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秦浩南,你这王八蛋。

车子穿过王府井,穿过北京**同,下了车秦浩南带我走进了一间四合院,冯叔他们紧随其后。

“哈哈,楠哥光临寒舍,实乃蓬荜生辉啊!”一群人从玄关出来,领头的男子

笑呵呵的开口说道。如果没猜错的话,此人便是冷刀。与秦浩南不同,冷刀只看一眼便让毛骨悚然,凛冽的眼神,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这话说的多生分,冷刀,你我可是多年的朋友!”

“是是是,楠哥请进。”冷刀一边恭敬的说着,一边看着我,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刚进门我就看到正中央悬挂的一个牛头,两个尖而长的牛角微微下垂,十分悚骨。眼睛扫去,屋里站着的八个男子都佩戴着刀枪,感觉上去很是危险。冷刀坐在中央的主座上,我跟随秦浩南坐在偏座上,其他人都站着。

“楠哥风光无限好啊!不仅家大业大,三里屯也收入囊中,听说最近还去了趟海南,是不是又想涉猎旅游业,您说这赚钱的门路都被您走了,我们这类混混该怎么活?”冷刀说话之于已让小弟向我们奉上了茶,小弟奉茶的时候并对秦浩南恭敬的说:楠哥,请用茶,上好的龙井。

“呵呵,冷刀你是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啊!”秦浩南喝了一口茶,笑道。

“楠哥哪的话,我这不是对您的事上心嘛!您可是我和我这帮兄弟的衣食父母。”冷刀表面上对秦浩南很是尊重。

“没有在座弟兄给我保驾护航,也没我秦浩南今天,我听东煜说我分给你的三里屯的地盘你是不太满意。”

“楠哥,您这可就冤枉我了,不是我不满意,我哪敢不满意,是这点薄利弟兄们实在不能糊口。我这几百口人全靠楠哥接济,我知道上次楠哥卖我面子答应了我的要求,分给了我一个地盘,现在我本不应该得寸进尺,可是地盘实在小了点,楠哥,三里屯只是您的一点副业,可对我冷刀来说却是救命地。”

“冷刀,那你说你还想要哪个地盘?”

“楠哥,如果能把“红坊” 划给我那是最好不过的。”

“冷刀,你狮子大开口啊,你TM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阿凯突然顺手把手里的茶杯摔了大骂道。

这一骂,气氛立马紧张了起来,两帮人剑张跋扈,好像都准备着要扣动板机,我知道是我该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阿凯你这话说的就有点磕碜了,冷爷怎会如此笨的给自己找麻烦,冷爷要“红坊”当然是开玩笑的,对不对?冷爷。”现在,此刻我竟对这个叫做冷刀的人笑靥如花,洛珂丞你的道行真的深了。

“麻烦?你倒是说说这麻烦从何而来?”冷刀用一双嗜血的眼睛盯着我。

我看了看秦浩南,他似乎没有阻止我的意思,于是我就继续说了。

“既然,冷爷您不愿自己说出来,那我就替您说了,现在的“红坊”无疑是个烫手的山芋,每年,不是,是每月不知要打发多少检查人员,运气不好还得进几次检查厅,警察局的,这黑道上的人不都怕查嘛!冷爷您说这是不是个麻烦?”

“哈哈哈!好个伶牙俐齿的姑娘,你说的对,我是开玩笑的,楠哥你可莫要怪罪。”

“呵呵,当然不会,阿凯做事鲁莽,冷刀你也别放在心上。”秦浩南看了我一眼,那种眼神在“红坊”我没见过,在海南我也没见过。管他的,索性不去想。终于他们一人给了一人台阶下,总算把气氛缓和了。

“这姑娘,楠哥是不是介绍一下!”冷刀把话题指向了我。

“水晶,“红坊”的台柱子。”秦浩南随口一说。

“水晶,这名字……”

“冷刀,要不我把东胜那块地给你。”秦浩南突然打断了冷刀的话。

“东胜的地吗?楠哥您确定要给我。”冷刀似乎有些不相信。

“对,我来你这里就是为了把这件事告诉你。”

“楠哥,太谢谢了!以后楠哥只要有需要冷刀的时候,冷刀一定肝脑涂地,马首是瞻。”冷刀态度大变,大概东胜的地超出了他想要的部分。

冯叔凑到秦浩南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秦浩南摇摇头。

“好,需要你的时候,我一定不客气,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改天再聚。”

“好好,楠哥我送您!”

这样收场的局面是我没想到的,冷刀送我们出来的过程中,又和秦浩南寒暄了几句,我听不太清楚,秦浩南不是要我帮他吗?突然有种绝处逢生的感觉,悬着的心悠悠的平静了起来。

上了车,秦浩南就闭目养神,我唯恐打扰到他,大气都不敢出。车子浩浩荡荡的来到“红坊”,我刚下车就听见李东煜破口大骂:“你丫就是个鲁莽货,这可好了,害得楠哥送他冷刀一个香饽饽。”

“东煜,你少说两句,阿凯也是为了楠哥好!不过阿凯你也真是的,怎么可以当着那么多弟兄的面,摔他冷刀杯子。”王靖说。

阿凯低着头不说话,秦浩南不理会他们的话语,领头走进了“红坊”。炫彩的灯光一种熟悉的感觉,原来我也有喜爱它的时候,我知道如果不是秦浩南突然转变了念头,也许我再也不会走进“红坊”。

“你……,楠哥这是怎么回事?”单娟踩着银色一双恨天高,哐铛哐铛的走到我们面前,看着我有些诧异,转头问秦浩南。

“不想说,去拿酒来。”就这样秦浩南留给单娟一个背影。

我正踌躇着要不要跟上去,郝鹰叫我了。

“珂丞!你……你回来了!”可能出于高兴,郝鹰竟忘了避讳的叫我的真名。他眼睛里的血丝红红的招人心疼,就是这样一个人不计回报的帮助我。

“嗯嗯,鹰子哥!我现在没事了,没事了。”我看着郝鹰,心里有太多话想跟他说,我想谢谢他,我想让他知道我不会放弃我一直坚持的东西。

“你也跟上来。”突然秦浩南转头严肃的跟我说。

“好的,鹰子哥我先走了。”我应了秦浩南一句,又跟郝鹰说了句话。

“珂丞,小心点!”

我向郝鹰点点头,跟上了秦浩南他们,到了至尊包房,只见酒保一个劲儿的上酒,包房里还是那么几个人,秦浩南,王靖,李东煜,阿凯,冯叔,还加上一个我。

“我在这里不太合适吧!要不我出去。”我看向秦浩南恭敬的问他。

“坐下。”秦浩南看也不看我,只说了两个字。语气十分强硬,仿佛是下圣旨,我突然有些反感,站着一动不动。

“楠哥叫你坐下你就坐下,你帮我们倒酒。”冯叔说。

“好。”

我规规矩矩的替他们倒着酒,只见他们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单娟进来的时候,他们正在数落阿凯。

“我说,阿凯,你就不知道冷刀TMD是个要面子的货,当着那么多人,在他的地盘上摔杯子!知道东胜那块地皮多少钱吗?两千万,他冷刀不知向楠哥示意多少次了,现在倒好我们自动奉上。”东煜说。

“阿凯,你这性子,在道上混还得收敛收敛。”冯叔接着说。

“楠哥,我知道错了,您说,要怎么补救,要不我现在去把他做了。”

“阿凯,你还说你知道错了,怎么说出如此愚蠢的话,是不是楠哥!”随着声音单娟曼妙的身姿也映入了眼睑。

“你怎么来了?”秦浩南问。

“楠哥,大体的情况我也向弟兄们了解了,你别难过,阿凯的做法也不是完全是错的。只是你不是要用美人计嘛!这东胜的地完全可以不用给的,在你眼里她还不止两千万?”

“单娟,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楠哥!”

“好了,我很烦,你出去。”

“楠哥,你,你……,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谁对你才是最好的。”单娟丢下一句话,气愤的走了。

“其实如果我可以换回那块地,我愿意帮助你。”听到单娟的话,我忽然觉得秦浩南对我其实挺好的,虽然有些自大。

“我不愿意!”

“什么?”

“我说我不愿意,比起那块地,你留在“红坊”似乎更能为我赚钱,这生意我还是会算的。看来娟还是不够了解我,不然她就不会和你这种人争风吃醋了,你怎么能和她比呢。”

我不知道怎么的,听到秦浩南的话,心突然揪着疼,原来在他眼里我什么都不是。

“既然我这样的人在你心里如此不堪,那么我就不碍眼了。”我放下手里的酒瓶,起身,欲走。

“我让你走了吗?”秦浩南拉住我的手臂,用力的一扯,完全没有之前的绅士风度。

我抬起头,和他对峙着,眼睛有些泛酸,好像要流泪了,我知道现在就算死撑我也不能流泪。

“其他人,都TM跟我滚出去!”秦浩南一声咆哮,我吓得身子抖了抖,其他人都悄悄的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仿佛可以听到他鼻翼呼吸发出的声音,略粗,急促。

“珂丞,鹰子哥,呵,你两称呼倒是亲密啊。”

“你听到了,我们亲不亲密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事,他,他怎么也知道你叫洛珂丞,叫你还把姓都省了。你和那个郝鹰到底是什么关系?”秦浩南一下子把我按到了墙边,他的肘子抵在了我的胸口上。

“你想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呵,既然如此,我想你们应该没什么关系,那我现在就叫人把他做了。”

“你,你,好啊!你让他死,我也不让你活。”我咬紧牙,冷冷的说了一句。

“你跟我走!”秦浩南扯着我的手,野蛮的把我拉出了包房。

“你要带我去哪里?你弄疼我的手了。秦浩南!”

“难得你还会叫我的名字!”秦浩南头也不回的拉着我直径往前走,走到路口遇到一个保洁员。

“帮我开间房!”秦浩南对保洁员说。

“好的,楠哥,请跟我来。”

“秦浩南,你要干什么?”

“干男人该干的事,你不是专业的嘛!放心就算我是老板,我也会付你钱的。”

“你混蛋,流氓!”我不明白为什么秦浩南会说出这么刻薄的话。

“你都说流氓了,我不流氓都不行了。”

我一口咬住他的手,他放开了我,我想跑,可是很快他反手抱住我的腰,力气很大,我动也不能动。

开了门,他把我砸在一张大床上,这样的情况完全不在我料想的范围内,我想不到秦浩南会如此野蛮的变了个人。没有红酒,没有任何防备,如果他知道我还是处女,我和郝鹰都不能活,我绝不能连累郝鹰,况且我也绝不能以这样的方式出卖自己。

“还说你和郝鹰没有关系,洛珂丞你为了他,要杀我。”秦浩南顺势压了下来,他的双手紧扣着我的手,我们几乎是

脸贴着脸 ,他整个人压着我,压的我喘不过气。

“求求你,放了我!”

“你接客不是接得挺顺溜的吗?怎么,我差劲到你不想下手,放心,这种事我不比别的男人差。”

“你是怎么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人,就算我被骗到“红坊”,我还是觉得你是好人,在我心里你像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哥哥,呵,好个哥哥!”

“好,既然你不答应我,那做这事之间我想喝杯红酒,这总可以吧!”秦浩南不说话,我知道他答应了,我拨打了一号酒房,让他们送酒,幸好郝鹰说过如果有突发情况没有布置红酒,可以在一号酒房得到他给我的红酒。

叮咚叮咚的门铃声,秦浩南起身去开门,拿来红酒,秦浩南看着起身坐在床边的我。

“酒拿来了,不好意思,做这种事前我不喜欢喝酒,你自己喝。”

“你……你不是喜欢喝红酒嘛,一口都不喝?”

“哪有那么多事,烦!”秦浩南将手里的红酒放在桌上,走过来捏住了我的下巴,一下子噘住我的嘴唇,我完全来不及思考,他吻我,不是他完全是啃我,咬我,他像一只暴怒的狮子,撕扯着我的衣服。

“你疯了!”我好不容易错开他的嘴唇,有气无力的说了句。

“我疯,也是你洛珂丞逼疯的。”他喘息着说,然后手开始不规矩的在我身上游走。

“我求你,求你!”我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秦浩南顿了顿,停了下来,我以为看到了希望,可是不一会,他更加用力,底裤撕破的声音,我知道一切都晚了,我拼命的哭,我使劲咬住他的脖子,可是一股力道植入我的体内,疼的无以加负,使我完全没了力气。

“啊!”

那种疼就像看到妈妈死时候样子的疼,不同的方法却同样的疼入骨髓。

“怎么会这样?

“求求你,求求你!疼!”隐约听到秦浩南问我,隐约听到自己的哀求,可是一切的一切都在变得悄无声息。

我醒来的时候,锥心的疼提拉着我的神经,下体不能动弹,天花板上的水晶灯,闪烁而刺眼,我用手覆盖着眼睛,滚烫的眼泪流了下来,我的人生在昨晚失去了所有的光明。我不想再这样,每天提心吊胆,每天面对那些肮脏而丑陋的面孔。一切都该结束了,其实我在想为什么那个人在杀死妈妈的时候不顺便把我也杀了,这样我就不用面对现在的一切。

我慢慢的挪动着身体下了床,走到桌子旁, “哐”一声,酒瓶在我手中落地,粉碎,酒红色的液体像一朵罂粟在我脚下蔓延开来。

我拾起一块碎玻璃,脑海中出现了很多人,妈妈,外婆,小姨,童丽,高阳,那个人,恨也好,爱也罢!对我来说闭上眼睛就真的解脱了。

“你这是干什么?”一声呵斥让我惊醒,秦浩南站在我面前,表情似紧张,似严肃。

我蔑视着他,瞬间有种想和他同归于尽的冲动。

“洛珂丞,我命令你,别乱来。”

我不理会他话,迅速将玻璃放在动脉处,可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停止了动作。

“如果你敢死,我立马把郝鹰毙了。”

“秦浩南,你这王八蛋,为什么我死你都不让,郝鹰又怎么碍着你了。我怎么会遇到你这样的王八蛋。”我散架的坐到了地上,大声哭了起来。

“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秦浩南抱住我,轻轻的将我抱到了床上。

“如果你也死了,我真的会活不下去。”秦浩南从我后背搂住我,他的嘴唇贴在我耳朵边。

“洛珂丞,我知道了,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了,你怪我,那是因为你对我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