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的红色的碎絮仔细的收了起来,慢慢的尘封了这段过往,等待着来生可以再次开出那朵妖娆凄然的彼岸花,顺着芬芳的飘荡,须弥着彼此最初的足迹。
静静很是不解的看着我:“哥,乐乐姐为什么不回来了?”
看着她的眼睛,我沉默了片刻,才低低的说道:“没有为什么,你还小,不懂。”我点起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继续说道:“静静你先去穿衣服,哥这两天有些事情,把你送到哥的朋友哪里,你现在在她哪里待两天,等哥办完事就回来接你。”
“嗯,哥,你不用担心我的,有什么事你就去忙吧。”静静脆生生的说道,转身走进了房间。
我时常不在家,根本都没办法照顾好静静,虽然她已经十七岁了,不是一个孩子了,可是在我的心里,她永远都是那个趴在我的背上那个小丫头,而且这段时间事情还多,若是一个照顾不好,静静在出点什么事,我怎么和爸妈交代呢。
拿起电话我给李乐乐打了过去:“喂。”响了没几声她就接了起来,她那面一片喧嚣,仿佛很忙似的。
我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我直接了断的问道:“你有时间吗?”
“怎么了?”李乐乐疑惑的问道。
“那个,我想把我妹妹送到你哪里,你帮我照顾她两天。”
“就这事呀。当然没问题了,我现在在夜都大厦呢,要不然你过来找我来吧。”
“行,一会儿我就过去。”
挂了电话,看在桌子上那凌乱的碗中,里面还剩着一些皱。我木然的把粥喝进了嘴里,我吃的格外的慢,仿佛想要把时光都静止在此刻,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在感受着这样的味道了。
许久之后,我惨笑了一下,最后看了一眼凌乱的房间,带着静静走了出去。
把静静送到了李乐乐哪里,又和她简单的交代了一些事情。我就来到了医院,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害怕来到这里了,
俊哥废了,身边的兄弟接二连三的离开,就连我心爱的女人都放弃了,到最后还会剩下些什么呢?
血狐狗子他们都在,俊哥依然还是茫然的望着天花板一言不发,整个人毫无生气,宛如活死人一般。
“哥。”对着俊哥我叫了一声。
俊哥眼神动了动,随即闭上了眼睛,就好像是没有听到我说话一样。我笑了笑,继续说道;“你别担心,外面的事情有我,你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咱们几个不醉不归,好好的喝一顿。对了今天我还回九中了呢。那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咱们曾经在那棵树下刻下的字,依然还有着浅浅的痕迹呢。”
我的声音不由的沙哑了下来:“等你伤好咱们在回去看看。”我把被子给他往身上拉了拉:“现在你主要的就是好好的养伤,什么也不用想,也不用管的。”
俊哥还是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只是从那剧烈颤抖的眼皮中,我可以感觉到这一刻在他的心里一定翻滚着惊涛骇浪,一浪高过一浪,如火如荼的翻腾着。
在心里我叹了口气,陪在他坐了片刻,对狗子和豆豆使了一个眼色,我们几个同时走了出去,在走廊把烟点起了起来。
谁都没有说话,气氛莫名的有些沉重:“医生怎么说?”
狗子抽了抽鼻子,摇了摇头。我的心情也瞬间沉重了下去,吸到嘴里的烟也变的异常的苦涩了,点点烟雾飘渺而起掠过我的眼眸,泛起一丝酸涩的感觉。
我仰起头,看着上面眀灿的灯光映入了我灰白的眼眸:“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总会有办法的,国内治不好,我们就去美国。”虽然明知道依然还是没有任何希望,但是我却不想放弃。
“俊哥好像也知道什么了。”豆豆涩声说道。
“身体是他自己的,他肯定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依靠这旁边冰冷的墙壁,看着指间的烟向着里面缓缓燃烧,渐渐焚着成灰。
狗子看了我一眼:“金哲还没有消息吗?”
“他逃不掉的。”我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森然的话语陌生的从我的嘴里发出。
话音刚落电话就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急忙的接听了:“喂。”
优然打了一个哈欠:“金哲出现在了人间天堂。”
我眼神一凝;“我知道了,马上过去。”说着我挂点了电话,带着狗子他们急忙的走了出去。
然而心里却在暗暗的思索,他明明是去见小熊了,怎么会突然再次现身呢?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呢?还是说小熊要的东西太狠,让金哲承受不起,亦或者他有什么目的不成?
优然早就已经到了,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纤尘不染,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着的一脚,宛如白色的蝶颤抖的翅膀。
“金哲呢?”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优然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他在里面呢?始终都没有走出来。”
我直接迈动脚步走了进去,里面我们的那些人都已经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宛如的血迹还在蔓延着,犹如一条小蛇流到了我的脚边。沾染着血色的鞋子向前轻轻的迈动着脚步,我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眼中悲哀渐浓。
出来打生打死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在这条路上生死徘徊,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最后一天了。
像我们这样的人是没有未来的,只有今天。
他们衣服上沾染的血色在干枯中变的暗红了,在灯光下闪烁着幽暗的光。
我从容不迫的迈动着脚步,走到了办公室的门口,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仿佛就在等我一样。
金哲坐在办公椅上,仿佛短短数日他就苍老了很多,在鬓边都已经隐约可见白发了,宛如凌厉入刀的眼眸也是一片浓烈的疲惫,更带着解脱中的释然,他手里夹着一支巨大的雪茄迟迟的没有吸一口。
狗子他们同时的把枪举了起来,对准了金哲。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把枪收起来。就他一个人在,我不信他还能泛起什么风浪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