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斯西爵苍老的目光盯着窗外,五十年,他等了她五十年。“威尔,如果她醒了,我死了……”
“不会的!先生会长命百岁的!”
阴暗潮湿的空间里,宙斯西爵抱着冷霜凝,怒目瞪着慕容宇,“这都第几个了,门在哪?”
慕容宇不语。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墙壁,这已经是第七个房间了。每一个都是空屋子,除了冷气和潮气,什么也没有。同样,每个房间都有一面墙是空心的,应该都是提前挖掘好的。
冷霜凝搂着宙斯西爵,明显感觉到他的体温在下降,“我不冷,让我自己走。”
“你的体温本来就低,再低下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宙斯西爵用脚敲打着墙壁。
“我不冷啊。倒是你,穿的这么少。”她比较担心他。
“管好你自己和孩子!”宙斯西爵冷冷开口。
“没有空心墙,看来这是最后一个屋子。”慕容宇回眸。
“你什么意思?走了半天你就给我这么个答案?”宙斯西爵黑暗的眸子撩起。
慕容宇不语,给了宙斯西爵一个冷背影。
冷霜凝一眼望着,被他们打通的墙壁,忽的脑海里闪过一副画面,“宙斯西爵,迷宫?”
“……”
“还记得卷轴上面的山水图,迷宫和山水图是一样的,塔克拉玛干沙漠……”
宙斯西爵眯眼,该死!他差点忘了!
“女人,把我手机掏出来。”
“放我下来,我没事。”她扑腾了一下双腿,宙斯西爵见她神色的确很好,便安心放下她。
手机里,宙斯西爵破译的迷宫图的外围果然有七个空间。七个空间里关着七种怪兽,当时他们在外围,他并没在意。
“入口在哪?”冷霜凝抬眸。迷宫在沙漠中蜿蜒曲折,没有入口,也没有出口。
可宙斯西爵就是破译了。
宙斯西爵在屏幕上滑动着天上的一颗星星,掉落在沙漠里,沙漠便开出一条路,“它掉哪,哪就是入口。”
也就是说入口是随机的。哪都可以进入。
“出口也是?”
“有狼的地方就是出口。”他在通关后,见到一头小黑狼守着大门。
“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头狼是移动的。他不会固定停留在某个地方。入口和出口有可能相撞,不过那概率只有亿万分之一,小狼是活物。有的人进入可能一辈子碰不到移动的小狼,有的人则需要一年或者更长的时间。”
“你呢?”
“三年。”加上他其中失忆的时段,走完迷宫的确花了三年。
“可是这里没有设计天狼星?”七个房间都没有任何标志性图案。包括伊莎贝拉待着第一个空间。
远远的,慕容宇正站在第一个空间,抬眸盯着那副壁画。壁画是副女人肖像,不用说,是伊莎贝拉。
画面很美,伊莎贝拉赤脚站在水中,侧着眼眸,瞟着身后,一袭白色长裙随风摆动,蝴蝶结的束腰带,美丽清澈的大眼,漂亮的容颜掬着天使的笑容。
“和你画的很像。”冷霜凝也走了过来,调侃着身后的男人。
男人一脸郁结,“死女人,你敢说!”
他把伊莎贝拉当成了她,画了好多她的肖像。
“西爵老爷的画功和你很像?”
“鬼才和他像!”宙斯西爵不爽的甩脸。
“你的天赋是遗传自他吧?”
“冷霜凝!”男人暴怒。
冷霜凝笑着,不再逗他,手臂伸出,手指探上女人的脸。
被男人一只大手打开,“你找死,有毒怎么办?”
“不会的。西爵老爷爱外婆,不会下毒。”
“你又懂?正因为爱,所以才不喜欢被人碰!”
霸道的思维!不过诺斯西爵和宙斯西爵的确很像很像。
“你刚才不也碰过?”刚才宙斯西爵取下对面的壁画打算当火引子焚烧伊莎贝拉的。
“……”
冷霜凝探手在女人的脸庞上,手指一碰到唇的位置,对面的墙壁动了动,缓缓平地升起一条缝。
宙斯西爵和慕容宇沉淀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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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墙仿若被一只手遥控,噌噌的向上伸。上升到半腰,没有光亮的痕迹,黑压压的一片。
慕容宇下意识的看着冷霜凝,若有所思。
“想到了什么?”冷霜凝盯着他。他淡漠摇头,眼中闪过猜不透的思维。
“有人!”宙斯西爵突地瞅见一抹人影从墙后显露,猛地握紧手枪。
对面的黑影也握着手枪,当墙壁能完全升到一个人高度时,枪口对枪口的碰撞!
慕容砺?
冷霜凝纠结了表情。
他怎么会出现在墙后面?
宙斯西爵眯眼不屑,“原来这里关着一只家狗!”
“……”冷霜凝扑了。
他是见谁都要挖苦几句。
倒是慕容砺,原本戒备的目光突地见到他们,放松了神情,优雅的放下枪,眼神瞟着冷霜凝。
宙斯西爵一把搂住女人,收在怀里,表示所有权。
慕容砺妖冶的唇瓣勾起,跨进他们的空间,正欲迈步。宙斯西爵冷声,“老子的地界!滚回去!”
慕容砺越过他的眼眸,盯着女人的脸,“霜凝,你的脸色不好。”
“……”
“她好不好,关你屁事!”
宙斯西爵拉冷霜凝身后,仿若他一松手,冷霜凝就要被抢走似的,无处安放。
魁伟的身体挡着冷霜凝,凌厉的背影对着慕容砺,“你的主子对你也不怎么好么?居然把慕容少爷关在阴冷的地下室。”
慕容砺沉默,黑眸扫过其他三面墙壁,“你们怎么打开这扇墙?”
宙斯西爵傲气的撇眉。慕容宇总是对着墙壁,不出声。对慕容砺的出现似乎并不意外。
冷霜凝探出身体,看出某些疑惑,“难道其他三面墙后也有人?”
慕容砺不语,冷霜凝已走到壁画前,按动了一下女人的眼睛,鼻头,左右两扇门骤然间缓缓升起。
奇怪的是,原本是入口的门此刻打开也变成了一个和其他空间一模一样的格局。
入口对面的墙壁后走出的是东方朔。
男人吊儿郎当的从石墙后走出,嘴里呸呸两声低咒,“谁刨墙污染本少爷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