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
尽管白琳的态度令人望而生畏。但是乔承驰仍然跟她打了招呼。
“你为什么要带着她来?是来示威给我们看吗?”白琳那张端庄的脸上近乎狰狞地望着她,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上前狠狠地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伯母!”他愣住了,抓住白琳抬得高高的手臂,以阻止她继续再打下去。
“以后我不希望再见到你们两人!”白琳厉声地说道,双眼射出锐利的白光。
她当众被人掌掴,心里又气又羞,却又苦不堪言。
今天晚上的经历太使她难忘了。
“对不起。”走出医院的大门,他惭愧不已。
“我想回去。”她忍着发酸的鼻子说道。
他二话没说就跳上车,他捕捉到她眼底的那一抹忧郁与不安。
他一直送她到家门口。
“我想今天晚上不能再招呼你了,因为我很累。”她刚走进门,便回转身子,婉拒了他。她的神情看上去很忧伤,白琳的那一记巴掌打得太过厉害,她那白嫩的右脸颊上还残余着红印。
“我……”其实他很想说几句话去安慰她,今天晚上的遭遇也是他未能预料到的。白琳跟心妮的反应这样强烈,也是他事先未能想到的。不过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止得了她了。
这时隔壁的房门打开了,齐牧秋穿着灰色的机车茄克走了出来,他的手上拿着钥匙包,看到他们两人站在门口说话,尤其是见到乔承驰时,露出愕然的神色。
“我走了。”乔承驰见有人出来,不好意思站在门口与她继续地纠缠下去,决定离开。
他一直往电梯的方向走去,等电梯的时候,又下意识地往她这边看过来,发现那个穿机车茄克的男人正站在她的家门口,与她说话。而她的表情看上去也缓和了许多,两人看起来似乎有点熟悉的样子。
那个男人是谁?刚才只是匆匆地一瞥,那男人长得斯文白净,彬彬有礼的样子。
这时电梯的门开了,于是他心事重重地走了进去。
“下午有人来找过你。”齐牧秋故意忽略她脸上那块不正常的红印子说道。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是个年轻的男人。”齐牧秋连比带划地作了一个手势,“他说还会再来找你。”
她稍微地移动了一下嘴唇,已经没有心情想要知道那个年轻的男人了。
“他说是你的哥哥。”齐牧秋见她晦暗的脸色,有点不好意思往下说了。为什么接二连三遇到有人来找她,而且偏偏遇到的人是他。
她睁大了眼睛,惊颤了一下。难道是……
“你有酒吗?”她突然说道。
“我刚想下去买。”他有点意外她会这么问自己。“刚才那位是……”
她垂眼不语,过了一会儿,用有点生气的口吻说道:“你这么喜欢管别人的闲事吗?”
“对不起。”他后悔极了,其实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人。
“帮我买五罐。”她从皮包里摸出零钱,乱着塞入他的手中。“就要你上次给我的那种,谢谢。”
没等他回应,她已经把门给关上了。
她贴着门站着,听到脚步离开的声音,又听到楼下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她跑到窗台,看到乔承驰的车子已经启动了。两绺饱含着委屈的泪水从她的眼窝中流了下来。
她跟乔承驰的未来会怎么样?她不知道。经过了这四年,也许有很多事情都已经改变了。不知怎么的,乔承驰带给她阴影的那件往事又涌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