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馆里驸马郎睹物思人 , 树林内伤心人失神坠马

{安抚使别馆}

之后,秦沐褐便牵着冯绍民的手往议政室内赶去,当他二人赶到之时,诸位将领已然在那里等候,原来这一切都是秦沐褐事先安排好的,于是乎秦沐褐与冯绍民和那一些将领开始一起商谈军务,那一刻,冯绍民都不知晓自己是如何回到这议政室,他只是愣愣的望着那悬挂着中央的地图,对于各位将军的言论无心听取,他的脑海闪过的都是刚才在衣冠冢前的那一幕幕场景,直到秦沐褐问到他的意见之时,冯绍民才缓过神来,环顾了一圈后,走到那张地图前,便开始侃侃而谈,将自己的见解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站在旁边的将领都不敢相信那一番言论出自眼前这位少年之口,都目瞪口呆的望着冯绍民。

当冯绍民说完之后,众人又商议了很久,直到晚间才散去,冯绍民见他们陆陆续续的离开,于是乎自己趁着秦沐褐不注意也就转身离开了,当冯绍民来到府门外之时,突然了停了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心中好似压着千斤重石一般,感觉很压抑,只见其无奈的抬起头,放眼望着前方,此刻灯火朦胧。仰望天空,零星点点。他苦笑着,心中暗叹如此微弱的光芒怎抵得过黑夜的覆没?念及此,冯绍民无奈的摇了摇头。

良久之后,冯绍民也无意再多想什么,便走到自己的马匹前一跃而上,望着黑黑的夜幔轻轻地拉开,群星吐着清幽的亮光,孤月也掷踢二云间,如明镜般的悬挂在天空上,把清如流水的光倾泻到广阔的大地上。此刻冯绍民感觉自己有一些迷失了,望着黑夜的暗影,他该如何自处?那一刻的黑夜,无情的笼罩着整个益州城,那一份孤寂逐渐蔓延到了冯绍民的内心,他无力的拍打了一下马背,马儿缓缓的走着,而冯绍民则是希望马儿能尽快将自己带离这个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好似有灵性一般停在了安抚使的别馆门,冯绍民见马儿停止的前行,便无力的抬起了头,只见‘安抚使别馆’四个大字映入其眼帘,他坐在马背上愣了一会神,直到守门之人看到他赶忙上前打千那一刻,冯绍民才回过神来,便跳下马,将手中的缰绳扔给了那人,撩起下衣摆便往里走,一路上,众人只见冯绍民脸色阴沉,还不时的转动着自己手中那一把湘妃竹做的折扇,都不敢怠慢,纷纷打千着请安。

冯绍民打发了众人,便直径回到自己的书房后,将那桌案上的烛台上的灯罩撤去,用火折子将其点燃,瞬间原本昏暗冰冷的屋子里有了一些亮光和温暖,冯绍民将一边的灯罩套在那烛台之上,而自己则是无力的瘫坐在案桌边的圆椅之上,倚靠着,只见其双目紧闭,疲惫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叹了一口,之后便支撑着自己的头,过了良久,冯绍民才疲惫的起身,走到书架边上,抽出一本《司马穰苴兵法》来翻看。

此时李侍卫从外间端着一个托盘进来,只见上面放着一个茶碗和两盘点心,他看到冯绍民还在案桌前看书,便一边将点心和茶碗摆放在桌案之上,一边还关切的问道:“驸马爷,属下将您好像心情不佳,难不成今日那秦沐褐又为难您了吗?”

冯绍民端起那茶碗,打开那茶碗盖子,那一刻冯绍民只闻得那茶香飘近,给人一种沁人心脾之感,尔后只见他用其拨开那浮在茶水表面上的茶叶,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便开口说道:“秦将军今日倒没有为难我,只是我有一些累了,没事,你下去休息吧,我这里不用人伺候。”

“驸马爷,您也早点休息吧,这几日您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我怕您的身子吃不消,您若是累坏了,我们几个怎么向公主交代的。”说完又将那两盘糕点放到冯绍民面前,继而说道:“驸马爷,你这几日都没有进多少食,我刚才让人给你准备了一些吃食,您还是先用一点吧。”

当冯绍民听到李侍卫提及天香时,不知道为何他的心中平添了一丝哀愁,叹了一口,看了看摆放在那里的点心,随手拿了一块放进了嘴里开始品尝,不知为何那一刻,他的脑海里闪过的都是有关于天香的画面,好似她的一颦一笑都印在脑子里似的,他无奈的微微一笑,拿起那一本《司马穰苴兵法》一边翻看着,一边对身边的李侍卫说道:“你下去休息,我看会书就安寝了。”

“诺。”李侍卫应承了一声以后,便转身离开了,正当其走到门口,只见外间有一人匆匆赶来,和他撞了一个满怀,在里间的冯绍民听到声响也赶了出来,见他们都跌倒在地,便皱着眉头,开口询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属下见过驸马爷,给爷请安。”那人刚说完,冯绍民挥了挥手说道:“罢了,无须多礼,起来回话吧。”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走到外间小的会客厅里,尔后坐在那凳子上,那人躬着身说道:“外面有一个自称是驸马府管家的求见,属下不知驸马爷是否安寝,所以匆忙赶来……”

当冯绍民听到那人的回话之后,不知为何心里会感到一丝丝欣喜,好像这是他期盼已久的,只见冯绍民从凳子上站起了身,一个跨步走到那人面前说道:“你是说徐成他赶到了,现在人在何处,快…快…快去将他带到此间见我。”

“诺。”那人见冯绍民如此这般紧张,便不敢怠慢,直径向府门外跑去。不多时,那人便领着徐成赶来,而此时的徐成则是怀揣着东方毓命令而来的成墨峰,当他们进入屋里后,只见冯绍民朝那带路之人挥了挥手示意其离开,之后,屋里只剩下了冯绍民和徐成两人,只见徐成打千着请安,冯绍民用手一托,尔后开口问道:“说吧,京城中情况如何,天香她还好吗?”

徐成见冯绍民神色有一些焦急,便抱拳恭敬的说道:“回爷的话,奴才一到京城便听说那刘长赢知道自己是皇上的私生子后,性情大变,不再像以前那般,变得很暴躁,还和刘丞相脱离了父子关系,之后还纠集清雅苑中的武林人士意图谋反,幸好九门提督向皇上告发,让皇上提前在崇政殿里做好了准备,后来那刘长赢见事情败露,便起了杀心,幸好被大内侍卫总管东方胜擒获,最后那刘长赢还命丧黄泉。”

冯绍民一边听着徐成说的话,眉头深锁,一边在那屋里来回踱着步,当他听到刘长赢命丧黄泉之时,心中不免一惊,沉思了一会,问道:“那刘长赢是皇上下旨杀的吗,刘丞相现在安好否?”

“回爷的话,那刘长赢是因为在反抗中身受重伤而死,刘丞相一切安好,只是那刘夫人也不知道怎么在那时进宫了,还赶到了崇政殿里,那刘长赢在她怀去世之后,她也掏出怀中事先准备好的匕首了结自己的性命。”徐成望了一眼冯绍民,淡淡的回话道。冯绍民听得此话,心中暗思:师母怎么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崇政殿,难道是有人安排?还有天香……念及此,他转身对徐成说道:“对,公主,她没事吧?”

“回爷的话,公主也一切安好,奴才回到京城便赶往公主府,但是门上的人告诉奴才说自从爷离开后,殿下便搬到了八府巡按府去了,听他那么说我便赶往八府巡按府去寻找殿下,待我赶到之时,公主正陪张巡按正在院子里,公主还在喂张巡按喝药。奴才将爷的信交给公主后,便到外面等候了。对了,这是公主让奴才带来的信。”徐成说完此话,他一边观察着冯绍民的神情是否有异样,一边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冯绍民。

冯绍民从徐成手里接过那封信,握在手里,脑海里想着徐成刚才说的话,那一刻,他的心里有一丝生气,叹了一口,朝徐成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待徐成离开后,屋里只剩下了冯绍民一人,只见他紧紧的握着那封信,看着信封上写的‘绍民亲启’这四个字时候,反复的念着绍民二字,他心中不觉有一丝可笑,此刻的冯绍民紧握着拳头,闭上了双眼,极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睛之时,他便走到桌案前,将天香的信夹在了《司马穰苴兵法》里,然后愤愤的将书合上,用手拉了一下衣襟,拿起包袱旁边的酒囊,唤来人让其将酒囊装满了酒水,尔后便走到门口嚷了一声:“待马。”

之后,冯绍民便走下别馆的府门前的台阶,直径走到马儿的旁边将那酒囊扣在马鞍上,跨上马后,用力的拍了一记,只见他在一群人的簇拥下,骑着马儿往郊外的树林里驰骋而去,待冯绍民等人驰骋了一段路后,便看到冯绍民扬起那只拿着马鞭的手示意跟在其身后的守护不要再跟着了,而自己则是猛拍了几下马背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当冯绍民骑着马在那漆黑的夜晚里驰骋,他的脑海里闪过的都是张绍民和天香那亲密的画面,天香还搬到了张绍民那里居住,如今我才是她的夫婿,她这样做,是想至我于何地,念及此,冯绍民便解下马鞍上的酒囊,用嘴巴咬开那个木塞子,之后便开始猛灌起来,酒水从他的嘴边流下,打湿了他的衣襟,那一刻他只想独醉,冯绍民心中暗思:天香,我以为你也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不会在我的生命留下太深的记忆;我以为我一直都很坚强,即便离开了你,我也可以一笑而过!我以为往事如烟,回忆真的可以被风化,过去了,也就真的过去了。我曾经也想撮合你和张绍民,可为何当我知道你们那么亲密的在一起,我的心里会那么的疼。念及此,冯绍民一失神没有勒紧缰绳,之后便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落马的那一瞬间,冯绍民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尔后便躺在了地上,无法动弹,那一刻,冷风依旧吹拂着他凌乱的发梢,同时也吹拂着他凌乱了的心。一恍惚间,冯绍民感觉心里空荡荡的,望着黑色的天空,他回想着和天香曾经美好的曾经,现如今却已然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望着从怀里掏出的那块玉佩,脑海里念着想着的都是天香,那一瞬间,泪水无声的滑落,那一刻冯绍民才发现,它竟是比我想像中要苦涩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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