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警告,警察已经听多了,并不放在心上,只觉得华可信吵得厉害,干脆连句反驳都没有,直把华可信推进了审问室。
华可信为赵志远做了许多事,本身又是那种记仇不记恩,却也施恩求报的人,满心以为自己多有作用,帮赵志远的大忙,就得赵志远一家对自己感恩戴德,没?难忘,进了审问室,便朝着警察嚷道:“我要我的律师过来。”
警察勾唇嘲笑,却仍旧允许了。
华可信立马给赵志远打电话:“赵大哥。你快安排个人来派出所……”
赵志远一听华可信的话,就紧皱着眉头,与夏逢时不同,心地好,看到华可信有需求,立马会施于缓手,可赵志远和华可信都是那种凉薄小人,这事听了华可信的请求,只怕惹麻烦上身,立马就推托了:“我正赶着开会呢,一会给你打过去。”
赵志远从来不把华可信放在眼里,更不担心华可信的存在,会对自己有威胁,更不怕激怒了华可信。让华可信来个鱼死网破,把两人做个事情全说出来,说完话。立马就把电话挂了。
华可信自然不敢跟赵志远鱼死网破,听着耳边传来嘟嘟声。只气得咬牙切?,心里种下怨恨的果子。直恨赵志远不讲情面,这种小事情都不愿出面,若是换了夏逢时,一听自己有事相求,指不定立马安排妥当了。
猛地一瞬间,华可信便想起了夏逢时比赵志远用得顺手,然而心里却仍旧没有一丝感激,还暗怪夏逢进早不进监狱,晚不进监狱,偏偏等他有事相求的时候不能出面帮忙。
警察看到华可信挂了电话,一脸的嘲笑:“你的律师呢?”
华可信脸色白了白,扭曲的心没觉得其他,只有觉得警察在笑他没出息,不能高高在上。
“我有钱,还不能玩个妓女吗,你们凭什么带我进来这里!”
“你说她是妓女就是妓女了?”
“你这什么意思,就算不是妓女,也是冲我钱去的贱货,只给她一点钱,还不求着你随意玩。”
华可信自说着话,两名警察押着餐厅的两位职员进来,朝着审问的警察说道:“这两个是餐厅的职员,都是刚走出社会的小姑娘,其中一位未成年,这两个人都在华可信的威逼下发生了关系。”
警察放眼看去,只见那两个小姑娘正低着头,双腿发着颤,不用看她们的脸,光是从个子身体便能认定正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
再看华可信,那两个小姑娘带进来的时候,脸色明显慌了慌,他刚摆脱掉了管家的身份,如愿开起了自己的餐厅当起了老板,逢人都称自己一声华老板,这让他有些飘飘然,兴奋之余干下的事情自然没经大脑,如今听了警察说的话,立马心里泛虚,也知道自己犯法了。
可华可信认定自己的功劳如山高,如海深,赵志远都能阻止夏妤探视夏逢时了,里头定然有关系罩着,自己不过是诱奸了两个少女,算不得多大的事情,赵志远应该随随便便就能解决了,再说自已的功劳那么大,别说这点小事了,便是杀了个人,赵志远也得给自己罩着,立马又动了起心思,给赵志远打电话,结果这次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听到移动公司没有情绪的关机提示。
“竟敢给我关机!”华可信怒骂一声,想着等自己出去,一定跟赵志远清算自己的功劳。
警察越发嘲笑起来,也不管华可信,只问两个小姑娘:“你们说说,真在华可信的威逼下发生了性行为?”
小姑娘的身子抖了抖,不约而同的看向华可信。
华可信这时也瞪着眼睛看着小姑娘,满眼的警告。
小姑娘害怕的转过头,不敢看华可信,眼底都蓄积起泪水,苍白的脸上已经泄露了她们惧怕华可信的心情。
看到小姑娘怕得连话都不敢说了,华可信大为得意,以为小姑娘年纪小,禁不住吓,今儿在警察面前,也只敢咬断了牙?和着血吞,不敢把自己告了出来,不免大着口气开口:“看吧,这种贪财的,一定是想着陷害我来坑钱的。”
警察不说话,风清云淡的喝着茶,目光时不时扫向两个小姑娘,似乎坚信小姑娘会想通似的。
小姑娘听了华可信的话,顿时怒红了双眼,相互对看一眼,眼底涌起了相同的意途,纷纷走向警察:“警察大哥,求你救救我们,我们来自农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身上的钱财都被骗光了,看到餐厅招人,便去应聘,可谁知他把我们锁在他休息的房间里,说赵志远是大官,他帮赵志远做了不少的事情,赵志远一直把他当作恩人,若是我们不从了他,他就让赵志远把我们抓了丢进酒吧里当小姐,我们什么也不懂,只知道当官的人都心黑的,不敢惹他们,便从了他。”
审问的警察不是别人,正是大宝的叔叔,走进审问室之前,便从大宝的电话了了解到了祁胤的用意。
没有想到这里头还真有赵志远的事情,眼底蓄起冷意,冷飕飕的从华可信的身上掠过。
大宝的叔叔叫方礼敬,与夏逢时有些接触,又常听长辈说起夏逢时良善无私,列举了诸多夏逢时做过的善事,方礼敬一直把夏逢时当成自己傍样,很想向其学习,帮助民众,可涉足官场过后,方礼敬才知道官场的黑暗,就是有心做好事,上头的威压和私挪之下,也逼得他成不了好事,最后在欲发佩服夏逢时之下,方礼敬辞去了家人安排的官职,考进了警校,当起了警察。
夏逢时出事的时候,他便起了怀疑,定然是有人陷害的,却一时找不到怀疑的对象。
如今知道了事情少了赵志远的一脚,方礼敬如何也不会让赵志远过得快活。
华可信在方礼敬冷眼下,觉得心里冷冷的,不过又想到赵志远可不是一般人,立马找回了一些勇气,怒目看着方礼敬:“没错,我是赵志远的大恩人,我捅破了天,也有他给我撑着。”
“口气真大啊!”方礼敬也不搬出家底,厌恶的扫了一眼华可信:“如此说来,你那餐厅也是赵志远送你的好处?”
华可信听罢,张嘴就想说些什么,到口又想起赵志远千叮万嘱说过的话,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知道这家餐厅是赵志远让人给盘下来送给他的。
华可信沉默,方礼敬丝毫不急,只缓缓说道:“看来你的恩情也不重,这餐厅都不是赵志远送给你的,那么犯了什么事情,也求不到赵志远帮忙,既然事情已经证实了,就等着判刑吧。”
方礼敬不怕激不到华可信,低着头,缓缓的喝茶。
往日,华可信脑光灵活,可干多了坏事,这几日又恶梦连连,反应已经没有往日那么灵活了,听了方礼敬的话,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猛地张嘴说道:“谁说不是他送给我的,那餐厅就是他送给我的。”
方礼敬的眼光划过暗芒,面上不显,反倒嘲笑起来:“哈哈哈,你是傻子,也把我当成在傻子?你说那餐厅是赵志远送给你的,我就信了?”
这种口头上的事解释,用在平民百姓的身上,只要有人压一压,绝对能成为一条有利的证据,可事情用在赵志远这种狐狸身上,最后的下场只会反咬一口。
是以,没有确切的证据抓到手里,方礼敬并不能拿赵志远怎么样。巨东吐巴。
如今,方礼敬只求着华可信聪明一点,能握住赵志远的把柄。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华可信有些主意,可那些主意用着毫无心机的夏逢时身上,不会被识破,一旦用在心机深沉的赵志远身上,哪怕会落了一场空。
果然,说到证据,华可信的底气立马消散不少:“总之那餐厅就是他送给我的,我不过在收据上签了名字,钱都是他付的。”
看吧,这就是赵志远的聪明之处,大小细节都不人留下任何的痕迹。
方礼敬暗暗咬牙,心里存了一口恶气,眼下不能朝赵志远发,便全都发在华可信的身上。
当然,也不是完全治不了赵志远。
审完华可信,方礼敬便带着小组警察到了赵志远的单位,当着大大小小政府人员盘问起赵志远。
“赵志远,运来餐厅明面前上是曾经在夏书记家里当管家华可信的产业,可华可信声称那是你的,不过是因为他为你办了不少事情,你想给他好处,便让他打理餐厅,那么他在餐厅时诱奸职员,也是你认可的吗?”
方礼敬故意表明了华可信曾经的身上,只要知道夏逢时关起来调查的事情,一听方礼敬的话,都纷纷把怀疑的目光射向赵志远。
赵志远脸色难看到极点,瞪着方礼敬的眼睛瞪的极圆:“你叫什么名字。”
“怎么了,华可信说对了?你有一手遮天的本事,他帮他办了大事,就算捅破了天,也有你替他兜着,这会有人报警,他凌辱女性被抓起来了,你便要为了他出面,要害我消失在警察局里了,我倒是奇了怪了,他到底替你办了多大的事情,让你记着他的恩,什么事情都能替他撑着了。”
方礼敬从小在军区大院中长大,胆子大的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丝毫不把赵志远的警告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