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95章

此时,无论陶知怎样挣扎,都逃不过许焉的手心了。

其实按照陶知所想,若是奋力挣扎,还是可以挣开的,但他害怕这样会伤害到许焉……结果只能委委屈屈的被绑着,偶尔挣扎一下。

眼睁睁的看着许焉故意放得缓慢的动作,这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凌迟一样,那皮带仿佛化作了狰狞的长鞭,而许焉就是手拿长鞭的恶魔,可偏偏……他就是不忍心对这样的恶魔下手!

“啪!”伴随着清脆的一声响,陶知整个人颤抖了一下,然而,却没有感觉到疼痛的存在,刚才那一下让他吓得把眼睛都闭上了,这会儿眼一睁就看见许焉一张脸靠的无比近,几乎要贴到自己脸上了!

许焉的皮肤非常好,即使靠的这么近都看不见毛孔的存在,光滑的入白瓷一般,然而……靠得这么近,在漂亮的美人都得便魔鬼啊!“啊!~”陶知很是销、魂的叫了一声,得到许焉近距离狠狠一瞪,“你靠得这么近做什么?”他尴尬的想咧嘴笑一下,却发现记不起来怎么笑了。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即使靠得这么近,都没能感觉到许焉的气息,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办法感觉到,就好像是和整个世界融成一体,随着世界的呼吸而存在。

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发现,许焉究竟是强到了什么程度。这不由得让陶知怀疑,许焉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就这么强了呢?是一点一点变强的?还是在一年之内迅速就变得这么厉害……不!这不可能!除非是和自己一样,不然不可能会一口气便强,即使是夺舍也是需要时间重新成长的。

所以……想到这里,陶知突然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一种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怕的情绪氤氲在心头挥之不去,就连存在于思想之外的许焉都被他给忽略了!

发现陶知居然走神得厉害,许焉皱紧了好看的眉头,眼里的怒意甚至都掩饰不住了,他捏了捏手里的“鞭子”,突然就狠辣的挥了一鞭,这一次他没有挥在沙发上,而是直接甩在了陶知的皮肉上,又是“啪!”的一声,带起了陶知另一声“啊!”

和刚才的惊讶不同,这一次是结结实实的痛呼,他弓起了背,努力的想要用手去遮掩被抽到的大腿部分,可被绑起的双手根本没有办法接触到大腿,只能尽量向着沙发部分倾斜,让受伤的地方能够接触到柔软的沙发,似乎这样就可以掩盖痛楚一般。

看到陶知痛苦的样子,许焉心里这才舒服了些,但仍然没有丢下手中的东西,只是摇摇晃晃的在手里空甩着,甩的陶知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了。

这个时候陶知终于有些生气了,可迫于无奈,他根本想不到办法逃离许焉的“魔爪”,只能依旧瞪着眼睛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更生气一些,希望能借此让许焉放弃心中的想法。

可许焉是什么人,会连这点伎俩都看不穿?他冷冷的“哼!”笑了一声,又是“啪!”的一鞭子下来……

“窜、小焉,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到了后来,许焉居然都不管那么多了,连表情都懒得给,直接就甩鞭子,陶知尽量滚动着身子躲避鞭打,一边还努力的想要阻止许焉的举动,“停下来好不好,不要再继续了……啊!”

终于,许焉停下了手中的鞭子,手指一点,陶知就轻而易举的挣开了腰带,由于刚才他一直都在试图挣脱,这个时候猛地松开,一下子就让他整个人给贴到了沙发上。

他躺在沙发上努力的喘着气,浑身没有一处不痛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要给自己治疗……陶知慢慢的体味着身上一、阵、阵的疼痛,眼睛半眯,让许焉看不出来他究竟有没有看自己。

直到现在,许焉才冷静下来,他安静的坐在沙发床、上看着陶知,目光如实质般投射在陶知的身上,但那目光太复杂,以至于陶知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种未知而危险的感觉,让陶知又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兴奋什么,只是知道,这是兴奋的感觉,莫名的兴奋。

他试探着伸出一只手搭到许焉的身上,许焉没有反应,于是他又朝这个方向挪了挪,这个比较犯、贱的动作或许是让许焉想到了什么,“啪!”的一声又打开了那只手,同时

也直接的站立了起来。

许焉居高临下的看着陶知,“不要再缠着我了……我厌了。”他的眼神里明显的蔑视让被注视着的人感觉十分的不舒服,陶知感觉很奇怪,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变得如此了呢?但紧接着他就又听到了许焉这么说:“你们有什么目的我都知道,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别人传得那么厉害,还是说,其实你不仅仅是在觊觎我的能力,还……想要我的秘密?”

最后两个字实在是很轻,轻得几乎让人听不见,可偏偏陶知不是普通人,即使再轻一点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许焉,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为什么会这么怀疑我?”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却又听见自己冷静的问出了问题。

即使活过很多年,但陶知在感情上却的确是真正的小白,甚至在他漫长人生的大部分时间,他都是不相信爱情这种东西存在的!现在好不容易觉得自己对许焉特别感兴趣,即使发现许焉满身都是缺点都没有办法减轻这种兴趣,而这种时候,在他心中本应该感到荣幸的许焉却对他的感情表示怀疑,这简直就是空前的打击!

但是,他这种临机的冷静却很容易让人误会,许焉显然也是看到了他冷静的一面,不像往常装出来的跳脱或是别的,是真的冷静,一种类似于领导者才需要的冷静。许焉知道,作为一个领导者,无论是再紧张的局面都不会流露出真正的内心情感,你不会知道他究竟是真的在笑还是真的在哭。现在这个状况,很明显就是陶知条件反射的结果

“你之前果然是在骗我。”许焉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但这丝失望消逝得太快,快得陶知连发现都没来得及发现就不见了。“一直都伪装的那样,是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肯定我不会发现吗?”呈现在陶知面前的,只是一张过分冷静到残酷的脸。

看许焉这个表现,陶知突然就失去了解释的心思,在他看来,即使是解释了也没有用,许焉根本就没有关心过自己的想法。“你真是残忍。”他垂下了眸子,低低的说了一声,接着就没有声音了。

因为是垂着眸,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没有看见许焉眼中的那抹嘲讽,即使看见了恐怕也没什么,他大概只会一味许焉这是在讽刺自己罢了。

“哼!”许焉扔下鞭子,又一次走进了浴室,陶知依然没有抬头,但还是听见了那句话,隔着浴室的门传达出来的话有些模糊,“自己把东西收拾好了就滚,我不想在洗完澡后还看见你在这里。”或许是隔着厚厚的门板,所以声音才会显得疲惫了些吧,陶知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抿了抿唇,陶知从沙发上爬起来开始穿衣服,他突然觉得自己像苦情戏里的悲情女配,就那么简简单单的被主人公给抛弃了……而正主是谁呢?姜炎?许冰?还是别的什么人?

不!

陶知的眼中突然迸发出了刺眼的银光,我才应该是主角!那些所谓的……都应该被我踩在脚底下!

他突然就挺直了腰背,给自己的伤口都上了一层治愈,却独独留下了肩膀上的一道伤口,那道伤口一开始就伤的很深,或许是着力问题,还有腰带本身形状的原因,那个伤口被外翻的很严重,甚至差一点就能接触到颈部的脉搏了。他不仅没有把伤口治愈,甚至还在那里包围了一层的能量薄膜,组织伤口的自然生长,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伤口永远都不会闭合,永远都作为一个标志,提醒着他什么?究竟是提醒什么呢?也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罢!

做完这一切的陶知仿佛有了底气一般,笔直的走出了房间,还力度正常的关上了门,就好像刚才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不过若是明天宾馆的服务人员前来收拾房间的时候就会发现那沙发上的点点血渍了。

许焉当然感觉到了那一瞬间的空气中灵气力场分布的异常,但他并没有在意,只觉得这才应该是正常的,如果没有这样的变化他还要担心呢!

只是他万万不会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究竟带来了什么……许焉只知道,那轻悄的关门声,那一声,仿佛关上的,并不止一扇门。

“以后再也不相信了……”许焉喃喃着无意识的说了句话,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有些迟缓的躺在浴缸里,看着柔和的灯光,脑子里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就没有了热情,还是早点完结吧……我还是会负责的,只是更新会比较快可能,没有什么影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