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不死一听到驱禽者说跟他齐名的人,一时间就想到了驭兽人,不禁脱口而出。
“当然是他,你可知道,当年你的爷爷赖老鬼跟他有什么恩怨?”驱禽者说。
“不知道,难不成我爷爷把他的什么宝贝野兽给杀死了?”赖不死问,他心里已不禁在想,原来爷爷当年也有如此狂的事迹。
“错,你爷爷曾杀死了他的儿子,他唯一的儿子。”驱禽者说。
“你少骗我,我怎么不知道?”赖不死说。
“你说,在你记事起,你爷爷是不是就一直过着隐居的生活?”
“没错。”
“这就对了,你爷爷这么做就是为了躲避驭兽人。他不告诉你是不想你卷入这场恩怨当中来,因为你根本就不是驭兽人这个老杂毛的对手。”驱禽者说。
“我明白了,你把我带走,并不是不想我被他杀死,而是怕他杀死我之后你就得不到想要得到的事情了,对不对?”赖不死说。
这只大雕依旧在夜空中飞翔,是往哪个方向飞,飞往哪里,赖不死根本不知道,就算是他知道了也没用,他身上还中着驱禽者的毒,不解毒的话,就是逃跑了也是一死,还不如呆在他的身边跟他周旋,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嘿嘿,其实我并不是不想给你解毒,你只要告诉我我想要知道的事情,我一定会给你解毒的。”驱禽者竟窘迫地笑了几下,说。
赖不死没有说话,手臂中那毒液消失的感觉并没有回来,此刻他的手臂就跟正常的手臂一样,试了试,同样有力。
赖不死不由得奇怪,心一卯,暗道:用内息试试,若是没有中毒,就想法摆脱这老家伙。
暗自运起随意诀,内息急速运转起来,在体内运转了一个周天之后,又涌到手臂上,并冲开了穴道。
赖不死在忐忐忑忑中等了差不多一支烟的功夫,完全正常,丝毫没有中毒或者毒发的迹象!
难道,毒已经解了?不对啊,他自己也承认了。难道是没有中毒?更加不可能了,之前手臂上传来的异样如何解释呢!
难道,自己把毒解了?
虽然这有些诡异,但算是最为合理的一个解释了!
赖不死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想起了自己从小到大泡在药缸里的事。于是他想,难不成这十多年来在药缸里浸泡,让身体产生了一种百毒不侵的功能?
很有可能!赖不死越想越觉得这是唯一的解释!
既然没有中毒,接下来要怎么做?
赖不死心思百转,想着计策,眼睛望向驱禽者,只见他大大咧咧毫无防范的样子坐在那里。难不成要偷袭?
“小子,你鬼头鬼脑的,是不是想偷袭老人家我?”就在赖不死这样想的时候,驱禽者突然说了一句话差点没把赖不死给惊的从雕身上掉下去。
“你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敏感,我中了你的毒,又不是你的对手,还在如此高的天空中,偷袭你我有什么好处吗?还不死自找死路!”赖不死笑嘻嘻地说。
“恩,孺子可教也。”驱禽者似乎有些得意,说完突然嘬唇一吹,尖锐的声音响起。
正当赖不死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翅膀扑棱声音,只见一只白色的鸟儿突然出现,落在驱禽者的肩膀上。
赖不死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只通体白色,嘴喙和双脚呈血红色的凤头鹦鹉。这只鹦鹉正用一双眼睛瞪着赖不死,俨然把赖不死当成对手了一般。
“我老人家要睡会了,你请便。”驱禽者说完竟兀自躺在雕背上,不一会儿便打起了鼾。
“这不就是偷袭的最好时机么?”赖不死心里想着,轻喊了几声:“老前辈,老前辈,老人家,老人家,老东西,老不死的,老鬼……”
没有动静!
赖不死喜上眉梢,缓缓伸出手,他要不带丝毫动静地将驱禽者制住,然后逼他交出解药,不然就把他从雕背上推下去!
谁知就在赖不死刚伸出手,就听到一个声音响起:“不许动!”
赖不死吓的手一哆嗦,赶紧收了回去,再看驱禽者,依旧鼾声如雷。“难道这老小子故意装睡?”
不对!这声音不像是这老小子的!
赖不死眼中厉芒一闪,望向那鹦鹉,只见那鹦鹉翅膀呼扇了几下,嘴里发出一阵奇怪的叫声,仿佛在向赖不死挑衅!
原来是你这只扁毛畜生!赖不死恍然大悟,顿时无明业火起,恶向胆边生,快速在手里扣了一枚石子,大拇指和中指一曲一弹,咻的一声,劲风突起,石子疾射向那只凤头鹦鹉!
“救命啊,有人欺负你的鸟啦!”
让赖不死差点从雕背上跌落下去的是,这只鹦鹉居然呼啦一声飞起,很容易地就躲过了石子的射击,不禁如此,它居然还在天空大声地叫喊救命!
我*,想我不死哥纵横一世,难不成要栽倒在这扁毛畜生的手里不成?这要是传出去,老子还有什么脸面做人,有什么资格去领导权力帮的一众兄弟!想到这里赖不死更是恨透了这只鹦鹉,双手齐发,五枚石子呼啸而出,射向天空中的那只鹦鹉!
“老头子,有人要杀你的鸟啦,你还他~妈~的睡!哎哟……”
五枚石子呼啸而过,那只鹦鹉居然只掉了根鸟毛,因为人在天空,劲风一直都在吹,这根鸟毛忽的一声贴着赖不死的脸飞过,还在空中打了个旋儿,仿佛在嘲弄赖不死的不济!
岂有此理,这他~妈~的还了得!赖不死即将运起内息,想用碎形术将这只鹦鹉给震成饺子馅儿,就在这时,驱禽者的声音传来:“小兔崽子,你若敢把我的鹦鹉弄死,我就把你弄死!”
苍天呢,大好的机会就这样白白浪费了!赖不死看到驱禽者的声音,知道他已醒来,不由得悲从中来,忍不住要仰天长呼!
就在这时,赖不死感到那只雕的速度突然放缓,并向下降落。赖不死眼睛向前望去,才发现前面是黑乎乎的一个巨大的轮廓,巍巍峨峨,连绵起伏,竟是一座高山!
这是到哪里了?赖不死心里想。
“这是到我一百个巢穴的其中一个了。”驱禽者似乎听到了赖不死心中的疑惑,说道。
“到你的巢穴了?你带我来你的巢穴干什么?”赖不死问。
“当然是好好睡一觉,难道你真想在雕背上过夜吗?”驱禽者用嘲弄的语调对赖不死说,仿佛赖不死就是一个大傻瓜蛋。
“你什么时候给我解毒?”赖不死无视驱禽者的样子和语气,问。
“你身上的毒早已经解了,你想戏弄老人家我吗?”驱禽者冷哼一声,说。
“解了?你什么时候给我解的?”赖不死本来认为自己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不过是他的一种猜测,此刻听来,顿时一阵兴奋,脱口而出道。
“这得问你自己,你小子从小是被赖老鬼喂过什么好东西还是被什么毒物咬过还是天赋异禀?”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赖不死没好气地说,不过他内心却激动不已,看来这毒还真是自己解的,如今他这样问,显然跟从小浸泡药缸有关系。
这么说来,自己真的是百毒不侵了?
“臭小子,别以为你身上的毒解了就可以嚣张,我老人家想要教训你,至少有一百种法子,你信不信?”
从遇见这驱禽者到现在,赖不死觉得他并不算是太坏,最多是性格怪异而已,于是不由得想,如果跟他亲近亲近,说不定能够变成朋友呢,再不济,就是形同陌路也比变成敌人的好。
是以,赖不死嘿嘿一笑,近似讨好地说:“您老人家英明神武,我哪敢在您老人家面前放肆,我崇拜仰慕你都还来不及呢,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