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笑了。
笑得有些难以克制。
李雪见我笑,拧起了眉宇,有些温怒道,“你笑什么?”
止住笑,看着她,我开口道,“麻烦?负担?挺好笑的,你不是不会给他带来麻烦和负担,而是.......没有资格!”
“一个男人若是爱一个女人,她给他带来的麻烦和负担,在他看来,是幸福!”
“杨蓁蓁!”李雪怒了,拿起一旁杯子里的白开水便朝我泼来,“你多管闲事!”
我怎么可能让她泼我,身子一歪,一杯子水都撒在地上。
随后,我拿起面前的那杯我只喝了一口的果汁,朝她狠狠泼了过去,果汁是冰的。
她并没有想到我会那么快的躲过她泼来的水,随后又朝她泼了果汁,所以,她硬生生的承受了那杯果汁。
亮黄色的液体从她额头上滑落,果粒粘在她打理得精致的头发上,原本精致的妆容。
此刻有些狼狈了。
我放下手中的被子,随后优雅的扯过纸巾擦手,对上她杀人般的眸子,我笑了笑道,“李小姐,比总想着害人,有时候,夜路走多了,会碰到鬼的!”
“杨蓁蓁,你..........”她想要开口骂我,但忽然停下了,一双眸子看着我身后。
我疑惑回头,微微愣了愣,见是陆恒。
心里不由一惊,倒是巧了。
“陆先生!!!”这声是李雪叫的,梨花带雨,加上她此时的狼狈,可谓是活脱脱的一个被欺负了的女子。
陆恒看着她,俊朗的眉宇拧了起来,走到她身边,将纸巾递给她,“怎么弄成这样?”
我不动声色的坐着,静静看着李雪。
李雪看了我一眼,眼泪倒是像打开了的水龙头一样,“杨小姐说我勾引你,才会让叶小姐变成今天这样!”
恩,这入戏速度很快,倒是真是个好演员。
陆恒看了我一眼,有些不悦,“你姐的事情,和她没有关系,你以后别为难她!”
对于陆恒的态度,我虽然不高兴,但依旧笑道,“陆先生,还真是.......多情!”
呵!若是悠然此时清醒,知道他如此护着这个
女子,定是会难受极了。
陆恒脸色沉了下来,明显被我的话刺激到了,“杨小姐很喜欢管别人的家务事?”
我怒了,什么叫我喜欢管别人的家务事?那是悠然,如今被他们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凭什么不管?我错了,原本以为,陆恒是谦谦君子,他对悠然那么好,定然是不会做伤害她的事的。
可是,如今看他这般护着这个女子,恐怕,有些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般简单。
“陆先生错了,我不是喜欢管别人的家务事,而是因为,受伤害的那个人是我姐,所以我管,我虽然不知道陆先生和李小姐什么关系,但陆先生仅听她一面之词,就信了她的话,想来你们关系匪浅!”
“既然如此,我会把悠然带走,毕竟,她的存在可能真的像李小姐说的那般,她会拖累你,成为你的负担!”
锱铢必较,有时候是需要的。
陆恒脸色终于变了变,瞳孔紧缩,看向李雪,“你说的?”
李雪脸色惨白,连忙摇头道,“没,我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
看了一眼李雪,倒是可惜了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糟蹋了,“刚才我手机不小心录了录音,也不知道,有些话是否录进去了!”
我从衣兜里将手机拿了出来,随后点开,录音是我故意的,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也许我们之间谈话的有些内容。
之后会用得到,所以就录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用了,倒是挺意外的。
李雪看着我,一双眼睛睁得老大,试图来抢我手中的手机,但被我错开。
“李小姐急什么,有些话,你不是没说么?何苦着急!”说着我将手里的录音打开。
我和李雪的对话不多,所以,不紧不慢听完,陆恒脸色有些不好,李雪就更不用说了。
这个女人戏演得不错,想来之前没少在陆恒面前装可怜,否则,陆恒也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就信了她。
悠然向来不会和别人争什么,别说是和别人耍心机了,就是和别人吵架,她都不愿意。
在李雪面前,悠然恐怕吃过不少苦。
关了手机,我看了一眼陆恒,语气有些不好,“陆
先生,眼睛瞎了不可怕,怕的是心瞎了!”
说完,我便转身出了咖啡厅,走人。
今天遇上陆恒是意外,虽然心里不高兴,不过总归是有收获的。
接下来几日,日子也倒是过得平静,我去过陆恒哪里,他毕竟在乎悠然。
见我要将她带走,态度坚决,硬是不让我带。
我也不是真心要将悠然带走,只是觉得陆恒和那个李雪自己,虽然没什么,但心里总归不舒服。
顾南城说让我别去管,陆恒对悠然是真心,想来对那个李雪恐怕是感谢。
毕竟救过自己的命,心存感恩,也是正常的。
由此,这事我也就放下了。
帝都最后一场大雪飘落,终于迎来了年三十。
这日,顾南城和馒头在客厅里剪窗花,我收拾卧室。
房子住久了,就有了家的味道,抱着要换洗的被下楼时,顾南城见了,起身接过我手中的被子道,“这几日你身子不舒服,不要碰水了,等会我来处理!”
我愣了愣,有些不解,“我没事啊!”
他抱着被子朝洗衣室走去,回头看我道,“你这几日不是要来事了么?”
我一时间哑语,来事?大姨妈?
呃............
惊呃之时,我又有些心酸,顾南城记着的日期是上个月的吧?
“以后要好好调理一下你的身子了,你以前是每月二十二号来的,如今倒是跑到七号来了!”
顾南城抱着被子,一边朝洗衣室走去,一边道。
十八岁,在大学课堂上,顾南城讲课,因为我回答不出问题,所以罚站我,后来俞灏拉着我坐下。
顾南城不高兴,俞灏说,“老师,蓁蓁身体不舒服,我替她站!”
也就是那个时候,顾南城知道我的经期,那个时候,每次来事我都是规律的。
上个月在束河,我是七号来事,所以,顾南城说,你要好好调理身子。
他其实不知,生下馒头后,我每个月都是不规律的,有时候会来,有时候联系几个月不来。
跟着他走到洗衣室,我靠在门框上,笑道,“顾先生真是个好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