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密部署监视南王除后患 , 假指挥使被识破命丧

【西南安抚使别苑】

还不到日出的时候,天刚有点蒙蒙亮,雪花儿早已停止了飘落,此刻,在那深邃微白的天空中,还散布着几颗星星,那微弱的光芒照在积雪之上,折射出了银白色的光芒,使得庭院里格外的亮堂。一袭冷风掠过,树梢微微颤动,庭院的四周都被笼罩在神秘的薄明中。卧房内,冯绍民坐在靠近门口的圆椅之上,一夜未眠,疲惫的他用手支撑自己的头,只见他睁着双眼,呆呆的望着不远处烛台上,随风摇曳的烛火,另一只手紧紧的攥着那块挂在腰间的玉佩,大拇指时不时的抚摸着上面的纹络,耳边飘过丫鬟们收拾行李发出的吵杂声,他并未理会,依旧静静的坐在那儿,恍惚间,他看到自己的父亲端坐在自己的对面,脸上依旧挂着那慈祥的笑容,父亲并没有言语什么,只是静静的注视着自己,刹那间,冯绍民的视线被眼里泛起的泪水遮挡着了,而父亲的身影也渐渐的消失了,“父亲……”那一刻,冯绍民的心头被一种恐慌所笼罩着,不觉间竟猛然站起身,大声的呼喊道……

“有用的,你……你怎么了……”这一声的呼喊,惊吓到了正在一旁收拾行装的丫鬟们,她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觉着有一些莫名其妙,面面相觑着,惊呆的站在原处,尔后一起朝着冯绍民站立的方向望去,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正当他们不知所措之时,天香轻轻的哼了一声,又朝她们挥了挥手,示意着让她们继续整理行李,而自己则是从跟前的盛放衣衫的箱子里,拿起了一件纯白色的衣袍搭在自己的胳膊上,轻声的走到冯绍民的身后,只见天香一边小心翼翼的将那件衣袍披在冯绍民的身上,一边柔声的言语道。那一刻,冯绍民并未吱声回答,而是呆呆的伫在哪儿,无奈之下,天香只得绕到他的跟前,当天香看到冯绍民额头上渗出的细小的汗珠和眼角残留的泪痕的时候,她已然心疼不已,深情款款的望着他,情不自禁的抬起了手,用自己手中的丝帕帮他擦拭着,望着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颊,天香犹豫着开口叫唤道:“绍民,你……你还好吗?”

“香儿,我……无妨……”冯绍民听得天香的询问,才回过神来,望着天香正悉心的为自己擦拭着,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可人,那样的熟悉,不觉有些愣神,情不自禁的伸出自己的手,牵过她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那一刻,他们之间相距的很近,冯绍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天香开始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恰恰是天香急促的呼吸声,让他真正的回过了神,只见他慌忙的放开天香的手,躲开了她的视线,转过身,抬头看了一眼,那些丫鬟正在一旁埋头收拾行李,见他们并未察觉自己刚才和天香之间的暧昧,微微叹息了一声,尴尬的拉了拉披在自己身上的衣袍,背对着天香,有些无奈的言语道。

原本沉浸在甜蜜之中的天香,却不想他再一次放开了自己的手,再一次躲开了自己,那一刻,她真的觉得好失落,强颜欢笑着,却不知眼泪早已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望着那熟悉的背影,本想开口对他言语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便开始有些左右犯难了……恰巧此时,李兆庭、凌宇和随云轩一起从外院匆匆赶来,那李兆庭穿了一身蓝色宽松的衣衫,走在凌宇和随云轩的前头,只见他伸手撩起下衣摆,快步跨上台阶,走到门槛前,冲着屋里的天香和冯绍民叫嚷道:“公主,冯兄……”

“陈兄,你回来了,怎么样,那一些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吗?”李兆庭的叫嚷声打破了之前尴尬的气氛,只见冯绍民和天香不约而同的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们,在那一刻,冯绍民顾不上客套的寒暄,一个箭步到了随云轩的跟前,询问道。此时,天香叹息着,走到一旁,示意那一些正在收拾行李的丫鬟们离开。“驸马爷,放心,卑职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派人携带那封信笺和令牌快马加鞭赶往南王封地,还嘱咐他要亲手把信笺和令牌交给大同当铺的管事封桦……”在旁的随云轩听得询问,偷偷的瞄了一眼冯绍民,尔后低下头,双手抱拳,用自己的衣袖遮挡着自己微微上扬的嘴角,回答道。

“那……”冯绍民一边仔细的听着随云轩的回禀,一边将披在自己身上的衣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走到桌案的旁边,只见他撩起自己的衣袍,坐在了圆椅之上,略有所思,低着头,转着自己指间所戴的那枚戒指,沉默了一会,他才抬起头,视线一直停留在随云轩的身上,又隔了一会儿,天香等人才听到从他的嘴里蹦出了一个字。“驸马爷,放心,纸笺上字迹,只有擦拭了封桦手中特有的药水,才能够呈现出来,普通人拿到那张纸笺毫无用处,而封桦接到的第一个任务便是杀了卑职派去的人,以此来保全自己……尔后,封桦便会以令牌为凭,启用那些一直潜伏在南王府里的内卫,监视王府内所有人的动向,他们会定期将有用的信息,利用飞鸽传书的方式送到内卫署……”

冯绍民一边仔细的听着随云轩的回答,一边缓缓的站起身来,他的手依旧抚摸着指间所戴着的戒指,慢慢的走到随云轩的身边,当听完随云轩的回禀后,只见冯绍民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冷冷的言语道:“恩,如此甚好……另外那件事……”在旁的天香听到了随云轩所说的一系列的部署,心里不免有一些惊讶,她发现冯绍民正若无表情的盯着随云轩,眼里还含着一丝杀气,她的心为之一震,犹豫的凑近他的身旁,伸手挽住他的手臂,低着头,打断了他话语,小心翼翼的质问道:“有用的,你……你为什么……要派人监视毓哥哥,他可是我的亲人,我……我不许你伤害他……”

“香儿,现如今的局势,朝堂内,菊妃国师颠倒黑白,迫害忠良,祸乱朝纲;朝堂外,四藩王则是暗中相互勾结,招兵买马,对朝廷一直是虎视眈眈,我之所以派内卫监视南王,是因为他是四藩王之首,我这样做,无非是想让我们在收拾欲仙帮之时,没有其他的后顾之忧,香儿,你放心,只要他安分守己,我绝不会伤害他……” 冯绍民将手搭在天香的肩膀上,微笑的看着她,柔声的言语道。随云轩站在李兆庭的身后,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轻轻的冷哼了一声,有一些沾沾自喜看了一眼凌宇,见他如此这般,站在对面的凌宇低咳了一声,对其摇了摇头,以此来提醒随云轩不要得意忘形……

冯绍民看了一眼天色,牵着天香的手,淡淡的言语着:“天亮了,香儿,我们先去都指挥使府向秦老将军辞行,然后就行程回京吧……”尔后又对随云轩、凌宇和李兆庭开口言语道:“陈兄,烦劳你到外院吩咐他们备马,然后在大门外等候着,随我一同前往指挥使府。兆庭兄,你也一道前去吧,顺便将你运来的物品转交一下,至于凌兄,就留在别苑里,等行李收拾好后,就到益州城外等我们前来回合吧……”

“诺……”凌宇等人听了冯绍民的吩咐,异口同声的应允着,之后,便各自准备去了……只留得冯绍民和天香二人,在卧房里,那一刻,冯绍民将站在身边的天香揽入怀里,回想着黑衣人被杀的那一幕,喃喃自语:“哎……不知那都指挥使府内,又暗藏了多少玄机……”

【西南都指挥使府】

“咚咚”正当假秦沐褐和陈余商议如何不动声色替换城中守将之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这让他们警惕的压低了说话的声响,假秦沐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故作镇定的端坐到了圆椅上,在一旁的陈余快步走到门口,伸手拉开门栓,伴随着“吱昂”的声响,书房的门被拉开了,瞥眼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小厮,退开一步,向他招了招手,示意入内回话……只见那小厮跨过门槛,快步走到假秦沐褐的面前,双膝跪地,双手抱拳,低着头,小声的言语道:“奴才秦立给老爷请安……”

“何事?”假秦沐褐不自在的拉了拉自己的衣襟,抬起头看了眼陈余,只见他皱着眉头,朝自己摇了摇头,于是乎,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紧张的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言语道。秦立听得假秦沐褐说话的语调不似平常,觉得有一些奇怪,正想抬起头看一眼,却不想从背后传来一声轻哼声,吓得秦立迅速低下头,唯唯诺诺的言语道:“回禀老爷,天香公主,驸马爷冯绍民,钦差李兆庭,吏部郎中陈邦求见。”说完此话,秦立跪在地上不敢动弹,等候着秦沐褐的吩咐,可是过了一会儿,都未见他有什么动静,便开口叫唤道:“老爷……”

“知道了,秦立,你先下去吧,将公主等人安排到西暖房里,好生伺候着,老爷会在那里等候……”原本站在门边的陈余不知何时走到了秦立的身边,俯下身,淡淡的对其言语道。“诺……”秦立不敢多言,只是一边战战兢兢的应允着,一边慌忙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连滚带爬的离开了书房。看到秦立离开的背影,陈余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四下无人后,又将书房的合上,疾步走到假秦沐褐的跟前,见他紧张的有些坐立不安,便压低声音怒斥道:“你就不能镇定一点嘛,记住了,你是秦沐褐,是将军,是这都指挥使府的主人,拿出你身为将军的气势,你如此这般慌张,万一被冯绍民识破,坏了宗主的大事怎么办,他是何等的精明……”言尽于此,陈余拍了拍假秦沐褐的肩膀,心有余悸的叹息了一声,因为他也没有想好如何应付接下所发生的事情……

秦立离开书房后,便朝着外厅赶去,一路上,他胡乱的掸了一下自己衣衫上沾染的尘埃,心里还不停得犯嘟囔着:今个儿是怎么了,老爷说话的语调怎么和平时不太一样,还有,以前自己回禀事情,陈管家在一旁都不会插话,刚刚怎么会……不知不觉中,他便来到了外厅的门外,早已等的不耐烦的天香见有人来,便走上前想去逮秦立的衣领,却不想和他撞了一个满怀,这可惹怒了天香,只听得她大声的斥责道:“我说你小子走路不看路呀,居然敢撞本大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天香的怒斥声,吓得秦立“啪”一声跪倒在地,一边磕着头,一边语无伦次的言语道:“大侠该死……”此言一出,秦立便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伸手打了自己一记耳光,慌忙改口言语道:“不是……不是大侠该死……是奴才该死,大……大侠饶命,奴……奴才是无意冒犯,大侠饶了奴才这回吧……”李兆庭和随云轩见到秦立求饶的样子着实可怜,可是他们又不敢多言,只得眼巴巴的求助于冯绍民,见他们如此这般,冯绍民轻咳了一声,尴尬的微微一笑,继而言语道:“香儿……”

“好了,你起来吧……”冯绍民对着天香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尔后他张望了一下门外,走到了秦立的跟前,言语道:“别害怕,公主殿下只是和你闹着玩,怎么,秦将军没有和你一道来?”秦立闻得冯绍民的话语,不敢起身,依旧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一边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儿,一边回答道:“回禀驸马爷,我家老爷让奴才来请诸位移步西暖房……”冯绍民蹲下身,掸了掸秦立肩膀上沾染的尘土,微笑的注视着他,心中暗自奇怪着,断定秦沐褐要自己和天香移步到西暖房另有蹊跷,念及此,他便缓缓的站起了身,拍了拍自己手上沾染的尘土,淡淡的言语道:“既然如此,你就超前带路吧……”

“诺……”听得冯绍民这般吩咐,秦立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也顾不得掸去裤管上的尘土,笑嘻嘻的应允着,然后走在冯绍民等人前面为他们带着,可是当他走到门槛时,一不留神,差点被门槛绊倒,秦立慌乱的模样可逗坏了天香,只见她一手挽着冯绍民,大声的笑道:“有用的,你看他的德性……”冯绍民并未言语什么,只是溺爱的牵过她那只挽着自己手臂的手,微微一笑,就朝着屋外走去,而李兆庭和随云轩也只是无奈的对望了一眼,之后,就跟在他俩身后朝着西暖放走去……

走过一条长长的回廊,跨过一座小木桥,冯绍民等人跟在跟在秦立身后不知走了多久,七转八拐,终于看到了西暖房,只见秦沐褐带着陈余早已在西暖房的门外等候着他们的到来,冯绍民松开了原本牵着天香的手,撩起了下衣摆,跨上了台阶,走到秦沐褐的跟前,双手抱拳,谦恭的言语道:“秦老将军,如此迎接天香和绍民,真的是折煞我们这些晚辈了……”秦沐褐闻得冯绍民这般言语,早已面瘫的他,微微的抽动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肌肉,尴尬着,胆怯着,故作镇定着,恰在此时,天香走到秦沐褐的身边,拉着他胳膊,套近乎的言语道:“秦老头,我看你真的是老,你看你,笑的好难看呀……”说到这里,天香还故意去玩弄了一下秦沐褐的胡子,就在她和秦沐褐四目相对之时,天香在他的眼里看不到那种久违慈爱,这让她的肢体变的有一些僵硬,那只玩弄胡子的手悬在了半空,因为眼前的秦沐褐让她感觉到了陌生,她本能的退到了冯绍民的身边,环着他手臂,见如此情景,陈余打圆场的言语道:“老爷,你看公主殿下害羞的躲到了驸马爷的身边了……”

“哈哈……是呀,公主,她长大了……”假秦沐褐见陈余帮忙打圆场,便顺着他的话语说了下去,可这一切怎么能逃过冯绍民的眼,他微笑着,并未多言,安抚的拍了拍天香的手,朝她点了点头……尔后,对秦沐褐言语道:“秦将军,这位是皇上派来的钦差李兆庭,他此番前来,为益州城的百姓带了一些粮食和辎,以示皇恩浩荡,还请将军让陈管家和他做一下交接的事宜……”本就六神无主的秦沐褐听的冯绍民的话语,转身看了一眼陈余,干咳了一身,继而言语道:“既如此,陈管家,那你就带人和这位李钦差做一下交接吧……”陈余没有预料到冯绍民会支开自己,也没有想到假秦沐褐居然答应了,他更没有想到假秦沐褐会叫自己陈管家,那一刻,他心中暗思冯绍民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念及此,他皱着眉头,双手抱拳,应允道:“诺……”随后就领着李兆庭和钦差卫队的两个随从人员离开了。

“秦老将军,如今西南战事已经平息,绍民身上的伤也无大碍了,也是时候回京复命了,所以……今日,携香儿前来,是想老将军辞行来的……”在旁的秦沐褐听得冯绍民是前来辞行,轻声的呼了一口气,立马接口言语道:“既然驸马爷要回京复命,老夫也不便多留,不知公主和驸马爷何时启程?”虽然,假秦沐褐呼气的声音很轻,可还是没有逃过了冯绍民的耳,见听到自己要离开好似松了一口,联系起刚才天香一系列的举动,又加上秦沐褐今日的重重反常,冯绍民对眼前的秦沐褐产生了怀疑,便打定主意想要试探一番,便开口故意言语道:“秦老将军,在我和香儿离开之前,不知道可否前往母后的衣冠冢前,祭拜一下……”秦沐褐看了一眼冯绍民和天香,有一些为难,犹豫着,可是又没有好的理由去拒绝冯绍民提出的请求,于是乎,他点头应允道:“这……好吧,老夫带你们过去祭奠一番……”

西暖房本就离后花园不远,冯绍民一行人穿过小径,绕过了假山,不多时,便来到了衣冠冢前,天香含着泪,从石案上摆放的香筒里,抽出了三柱清香,将其点燃,恭恭敬敬的将其插在香炉之中,双膝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头,站在她身后的冯绍民见她如此这般,不免有一些心疼,只见他脱下了穿在身上的衣袍,走到天香的身旁,蹲下身,将那件衣袍披在她的身上,冯绍民本想扶她起身,无意间,他瞥眼看到,衣冠冢上掩盖的土被人翻动过的痕迹,他和天香缓缓的站起身,试探的言语道:“老将军,我上次来的时候,看到石案上放着一些玫瑰花的糕点,据说那是母后生前最爱吃的点心了,怎么,今日没有摆放,只放了这些香蜡?”

“额,这……是的,皇后最喜欢吃玫瑰花做的糕点了,呵呵……可能丫鬟们一时疏忽,忘记将糕点摆放了吧……”假秦沐褐站在石案边,脱口而出的回答道。“你到底是何人?”冯绍民在秦沐褐说话的功夫,早就走到了他的身边,待其话音刚落,猛的抓住了假秦沐褐的手,质问道。“我……我然当是秦沐褐,驸马爷为何有此一问?”

“你不是,你不是秦老头……”天香一个箭步走到假秦沐褐的跟前,抓住他的衣襟,大声的言语道。“呵呵……公主殿下,驸马爷,何以见得,我不是秦沐褐呢?”假秦沐褐挣脱开了冯绍民原本抓自己手臂的手,又用力的甩开了天香的手,假装从容的质问道。“想知道吗,好,我告诉,一开始我也被蒙蔽了,可是在我们言语间,还有香儿和你戏耍间,我就察觉到一丝异样,我才会以交接粮食辎重为由支开陈余,后来,当我说道我们是来辞行的时候,你轻声的呼了一口气,整个人看上去轻松了些许,为了进一步试探你,我才会提议前来衣冠冢祭拜母后,而在刚刚,你犯下了最大的一个错误,母后生前爱吃玫瑰花糕点,这只是我随口胡诌的,可是你为了迎合我的话语,居然说丫鬟们忘记了,可能你还不知道吧,这衣冠冢前摆放的供果都是由秦老将军亲自摆放的,说,你到底是谁……”

“哈哈……想不到我们如此精心布局,还是被驸马爷识破了,想知道我是谁,烦请驸马爷去阎王殿问吧……”只见假秦沐褐一边言语着,一边利用轻功迅速的远离了冯绍民的身边,还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小匣子,顿时,有三四根细小的钢针飞向了冯绍民和天香,见此情形,冯绍民拉住天香的手,一转身,利用轻功躲开了那些暗器,将天香交给了随云轩保护,转头看到插在石碑上的钢针,冯绍民怒视着假秦沐褐,对其言语道:“原来真的是你杀了蔡启……”话音刚落,只见他抽出腰间的软剑朝着假秦沐褐刺去,那一刻,只见假秦沐褐也不回话,竟然施展着轻功朝着冯绍民而来,用力一推,把冯绍民手中的剑挡了回去。见如此,冯绍民将手腕一转,向他的小腹横向的划了一剑。怎料他轻功了得,轻轻一跃,跳到冯绍民身后,稳稳落地。就着落地时的缓冲蹲下,打开手中的小匣子向冯绍民发去了暗器。却不想冯绍民一转身,持剑由下往上一挑,挑开他的暗器,还用力的踢了假秦沐褐一脚,当剑锋忽地转而向他脖颈挥去,假秦沐褐慌乱的跌倒在地,捂着胸口,嘴角还流着……

“说,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冯绍民用剑指着他,质问道。“哈哈……驸马爷要杀变杀,何须问那么多……”说完此话,只见他突然拉住冯绍民的剑,用力的刺向自己的胸口。“这……这是怎么了?”就在假秦沐褐倒地之际,李兆庭和陈余前后走进了后花园,见到秦沐褐死在了冯绍民的剑下,李兆庭快步的跑到他们跟前,开口询问道。

“他不是秦老将军……”冯绍民蹲下身,撕下了那张假人皮面具,“陈兄,从今日起,由内卫署接管西南都指挥使府,彻查假指挥使一事……”陈邦听得冯绍民的吩咐,应允道:“诺……”之后,冯绍民缓缓的站起身,叹息了一声,走到陈余的身边,此时的陈余直直盯着躺在地上的假秦沐褐的尸身,有一些愣神,冯绍民微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冷冷的言语道:“陈管家,内卫署接管了都指挥使府,秦老将军又下落不明,不如,你先和我们一同回京吧?”

“这……好,一切都听从驸马爷的安排……”之后,陈余跟着冯绍民等人一同离开了都指挥使府,赶往城门外,和凌宇回合,此乃后话矣……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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