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还在睡梦中和周公喝着咖啡聊着小天的祁小七却被一阵响亮的敲锣打鼓声吵醒,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听见江逻在外面兴奋的喊她:“小七,小七,那个恶魔被抓住了,现在正在街口吊着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祁小七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她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迅速穿上衣服,打开门,兴高采烈的问:“真的被抓到了?”
“可不是,你听这震耳欲聋的喜庆声音,还能有假?”江逻指了指外面,也是一脸兴奋。
“走,咱们这就去看看!”祁小七关上门,牵起江逻的手就往外跑。
“咳咳!”云洛很大声的咳嗽了两声,眼睛死死的盯着二人十指相扣的手指,然后闷声说了句:“不准去!”
祁小七和江逻好奇的看了一眼一脸黑气的云洛,“为什么不能去?”祁小七拍了拍有些褶皱的衣服,挑了挑眉问道:“你从哪里借的胆子竟敢拦爷爷我,恩?”
云洛嘴角抽搐了一下,正要说话,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低沉却富有磁性的声音,“从我这里借的胆子!”紧接着,离恨低着头抱着胸走了出来,扬了扬一双剑眉嘲弄的笑着。
祁小七怔了怔,随即换上一副讨好的模样,嘿嘿笑道:“冰山。。。大人,我们就是去看看,一会就回来。”
“不行。”离恨走到马旁,轻柔的拍了拍马背,然后坐了上去,低下头朝祁小七淡淡的说了句:“马上就出发!”
祁小七纵使有一百个好奇心,也不好意思因为自己继续耽误大家的进程,朝着江逻耸了耸肩,很纠结的撅了撅嘴,然后上了走过来的赛六六的马。
江逻见祁小七都不强求什么了,当然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也配合的上了自己的马,就这样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上路了,当路过街口的时候,祁小七还是有幸看到了那具已经被鸡蛋石头砸的相当凄惨的黑衣人,他的脸现在已经淤黑了一大片,估计是中毒所致,身上也脏了吧唧的,混合着菜叶之类的东西,很是恶心,祁小七撇了撇嘴,活该!
离恨本想静悄悄的走,可是还是被镇子里的百姓看到,大家都感激的跪倒在地,高声呼喊谢谢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离恨听到这种对自己所谓的尊称,脸部抽搐了一下,表情很是古怪,而跟在后面的祁小七他们却强忍着笑,低声重复着,哦,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这称呼好!哈哈。
本来还觉得委屈的云洛,听到这个称呼,也一下子豁然开朗,嘿嘿,看来做好事不留自己的名还是有点好处的。
准格尔
为了表示对格尔丹可汗的尊重,阿珠最终决定在脸上捂上一层纱巾,华美也很热情的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送给了阿珠,让她换下了那一身破烂的乞丐服,其实华美心中很是好奇阿珠为什么好好的放着漂亮的衣服不穿,却偏要穿着这一身脏兮兮的乞丐服,而且还是男装的,若不是当时哥哥救回她,华美帮着把她放到床上时,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部,想必也会蒙在鼓里,但是华美知道不该问的千万不要多嘴,所以也就只好把这个疑问埋到了心底,自己咀嚼答案了。
阿珠在可汗宫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迈着步子走进了会见自己的大殿,她抬起头看向前方宝座上的可汗,只见他四十左右的样子,着一身华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不容小觑,但是因为被病魔缠身好久,所以显得很是虚弱,脸色也惨白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阿珠按照大江国的礼仪朝格尔丹可汗跪拜。
可汗扶着太阳穴朝座位下方看了看,他已经从托桑口中知道了这个女人的一些信息,也知道她是个哑巴,所以也就不多加责难,他摆了摆手,说了声:“赐座!“然后两个宫女便得令抬着一个檀香椅子放到阿珠面前,阿珠朝可汗欠了欠身,便做了上去。
可汗见阿珠不卑不亢,淡定自若,心里倒生出些许赞许,他咳嗽了一下,然后喊道:“托桑,进来!
托桑连忙走了进来,左手放在胸前,向可汗微微鞠躬,恭敬的说:“可汗,有什么吩咐。”
“我已经派人把纸砚放在了阿珠身边的桌子上,一会我和她对话,你负责把她写的话念出来!”
“托桑遵命!”说完他走到阿珠身边,阿珠抬起头,朝他笑了笑。
准格尔可汗捶了捶仍旧疼痛欲裂的脑袋,微微喘了一口气,尽量平淡的问:“你说你知道一些事情,可能对治疗我的病有作用,可是实话?”
“是!”
“那你觉得我得的是什么病?”可汗脸上闪过一丝惊喜。
“不知道!”
可汗有些微怒,虽然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过口气已经不是太好:“那你拜见我有何事?”
“我虽然不知道你得的是什么病,但是我却能够猜的出你这个病究竟和谁有关系,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知道了病根,想必梅大夫治起病来也是事半功倍!”托桑念出了阿珠写的字,然后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棕衣男子。
那棕衣男子想必就是梅大夫,他见阿珠这么说,饶有兴趣的看了她一眼,温软的声音响起:“姑娘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只是民女的一些拙识而已。”阿珠沾了点墨,接着写道:“闻听托桑护卫说可汗是在接见一位黑衣男子以后,才忽然下了决心要与大江国作对,不知是否属实?”
格尔丹可汗虽说不愿意把这件事说出,但是看阿珠似乎很有把握,于是全盘托出:“对,确又此事!”
“不知可汗能否大体说一下事情的经过?”阿珠要求道。
格尔丹可汗脸色暗了暗,但是没有拒绝,想了想娓娓道来:“那天,我的头仍旧疼痛难忍,那位黑衣男子前来拜见,他来到我面前,什么还没说就迅速在我头顶扎了几根针,很奇妙的,我的头一点都不痛了,当时我很高兴,非常感谢他,谁知道他只是冷哼了一声,接着就对我说他这个只是治标并不治本,若是想好彻底,就必须对大江国发动战争,否则我会这样一直疼痛下去,而且会愈演愈烈,说完就拔了我头上的针离开了,真的很奇怪,那根针拔走后,我的头立刻又疼了起来!唉!“他脸上笼罩着一层暮色,痛苦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民女认为可汗头痛之症并不是病。”
“哦?”可汗很是好奇的看了眼阿珠,然后看向梅云浪。
梅云浪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诧之色,盯着阿珠问道:“可汗若不是得的病,那这头疼究竟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