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面前的医生慌忙起身,恭敬的叫了声,见到江墨言视线落在他的面前。他快速将检查报告递了过去。
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在这里,更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我起身去夺单子,怎奈海拔不够,一米八多的江墨言只是猿臂一抬轻松躲过。
他快速翻看了下单子,示意还战战兢兢站在那里的医生出去,我也想跟着他一起离开,脚还刚刚迈出就被他扯了回去。
他将单子放在我的面前,“好好给老子看看,老子就不信四年过去,你学的专业都被你吞进了肚子里!”
“看什么。不就是些专业术语吗,我都懂,更知道身体什么样。”
不知道他为何这般生气,我说的漫不经心。
忽然,衣领被他扯住,“知道怎么样还答应移植,你是不要命了吗?”
面对他勃发的怒气,我不禁咽了口唾沫,双手抱住他的手,“你干什么啊,所有的手术都会有风险,又没有说绝对会要命。”
“你这手术是一般的手术吗?”他的脸色更加难看,幽潭绿光萌动,阴森如狼,胸前也因怒气而快速起伏着。霍霍的磨牙声在寂静的办公室中响起。
我紧蹙下双眉,好似是被他之前虐待过产生了条件反射,每次见到他如此,我双手都会沁出层冷汗来,观察他半响,总觉得他的反应好似太过不正常。
“看什么看,你给老子说话!”纵华投技。
又被他喷了一次。我向后倾了倾身子,双眉这次直接拧成了川字。
“不是一般的手术不假,但这是为我妈移植。就算是风险再大,我也得做!”我语气坚定还带着一股莫名的怒气。
江墨言一把拍掉我扯他胳膊的手,将我抵在办公桌上。
“就算是要了你的命你也不在乎!”
每个字都好似从他的?缝里蹦出来一般,带着一股摄人的寒意,我无惧他愤怒的目光,点了下头。
“谁让她是我妈。”
“不准!”
“你凭什么不准!我这是自愿捐赠!”
“就凭我是缘起的院长!”
“江墨言你不要这样无理取闹好不好,我做我的手术,管你什么事情!”
我怒火中烧。我妈身体状况不适合转院不说,也没有医院愿意接收我妈,江墨言这么做不是要将我妈逼上绝路吗,这我是绝对不允许的!
“怎么不关我的事,没了你,丫丫会有多伤心你不知道吗?”
他怒气十足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誓要穿透我耳膜般,震得我脑袋嗡嗡作响。
“这样不是更好,你就可以独自占有丫丫了!”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以为我只是为了跟你争她吗?如果是那样你能出郊区公寓!我tmd的怎么就会喜欢上你这个不开窍的女人呢!”
语落,他一把松开我的衣领,焦躁的在办公室中踱着步子,半天没见我反应,他用力踢了下我面前的椅子,拉回我被他一句话给震飞的三魂六魄。
“你你说什么?”
亲耳听到这句话好比听到了火星撞上了地球的冲击还要大,我以为在他的心里只可能因江琳琳的事恨我而不是
我迷茫的抓了抓头发,像被他的话给吓傻了般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
闻言,正在郁闷中的男人,向我这边踢来,以为他要踢我,我快速向一边躲闪下,脸色难看的男人眼中明显跳动的两簇怒火更盛。
一声闷响过后,我身后的办公桌向后挪了挪,发出医生暗哑声响,没有控制好力道的某男,脸上闪过一抹痛苦,随后恶狠狠的低咒声,该死。
“过来!”
我摇摇头,向后退了退,不晓得今天他是不是抽风或者是中邪才会说出刚才那些话来,我靠着墙壁不着痕迹向门前移了移。
“宋小溪,我数三声,过来!”
好似大姨夫光临的某男一进门火气就直飙不下又恶狠狠威胁出声。
我再一次快速摇了摇头,他这副模样谁过去谁倒霉,在他杀伤力十足的眼神下快速转身向门前跑去。
只是我这双腿不算短,可怎么也快不过他的长腿,我还刚刚拉开门,就被他给拎了回来。
“跑啊,再给老子跑啊。”
忍着脚上疼痛,一瘸一拐的某男将我按在椅子上,他则倚在办公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看看他黑沉的脸色再看看他放在我腿上的脚,这真是掀翻了我所有对爱情的认知,有谁能告诉我,你们被表白后,还是这个待遇的!
病房寂静一片,我的心砰砰直跳,避开他褪去冷酷潋滟的桃花眼折射出来的希冀光亮,我推了推那只压得我腿疼的大脚,“拿开,我要回去看我妈。”
“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他双手环胸,语气放缓,头稍低,好似在观察我脸上的表情。
“有。”
闻言,他脸上隐隐透出一抹笑来,“说。”
“我妈的手术还请你高抬贵手,让它顺顺利利进行。”
“还有呢?”他脸上不明显的笑意消失,潋滟的桃花眼死死盯在我的脸上。
“还有就是暂时手术费没有凑?,请你给缓一缓。”
“还有呢?”\
这三个字好似从地狱发出的催命符,我吞了口唾沫以后,紧张的拢了拢手指,抬眼看向他。
“你也知道我这人脑袋有时候比较笨,你想听什么直接说,嘶”
话未落,脚上的那只大脚用力一压,腿上传来一阵疼痛,“江墨言,你有完没完,我又不是受虐狂,你干嘛总是动不得就虐我!”
该死的男人,看他的模样那句喜欢也不过是随口说说,逗弄我玩呢!
“老子都说了喜欢你,你给我一点反应成不!”
他说的咬牙切?,好似我没给他回应是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这一次我的反应比刚才淡的多,我冷笑了下,对向他怒火丛生的桃花眼。
“够了,江墨言,你确定自己是在表白而不是在严刑逼供?或许你的爱特别,我宋小溪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