欣有了冷子寒的保护,夏侯长乐自然就不用再去担心,剩下的,就只有努力攻城,拿下整个凌国帝都城了。
“哄哄……砰砰……”
城门被破,凌国帝都沦陷,百姓拖家带口,像一群没头的苍蝇,一窝蜂的乱撞。
冷子寒骑上一匹快马,带着一支几百人的骑兵,快步向冷承悅落跑的方向追去。
追到西城门郊外,却听周边一阵儿狂轰乱炸,冷子寒心中一紧,慌忙带了人奔向那个声响发出的地方奔去。
“哈哈哈……”
“冷承悅,你已经无路可退,还不速速拿命来?”
是冷承悅的狂笑声,还有叶婉欣的喊叫声,冷子寒确定了他们的声音,愈发的更加着急,不停地抽打皮鞭,加快速度朝二人对峙的方向跑去。
“冷承悅,看招!”
“嘿哈……乒乓……碰……”
冷承悅虽然是被魔性操控,但身体的力量依然不可限量,和叶婉欣对打起来,丝毫没有退缩,反而是叶婉欣,每出一招,都极为吃力,起先还是在强攻,再后来,就变成了防守,眼见着就要被冷承悅一掌劈过来!
“欣儿……”
冷子寒腾地一声从马背上蹿飞过去,一把将叶婉欣抱住,冷承悅那重重的一掌,对着冷子寒的后背,便狠狠地推了过去,一掌将二人震飞的几米远的距离。
“子寒?”
叶婉欣以为被打得那个人会是自己,可倒在地上,身上被一具身体重重强压下来以后才发现,冷子寒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自己眼前,而且,还不偏不斜的实实帮自己受了冷承悅那重重一掌!
“子寒,你怎么样?”
“噗……”
冷子寒倾轧在叶婉欣小小的身躯之上,一脸痛苦的喷出一口鲜血出来,双手还紧紧的抱着叶婉欣的身体不放,努力的摇头说着,“我没事,欣儿,你怎么样?”
“我也没事!”
叶婉欣搀扶着冷子寒起来,却发现冷承悅正要踏上一匹马逃走,伸手从裤腿中掏出那把匕首,对着那匹马的马蹄上,便狠狠地刺了过去,“想走,没那么容易!”
“扑腾……”
那匹马因为受伤而受了惊吓,嘶吼一声便狠狠地将冷承悅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那一下,实实将他那把老骨头摔得不轻,良久都没有从地上再爬起来。
“欣儿,放了他吧,就算为夫求你好不好?”
叶婉欣看了身边捂着胸口,脸色惨白的冷子寒一眼,全然不去理会他的哀求,起身,正要继续朝冷承悅躺着的方向走去,却被冷子寒一把拽了过来,双手紧紧的扣住她稚嫩的双肩,带了满满的恳求之色,“听着,他欠你的,我
用一生慢慢偿还给你,他现在被魔毒所困,其实活着比死了还痛苦,你杀他还是不杀他,都没有什么两样,欣儿,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饶过他,好吗?”
“我绕了他,谁又能饶过我的娘亲,她死了,她已经死了……”
叶婉欣双手努力的挣脱着冷子寒的束缚,带了倔强和不甘的表情反抗着。
“欣儿……”
“放手,你放开我……”
“刺啦……”
就在二人争吵不休的时候,却听一声刀子插进肉体的声音,循声传来,两个半跪在地上,一脸僵持恼怒的年轻人,慌忙转过脸去看。
却见一个看不出年纪的白衣女子,那张脸,几乎和冷子寒那张祸国倾城的形态一模一样,只是面色,比冷子寒少了些许的冷漠,多了几分女子的娇媚,只见她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上面依然滴答着鲜红的血滴,一看就是刚刚从肉体上拔出来的痕迹,而那刀身上的血,不是别人,正是从冷承悅身体里抽离出来的。
冷承悅死了!
“父皇……”
冷子寒不顾自己的伤痛,起身,踉踉跄跄的奔向冷承悅侧躺着的身旁,一手捂着胸口上的伤口,却是血流不止,一看就是一刀命中要害,完全没了生还的可能,却看他一脸绝望而又孤独的看着那女人站立的方向,一只血淋淋的大手,在空中不停地摇晃着,摇晃着……
“梅儿……梅儿……”
“父皇……父皇……”
冷子寒跑过去,一把将冷承悅几日来已经变得枯瘦如柴的身体抱进怀里,一双紫色的眼眸,泛起莹莹的泪光,“父皇,你看看儿臣,儿臣是寒儿……”
“寒儿?”冷承悅一双猩红的眼眸,泛起丝丝柔情,悬在半空的手缓缓垂落下来,“真……真好,我们一家……又……又团聚了!”
“父皇……父皇……”
冷承悅彻底阖上了他那双在临走时,才能看到一丝真正柔情的眼眸,冷子寒却伏在他的胸前,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闷声哭了出来。
叶婉欣呆呆的站在冷子寒身后,望着这样一对情感诡异的父子,一时真的想不明白,冷承悅都这样对他,他竟然还会对他有那么多情感在里面,看着冷子寒心里难过,自己心里也不好过,虽然冷承悅死了,自己也算了却一桩心愿,可自己的心里,为何偏偏比之前更加不舒服了呢?
“母妃,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一直站在他们父子身边的李梅儿,一直就没有太多的表情浮现,闻听冷子寒的责问,音色淡淡的说着,“他早就该死了,他二十一年前就该死,否则,也不会有今天这样一种结果了!”
“子寒?”叶婉欣也看不明白,“冷承悅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竟然还这样顾着他,他到底还有什么好?”
“欣儿,或许你永远都不会懂……”
冷子寒缓缓地将怀里的冷承悦平放下来,带了一脸伤楚的音色,滴滴的说着,“在我濒临绝望的时候,是他,一次又一次从死神的手里,把我抢夺回来,然后紧紧地抱着我,给我温暖,给我继续生存下去的勇气和信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