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无邪头痛欲裂的睁开双目,好一阵子杨无邪才看清楚自己身处于一个简陋残破的房屋之中,几道金光辉经过破烂的窗口洒落在杨无邪脸层,淡淡温热是杨无邪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吟。
“杀---杀---杀啊---”仍在昏睡之中罗波特,口中不停低呼梦语着一个个令敌胆寒心惊骇人“杀”字!
几个记忆片段在杨无邪脑中闪现,让杨无邪忍不住双手抱头,痛声大吼,头好痛,痛心彻肺,杨无邪感觉自己好似遗忘了什么。
“---杀啊---”罗波特大吼一声,满头冷汗,面色苍白的被杨无邪的痛吼之声给惊醒。
“二弟,二弟你怎么了。”罗波特慌慌张张的一个箭步跨越到杨无邪身旁,两手紧紧抓杨无邪的双肩,急声问道。
“大哥,我没事---”杨无邪面色惨白,额头冷汗淋漓,双目血红,也许是罗波特双手太用力,杨无邪双肩吃痛,抬起头来的杨无邪嘴角肌肉连连抽搐,面目有些狰狞,愣愣的瞪了罗波特一会儿后,杨无邪眼中血色渐渐褪去,恢复神智,嘴角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杨无邪有气无力的对罗波特放心道,话还未说完,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吱呀!”一声,房门被慢慢的推开。
“二弟,谁?”罗波特一声凄呼,心神皆慌,乱了分寸,猛一回头,大喝一声,只见一个年月六旬的白须老者,浑身猛得一颤,手中褐色大瓷碗“啪!”的一声打碎在地上,苦味扑鼻的草药汤汁洒落了一地,那白须老者单薄的身子晃了三晃,七窍溢血,仰面而到。
“老伯!”这时,罗波特总算明白过来,急呼一声,瞬间闪身到门前,扶住仰面而倒了老伯,转脸一看,罗波特心里瞬间变得冰凉冰凉的,额头的冷汗“呼呼!”直涌而出。
死了,好心救了自己兄弟二人的老伯竟然被自己强大的杀意戾气给瞬间误杀。心中万分羞愧的罗波特看着门外三三两两山民越聚越多,罗波特双目血红的抱着那老伯转身回屋,“砰!”的一声把房门关的死死的,整个简陋的房屋一阵剧烈晃动,几欲四分五裂。
“小罗,小邪啊,路上小心点儿,过了龙头山,再向北走三十里山路就可以看到咱大明京师的官道,到了京师,找人一问就会有人告诉你‘同福药堂’往那里走,你们把草药交给李阿福就行了,记得早去早回啊。”张伯双目炯炯有神,红光满面,对杨无邪与罗波特再三嘱托道。
自从一个月前,罗波特用大法力给张伯起死回生,罗波特又悄悄改造了一下张伯的身体,张伯这一个月来是越活越年轻,越活越精神,越活越有劲。上山采集的山药也越来越多,平日里加上杨无邪与罗波特的暗中帮忙,本来是半年才到京城去一次卖些山药的换些米盐生活必须品张伯,竟然提前了五个月采足山药,乐得张伯高兴得几天嘴都没合拢,一直笑个不停。
“嗯,张伯,你就
放心吧!我和二弟很快就会回来,张伯您老就别送了,早点回去吧,早起山里风大,小心着凉。”罗波特假装费力的转过身子,抬起头来,对张伯关心的说道。
“好,好,我就先回去了。进了京师千万要小心,能忍则忍,不要多惹是非。张伯知道你们不是一般人,龙头山是留不住你们的。小罗,小邪,张伯不多求你们什么,只是希望你们有时间的话能来龙头山多看看张伯。”张伯热泪盈眶,声音有些哽咽,颤抖着身子慢慢转过身去。
“张伯。”杨无邪与罗波特双目瞬间湿润,齐声呼跪在张伯身后,心中一阵翻腾,姜果然还是老得辣,原来张伯心里早就知道他们今天就要一去不回。
“小罗,小邪,快快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张伯单薄的身子猛得一震,飞快的转过身来,把杨无邪与罗波特用力的扶起。
“张伯,保重。”杨无邪与罗波特给张伯“砰砰砰!”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过后,扛起竹篓掠动身形,几个腾挪移闪过后,便已消失在张伯眼际,看得张伯一阵目瞪口呆。
张伯激颤着身子,向杨无邪与罗波特身影消失的方向凝望良久,长叹一声,满面惆怅,慢慢的转过身去步伐蹒跚的慢步走回村里。而杨无邪与罗波特则是去而复返,一路紧跟在张伯后面,直到张伯回到家里,打开房门,看到十坛百年老陈酿,百株千年山参灵芝,还有桌子厚厚两叠银票,张伯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
杨无邪眼圈红红拉了一把罗波特,在张伯房屋四周布下一个小隔音法阵,防止张伯的大哭之声惊动了四周山民们,然后和罗波特向龙头山相反的方向纵身掠去。
一路行来,杨无邪与罗波特故意大模大样,在各处都逗留一段时间,好让别人记得他们是从何而来,杨无邪与罗波特路经龙头山的时候,两人不由自住的同时抬头转目向龙头山村方向望去。
“站住!”随着一声大喝,一个衣甲鲜明的兵爷拦在杨无邪与罗波特二人身前,同时另有几把刀枪紧紧把杨无邪和罗波特紧紧包围住。
“你们是干什么的,谁让你们私带兵器进京,你们莫不是想谋反不成?”那位身态臃肿兵爷故意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对杨无邪与罗波特狠声道,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好不恶心。
此时杨无邪与罗波特的装束也贼有些搞笑,这大热天的,杨无邪与罗波特各是一身蛮人打扮,穿着厚厚的皮甲,赤裸着膀子,杨无邪手提江湖大众大头刀,罗波特右肩抗着一个超大号的狼牙棒,两人一副傻里傻气的憨厚好欺模样,被那目光贪婪的兵爷给拦住进程的脚步。
“谁---谁说我们要---要谋反,我---我们是来为震远镖局李老爷子祝八十大寿的。”罗波特闻言故意装出一副神色惶恐的样子,言语有些结巴的急声对那兵爷大声反驳道。
“震远镖局。”那体态肥胖臃肿的兵爷闻言,浑身猛得一颤,又仔细的
来回打量了杨无邪与罗波特两人几次,心中有了计较,把杨无邪与罗波特归入那种江湖三流慕名前来为震远镖局“飞云手”李云龙拜寿的人士。
这皇城大门外有不少看热闹的,本来这兵爷想要狠宰一回两个外地来的“肥羊”的,也不知道那两个看着傻里傻气的关外大汉是不是在装傻,一句话说出,堵死了自己所有退路,虽然那兵爷心中知道江湖“飞云手”震远镖局李云龙老爷子根本不可能认识这两个关外大汉,但是他们江湖人都好那么一口面子,既然人家说出口是来给李云龙祝八十大寿,那人家不管怎么说都是李云龙的“客人”!
“哦,原来是给李老爷子祝寿的呀!快点,人可以进去,把兵器留下。”那兵爷也不好太过为难杨无邪与罗波特,又不好失了自己九品门守的面子,只好怒气冲冲的对着杨无邪与罗波特大喝一声,准备转身离去。这大热天的,他才没有多少功夫和两个没有油水的家伙磨蹭呢。
“什么?要我们留下兵器,不行!”罗波特蓦然一声大喝,差点把那正准备转身的兵爷给吓爬下,只见罗波特面红耳赤的怒声道:“我们是江湖中人,士可杀,不可辱。你可以杀了我们,但是绝对不可让我们留下兵器。要是要我们留下兵器,你叫我们江湖‘双邪’以后怎么再在江湖中立足啊!我们可就没脸儿去见李老爷子了啊,呜呜---苍天啊,大地呀!你就这么没眼啊!天亡我们兄弟二人呀,李老爷子,李大英雄啊,我们来生再见!”
“十万两银子。”那兵爷只觉脑袋中“轰”的一声,一片空白,看到如此无赖行径在地上嚎啕大哭,捶胸顿足,寻死寻活,怨气十足的罗波特,那兵爷满面紫红,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就在那兵爷暴怒想要拔刀的时候,一个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在那兵爷耳边轰然响起,那兵爷浑身一颤,就看到眼前出现一个金黄色的木质镀金腰牌。
那兵爷只觉天昏了,地暗了,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哼。”杨无邪冷哼一声,转身大步向那城门里跨去。独留下一帮惊的魂不附体的城门守卫。
“八大胡同,七仙阁。”杨无邪一个挪移闪身到一个独眼大汉身旁,活生生撕去他一个臂膀,大声冷喝道。同时,杨无邪还不忘给那个昏过去又醒过来九品门守一个残忍狠辣的眼神。
“啊---”那独眼大汉凄厉痛吼一声,接着杨无邪满嘴的牙齿都没杨无邪狠辣一拳给打碎完,值痛得那独眼大汉眼泪直流,口中鲜血直涌,眼中满是恐惧与乞求,因为那独眼大汉扫了一眼自己四周,只见罗波特满脸是血,左手还提着一个鲜血淋漓自己手下的脑袋在那里面目狰狞的哈哈大笑,阴森的笑声让独眼大汉直吓得魂飞魄散。
第一时间,杨无邪与罗波特在皇城门口如此血腥暴力,目无王法,残忍嗜血,杀人屠命的消息传到了皇城各大势力江湖门派手里,引起纵横交错的整个京师各大势力派别的震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