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放怔了怔,但坚持了几年的想法,在监狱里含恨了祁胤这么多年,就是对当年有所怀疑,可话从祁胤的嘴上说出来,牧放如何也不愿意相信的。
呆怔片刻,牧放冷哼出声:“现在你说什么都行,但我绝对不会相信你,当你有办法设计我,自然不会留下任何的把柄。”目光放冷,牧放仇恨地看着祁胤:“我会亲手把小妤从你的身边抢回来,我不在乎用什么手段。”
祁胤心里一颤,他早见识地牧放的手段,且牧家家大业大,牧父能稳坐a市首富的宝座,背后的手段自然不容小看,要是牧放要对付夏妤,祁胤倒不怕对夏妤的保护会受到威胁,可若是牧家的长辈动手呢,怕不会像牧放那样考虑夏妤的人身安全吧。
牧放和自己一样,都是独子,身上被家族投放的希望有多大,祁胤可想而已,a市这地方寸金寸土,凡在a市有成就的人,背后都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夏妤这些年没有受到威胁,祁胤可不认为牧家有心放过夏妤,单是从牧放蹲监狱,牧家便与夏家断了联系上面看,牧家人应该直接把夏妤当成了牧放蹲监狱的仇人,早有心除之而后快,想来牧家这几年没有动夏妤,那是因为牧放还在监狱里看不到。
牧家不是不恨夏妤,他们等的是要牧放亲眼看到夏妤悲惨的下场。
想到这些,祁胤的心里被无边的恐惧侵入,心脏骤然收缩,世福走到今天,并不像外人看到那么光辉,每天有多少惦记着世福这块肥肉,又有多少人想尽办法除了祁胤,祁胤数不过来,早从最初的害怕到从容不迫,对于每天在生死之间,祁胤已不带半点惧意。
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他的软肋就是夏妤,他不怕痛,不怕死,可他怕夏妤痛,怕夏妤死,紧抿着嘴唇,祁胤认为自己很有必要多看紧夏妤,抬起头,祁胤看着牧放,尽管知道牧放不会听,可还是尽量游说着:“其他的我也不想说,我只跟你提几点。”
牧放哼了哼,掉首不看祁胤,可终于抬不起脚步,大步走开。
看到牧放的动作,祁胤心里便有了底,牧放明面上紧死着他就是设计他的人,可心里对当年的事情还是有所怀疑的吧。
暗自舒了一口气,祁胤直接把自己怀疑的几点说了出来:“你的目的是晕迷小妤,自己却要保持清醒,可最后为什么你的身体里会有刺激性欲的药物?”
“小妤同学的身体里没有酒精没有药物,完全是清醒的一个人,若真的被你强奸了,她为什么不挣扎不喊叫?就算当晚真有扫黄行动,为什么酒店那么多的房间,第一个闯进去的却是你的房间?”
“你再想想当年的案子是不是解决的太仓促了,你爸爸是什么人,没点手腕背景,能稳居a市首富的宝座吗,别说只是强奸了一个人,便是你杀了人,你爸爸也有能力把你保下来,可结果呢?”
“最重要的一点,你的那个朋友,为什么看到我把小妤带走,只拍了照片,等你进了监狱才交给你,而不是事发的时候找到你阻止我?”
祁胤一连说了一串的问话,心里对牧放的那个朋友更是怀疑,只是祁胤从接近牧放的那时起,目标就非常的明确,赖在牧放的身边看夏妤,所以当时再没法空去第三只眼睛去看牧放还有些什么朋友,对于牧放所说的那个人,祁胤的心中真没有半点概念。
牧放听着祁胤细数的几条,再逐个分析,补脑的空间太大,牧放眼神闪了闪,最后定定看着祁胤,想从祁胤的脸色捕捉到引他入局的证据。
可祁胤直直迎视着牧放的目光,脸色不曾变过,牧放便没了底气,在监狱的三年,他想过很多种可能,也怀疑过很多人,却从来没有怀疑到那个朋友的身上,如今听了祁胤的话,牧放又不笨,自然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
补脑的方向更大,当年想要强占夏妤的计便是那个朋友提出来的,他明明知道自己对夏妤志在必得,换作正常人的思维,发现了夏妤被祁胤带走,他不是该赶在第一时间通知他吗,结果却只拍了一张祁胤进房间的照片,偏偏这张照片在警察办案的时候他不拿出来,而是他判了刑后才让给他看。
牧放最容不得的就是被欺骗,此时更觉得欺骗铺天盖地而来,一直相信的人,结果从头到来都是欺骗他的人,牧放吃不消,身子颤了颤,抖着脚倒退两步,有点自欺欺人的喃喃自语:“不会的,绝对不可能,世锐不可能骗我的。”
“世锐?”祁胤面色不变,眼波却动了,嘲笑的看着牧放:“你说的是唐世锐?是那个由赵臻资助出国创业还在美国成家的唐世锐?”
牧放浑身打颤,不可置信的看着祁胤。
他出来已经一个月了,他自然知道唐世锐出国的消息,可潜意识的以为是牧家的人资助了唐世锐,却怎么也没有想过唐世锐出国完全是受到了赵臻的资助。
若唐世锐没为赵臻付出,赵臻哪会好心送唐世锐出国?
“为什么?”牧放自问,狠戾的气息渐凝,祁胤都忽视不了牧放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心里一紧,正想着开口说些什么,一个暗影袭了过来,下一秒便发现自己的勃子又被牧放陷住。
牧放情绪不稳,满身的戾气,死命掐着祁胤的勃子:“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全都要欺骗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你们全都得死!”
祁胤脸色一变,推开牧放:“牧放,你可以恨任何人,可以报复任何人,但是不准碰小妤一下!”
对于牧放,祁胤自然欠了他的,可他愿意接受牧放对自己一切的报复,前提是不把夏妤牵扯进来。
“小妤?”牧放呵呵笑着,眼底凶光绽放:“她是我的!把她留在我的身边,我有的是办法,说不定为了她的家人,还不用我使任何的手段,她都会脱光衣服跟我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