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走了小光,刘丽打计程车回到了肖长河经营的酒店。刚进店门就遇到店老板,一脸讨好的样子正朝自己*笑着。刘丽打心眼了对这个人感到厌恶。不是他其貌不扬的容貌令刘丽反感,而是他那一双贼不溜秋的眼睛让人看了极不舒服。一个人的长相容不得自己做出选择,可是素质的高低折射出一个人的德行,那是后天的自我造就。
要想做人必须先做好事!
他肖长河即不会做人,更不会做事,尤其是在异性的男女性情问题上,简直是差强人意。似乎男女之间除了那点隐秘的地方,再没什么可以值得留恋和欣赏的地方。交流演变成成煽情叫人听了恶心。
做事也心胸狭小,哪里想一个粗细的男人,吃不得半点亏,说白了就是那种占不着便宜就等于吃亏那种人。上次,店里警方突然安检,肖长河把鱼警方的周旋说的迷离惊险,硬是被索要了十万救命打点金。刘丽心知肚明却不想戳穿他的诡计,但肖长河的另一个要求,想要刘丽的身子,被刘丽一口堵住了。她绝不和一个牲口作践。别看自己是一个被人家遗弃的女人,但刘丽绝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性乱者。她和小光的肌肤之亲虽说也含有*的成分,可那是由衷的激情,有时候爱一个人不需要什么理由。
“刘老板,有空一起杯茶?”肖长河站在吧台女身后,一只手还搂着女孩的腰间,显然他是有意在勾引挑衅在他手下任职的女服务生。
“噢,我很忙。谢谢!”刘丽尽管很厌恶对方,可还是给足了对方面子。
一个人自称很忙,大抵就是一个拒绝的托词,“忙”什么,无非就是忙那些自己认为重要的事情。忙的顾不过来理你,只能说明你对他来说是无关紧要的。
刘丽昨天一宿没回“家”,和小光共同住在一个临时借来的房间里,那个时候,刘丽的心里除了惦念小光的身子,真的什么都不去想,小光熟睡后,刘丽闲的无聊。
此时的刘丽,敷衍肖长河是事实,确实也是真的对匿藏在楼上的人质情况放心不下。他赶紧疾步走进电梯,快速地击打着呼叫按钮。
“刘姐回来了!”对过拟定的暗号后,为刘丽打开房门的是一个叫楚安柏的中年人。他是给刘丽做事的一个嫡系弟兄。
“嗯!”刘丽肃穆的眼光只是瞬间瞥了对方一眼,便刻意避开他的视线。
楚安柏见四下无人,所顾忌地迟疑了片刻后淡淡说道:“丽丽,这么久了,还在生气?”
刘丽没有吱声,哀怨在瞬间的眼中闪动,刘丽微扬起脸,不肖一顾的径直朝屋内走去。898“丽丽,能不能在给我一次机会,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楚安柏跟在刘丽的身后,可怜吧唧地哀求着。
“有这个必要吗?”刘丽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丽丽,别怪我当初的一时糊涂,可我那都是……都是为你着想!”楚安柏不知怎样才能求得刘丽对他的原谅。
刘丽走到自己的房屋前收住脚,强忍着内心的忿恨转过头来,“请你自重,我累了,需要休息!”
楚安柏想言又止,怔怔地瞅了刘丽片刻,知趣地转身离开了。
开门走进屋内,不知怎么了,刘丽感到心烦意燥,狂乱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他懒散地仰躺在沙发上,随手从茶几上抽出一支香烟叼在嘴里,点燃后,享受般地品味着。
有些事情过去了,一辈子记不起它。也有一些事情过去了很久,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清晰。
一想到楚安柏,刘丽就气不打一处来。想当初,要不是楚安柏出卖了自己,拱手送给了别人;假如自己冷静下来没有离家私奔外出遇到罗伟那个混球罗总;恐怕一切的一切都不是现在这样。
刘丽之所以不再嫉恨她的男友楚安柏,那是因为刘丽做过调查,医院承认是院方管理混乱,张三李戴将常见病就医的楚安柏,错判了死亡;楚安柏一度失常后,确确实实
以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不放心刘丽的将来,才给他选定了一个自认为不错的男人作为他的“遗产”接班人;尽管院方极尽挽回局面,却生米做成熟饭一切无可救药。
楚安柏那天找到刘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讲给了她听;刘丽没有原谅他,倔强地离家出走;世界不好混,穷途末路之时,刘丽无奈做了花姐,才有了相识罗伟、后来的建筑业老总一说。
刘丽微睁着双眼,瞅着天花板怔怔地发呆,一只一只烟吸个不停,脑海里总是萦绕着那一幕幕清晰而令人耻辱的场景……
那是两年前的一天,走在下班路上的楚安柏,突然感到腹部再次疼痛难忍地折磨着他。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泉水般地摔在了地上。
楚安柏不相信一个月前醉酒后摔了一跤,会使腹部一直隐隐作痛,那种胀痛感很像是球体的挤涨带来的胀痛。他怀疑自己的脏器一定是长了一个谁都不想要的东西,一个令医学界束手无策的东西。楚安柏本想将病情告诉妻子,可眼下,妻子正为儿子转进重点高中筹备“好处费”犯愁,如果真的要是再把这事说给他听,无形中是给妻子一个意外的打击。
虽说楚安柏和妻子,磕磕绊绊吵了半辈子嘴,不离不弃不亲不热地吃饭睡觉,可夫妻一场还是有感情的,尤其是在生老病死的大事上,外人有谁能全心全意,除了亲情,谁都多余了。好不错的抽空探望一下,场面上的朋友无非就是买来一下所谓的贵重礼物亲临病榻丢下几个面子钱便一去不复返了。只有父母妻儿家人,端屎端尿地伺候着患者或者康复回家,或者送魂到了另一个极乐世界。
他有一种预感,似乎与地球告别的日子已经为期不远了。
坚持走了一段路,实在是咬不住牙了,楚安柏只好在路边的一条木椅上坐下来休息一下。
不远处有一只娇媚的眼睛在目送完行人后,总是把目光落在楚安柏的身上。那女人虽说长相不很出众,但衣着确实花枝招展,低矮的V型白色超短裙,将她那原本就很白净的肌肤衬托的更加娇嫩油滑。
平日里多情善感的楚安柏,面对时不时射来含情勾魂的目光,要不是被病魔折腾的无暇顾及,或许楚安柏早已和女孩缘分地凑到一起谈天说地聊的别说有多兴奋了。可今天不行。楚安柏没有这个闲心。
楚安柏将投向女孩的目光无奈地收回,半闭着双眼企图缓解一下身体的疼痛。
闭上眼睛金星四射,天昏地暗。
楚安柏再次睁开眼睛时,女孩换了一个坐姿,相向而坐的女孩支起二郎腿,粉鞋鞋底上写着“20元”三字。
楚安柏怔怔地凝视这女孩,一时觉得她很是怪异,似乎已经闻到了有一种铜臭味从女孩的躯体内散发开来。什么意思?楚安柏微皱眉头,呲鼻地摇了摇头,一副不可理解地转过脸来。
女孩看样子年龄不大,估摸着有近二十五六岁左右的年龄,阳光的同时似乎还有些可以的暴露。这倒是让楚安柏想起了舞厅里的那些卖笑得花姐来着。
自己什么都不优秀,无缘无故地邂逅红颜想必凶多吉少,还是少惹是生非的好。
楚安柏不打算再去关注女孩。
“大哥,能在你身边坐一会吗?”
一个甜甜的女声突然在耳边响起。楚安柏抬头一看,竟然是自己下决心不想招惹的那位女孩。
“……,噢,这座椅又不是我家的,随便你。”楚安柏突然想到医院再做一次病理检查,随意顺嘴说道便起身站立想就此离开。
“大哥,看得出,你对女孩很有好感是吗?”男孩笑得更甜。
“什么意思,你怎么给我弄糊涂了?”楚安柏被女孩灿烂的笑容勾引的两腿僵立有些拔不动腿。
“大哥,你别再逗我了。我看得出,你刚才是对价钱不满意是吧?”女孩仿佛很是相信自己的判断没错。“你看,你要是真想做,价格不是问题,十元
钱你总该满意了吧?”
“十元钱?”楚安柏依旧懵怔地看着女孩发呆没有理解。
“对呀,因为今天的生意不好,开个张图个吉利,不然,像我这身材你再添十元我也未必答应,你说是吧?”
楚安柏下意识地朝右侧黝黑的密林瞅了一眼,再看看女孩色迷迷的目光终于明白了女孩的身份。MD!原来是头大不着食的野鸡!
“你走吧!我不想对你做什么!”楚安柏刚想发火,可静静一想,对方又没伤害自己什么,何必出口伤人大动肝火,赶他走就算啦。
“是大哥看我不漂亮?”女孩不但对她的藐视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更有一股热情,“我的波波很有质量,不信我可以无偿地让你验证一下,包天只需要200元,不满意可以退货!”
楚安柏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
“大哥,我说的都是真的,别以为我们只认得人民币,干我们这一行的也讲职业道德的,比是不是比相信?”
“噢,我没别的意思,更不是鄙视你们,我只是对你刚才的话觉得挺有意思,总有种你是在做广告的味道。”楚安柏实话实说。
医生偷偷告诉她的“妻子”:患者的肾功能已经临近丧失,如果不尽快做换脏手术,恐怕……
楚安柏按事先约定的协议,付给了在劳务市场雇来的一位临时“妻子”应得的费用后,各自分道扬镳各忙各的去了。
对于自己的病情定性为眼下不争的事实,楚安柏一点都不感到惊讶。不然,他也不会舍得200元钱雇一个打工妹扮成他的妻子陪他到医院做病理检查。
……
……
酒后,楚安柏借着酒意不顾廉耻地将自己的病情如实地和盘托出。原以为毛之车会为之动之以情难过地相抱痛哭,可楚安柏却在瞬间他的神态中察觉到意思贪婪的诡秘。
早晨,上初一的儿子因为要赶学校值日所以起来的很早,六点的报时声随着房门的扣合声已是被悄悄地甩在了身后。
或许是不大的门声扰醒了楚安柏,当他睁开双眼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发现毛之车早已醒来,瞪着一双眼睛对着屋脊在怔怔地发呆。
“毛哥!”楚安柏轻轻地叫道。见毛之车毫无反应便又轻声喊道。
“嗯?你醒了!”毛之车侧过脸来,一脸愁容地看着楚安柏似乎有话要说,微微地张合了几下嘴,最终还是没有把想说的话挤兑出口。
“毛哥,怎么你不想做?”楚安柏狐疑地望着毛之车问道。
“……”毛之车踌躇了片刻,“我们是十几年的朋友,你叫我做那种事,我实在是下不了那样的决心!”
下不了决心?分明就是心里还是对此有意,不然,毛之车不会发生思想上的斗争和摇乎不定。楚安柏心头为之一振,显然,如果不失时机地说服了对方,预计的目的还是有很大的希望的。
“你担心什么?不会是怀疑我设计害你吧?”楚安柏先发制人地将他一军。
“弟妹对我不错,万一事情出人意料,叫我日后还怎么做人?叫朋友怎么来看我?”
“这件事只有你我她三人知道,你不说我不说,女人绝不会自己吧家丑外扬的。没事,是男人你就试一试,有贼心没贼胆,想搞女人只有做梦去吧!”楚安柏鄙视地一笑,故意蔑视他的德行,将头缩回被窝里不再理他。
“我们可是多年的好朋友啊!俗话说,能穿朋友衣,不动朋友妻,我……”毛之车的嗓子似乎突然间被什么硬物塞堵住,硬是把话的后半部分留在了肚子里。
两人不在说话。
除了墙上的石英钟嘀嗒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之外,屋子里静的空旷有些令人觉得可怕。
“哼!你真是一个混账的东西。你这不是叫我落个不仁不义的罪名吗?”毛之车突然撩开被子,跳下床朝卷曲在被窝里的楚安柏狠狠地骂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