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空舞和凌祺骑马逃开,因为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追上来,他们不停的跑,眼看着天色就要变晚了,司空舞的手摸到一片湿意,一看是凌祺的伤口出血厉害,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腹部也受伤了,这样流血下去不等那些人追上他们,他就流血而亡了。不行要找个地方给他止血才行。
“凌祺,要找个地方给你止血不可,我们找找有没有隐蔽的山洞,躲进去那些人即使追上来也不见得找得到我们。”她的语气里带着不可抗拒,凌祺也不想继续跑了,他感觉自己的底线已经到了,如果在路上昏了比在山洞里要危险的多,他看了看周围,强撑着下马,把她也抱下来。
“放下我,我可以自己走,你还受着伤呢!不要命了你。”她气极了,这男人当自己是铁做的不成,流了那么多血,明明一副随时要倒的样子还这么固执的抱着她,她这点小伤没事的好不好。
“别动了,你再动我就真的没力气了,我知道这边有个山洞,我们去那里躲躲,你脚受伤了不能走,还是我抱着你快一点。”他解释道,果然司空舞不动了,甚怕引起他的大出血。
找到他所说的洞,还挺隐蔽的,他怎么知道这个地方,她心里暗自估量。好奇的打量着他,俊美精致的五官即使在这种狼狈的时候也还是很好看呢!她不由的浮想连连……
凌祺知道她在打量自己,不过他早已没有多余的精力说话了,都是为了这个女人才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连小命都差点丢了,这么多年征战沙场都没事却在这载了,真是红颜祸水。而这女人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犯花痴,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脑袋发热,救了这样的女人。
虽然这么想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自己身子不稳的靠在石壁上。来到这里应该安全点了,那些人想找到这里并不容易,他闭眼送了一口气。
司空舞打量这个石洞,发现墙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她叫凌祺看:“凌祺,你看那是什么。”可是却没人回答,她回头一看他已经昏倒在石壁那边。
她急得不顾脚伤得跑过去。
“凌祺,你怎么样了,醒醒……”他却一动不动的。
司空舞脱着他的衣服,这会他安静了,没像刚才那样阻止她,还好他昏了,不然还不知道怎么说她,说她占他便宜之类的话,还好她学过基本的医护知识,不然怎么办。
那衣服上几乎占满了他的血,她小心的脱了下来扔到一边,看到他的伤,这么深的口子,还能撑到这不失为一个真汉子,检查他的伤口时发现了一道旧伤,好熟悉,她想了想然后眼睛一亮,是他,那个在宇王府后院的蒙面人,他那个时候不应该还在边关吗?怎么会出现在宇王府,既然出现了又为什么偷偷摸摸的,她疑惑的盯着他看。
原来她们早就见过面了,难怪刚刚她要给他看看伤口他不让,是怕她认出他吧!,但到底被她发现了。司空舞回过神来,她必须先给他把伤口清理了,还好她有随身带药的习惯,她的好药全都被他用了,真是欠他的,好吧!她承认今天是她连累了他,不然以他的武功想打败那些人轻而易举,是她欠他的,不过那些人是针对他的,她是受他连累的,不能说是她连累她……
好吧!他都这样了她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还真是缺根筋。
她拿出自己的手绢,一拐一拐的走出去,刚刚她好像看到外面不远处有条河的,她要先把他伤口处理一下,感染了就不好了。她就这样来来回回的几趟终于把他的伤口清理好了,然后拿出药敷在上面,可是他的衣服上都是血不能用来包扎,她只好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撕开给他包扎,还不能用外面的那件,细菌多。还好她穿了两件让给他一件也没什么,等赶紧帮他包扎好,她早累得不行了,坐在他边上待着,外面已经全黑了。
现在虽然是夏天但是夜间温度都很低,又不能生火,一生火就会有光,有光说不定会引来那群人,不能那么做。她有点冷的蜷着身子抱住腿,可是她可以咬咬牙挺过去,但受伤的凌祺呢!
果然,他身子发凉,冰冷冷的,她咬着牙,看着他,心里纠结着。
他是为了救自己才受的伤,而且自己救了他半天,他一死不就白辛苦一场了。不能让他这样冻死了。
可是她一个女儿家,还是别人的妻子,那样做的话会不会不好。
司空舞就在反复的纠结,一边有个声音让她救,另一边则是不让她那么做。
“冷,冷……”凌祺忽然说。
她何曾是古代这样磨磨唧唧的女子了,有什么比救人重要,她一旦决定了就脱了剩下的衣服,抱紧他,昏迷中他感觉到热源,用力去抓住,抱紧了司空舞,差点把她勒死,她挣扎:“凌祺,你勒痛我了,放松一点,好疼。再不松一点就不给你抱了。”
凌祺昏迷的时候忽然感觉很冷,但忽然有点热源靠近自己他就紧紧的抱住,但有个声音说:他勒疼了她,他再不松手就不给他抱了,那他就会很冷的,于是他松了松抱紧的手,甚怕失去那抹温暖。
两人紧紧的相拥也就没那么冷了,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