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觉前,忘了拉窗帘。
天已经蒙蒙亮,朦胧的关系从窗口照了进来,屋子变得明亮了。
我微侧着头,看着唐轩北的侧脸,越看越觉得帅气,越看越觉得喜欢。
就是,他最近可是瘦多了。
以前,他的脸虽然也是棱角分明,但不像现在的样子。现在他的脸颊都有些凹了,眉中心都出现了隐隐地川形痕迹,仿佛愁绪难平。
都是因为我,总是让他操心,他一定是累坏了。
不自觉地,我手抬了起来,轻轻地抚摸上了他有些凹下去的脸颊。顺着脸颊往下走着,我的手触摸到了泛起了青茬胡须的下巴。
咦,他这里起了个痘痘。
那个痘痘是在下巴的下面靠后,我的脸的位置无法看到,我的手指多少用了点力气,想把他的下巴多少抬一下,看看那个痘痘是怎么回事。
结果,我将唐轩北弄醒了,吓得我连忙把手缩了回去。
唐轩北醒了,估计是发现他竟是一直趴在我的身上,睡意朦胧的眸子里现出窘意。
“你怎么不叫醒我?”他闷声地问道。
我轻声说道:“看你睡得香,就不想叫你了。”
唐轩北立刻翻身下去,速度极快地下了床。
还没等我说话,人已经进了洗浴间。
不多时,他从里面出来,连看也没看我,拎起外衣就往外走。
我感觉他的火气还在,但不想让他就这样离开。
本来打算要告诉他的话,更是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于是硬着头皮叫住了他:“你晚些走,我去给你准备早餐。”
“不用!”
唐轩北冷冰冰地说了两个字,便离开了。
唉,他的气可真是难消!
这个傻子!
呆子!
混蛋!
……
唐轩北出了门,抬头看了眼头顶上的天。
拂晓的天空是灰黑色的,就如他的心情一样。
有谁能告诉他,这么多年,他为什么就是不能在她的心里占上一席之地?
他无奈又不甘。
虽然说他已经下决心,如果真的是哥哥回来的话,他会将她还给哥哥。
可是,以后没有她的日子里,他该怎么生活下去?
以前的日子里,她不爱他,但他还是可以拥有她。
以后,他又将彻底失去她!
……
随着一声很响的关门声,唐轩北的脚步声消失了。
我开始还有些愣怔,但立刻反应过来。
不行,那句话一定要告诉他!
我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只穿了睡衣便跑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看到唐轩北的车已经开出了大门。
“唐——轩——北!”
我高声喊着,但他的车已经绝尘而去。
我连忙返了回来,想给他打电话。
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个别墅里竟然没有电话。
我连忙找我自己的手机,结果,手机已经不见,也不知道是不是丢到酒店里。
我只好放弃。
我呆呆坐了一会儿,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个时候,我听到楼下传来轻微的开门声。
然后是轻微的脚步声。
我开了门,问道:“是秀云嫂吗?”
“是我,大少夫人。”
“你来的这么早?”
“您醒得也够早,再睡一会儿吧。”秀云嫂的声音很关切,“您昨天受伤,需要好好休息。”
“那我先洗个澡。”
“去吧,我给您准备早餐。”
我关上门,往衣柜走去,准备拿衣服。
忽然,我站住了!
然后几乎是扑到了柜子前,神情紧张地寻找着。
我在寻找避孕药!
在我住的房间里,有个上锁的抽屉,那里是放避孕药的地方。
这个房间的布置和我的房间一样,药也应该放在同一个地方。
但是,我没有找到!
那个应该放避孕药的抽屉有,但是没有上锁,里面空荡荡的。
我的天,我要是怀孕了可怎么办?!
这几天应该是我的排卵期!
这里离市区很远,到哪里去买避孕药!
即使是有,我该怎样去买!
我急死了,连忙冲进洗浴间,用水去洗下面。
只怕是已经晚了。
老天爷,可千万不要让我这个时候怀孕啊!
这个该死的唐轩北!
别的都想得那么周到,这里为什么不准备避孕药!
到了现在,我只好凭天由命了。
从洗浴间出来,天色比刚才亮得更多。
我走到窗前,向窗外看去。
虽然天已经亮了,但外面的景色看上去仍然有些朦胧。
薄薄的晨雾在山腰上盘旋飘荡,景色美得像一副山水水墨画。
我的精神为之一振。
这里的景色可是太美了。
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贪婪地看着外面的风景。
从这向远处望去,是一望无际的大海,看上去也是一片宁静,仿佛还没睡醒。
但向东面看去,感觉则完全不同。
在海天相接之处,已经是开始有金色的光辉,越来越强,将大海和天穹都染了色。
我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在等日出的到来。
猛然间,一束耀眼的光芒传出了海面,刹那间天地变色,世界都变得明亮。
金色的大海波浪翻滚,天上的白云都成金色的朝霞。
太阳在继续升着,最后变成一个完整的圆形,离开了海平面,升上了天空。
这个地方可真是太好了,每天早上都有这样美的景象可以看,这一天的心情都是阳光灿烂的。
他是怎么找到这么一个地方的。
我太喜欢这里,要是以后可以和两个孩子住在这里,那可是太好了。
秀云嫂将早餐准备好后,上来叫我,我跟着她一起下了楼。
桌子上摆放着我平常喜欢的简单早餐,一碗白米粥,一碟小咸菜和一个煮鸡蛋,我随口说了一句:“太好了,我就喜欢吃这个。”
秀云嫂笑道:“我知道。我还知道大少夫人喜欢粥里的米粒不是太烂,咸菜要放香油,鸡蛋要等水开后四分钟的时候捞出来。”
我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些?”
秀云嫂说道:“我来这里干活的时候,有人专门训练过我,把您的生活习惯都说了,告诉我要怎么做。”
“有人为此专门训练过你?”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用说,这一定是唐轩北的授意。
我都不知道该怎样说了。
仿佛是一夜之间,所有的幸福铺天盖地地向我涌来,我的心情就别提有多么地好了。
一顿饭吃得可口香甜。
吃过早餐,我走了出去,想看看周围的环境。
秀云嫂一直跟在我的身边,为我介绍着别墅里的情况,但也强调道:“唐总说,你只可以在院子里走动,但不可以离开。”
我没有说话,看了看那紧锁着的大门,嘴角不由得向上扯了扯。
他愿意关我就关吧。
说句老实话,我现在还真的很想就这样地躲起来,过过什么烦事都不想的平静安逸的生活。
那边的那个家,我真的不想再回去了。
最好,他下次来的时候,把两个孩子也带来,孩子们也肯定会喜欢这里。
但随后我就发现,这里的生活也有着不如意,这里没有电话,没有手机,没有电脑,也没有电视,我无法和外界接触。
他是真的软禁我!
唐轩北。
我在心中叫着这个名字,脸上露出一抹无奈却又幸福的笑意。
……
齐敏在请示了庞学文之后,早上便去唐家上班了。
她一到那里,立刻便被奶奶叫了进去。
婆婆冯子珍知道奶奶想知道什么,这也是她担心了一夜的事情,所以,不请自到跟着一起过去了。
“你说说,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奶奶不是不惦记着我,所以很想从齐敏那里知道得多一些。
齐敏边说边回忆着:“昨天,我和大少夫人去了酒店,她自己上了楼,我在大厅里等她。后来唐总到了那里,也上了楼,进了大少夫人和客人吃饭的屋里。过了不长时间,大少夫人便被唐总抱了出来。”
“晚晚被抱了出来,她怎么了?”冯子珍脸色变了,她的担心没有半点假的。
“她受伤了,脸上都是血,我也不知道她伤到了哪里。”齐敏如实地回答。
她的话让所有人都有些惊呆。
“那她是不是去了医院?”婆婆冯子珍问道。
齐敏摇头:“我不知道,但是唐总将大少夫人带走的,我还以为她回家了。”
她的这些话都是经过庞学文同意才说的。
“你们去的饭店是凯丽大酒店吗?”婆婆冯子珍问道。
“是啊。”
“可是,我们去那里时,他们怎么说我和孙行长没有去那里?”婆婆冯子珍奇怪地说道。
奶奶叹了口气,然后猜测道:“那个酒店是孙行长自己订的,他不让告诉别人也是可能的。”
她并不知道那家酒店其实是唐轩北自己开的。
“可是,晚晚是怎么受的伤?轩北带她去医院没有?”婆婆冯子珍真是急死了,却又没有办法知道得更多。
奶奶说道:“你不用那么担心,对那个小子,你还不了解?他不会真的扔下她不管。”
婆婆冯子珍说道:“我一会儿就给医院打电话,看我是不是住院了。”
李欣宜已经开始自觉地在早上起床,张罗全家人的早餐,虽然这个对她来说是件很难的事。
早餐准备了,两个孩子也自己到了餐厅,看出家里气氛紧张,便老实地坐了下去吃了起来。
吃过了饭,李欣宜主动地说道:“我送孩子们上学去。”
现在家里的气压太低,她正好有借口出去透透气。
从结婚到现在,她过得一点都不快乐。
事情一件又一件,这个家似乎很少有平静的时候,而这些事情都和我有关。
她意识到我在这个家其实是很被重视的,尤其是唐轩北,对我的事情的反应似乎有些过了头。
她又想起那天晚上看到唐轩北从我的屋里出来的情形,大半夜的,他去了那里,难道真的是我后来说得那样?
现在想起来,竟是有欲盖弥彰的感觉。
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真的是叔嫂这么简单的关系?
她的心里又开始了怀疑。
怀疑归怀疑,但她却又没有什么理由让自己相信,更是没有证据来证明这一点。
她暗自安慰着自己:不会的,他们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样。他那天去晚晚的房间,就是拿药了。他那个都不行,即使他们在一起的话,他又能做什么呢?
想到这个问题,她的心里又是一阵惆怅。
他怎么会这样?
但不管怎样,她绝对不会因为这个放开唐轩北,谁让她爱他呢?
……
孙行长顶着还青着的熊猫眼去上班。按理说他应该留在家里休息,等脸上的伤好以后再上班,但报复心极强的他一天都等不了,他要想办法去报复唐轩北,不让他破产,他誓不罢休。
秘书岳悦看见他的脸,愣了一下:“行长,您的脸?”
岳悦本是一个普通的银行职员,在分行里工作。
一次行里开联欢晚会,她上台表演了一个舞蹈。优美的舞姿,漂亮的容貌,赢得热烈的掌声,也引起了好色孙行长的注意。
晚会还没结束,孙行长便带她离开,去了酒店,开了房,然后便将她调到身边做秘书。
孙行长昨天一肚子的气,欲望也是需求不满,这会儿看到了岳悦,就如同看到了出气筒,脸色阴郁地说道:“你进来。”
岳悦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大早起就对她使脸色,她的心情颇为不悦。
她知道孙行长现在对她已经有些玩腻了,只不过是还没有找到他看上眼的人,等那个人有了之后,她就该离开了。
但她也不愿意就这么被他无名无份地玩了,然后就什么都不补偿地被一脚踢开,她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在表面上,她对孙行长还是刻意讨好,甚至是委屈求全,忍气吞声,目的是想借着目前的职位,尽量地多捞些钱,当成自己的青春补偿费。
见她进了办公室,孙行长恶声恶气地说道:“关门。”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干嘛大早起来就和我耍脾气?我哪里惹着你了?”在人背后,岳悦便没有那么客气了。
这也是以前孙行长宠着她,让她的胆子大了一些。
“不是和你。”孙行长也觉得自己这样地对待她是有些过分。
听他这么说,岳悦这才脸色好一点,看到他的熊猫眼,她讥讽地笑着,故意气他说道:“你昨晚是不是又去偷吃女人,被你老婆发现打了你?”
她这不过是半开玩笑,孙行长的老婆不在本市,两个人一直都是分居两地。
但她没有想到这话捅到了孙行长的痛处,孙行长刚才稍微有了缓和的脸色又变得黑了起来。
这个女人越来越不会讨人喜欢了,当初他怎么就喜欢上了她?
他上一眼下一眼地看着她,怎么看都觉得她是一个要长相没长相,要胸没胸,要大脑没大脑的蠢女人。
他用手摸摸自己的唇,昨天,这里可是与另外的那个女人吻过,到现在怎么似乎好有麻酥酥的感觉?
一时间,他有些浴火焚身。
“过来。”他语气很重地命令道。
岳悦警惕:“你要干什么?”
孙行长在办公室里要她可不是第一次,但她可是一百八十个不愿意。
尼玛,就是做妓()女也得有个场合地点吧。
“操()你。”孙行长邪火上升,语气恶狠狠地。
“大早起来你就发什么情。”岳悦不满地说道。
“别给你脸不知道要,等着老子上的女人多得是。”孙行长对她的样子很是不爽。
“那你就去找她们去!”岳悦嘟着嘴,一脸地鄙视。
“别给脸不要脸,过来!”孙行长真的有些火了。
岳悦可以留在孙行长身边这么长时间,自然有着会看脸色的本事。
见孙行长这个样子,知道不可以再和他顶嘴了,立刻声音放软,带着妩媚的笑容。
“你看你,起床气到现在都没消,我不是跟你闹着玩吗?我什么时候不是随叫随到。”
然后她很豪爽地问道:“你说吧,怎么来,你才会满意。”
孙行长这才满意,人向后一仰,两腿叉开,搭在了桌子上:“今天替我吹一个,我他()妈地全身没劲,不想动。”
没劲你还想做这个,怎么不精竭人亡!
岳悦在心里骂道。
不行,他还不能死,他要是死了,我的青春补偿费谁给我?
岳悦老实了,走到桌子的后面,矮下身,人跪在了地上……。
不到十分钟之后。
孙行长喘息着半躺着坐在椅子上,脸上是餍足的表情。
感觉舒服了,看岳悦也顺眼了很多,“说吧,今天想要什么赏赐?”
这个女人还得留着,再找像她这么会伺候人的女人,也不容易。
他玩过的女人多得是,说起来还是这个会伺候人,对他也是死心塌地的。
岳悦明白,在这个时候她是绝对不可以说要的。
“还要什么,你这不是刚给完?”
孙行长被她哄的高兴:“你还真他()妈地会讨人喜欢。去吧,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别超过一万,我给你报销。”
岳悦替他将裤子整利索,抬头对他妩媚地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一万元当然太少,不过她可是有办法让那张不到一万元的发票变成不到十万元的发票。要不,她也太便宜他了。
算起来,她跟着他也有两年了,她的这点钱可是青春补助费,怎么多都不算是过分。
从孙行长的办公室出来,岳悦却发现,外面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人们的眼睛都在看向这里,还窃窃私语。
难道她刚才与孙行长在里面做的事被人知道了?
岳悦的的脑袋顿时大了起来。
一旦出现这样的事,她当然是倒霉者,孙行长会毫不犹豫地将她踢走。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她在里面待的时间并不长,她现在的样子也不会给人看起来是刚做完那事的样子,他们不应该怀疑的。
这么想着,她坐了下去,看见电脑显示有新邮件的提示,便打开了。
邮件的内容就一个网站的地址,就如同广告一样。
她本来是想删除的,但当她的眼睛扫视了内容介绍时,脸色也变了。
她像做贼似的打开了网站,那是一段*视频,视频里的男的是孙行长,而那个如同一只狗似地跪在在床上的女人就是她!
虽然视频里并没有出现她的脸,但她知道那是她!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视频的发生时间就是她与孙行长第一次在酒店开房的那次。
怎么会这样?那个酒店竟然偷拍客房的录像?而且还把录像投放到了网站。
她再也沉不住气,立刻起身去了孙行长的办公室,连门都忘记敲了。
此时,孙行长刚发泄完,觉得很乏力,头仰着,眼闭着,正在养神。
从脚步声,他听出是岳悦,于是懒懒地声音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电脑里有你的视频,你看到没有?”岳悦紧张地问道。
孙行长上身立了起来,眼睛睁开,满是疑惑:“什么视频?”
“你看你的电子邮件,估计也会发给你了,是发给整个银行内部的邮件。”岳悦说道。
“哦?”孙行长惊异地去看电脑,果然,有新邮件的提示。
当他打开视频时,脸色立刻变了:“王八蛋,是哪个王八蛋干的事?”
“现在该怎么办?”岳悦焦急地说道,“他们肯定会知道那个女人就是我的。”
见岳悦此时竟是光想她自己,孙行长的火更大:“滚!”
岳悦见情况不那么对劲,立刻没了动静,走了出去。
岳悦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对其他看她的各种眼光只当看不见,而是在想着自己的去路。
这个视频这么一出来,这个孙行长肯定就完蛋了。
如果她继续留在这里,她也肯定得倒霉,因为人们不会放过她,就是人肉搜索也会很快就找到她。
这两年来,她利用秘书的身份,以孙行长的名义也没少敛财,那些钱早就被她转出了国外。
本来是想从孙行长的身上再多弄些钱,现在看来没有那个可能了,她还是赶紧跑路。
……
把孩子们送到学校以后,李欣宜让齐敏把她送到一家休闲健身中心,然后走了进去。
这个休闲中心是她经常来健身的地方,也是她萌生了想自己开休闲中心的原因。
这里每天开业很早,因为有的人喜欢早上就来健身。
而她今天来这里却不是为了健身,而是要会一个人。
一个小时后,健身结束的李欣宜,与一个中年男子坐在了休闲中心的茶室,一边饮着茶,一边谈着话。
这个男人叫汪宏力,是她在英国留学时认识的,当时是一个在英国进修的妇产科医生,后来回国了。
李欣宜的经期总是失调,曾经找他看过病。
这个汪医生医术还是可以的,经过他的治疗后,李欣宜的月经基本有了正常周期。她的假处女膜就是让汪医生给她做的,但这次李欣宜找他,却是因为唐轩北。
“你结婚了,我还没向你祝贺呢。”汪医生很高兴地说道。
李欣宜却是没有半点的高兴的样子,欲言又止。
汪医生看出她表情的变化,于是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对我说?”
李欣宜踌躇了半天,然后问道:“男的性无能有没有办法治疗?”
“你是说你丈夫性无能?”汪医生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李欣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叹了口气。
自从新婚的那一夜唐轩北与她没有完成夫妻义务之后,唐轩北就一直都在躲避她。
晚上基本都是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即使是留在他们的房间里,也是睡沙发,就是不肯再与她同床而眠。
她曾经暗示过他,想与他再尝试,可他一听,人立刻走掉。
一个看上去要有多正常就有多正常的男人,怎么就会性无能呢?经过再三的思想斗争,她决定找汪医生进行一些咨询。
“可以说说他的症状都有什么吗?”汪医生很温和地问道。
李欣宜有些发窘地说道:“他的那个好像硬不起来。”
“不是*?”汪医生紧问了一句。
“*?”李欣宜用疑问的眼光看着他。
*这个词她常听说过,可究竟什么算*,她还真的不清楚。
汪医生看出她的疑问,解释道:“就是他刚进去,或者还没进去就射了。”
李欣宜立刻否定:“不是,我们压根就没有这么接触过。好像他的那个地方就是硬不起来,然后他就跑了。”
汪医生面有难色:“如果他是先天器官性的,就难治了。那你有没有注意到,他早上睡觉起来的时候,有没有早立的现象?”
李欣宜摇头:“我不知道,因为我们后来不在一起睡觉了。”
汪医生说道:“这个很重要。如果他有这个能力的话,说明他的病有治愈的可能,否则,就很难说了。”
李欣宜点头:“好,那我就注意观察一下,然后告诉你。”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看来电显示,是家里来的电话,她连忙接听。
给她打电话的人是婆婆冯子珍:“欣宜,你把孩子们送到学校去了吗?”
“送到了,齐敏和我一起送的,你可以问问她。”李欣宜虽然很奇怪,但还是问道:“出了什么事?”
“学校打电话来,说他们今天根本就没有去上课,他们不见了。”婆婆冯子珍焦急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李欣宜这个心烦。
对这两个孩子她真心喜欢不起来,若不是今天想早些离开家,她才不会主动说要送他们去上学。就这么一次,结果还出了事。
但这两个孩子可是家里的宝贝,如果真的出了事,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对不起,家里有事,我得赶紧回家。”李欣宜和汪医生告了别,出门叫了辆出租车,返回了家里。
家里是在九点左右的时间接到学校的电话的,那个时候齐敏已经回到了家,说眼看着两个孩子进了学校。
家里人先是给两个孩子的手机打了电话,结果没有人接听。
婆婆冯子珍和齐敏开车去学校的周围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他们的影子,又打听了周围的人,也没有消息。
公公唐钰风也出去了,去那些他曾经带孩子们玩的地方寻找。
有钱人最怕的就是绑架,所以,孩子不见了,他们首先想到了就是这个。
婆婆冯子珍在给李欣宜打完电话后,担心得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他们去了哪里?会不会出了事?”
奶奶没有像她那么没有主意,见她这个样子,对她说道:“你别太着急,他们应该是找他们的妈妈去了。”
婆婆冯子珍眼睛一亮:“对啊,很有可能。”然后她又着急了:“可他们到哪里去找他们的妈妈啊?他们又不知道我去了哪里。”
奶奶还是比较沉稳的:“他们会回来的。”
不过,还真的有人对两个孩子感这兴趣。
从孩子们下了车,他们的的一举一动,都被人远距离地监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