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春水怕案而起，指着凤冷夜与小九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在演戏吗？”
小九清亮的眼睛直直望着凤春水，眸中波光潋滟，没有丝毫的矫饰造作。在她如此坦率的眼神之下，凤春水竟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无故发疯的人。
凤冷夜微微蹙了眉，“这就是你的答案？”
凤春水一窒，对哦，刚才他四哥可是在问他对王虎之事怎么看呢，他竟被小九的动作刺激到，拍案而起吼了那样一句话。
看着凤冷夜与小九两人一副自然到不像话的姿态，凤春水反而觉得是自己太过神经质了。他愣了愣，重新在椅子上坐了，将思绪拉回到案情上，思索了下方道：“现在能看出来什么？总要等到王虎被抓回来问过之后才知道吧！”
他这话说完，凤冷夜和小九还没想好怎么鄙视他，笙儿就先低声嘟囔了句：“是个人都知道这个，还问你做什么？”
凤春水脸上挂不住，狠狠瞪了笙儿一眼。笙儿意识到原来自己将心中所想的话在不知不觉间说了出来，一时畏惧于凤春水的凌厉眼神，缩了缩脖子。
小九倒很是欣慰，笙儿这话刚好就是她要说的，只见她赞许地看了笙儿一眼，对凤春水道：“你觉得，那王虎有可能是杀人凶手吗？”
凤春水刚被众人鄙视了一番，此时见小九又问上他，便颇为不满道：“你们怎么一个个都找我发问，专门借此机会埋汰我是不是？”
小九将手中茶杯轻放在桌子上，眼光略微不屑地在凤春水面上扫了一下：“自卑者人卑之，你若不是有这份自知之明，怎会认定我们是在借机埋汰你？”
凤春水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小九一向伶牙俐齿，当即也不再纠结于自己的问题，只凝神想了想，迟疑开口：“那个王虎为什么要杀李老二一家呢？难道仅仅因为情杀？”
“这也算不得是情杀”，凤冷夜抬眸瞥了小九一眼，“王虎对丫丫欲行不轨，被拒之后羞愤之下将她全家都杀了，之后畏罪潜逃，这看起来很合理。可那金镯子是怎么回事？”
金镯子的问题也一直是小九弄不明白的地方，“那镯子一直戴在丫丫手上，王虎为何要拿了去藏在自家榻底下？难不成他是什么杀手，杀人之后非要取下受害者身上的某个物件，以后好做纪念？”
小九不觉间将现代的杀手也提出来了，话闭她才猛然惊觉这是在古代，她面对着一堆古代人说哪门子的杀手？
果然笙儿听了小九的话浑身冷飕飕的，她低着嗓音向小九道：“小姐，你说的怎么那么吓人啊！还要取下死者身上的某个物件，还做什么纪念……”
说着说着她便说不下去了，只觉得自己脖子后面有丝丝冷风直吹。
小九抬眼去瞧凤冷夜和凤春水，见这兄弟俩也是不明所以的望着自己，她无力扶额，“忘了我说过的话吧！”