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虽说是整个柴家的掌舵人,在众人面前有着说一不二的权威,但他却很懂的规矩。
老爷子知道,在今天的这种场合,最大的人物应该是自己的孙女董事长,他这个当爷爷的,就像是他自己刚才说的那样:柴紫烟能够允许他坐在这儿,就是很大的面子了。
见老爷子这样说,柴紫烟也不再客气,笑着说:“那好吧,不过那可不许在暗地里说我没大没小。”
“怎么会?”老爷子笑着摇摇头。
柴紫烟走到董事长的位置,坐下后将双手放在会议桌上。再抬起头时,笑容比以往开会时更加的灿烂。
她缓缓的扫视了十几个董事一眼,开门见山的说:“我知道,大家此时的心里在想什么。”
没有人搭腔。
柴紫烟并没有因为老爷子在场,就改变她发号施令惯了的强硬口气,笑容一收:“你们,无非是看到集团在近一年来的举步维艰,希望我能够让出董事长的位子。”
听女儿说出这句话后,柴名声有些担心的望了一眼又眯起眼的老爸,低声说:“紫烟,你说话太直接了吧?”
心里冷笑了几声,柴紫烟用右手食指轻轻叩击着桌面:“难道不是吗?在这儿我有个问题想请教大家。”
既然女儿这样说了,柴名声也不好再插嘴,和众人一起‘洗耳恭听’大官人的请教。
“大家都知道月有阴晴圆缺,世上任何一宗事物都有着它月圆则虚,月缺则盈的铁律。”
柴紫烟继续说:“在我担任集团董事长的这些年来,曾经带领集团取得过什么样的成绩,相信大家心里应该都很明白吧?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在我迎来人生和事业的两大低谷时,大家却忘记了这些,不但没有尽心扶持我,而着急把我从董事长位子上轰下去呢!?”
听柴紫烟这样说后,柴明镇知道她是在暗指自己,忍不住老脸一红的轻咳一声:“咳!董事长,你所提出的这个问题,好像和本次董事局会议,并没有关系吧?是,大家都知道集团在你的领导下,取得过不菲的成绩,可你现在的低迷状态……”
对于这个敢挑战自己权威的四叔,柴紫烟根本不给他任何面子,就打断了他的话:“四叔,请您告诉我,有谁看到我状态低迷了?”
这还用问吗?
柴明镇眉头一皱,要不是守着老爷子,他肯定会掰着手指头的说:那些数不清的小失误就先不说了,就说南湖省显示器工程陷入泥潭、冀南十几个亿的土地闲置这两件事,你也该知道你的决策給集团带来了什么样的后果吧?
柴明镇不好意思的说,但老爷子却发话了:“紫烟,那你和大家解释一下,你投资几百亿RMB在南湖省和冀南,到底取得了什么效果?”
见老爷子发问了,柴紫烟自然不会再冷着脸的了。她在笑笑后摆了一下手:“田柯,你将太阳伞公司总裁的合同书、支票,都給大家看一下。”
“好的。”田柯答应了一声,从包里拿出几分合同和两张支票,先走到老爷子身后,双手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老爷子不知道这是一些什么合同,他只是拿出老花镜戴上,拿起看了两遍,还没没有看支票,就呵呵笑着站起身:“呵呵,大家都看看吧,我老眼昏花的看不清了,就不再这儿坐着耽误你们开会了……名声,带我去你家吧。”
柴名声不知道老爸看到了什么,但却觉得事情已经向女儿有利的一方发展,于是就赶紧的答应了一声站起身,扶着老爷子走出了会议室。
老爷子此次出现在董事局会议上,无非是被大家当作定海神针来压制柴紫烟的,可他现在却随便找了个借口的就闪人了,这只能说明他向大家透露了一个信息:云水集团的董事长,仍然是柴紫烟!
那是几份什么样的合同?
目送老爷子离开会议室后,所有的董事局成员,都将目光看向了已经拿起合同开始看的柴明镇。
怎么可能会这样!?不!我不信!
柴明镇看着太阳伞公司和集团的签约合同,双手开始情不自禁的发抖。
眼看着董事长的位子在座,却又忽然远离的现实,这让一贯镇定的柴明镇对柴紫烟生出了从没有过的巨大恨意:柴紫烟,我是不会让你在董事长位子上坐稳了的!因为这个位置应该是我的!我的!
看着柴明镇脸上的巨大失落,柴紫烟心底攸地腾起一股快感。
但接着,却又被一片说不清的哀怨给覆盖:苏菲这样帮我,无非是看在楚铮的面子上罢了!楚铮……楚铮,你知道我有时候真的很想很想你吗?
……
你是楚铮!?
李孝敏听楚铮直截了当的报出他的大名后,先是猛地一楞,紧接腾地一下站起,脸上就浮起见了鬼的不信和震惊:“放屁!他、他早就死了,你怎么可能会是他!”
……
在李孝敏的这一生中,楚某人留给她的印象,恐怕是仅次于她那位韩国上将老子了,甚至都压过了她二叔李惠哲。
楚某人能够有幸被韩国妖蓝这样牢记,无非是他在光天化日下撕碎了她的衣服、在浴缸内夺走了她保留了那么多年、待价而沽的贞操。
虽说这对李孝敏来说,都是不折不扣的羞辱,但的确让她牢牢记住了这个家伙!
没办法,谁让楚某人那么不要脸的把从没有男人敢碰的她给啥了呢?
精通汉语的李孝敏,平时在看书时,也曾经读过华夏某位女作家的一段名言:征服男人要通过他的胃,征服女人要通过她的阴道。
在初次看到这句话时,李孝敏还嗤之以鼻,觉着这位华夏女作家很可能是脑子不正常。
可当她在浴缸内被楚某人蛮横的夺去贞操后,她才深深理解了这句话的含意:原来,当一个女人的身体内进入了男人的某个部位后,他的形象就像是染在白衣上的墨汁那样,永远的被这个女人所记住,哪怕是她被迫的,可事实总是证明,这个男人是她一生中都忘不了的。
更何况,那一次在浴缸内,李孝敏的确懂得了什么是食髓知味……
所以,当李孝敏听到楚铮牺牲后的消息后,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喜悦,反而无数次在梦中,莫名其妙的梦到和这个家伙做那种羞于启齿的事儿,每一次,她都渴望这厮能够永远的留在她身边,安慰她这颗好孤独的心呐……
也正是有了这次荒唐的机遇,才让李孝敏在遇到任何想交往她的男人时,潜意识里总是把他和楚某人相比较。
至于相比较的结果如何,这从李孝敏至今仍没有男朋友可以看出。
也许在他死后,就再也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征服’我了吧?
近一年来,心里都
怀着这种复杂心情的李孝敏,少了昔日的狂傲而多了独自发呆时的沉默:如果,如果他要是不死的话,我会怎么样?
李孝敏一直没有明确的答案,因为楚铮已经死了,再也不可能给她任何选择的机会!
可今天的此时,却有一个看起来好像斯文艺术家那样的家伙,竟然声称自己是楚铮,而且还提醒她应该不会忘记这个名字!
她要是不震惊,才怪,要是不在震惊下骂人,才怪。
对于李孝敏的粗口,谦恭有礼的好青年楚铮先生,并没有和她计较,而是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在他所认识的这些女人中,有很爱他的,比方叶初晴、商离歌。也有对他保持说不清关系的,比方老婆柴紫烟和孩子他娘花漫语。更有恨他的,比方谢妖瞳。
可无论是爱他恨他和他不清不白的,好像都是些自身非常强势女人!
只有周舒涵和那夜璀璨,是那种温柔型的。
不过,周舒涵在楚铮临去华夏第四基地时的冷淡,让他摸不清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唯有那夜璀璨,在他面前是小鸟依人百依百顺,让楚某人很是有股大男人感!
这,也许才是楚铮特别留恋她的地方吧?
原来,我只是一个希望保护女人的好男人,呵呵,真他妈的有趣……楚某人在心里自嘲的笑笑后,随即抬头对走过来的服务员说:“来两个石锅拌饭吧。”
其实,世上的任何一个男人,都希望在女人面前是雄武神骏的。
这也是在一个家庭中,强势女主人总是会让男主人感到生活索然无味的主要原因。
所以啊,聪明的妞们,就算是您有着经天纬地之雄才大略,以后最好学会在男人面前示弱,来满足他那个很贱的保护欲!
反正演戏又不花钱,还能把男人当傻瓜似的驾驭,这何乐而不为呢?
是吧……书归正传!
在韩国,假如有一男一女在料理店中吃石锅拌饭,往往被认为他们是一对情侣。
因为在韩国的菜肴中,石锅拌饭象征着爱情。
据说,要是一公一母俩韩国青年要是点石锅拌饭,男士得先替女友搅好拌饭,若女友无法将饭菜吃个精光,男士就得将剩下的饭完全吃干净,以代表:Look,俺连你的剩饭都吃,这总该证明俺是多么的爱你了吧……
料理店的服务员看了一眼死盯着楚某人看的李孝敏,点点头后转身走了。
“李总裁,你能不能先坐下?站着这么累。”
李孝敏的反应,早就在楚铮的意料之中。既然他决意要在李孝敏面前暴露身份,那他也没必要再故意改变嗓音了,而是用原声。
楚铮这一转换音道,李孝敏听出了熟悉。
她盯着楚铮看了片刻,然后慢慢的坐下。
不等她发问,楚某人就语气清晰而自然的,把只有他们三个人(其中一人是沈云在。)之间发生的那些龌龊事儿,捡着重要的说了几句后,双手一摊:“李总裁,这下你总该相信我就是楚铮了吧?”
其实不用楚某人温习‘功课’,在他转变音道时,李孝敏就听出他的确是那个‘死鬼’了。
但饶是这样,她还是愣了老半晌,直到服务员把石锅拌饭端上来后,才慢慢的坐下,使劲的咽了口吐沫:“你、原来你没有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