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晖看到我之后也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的动作粗暴了,第二天问我是不是还好,要不要给我请假。
为了这种事请假实在太过丢人,而且刚工作没多久就开始请假不大好,于是我就拒绝了林晖的提议,坚持来上班。
只是光是开自行车上班的半个小时,下面传来的阵阵刺痛就如同要了我的命一般,到了超市后停下车直奔卫生间。
下面出血了,伴随的阵阵疼痛,双腿也在发抖,腰有点酸,我坐在马桶上,擦掉下面的血迹,忍着痛苦笑了一下,想还真是跟个处子一样。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这样能让林晖误以为我的第一次是他的,再疼也值得了。
忽然一阵剧烈的刺痛,我疼得浑身僵直,后背靠在马桶瓷砖上,冰凉的触感让后腰的酸痛加剧,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倒是真正的第一次还没有这样痛过。
一开始方祈洺并不知道我是第一次,一举进攻的时候察觉到我眉间的痛楚,瞬间停止了动作,重新爱抚我,直到我有了感觉才继续。
说起来他的忍耐力和挑逗力都是异于常人的,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会在他的床上流连吧……
我忙拍了拍我的脑袋,强制自己不要再去想有关方祈洺的事情,都已经从那个地方逃出来了,还想这些干什么。
我拿了个卫生巾垫着,疼痛能勉强忍着,只要别弄脏了裤子就好了。
不巧的是这天是周末,一向冷清的超市里人特别多,连着林晖在内的所有员工都忙了起来,我一天都站着,腿酸脚疼,但是坐下后又是钻心的疼,总之是怎么样都不舒服。
一直撑到了晚上十点多,终于能躺倒床上好好休息一下,我恨不得就这样埋进被窝的坟墓里,林晖推了我几下叫我去洗我都没高兴动。
我嘟囔着不想动,只想就这么睡了,林晖趴在我的身子,头埋在我的肩窝里磨蹭着,手从我的衣服下摆里探了进去,酥麻的触感让我一下子没了睡意,急忙捉住了他还在往上面摸过去的手,哀求地看着他,说:“今天真的累了。”
近看林晖的脸能看到他眼睛下有淡淡的阴影,相对于收钱的我,他一直做体力活其实比我更累吧,只是为什么还想着这件事呢?
林晖知道我在拒绝,以为我是因为下面还疼,忙问我是不是还疼,我摇了摇头,这种事我有过一次,上回那次比这次还严重,躺床上一动不动,稍微动作一下都会疼得抽气,比起这回还算好点,下午的时候血就停止了,我丢掉了沾了血的卫生巾,疼痛还有点,只是不能对林晖说,我不想给林晖留下不好的印象,之前方祈洺用这件事来折磨我,导致后来我被他一碰就会怕得发抖,甚至恶心得不能自抑,最严重的那次直接昏迷了过去。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开始有节制,不再把这件事当做折磨我的手段。
今天……是不是想他过多了?
我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林晖最后放弃了,看到他默默走进卫生间的背影,我忽然怀疑我是不是惹他不高兴了,跟他进额卫生间,看到他正对着镜子刮胡子,看到我进来惊讶了一下说:“不是要睡了?”
我看他脸上没有多少不满的神色,忽然放下了心,我张嘴就想撒个谎说是上厕所的,但忽然想起我下面的疤,忙换了个借口,说是来拿毛巾擦脸的。
下面的疤,终究是我过不去的坎。
卡里的钱足够我做个除疤手术,但是主要是现在没有时间,不知道关灯做还能满足林晖几次,我惴惴地想着。
好在沉重的体力劳动让林晖疲惫不已,在那后来的一个月里林晖都没有再跟我提过那个要求,我也总算能松了一口气。
林晖因为繁重的体力活反而长了点肌肉,手臂变得硬邦邦的,腹部也硬了一点,林晖得意地跟我嘚瑟说:“这肌肉不错吧?”
我“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这也算是一种苦中作乐了吧。
就在林晖腹部越来越硬慢慢显出分明的纹路的时候,我们终于存够了钱,我们请了一天假,到市里找了个房子,房子距离市中心有点距离,但是靠近公交车站,到市中心去也算方便,可是价格不算低,最后我们只租了一个房间。
然后我们又去看了些招聘信息,记下一些有用的后我们趁着天黑前到市里的游乐场里玩了一圈。
上次来游乐场玩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游乐场新建,我超级想来这里玩,缠了林晖好久才以考进班级前十的条件交换成功。
最后那次考试还是林晖帮我考前抱了佛脚,我堪堪考了个第十名,林晖那个时候一边给我讲题目一边撑着脑袋说:“我这不是自己找罪受么……”
因为那次来游乐园玩车费还有门票费都是他打工挣的钱。
玩过了之后回来才知道有个人成绩算错了,刚好比我多一分,我只是十一名,被我压榨了全部积蓄的林晖欲哭无泪。
回想起之前的事我忍俊不禁,林晖问我笑什么,我笑着跟他说了这件事,林晖回想起来还是哭笑不得,买了票后我们进入游乐园,正是傍晚,火红的夕阳把所有的景物都染上一层艳丽的红色,我玩了两个项目后有点渴,于是去买饮料,到了饮料摊后发现有冰淇淋卖,果断放弃了饮料买了两个冰淇淋。
只是冰淇淋制作花了点时间,等我急匆匆回到之前和林晖分别的地方时,发现林晖已经不在之前的地方了,我走了几步,发现林晖就在不远处,坐在喷泉旁的长椅上,怀里有个女孩子。
这个时候忽然喷泉一下子喷了上来,我一愣,手里拿着那两个冰淇淋,看着他们两个竟然有一瞬间觉得他们很温馨。
我忙把这个想法甩出脑袋,扯了个笑容走过去说:“林晖。”
林晖转头看到我,说:“你来了。”
丝毫没向我解释怀里的女生。
倒是那个女生忙直起身,向我点了下头算是问好,“你好。”
我指了指她,说:“熟人?”
“不是,刚认识,”林晖说:“刚刚看到她跌倒了就来扶一下,她现在脚崴了,已经打了电话叫人来接了。”
这么一解释我放心了,那女生看起来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穿得很洋气,打扮也够淑女,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个小公主,于是我就和林晖一起等了下去,女生有点不好意思,叫我们不用陪她等,不用等多久就会有人来了。
林晖站起身,说:“这样就好,天也不早了,筱筱我们回去吧。”
说着牵起我的手拉我站起来,我跟女生道了别,走了几步后回头发现她还看着林晖。
我坏心眼地戳戳林晖的手臂,说:“有家室的哦……”
林晖笑了一下,点了一下我的鼻子说:“这就吃醋啦?”
被他看穿我一时有点尴尬,忙甩开了他的手。
走出游乐场后我们打算乘车回去,可是当我掏钱包的时候我愣住了,原本我和林晖带的钱就不多,这次来游乐场也是计划之外的,一开始是看手里钱还够门票,于是就想玩一圈回去,结果我要买饮料,还临时换了价格比较高的冰淇淋。
这下子连回去的钱都没有了。
我看着钱包里仅剩的几个硬币,看着林晖一脸无措,林晖无奈地拍了我一下我的脑袋,说:“朝我看什么,走回去啊,还能怎么办。”
我长叹一声,最后默默跟在他身后。
到了这个时候我只能庆幸出来得比较早,天黑之前能走到家。
就在我和林晖默默走在马路上的时候,忽然身后来了一辆车,同时女生清甜如玲的声音在我们耳边响起:“你们怎么在这儿?”
女生已经等来了自家的司机,坐在副驾驶座上疑惑地看着我们,林晖看了我一眼,说:“有个小笨蛋把路费用来买冰淇淋吃了。”
我被说得更抬不起头,女生惊讶地“啊”了一声,说:“原来是没路费回去了啊,这样吧,我送你一程吧,来,上车。”
我尴尬起来,“这样不好吧,你的脚不要去医院看一下吗?”
“没事,”女生摆摆手,指了一下沉默的司机说:“小张已经给我处理过了,他除了是个司机,还是个跌打损伤的老手哦。”
女生的眼睛亮亮的,明显是在调侃那个年轻而沉默的司机,可是那司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最后我和林晖是坐着女生家的私家车回来的,女生很能聊,在聊的过程中我知道女生名字叫殷安安,父亲似乎是个暴发户,不过女生不大愿意多聊关于自己家庭的事情,倒是问了很多关于林晖的事情,得知林晖是个名牌大学毕业生后惊讶地张大了嘴,甚至在知道林晖还没有工作的时候满口保证会给林晖一个好工作。
分别前,她和我们交换了手机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