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后？！”
西弗斯的办公室里，莫蒙尘听到这个手术安排后以为听错了。
西弗斯点头说道：“是的，病人想和家人过完圣诞节再做手术。”
“你们应该跟他解释过了吧？”
他随时都有可能猝死。
莫蒙尘没想到居然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西弗斯表示无奈，因为这是病人的决定，他们再怎么劝也改变不了对方的想法。
“每一个医生都告诉他，只有20%的机会，所以他想和家人过最后一个圣诞节。”西弗斯说。
莫蒙尘笑问：“是哪个天才把这个概率告诉他的？我很想知道，这个概率又是怎么算出来的？”
“结合和各种可能发生的意外得出的这个概率。”西弗斯解释了下。
结合各种可能发生的意外？典型的纸上谈兵。
那帮人也许写过上百篇论文，但肯定多年远离手术台，只有理论而无操作经验，自以为很专业地给出概率，往往把病人吓得半死。
这些蠢货就像那些拿个数据就自以为很懂篮球的白痴一样。
莫蒙尘坐下来，问道：“你信教吗？”
“不，怎么了？”西弗斯奇怪地问。
真遗憾，如果西弗斯信教的话就可以让她为病人祈祷了。
祈祷他活到圣诞节之后。
这是莫蒙尘职业生涯第一场SS级的手术，而且，自从西弗斯为他抢到这个手术，手术任务就出现了。
手术目标：
完成手术。
完成手术前提：S级的计划、S级的手法、S级的效率。
注意：缺一不可！缺一不可！
手术若是成功，回报是10万属性分。
明码标价就在那。
也难怪莫蒙尘这么挂念这位素不相识的病人了，一场手术10万属性分，想想就刺激。
现在的话，他只能祈祷病人等到圣诞节之后，然后不断地模拟手术，熟悉整个过程，力求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手术。
系统要求效率，就是让他加快速度，这完全符合他的要求。
其实他最喜欢的手术不是说要最简单，而是用时最短的手术。
时长短才是关键，而大多数时长短的手术都很简单。
这台手术，按照那帮老学究的计划，完整地完成整套手术方案的话，需要将近七小时。
对莫蒙尘来说，这个手术时间太长了。
他需要细化这套手术方案，他不认为这是S级的手术方案。
系统要求S级的效率，那么，一套繁琐的手术计划显然不符合这个要求，也可以这么说，这套手术计划绝对不符合系统的标准。
老学究们喜欢求稳，确保万无一失，这帮人从不亲自下战场，只知道在会议室开会总结，然后给出大方向。
“一帮蠢货。”
莫蒙尘在办公室里待了三个小时。
从现在开始，到圣诞节之前，他没有任何的手术计划，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确保圣诞节后的手术得以成功。
自从他接下了这个病人，医学界便把目光放到了圣路西法。
手术当天，会有许多人到场，圣路西法也将对这场手术进行现场直播。
莫蒙尘删改着手术计划，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已是下午。
训练时间到了。
晚上在主场和奇才有一场比赛，然后明天开始，连续两个客场，他没办法回医院进行模拟手术。
莫蒙尘决定把手术方案带上，在这段时间里仔细删改。
亨利福特训练中心
训练结束时，韦斯特法尔召集球员。
没有训话，只是在训练结束前，要玩一个小游戏。
“罚球比赛，每人罚十球，罚丢最多的人..”
拉希德亢奋地说：“给老爹的基金会打钱！”
“没错，而且没有加时赛，如果出现最低分相同，那么就一起罚款。”
韦斯特法尔淡淡地笑道：“为了让你们良心不安，我决定以身作则。”
说罢，韦斯特法尔居然穿着长袖就抱着球来到罚球线上罚球。
众人瞪大眼，看着他一球球地罚进。
“教练绝对私底下偷偷练了！”吉诺比利小声说道。
“马努，我可没有偷偷练。”韦斯特法尔回头看了阿根廷人一眼，把后者吓得连忙躲到劳德代尔是身后。
劳德代尔皱着眉，他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因为他的罚球真的很烂，如果玩这个游戏，他岂不是绝对垫底了？
芝加哥巨人想到这，又想到了自己的薪水，虽然前几年随莫蒙尘赌球赚了些钱，但也经不起这么玩啊。
想到这，劳德代尔灵机一动，捂着肚子惨叫出声。
“大普，你怎么了？”
“大普？”
“Are you OK？”
劳德代尔两眼汪汪地说：“我肚子疼...”
他刚说完，韦斯特法尔投丢了一球，显然没想到这浓眉大眼的巨人也有这样的操作。
不过，他可以理解劳德代尔，让他玩这个游戏确实不公平。
“去吧。”韦斯特法尔说。
几秒后，大本钟如法炮制，他头疼。
从此以后，劳德代尔就患上了间接性肚子疼症状，大本钟染上了持续性头晕目眩症，每次发作都是在活塞队内进行罚球游戏的时候。
活塞近来在罚球线上的不稳定也在这里表现了出来。
希尔在韦斯特法尔之后上场，本想为大家开个好头，却投出了十中六的好成绩。
“不错，比起你前几场比赛的50%罚球命中率好歹是进步了。”来自莫蒙尘的吐槽。
希尔恨恨不平地瞪了他一眼。
虽然莫蒙尘的罚球命令率所有退步，但还保持着86%的高水准，他可以随心所欲地鄙视球馆里的每一个人。
布拉德·米勒信心满满地上场，十中八，确保不垫底。
休斯顿上演高水准的罚球，十中十，一球不落，可惜因为打法的关系，他这惊人的罚球稳定性很难在场上带来反馈，因为他场均只有2个罚球。
巴克利随后上场，十中七，依然比希尔好。
“老妈，看来这钱你是输定了！”巴克利大笑。
可惜的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杰罗姆·威廉姆斯上场后，拿着球陷入深思。
鬼知道这个全队最强硬的好汉经过了怎样的心理煎熬。
“杰罗姆，你也肚子痛吗？”莫蒙尘笑问。
“不！”威廉姆斯不会逃避，他拍拍球，开始出手。
最后的结果是十中六。
“很好，杰罗姆的罚球和格兰特一个水平。”莫蒙尘的嘲讽是无差别的，无论是谁都不能幸免。
谁叫你们罚不进。
一轮罚下来，成绩最糟糕的人是希尔和威廉姆斯。
只剩下莫蒙尘没有罚球。
“老爹？”
“你们觉得我需要吗？”莫蒙尘问。
希尔叫道：“给我上去！”
“呵。”
莫蒙尘走到罚球线上，朝着底线的助教招手，球传了过来。
他没有调整，不做准备动作，全靠手上的力量拨出球。
“唰！”
稳定得令人发指。
“老爹的手感真是...”吉诺比利说，“难以用语言形容。”
洛尔笑道：“每次看他投篮，我就浑身发毛，手感太柔和了。”
手感，莫蒙尘最为人称道的天赋之一。
也是他在NBA立足的基础之一，如果没有这么柔和的手感，他根本不可能在一年级就取代乔·杜马斯成为首发。
因为手感，他能以极低的投篮属性投出极高的命中率。
这是他身上除了身高和视野之外，最好的天赋。
连进三球后，莫蒙尘觉得无聊，换成左手。
三记左手罚球，依然命中，手感与右手一模一样，身后一阵惊叹。
他已经命中了六球，剩下的四球，他决定换个玩法。
“你们说，如果我闭上眼睛会怎么样？”莫蒙尘问身后的队友。
大家想说他一定罚不进，可是提出这个问题的人是莫蒙尘。
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你想和我一起交罚款吗？我没意见。”希尔大笑。
“这么着吧，如果我闭着眼睛罚进了剩下的四球，你就帮杰罗姆把罚款交了。”莫蒙尘说。
希尔反问道：“如果你罚丢了呢？”
“你们的罚款我交了。”
合情合理的提议。
为了确保莫蒙尘不作弊，希尔特意走到他的身旁做监督。
莫蒙尘闭上眼睛，伸出手，球传了过来。
从这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闭上眼睛。
希尔不可思议地看他拍球，托起球，然后，用一种和平时不同的拨球方式——平时莫蒙尘用三根手指头发力，现在却用两根。
发力的是右手的中指与食指。
明明闭着双眼，却像看得到一样。
“唰！”
“Wow！！！”
莫蒙尘直接向工作人员招手。
球传了过来。
不调整，一样的姿势，再次出手。
又中。
接下来的两球，重复的是同样的结果。
没有任何疑问，希尔心服口服。
希尔没有问他是怎么做到的，因为那一点意义都没有，人家就是闭着眼睛投篮，就这么简单。
他问的是：“你有多大的把握？”
莫蒙尘睁开眼睛，嘲讽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当然是100%了，蠢货，你以为我会打无把握之仗吗？”
希尔只得苦笑。
言罢，莫蒙尘回头对暗自庆幸的威廉姆斯说：“杰罗姆，好好练习吧，下次可没这么走运了。”
威廉姆斯感激不尽地说道：“下次我一定罚的比老妈准！”
希尔羞怒地瞪向他：“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