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衣模特展示的是内衣,也就是说,大部分照片除了内衣和鞋袜以外,不能穿任何东西,少数照片可以披件薄纱睡衣什么的,和不穿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反而更增yòu huò力,让专业摄影师来拍,拍完就走,那倒没什么,让孙安拍,之后天天都要见面,似乎会很尴尬。
“当然要看光光,不然我干嘛免费接这活?摄影师拍张封面得好几千呢,我这每人拍几组,一分钱不收,那就只好收福利了,不仅要看,你们还得按照我的要求来摆造型。”孙安说得坦荡荡,但这话不管怎么听都和“君子”没什么关系。
这话过于直白,唐贤一时间想不出反驳的话来,张了张嘴,愣在原地。
他一提到钱,陈亦珊、陆佳和何若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她们都知道孙安和白月的“游戏”规则,除了陆佳外,另外四人还陪着白月去谈过生意,知道她有多“缺钱”,请专业摄影师确实是要花不少钱的,请个不专业的人又拍不出高大上的感觉,这年头包装有多重要就不用多说了,平面照片可以说是包装最重要的一环。
“别忘了我的身份是要保密的。”白月提醒了一句,这是她让孙安拍照的初衷,省钱倒是其次。
这句话让其他人再也提不出什么反驳意见来,她们思想够开放,但别人不一定认为内衣模特是什么正经工作,连家人都不打算告诉,若是身份暴露了,家里人倒还好,学校那边可能会有很激烈的反应,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言论,逮着机会就恶意中伤别人的人可不在少数。
“也别太担心,我这人的职业操守还是很不错的,就算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表现在脸上的。”孙安拍着胸膛保证。
这保证没有任何安慰作用,直接说出他会有想法,岂不是让她们更加不安?而且他满脸颜,肿还没消,脸有些歪,看起来十分猥琐。
不过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猥琐的摄影师也更擅长发现女性的美。
商议完毕后,孙安扔下坐在客厅里讨论各自角的五个女孩子,回到房间,他需要养伤,照这个强度打下去,一星期内他就得趴,睡眠是最好的疗伤药,情况允许的话,他可以睡很长时间不醒来,就像进入了冬眠一样。
躺在床上,孙安又回想起了关于牌盒的预言,他在邮轮上就知道这件事了,来到清济市先后杀死了两个孤儿,但都不是牌盒的拥有者,说明他将来还会遇到别的孤儿,如果预言成真,拿到牌盒,还会遇到更多。
一分零四秒还是太短暂了,可免死不可免伤,能力又没有任何攻击性和防御性,很容易受伤,受了伤要么冒险死一次,要么挨着,说这能力鸡肋也不能算错,不过能力并不是一成不变,孙安还可以有些期待。
每当持有牌盒的人收集到十三张纸牌后,剩余所有孤儿的能力都会发生一次变化,能力加强,意味着每一个孤儿的能力都有四次加强的机会,只有拥有牌盒的人在聚齐纸牌后,能力还能得到第五次加强,那最终的一次加强就能让能力变得极为强大,也就是那个传说的由来。
不过拥有牌盒的人被杀死后,纸牌就会消失,所有人的能力又回到起点。
据说很多年前,曾经有一位强者收集到了近四十张纸牌,但最终还是被杀死了,因为所有孤儿的能力都能得到升级,那人的能力可能刚开始的时候很厉害,但升了两级后,就被别人超过了,而杀死他的人虽然得到了牌盒,但是牌没了,能力又恢复到刚开始的状态,也就打不过别人了。
冥冥中似乎有着某种力量,让孤儿相遇,争夺牌盒,又有着某种平衡,让纸牌很难收集全。
孙安现在的能力鸡肋,但升级后就不一定了,他不奢望一下子就变得非常强也不太可能只要能再实用一些就好,能力不会变得更差,现在已经在谷底,那么任何变化都是好的。
他不是个安份人,不觉得牌盒是什么烫手的山芋,也不认为聚齐纸牌真能成神,能得到当然好,没得到也懒得去找,所以对预言和牌盒都还挺期待的,就是不知道自称小石头的人到底是谁。
像是在邮轮上憧憬现在的生活一样,孙安开始憧憬拿到牌盒之后的生活。
与此同时,清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第四责任区直属第二中队的办公区里,还有一间办公室的灯亮着。
办公室里有着浓浓的烟味,梁琛披着警服,抽着烟,看着手里的报告,眼睛偶尔被吐出的烟熏到,一眯一眯的,眼角的鱼尾纹忽深忽浅,万籁俱寂,能听到的只是他低沉的呼吸声。
他在看的是领陆大酒店的凶杀案,酒店不在他的出警区域内,他没有去现场察看情况,但相关报告是会传给所有责任区的,以免大家手头的案子互有牵连,看的人多,也能发现一些被忽略的细节,提出更多想法。
死者有三人,一男一女触电而死,看起来像是单纯的意外,但电梯供电不可能把人电得烧起来,肯定不正常梁琛更在意的是另一个死者,那个白人,脸被捣烂不说,骨头也被砸坏,这样就不可能再通过骨头还原相貌,十根手指的指纹都被削去,就再不可能通过指纹察身份。
几乎所有xíng jǐng都认为这是专业杀手干的,可能是一路追着那个白人来到这里的,在领陆大酒店的停车场里终于下手。
但梁琛不这样认为,司职àn shā的人不可能把停车场弄得一片混乱,那太不专业了,他判断凶手不是专业杀手,但有一定的反刑侦能力,现在查不出那个白人的身份,连他来自哪国都不知道,就更不可能从他的身份来反推凶手的身份了。
反刑侦中的一项,就是把凶杀伪装成zì shā,他看向了旁边的那份尸检报告,由于已经被定性成zì shā,没人会把这两个案件联系起来。
但现在,两份完全不相干的报告都在梁琛手里,一份在左手,一分在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